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又被欺負啦
2024-09-15 08:51:52
作者: 瓜田等猹
小仙女又被欺負啦
大鵬臯縱的外傷好的差不多後,為了儘快復原,沒事的時候,他常常在附近飛來飛去鍛鍊翅膀的力量。
這天飛累了,臯縱瞄見下方有一片茂密的樹林,就落在樹梢上稍事休息。
空中有幾道光芒一閃而過,臯縱見怪不怪,知道這是有人在御空飛行。
前面那道光芒突然一頓,緊接著落下,正掉進他歇息的這片樹林中,後面幾道光芒緊追著衝下來。
呦呵,有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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臯縱往樹葉茂密處藏了藏,仍舊閉目休息,管他誰打架呢,跟他又沒關係。
他最多看個熱鬧。
鏘鏘鏘!
幾聲金鐵交鳴的聲響之後,一個男子的聲音喝道:「看你還往哪兒跑!」
女子的聲音響起,語音清脆嬌嫩:「你們別欺人太甚!」
男子說:「我現在就是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欺人太甚又怎麼樣?」
旁邊有人開口:「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語氣十分傲慢無禮。
女子不答,第一個說話的男子說:「師弟,你問她名字做甚?難不成……你看上她了?」
語調中帶著笑意,流里流氣的。
師弟也笑:「師兄,我倒是想看,可人家蒙著臉呢,也見不著啊!」
「這好辦,」師兄說,「把她這塊蒙臉布扯下來不就完了麼?」
「嘻嘻。」
師兄弟幾個發出心照不宣的笑聲。
聽到這裡,臯縱心中十分不齒,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麼本事!?
女子聲音里透著驚慌:「你要幹什麼?別過來!」
臯縱在樹梢聽的直嘆氣,這姑娘實心眼兒啊,人家都說了要揭你面巾,你還問人家幹什麼。
「師兄,先不忙動手,我看這丫頭挺眼熟的,待我問她一句,喂,不久前你可是去過北滄?」
女子說:「管你什麼事!」
「果然是你!我說這麼眼熟呢,」師弟興奮地說,「師兄,這個就是咱少主念念不忘的那位啊!」
「真的假的,你確定?我怎麼看這華滋閣的人都是一模一樣的?」
「決計不會有錯,」師弟肯定地說,「華滋閣的弟子們穿著打扮雖然一模一樣,但身段聲音卻各不相同,我認得她的聲音。我跟你說,咱們少主之前在北滄的時候,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也沒能把她弄到手,想不到機緣巧合,哥幾個能在這裡遇到她,嘻嘻……」
「少主這段時間正不痛快,正好把她弄回去,給少主開心開心。」師兄肆無忌憚地說,完全不把女子放在眼裡。
「放肆!無恥之徒!」女子斥道,「想不到你們無極仙宗居然是這樣的……」
說到最後,也不知是太激動還是太憤怒,語音開始發顫。
沙沙的腳步聲響起,似乎是這幾個師兄弟在向慢慢女子靠近,女子尖叫:「別過來!」
那師弟略帶調笑的聲音響起:「我們過來了你又能怎樣……哎!別介!」
女子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閣主,徒弟有負你的教養之恩,你的大恩大德,只能來世再報了!師姐,對不起,我沒能到滄浪山,沒能請來救兵,也沒面目再見你們,我,我先走一步了!」
臯縱自從上次路過清源鎮一時好奇往那血湖裡多看了幾眼,結果搞得自己受了傷不說,還連累朝顏和元臧接連奔波數日,他暗暗發誓,從此之後絕不再多管閒事。
因此在樹上聽這華滋閣的女子和幾個無極仙宗的弟子打鬥爭吵,他仍舊老神在在地閉目不理,直到女子突然提起滄浪山,他這才突然睜眼。
他一雙鷹眼明亮似電,瞧見樹下那女子長劍橫在頸中,正用力旋下,危急之間,他猛地撲下,在半空中變回人形,直接撲到女子身上,同時伸指彈上長劍的劍身。
「鏘」一聲響,女子長劍脫手,向下摔倒,臯縱抱住她一旋,用自己的身體給她做了肉墊。
女子黃色面紗幾乎遮住整張面孔,一雙妙目呆呆地看著臯縱,顯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臯縱被她那雙飽含淚水的眼睛一看,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接下來女子雙目一閉,一聲不吭軟倒在臯縱懷中,暈了過去。
臯縱只覺得臉上一熱,有什麼東西滴到了他的面頰上,他伸手一抹,看到自己的指尖上殷紅一片,卻是血跡。
這時,又一滴血落下,滴在他臉上。
臯縱順著血珠滴下來的方向,看到女子脖頸間的面紗已被劃破,鮮血正汩汩流出。
他嚇了一跳,忙把女子抱起來查看,微微掀起面紗一角,看到她白雪似的脖頸上果然有個傷口,不過不深,只劃破了點皮肉。
臯縱一顆心這才放下,這時,旁邊有人忍不住說話:「嘿,這位兄台,別多管閒事,識相的現在就走,哥幾個就當沒見過你,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說話這人語調中天然帶著股流氣,是剛才那個師弟。
臯縱略施法術,給女子止血,這才慢慢擡起頭來看不遠處站著的幾個人。
清一色的白袍玉冠,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好吧,其實也沒分清誰是誰的必要?
「誰在放屁?」
臯縱一開口,立刻把這些素來橫著走道兒的無極仙宗弟子刺激的不輕:「大膽妖孽!小爺已經放你一條生路了,你居然還敢在這裡胡言亂語,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師弟說著一使眼色,無極仙宗的眾人同時抽出長劍,向臯縱撲去!
臯縱坐著不動,背後卻刷然生出一對巨大的羽翅,翅尖金光閃閃,猛然扇動,掀起一股罡風,那幾個無極仙宗的弟子連叫都沒來的及叫一聲,就被連人帶劍掀出去好遠,一個個先是重重撞到樹上,隨後又跌下來,個個摔的哭爹喊娘,哀嚎不已。
臯縱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抱起女子飛上天際。
這些日子,朝顏閒來無事,就跟元臧下棋。
元臧一邊下,一邊給他講些圍棋上的戰術布局,他發現朝顏非常聰明,給他說過的東西,他不但能很快融會貫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這天,兩人正坐在梧桐樹下廝殺,慶梧著急慌忙地跑過來,邊跑邊叫:「師,師兄!」
朝顏已經有數次被他嚇一跳的經歷,似乎已經習慣,這次居然不怎麼慌張了,鎮定地問:「又怎麼了?」
「臯,臯縱他……」慶梧拍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話說的磕磕巴巴。
朝顏立刻起身:「臯縱他怎麼了?別著急慢慢說。」
朝顏知道臯縱最近天天飛出山外鍛鍊,聽慶梧這麼說,還以為臯縱又出了什麼意外,終於還是嚇了一跳。
慶梧擺手,終於理順氣息:「臯縱沒事,是華滋閣的姐姐受傷了!」
「華滋閣的姐姐?梁憶靈嗎?」
聽到梁憶靈三個字,元臧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她怎麼受的傷?傷的厲害嗎?」
朝顏說著話,已經開始朝山下走。
慶梧一問三不知:「我不知道她怎麼受的傷,只知道臯縱把她帶回來,然後讓我來找你回去。」
朝顏向山下急奔,元臧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面,三人一路來到前山村的小院裡。
梁憶靈在元臧原來住過的那間空屋裡,她其實傷的不重,只不過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加上傷心過度,暫時暈了過去,到前山村後沒多久,她就醒了過來。
清醒後她也不說話,只是縮在床角,默默流淚。
這下可把臯縱給為難壞了,他從小到大結交的都是妖怪,行事向來自由灑脫,不拘小節,當然,裡面也有女妖怪,可她們也都大大咧咧,跟男妖沒什麼不同。
因此,他從沒見過像梁憶靈這樣羞怯柔弱的女子,問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味哭泣,面對梁憶靈斷線珍珠般的眼淚,臯縱實在不知怎麼辦才好,只好派慶梧去請朝顏來。
朝顏進屋時,見到的就是一臉焦躁,急的團團轉的臯縱和哭的雙目紅腫,身上血跡斑斑的梁憶靈。
朝顏示意臯縱先坐下,自己去泡了杯熱茶,還貼心地在茶里加了糖和奶,遞給梁憶靈。
梁憶靈接過茶盞,勉強擠出兩個字:「謝,謝。」
朝顏示意她先喝茶,梁憶靈幾口熱茶下肚,一股熱乎乎的暖流灌進四肢百骸,感覺好了很多,情緒也鎮定了不少。
朝顏還沒開口詢問她發生了什麼,她就把茶盞放到一邊,跳下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說:「求道長救救我們!救救華滋閣!」
朝顏搶上前扶起她,讓她在床邊坐好,柔聲道:「別著急,發生了什麼,你慢慢說。」
說完順勢就要在床邊坐下,結果屁股還沒挨著床,腰就給人輕輕一帶,身體不由自主轉了半圈,被按在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床邊的一張木椅上。
朝顏回頭看元臧,元臧卻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什麼也沒做過一樣,仍舊安安穩穩地坐在桌邊喝茶。
旁邊臯縱的表情倒是十分精彩,嘴角抽動,一副想說什麼又拼命忍住的模樣。
朝顏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梁憶靈完全沒注意到周遭發生的小插曲,她顫抖著拿起茶盞,又喝口茶水穩定情緒後,才慢慢說起華滋閣最近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