25

  25

  赤葦京治似乎也沒有料到，我們那類似的情侶裝，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後迅速恢復之前冷靜淡漠的樣子。

  莫名有些心虛，我低著頭只敢盯著他的鞋子看。

  我跟著他走著，突然頭頂飄來他清淡的聲音，「很好看。」

  心臟撲通撲通一下子跳的很快，我的手攥緊書包肩帶，「你也是。」

  頭頂又傳來他的輕笑聲。

  *

  我們終於來到了咖啡廳，這次的人沒有之前的多。剛進來的瞬間我的雙眼就控制不住往那架鋼琴那瞟。

  「青木想彈嗎？」赤葦京治帶著我來到他之前的座位上，一邊問我。

  

  我誠實的點點頭，那麼好看的鋼琴如果只是當做裝飾品太暴殄天物了。

  我們點了餐後將書包的作業都拿出來，看到他的才一點點，我一臉羨慕。

  他的手頓了頓，看到我面前被摞起小山高一樣的作業有些被嚇到，又看了看自己才三四本的全科作業，有些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手捂臉，心如死灰。布置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這麼一說灰羽列夫是真的可憐。

  「赤葦學長~」

  「不行。」他恢復冷淡的表情，直截了當。

  我撇撇嘴，認命的抽出最上面的英語卷子埋頭苦幹。

  途中吃了點好的餐品，我又埋頭苦幹，完全沒有時間去管做完的題目對還是錯誤就放好另一邊。

  赤葦京治的作業不多，來之前就已經做好大半，早在餐品上來之前就做完收拾好了，所以他的面前除了自己的餐點外還有我沒磊好散在他面前的作業。

  正好面對著他，有些無聊的瞄了一眼。

  【微電子工業基地主要分布在？A東京 B北九州 C福島 D筑波】

  看到十分自信的A，赤葦京治嘴角抽了抽，視線往下，只要是裡面有東京的選項，少女毫不猶豫選擇了有東京的選項。

  赤葦京治不動聲色抿了一口咖啡，問道：「青木，你為什麼這裡都選東京了？」

  我頭也沒擡，還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解決面前的數學題，「我只去過東京和宮城縣，」哦小時候還去過兵庫縣，不過不熟。

  我理直氣壯：「它沒有宮城的選項只能選東京啦，這是我對東京的信任！」

  我聽到赤葦京治笑出了聲，有些不解看向他。

  他低著頭，很努力克制自己，肩膀微顫，胸膛也隨之起伏著。

  「……幹嘛！」

  他終於克制住，但嘴角的弧度沒變，「青木能及格？」

  拳頭in了！

  「正式考試我還是會努力背的！能有80分呢！」騙他的，只是70左右罷了，不過因為其他是滿分所以當年能成為第一，不過後來上課摸魚成績也跟著低了些，不過其他科目80簡簡單單，地理的話，恩，反正能及格。

  他不置可否，然後換了一張卷子問能不能看，我隨意恩了一聲，又接著寫手下的卷子。

  那邊，赤葦京治看著手中的卷子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除了地理其他的都挺好的，雖然也有粗心寫錯的答案，不過大體都沒什麼問題。隨意看了幾眼赤葦京治便收回視線垂眸看著我正在解決的題目。

  我在那邊偷偷罵老師，明明我才高一啊，搞那麼難的題幹啥，這個三角那個三角的，完事還這個相交那個垂直，完事了還要我證明為什麼。

  我現在可以證明我不想寫了。

  擺爛的往前一推，一口喝光點的可可。哦！好喝！然後點了菜單上位於他下面的布丁奶茶。

  赤葦京治順勢看到了題目，手指在桌面點了點，表面上雲淡風輕，實則在大腦風暴。

  手指在桌面點點畫畫了會，他出聲問我：「這題需要教你嗎？」

  我滿眼亮晶晶：「可以嗎！」

  他點點頭，反正平時他也不得不去教木兔光太郎。

  然後我看著他從他筆袋裡拿出鉛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一邊在我耳邊講解。

  因為我們是面對面坐著的，他的紙張在我這是反的，等他轉過來的時候我還要一邊看一邊回憶剛才他說了啥，有些慢半拍。

  「要不我坐過去你在講一遍吧，有些轉不過來了。」

  他啊了一聲，往裡面挪了挪，「是我的疏忽。」

  天啊他也是天使啊！我湊過去，很認真聽他講解，但莫名容易分心。

  跟個痴、漢一樣，不自覺的就看向握著筆的手，假裝是在看他寫的字。耳邊是他的聲音，普通的單人座，兩個人靠的有些近，感覺他每次說話都擦過耳邊，痒痒的。他專屬的氣味夾雜著咖啡的香氣刺激我的感官，跟個變。態一樣偷偷吸了吸鼻子。

  「聽懂了嗎？」最後我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變大，我被嚇得一激靈。有種做壞事被發現的感覺。

  「啊……恩！」我假裝受益匪淺的點點頭，又啊了一聲說了句原來如此我懂了！就帶著卷子和草稿紙逃回自己的座位。

  低著頭仔細看草稿紙演示的步驟還是畫的方便理解的圖形。恩，也確實懂了。

  *

  一直到太陽要落下，我後知後覺慢悠悠將作業收回背包。

  這個點的咖啡廳人更少了，我和赤葦京治站起身去前台結帳。

  轉身就能看到夢中情琴，有些躍躍欲試。

  「小姐是想彈琴嗎。」那是一位老者的聲音。

  我轉身看過去，滿頭白髮，但看著很精神，雙手背在後背眯著眼微笑著。

  我點點頭，「它很好看。」

  老者樂呵呵笑了幾聲，徑直走過去用手在琴鍵上隨意按下後輕輕撫摸著。

  「既然如此小姐便來試試吧。」

  「可是我技術不好。」

  「隨意彈彈就好。」

  身邊的赤葦京治已經站好，面帶微笑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上前，反正我不虧。

  會的曲子不多，但只彈小星星感覺逼格不夠，所以彈了當時學的其中一首曲子《你的心河》。沒有什麼牛逼的技巧，我甚至知道我彈錯了幾個音，但是無所謂，我很開心。

  啪啪啪，老者和圍觀人員還有赤葦京治的掌聲，怪不好意思的。

  「謝謝。」我站起身。

  老者走近過來，微微睜開眼，滿眼都是對鋼琴的眷戀。我知道了，這是一架有故事的鋼琴。

  我回到赤葦京治身邊背起書包。

  「小姐，有空再來彈琴吧。」老者不高還弓著背，雖然是在跟我說話但滿眼只有鋼琴。他又輕撫了一下鋼琴，帶著懷念。

  我答應了。

  「那我們先回去了。」

  「加個聯繫方式吧。」老者說。

  我同意了。

  出了門，赤葦京治和我說那是這家店的老闆。

  「那他下次是不是可以給我們打折了。」我擡頭看向他。

  他輕笑一聲，沒有回我。

  赤葦京治又將我送到車站。

  我趕著回家吃黑尾鐵朗的飯，上了車拉開窗戶對著還在車站的赤葦京治揮揮手後規規矩矩坐回去拉下窗戶。

  這次下車沒有叫黑尾鐵朗，我回家的時候他和孤爪研磨果然在，我也習慣了，將書包往沙發一扔，掏出手機給赤葦京治發了消息。

  【青木愛：我到家了。】

  【赤葦京治：我也是。】

  不知道回什麼，歇了會後抱著書包回了房間將寫好的作業塞進上學的書包後下樓去泡了個澡，出門就聽到孤爪研磨說準備吃飯了。

  噠噠噠穿著拖鞋過去倒飲料坐好等阿黑媽媽端菜出來。

  吃飽飯是我和孤爪研磨洗碗。

  後來結束了一切，他們回家了，躺在床上我又掏出手機回消息。

  【青木愛：晚安！】

  【赤葦京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