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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章 類似故人

2024-05-04 21:05:33 作者: 公子不嫌

  蘇雲月臉色亦是沉的厲害,卻是緊抿著唇沒有出聲。只一雙眼眸緊盯著那花瓶上的腦袋。

  直到有人起鬨讓她唱歌,一旁的小孩子將她口中的花枝取走,那女子終於不在仰著頭,反而笑看著眾人時,蘇雲月的臉色霎時間白的沒有血色,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一瞬間涌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春華更是驚恐的捂住了嘴巴:「怎麼、怎麼會?小、小姐,我莫不是眼睛花了,這怎麼會是明珠郡主?」

  春華驚恐的說話時都帶著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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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雲月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她先前聽聞拓跋明珠失蹤,至今都未尋見蹤跡,心下雖未曾多想,卻也不想拓跋明珠變成這樣。

  這……

  瑞王府隱衛無數,拓跋明珠自己的功夫也很不錯,這一定是她看錯了,一定是!

  可縱然這麼想,面對那張與拓跋明珠一般無二的臉龐,蘇雲月還是承受不住,止不住的犯噁心,拉著春華道:「應該只是長得相似,我有些不舒服,我們先回去吧。」

  春華點頭,忙同蘇雲月一道回了客棧。

  蘇雲月活了這麼多年,卻從未聽說過什麼花瓶美人兒,可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委實太過震撼,回到客棧後,便同店小二打聽了一番。

  店小二道:「這馬戲團是從別處來的,似乎是全國各地的演出賺錢,演幾天便換個地方,至於那花瓶美人兒如何得來,我倒是有過些聽聞。」說著,轉身關了蘇雲月客房的門,這才坐下來小聲道:「不瞞公子,我聽說這花瓶美人啊,是從關外傳來的。馬戲團的老闆會在巡演途中收養一些無家可歸的孤兒,將他們小小年紀便養在花瓶里,然後學習些把戲,如此,好為馬戲團賺錢。」

  春華不解道:「可我瞧著那花瓶不足三尺高,縱使是小孩子,也盛不下啊!況且,那美人兒的臉,瞧著像是十幾歲的姑娘。」

  「這您就不懂了吧?」店小二一臉神秘,道:「先前我曾聽幾個客官說,這馬戲團啊,為了賺錢,有時候,也會抓幾個漂亮姑娘,將他們的四肢全部砍了,只留下腦袋和上半身,如此,再把她們泡在花瓶里,用藥酒吊著,再讓他們學些把戲,若他們聽話,就每天給他們更換花瓶里的藥酒,若她們不聽話,那可就……」

  接下來的話,店小二沒說,可光看他的表情便知道,定是好不到哪裡去。

  春華哆嗦了一下,問道:「若是不更換,會怎樣?」

  「過了時辰不更換,那便是痛不欲生,若是幾日不更換,那便是要痛苦而死了。」店小二話罷無奈搖頭。

  蘇雲月問完了話,給了賞錢,便讓店小二出去了。

  她從始至終都沒怎麼說話,一張臉仍舊蒼白的厲害。春華見她臉色不好,道:「小姐,那應該不是明珠郡主,她可是天業文武雙全的郡主,應該不會如此。」

  「嗯。」

  蘇雲月應了一聲,臉色卻依舊不好。

  戌時過半,夜色降臨,城內一片安靜,偶爾有馬車聲和打更的聲音,蘇雲月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春華被馬戲團內的場景驚到,也是睡不著,見蘇雲月翻來覆去,忍不住坐起身道:「小姐,你若實在不放心,咱們就去瞧一瞧,左右,瞧一瞧也心安。」

  蘇雲月聞言怔住,看了看從窗欞處照進來的月光,微微垂了眼眸。

  ……

  六月的夜裡並不冷,偶爾吹過,也是帶著絲絲涼爽。主僕二人尋著白天的記憶很快找到了馬戲團。

  此時,馬戲團已經打烊,此時正是清算今日收入的時候。

  帳篷內燃著蠟燭,尖嘴猴腮的男人正滿意的將銀錢放入荷包里,嘴角的笑無論如何都合不上。

  此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走到了他跟前,恭敬而又小心地行了一禮,道:「班主,如畫姐姐該換藥了。」

  「知道了!」班主頓時皺了眉頭,一臉不耐煩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白瓷瓶來。少年見狀連忙接過。

  「多謝班主!」

  「換藥換藥,一天天的就知道換藥!也不看看她才給我掙了多少錢!」班主討債鬼似的罵道,那少年似是對這話不滿,卻又不敢反抗,只拿著瓷瓶退了出去。

  見狀,蘇雲月和春華對視一眼,忙瞧瞧往少年離開的方向去了。

  很快,少年出了帳篷,來到了一處小帳篷前,他臉上滿是心疼,站在帳篷前駐足了一會兒,這才笑著掀開帳篷進去,「如畫姐姐等著急了吧?藥我已經拿來了,我這就幫你換藥。」

  聞言,空地上擺著的花瓶里伸出一個腦袋來,望著少年感激的笑了笑,道:「謝謝你,小一。」

  「不用這麼客氣,如畫姐姐。」少年羞赧地笑了笑,將藥瓶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又拎著一同黑呼呼的藥酒過來,這才拿過一個木盆里,將花瓶底部的一個戳子打開,裡面墨綠色的藥水當即流了出來。

  而花瓶里的美人兒,卻面露痛苦,面部的表情都開始扭曲起來。見狀,少年一臉心疼,臉色也白了一白,急道:「如畫姐姐,你別著急,馬上,等先前的藥水流幹了,我馬上給你換新的!」

  可花瓶里的女子卻已經疼的無法控制,像是被什麼撕咬一般,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見狀,少年急的滿頭大汗,忙拿著勺子往裡面舀藥酒,待將墨綠色的藥水流乾淨,出現黑色的藥水後,少年一喜,忙丟下勺子拿戳子將出水口堵住,「如畫姐姐,馬上就好,馬上就不疼了,你等一等,等一等。」說著,將小瓷瓶拿出來,將裡面的白色晶體狀的藥倒入花瓶,又忙拿著勺子將水桶里的藥水舀進去。

  如畫的痛苦總算有所減輕,臉上的表情不再那麼扭曲。

  少年一番忙碌,等將藥水完全換好後,少年癱坐在地上,喘息了好一會兒。

  而花瓶中的如畫已經完全恢復過來,感激地看向少年,道:「謝謝你,小一。每次都是你幫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少年滿臉是汗,聞言望著她溫柔的笑了。

  待他緩過勁,便端著木盆里的藥水往外走,走了很遠,方才把水倒掉。然後又拿著木桶去水井前,打了水,將木桶洗乾淨,做完這一切,他剛要起身回去,便眼前一黑,隨即被人捂住了嘴巴。

  等到他再能看到東西時,人已經到了無人的地方,在他面前,是蒙著臉的兩個人,他胳膊被綁著,脖子上橫著一把冷劍,眼看著劍光打在臉上,少年臉色驀然一白,結結巴巴道:「你、你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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