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你該知我的脾氣
2024-05-04 20:43:35
作者: 公子不嫌
蘇雲月原本正蹙眉想著,忽然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眸便瞧見了一行絕美無雙的臉。
她心下一怔,一時沒了反應,直到馬車上的簾幕落下,擋住了那一張絕美容顏,她方才回神。
「小姐?」
春華見自己小姐出神的望著馬車,忍不住出聲喚她。
蘇雲月回神,一顆心莫名地快速跳動著。
春華說的果然不錯,這容王府的小世子的確容貌絕佳,她腦海中忽然想起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走吧,去翠玉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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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下心中的悸動,帶著春華往同馬車相反的方向走去。
可不知怎的,腦海里忽然就想起阿瑾來,那一雙含笑的桃花眼眸,隱隱地便同容小世子的臉重合在一起。
這個念頭把蘇雲月驚了一驚,她是瘋了麼?阿瑾是智和大師的徒弟,身體好得很;那容小世子卻是面色蒼白如紙,打眼瞧去便叫人覺得此人不長壽。
且阿瑾瞧著便是如閒雲野鶴般的江湖俠客,雲遊四海,無憂無慮。
這容小世子卻是一副溫潤如玉,俊逸出塵的模樣,眉宇間如天邊雲,遠山雪,隱約病容,恍若從仙宮飄逸到人世間的一半蓮花。
是了,蓮花,盛開時高貴清雅,花敗時隨風而落,搖曳不定,自己無法掌控,別人更是無能為力,真真是叫人意難平。
容琛此時尚不知蘇雲月瞧他一眼便會有這許多想法,只歡喜兩人有緣,就連他回京後第一次入宮也能瞧見。
想來,真真是有緣的很了。
馬車使出鬧市區,莫雲清冷的聲音傳入車內。
「世子容顏絕美,下次莫要擅自掀開帘子,若是在引起轟動便不好了。」
剛剛幸好是他阻止的及時,若是被旁人瞧見,怕是不能順利走出來了。
容琛不滿地應了一聲,無奈地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當師傅的小徒弟來得好,武功高強,受人尊重,而又自由自在,加上日日戴著面具,走到哪兒都不會引起轟動。
容琛還記得,他八歲那年回上京參加宮宴,出門時因好奇街上吆喝的小玩意,便想下來買上一些,結果就被人圍的水泄不通。
後來為了脫身,便裝成受了驚嚇半死不活的樣子……
皇上得知此事,便特特賜了他一塊牌子,並昭告天下,見此牌子要自動給容琛讓道。
托這塊牌子的福,他再出門入宮時,總算安生不少。
馬車一路駛入宮中,因為容琛身子不好,其馬車被特許進到宣武門。太后憐他身子骨不好,早早地叫人備下轎子,是以,容琛從馬車上被人扶下後,直接便上了轎子,不像是其他人需走進宮內。
轎子一路搖搖晃晃,容琛快被搖晃地睡過去時,總算是到了太后所在的坤寧宮。
「容世子,咱們到了。」年近五十的老太監說著,掀開簾幕伸手扶容琛下來,容琛彎腰出了轎子,看著此人略顯熟悉的面容,想起他是太后身邊的吳公公,抬眸看了一眼坤寧宮的牌匾,忙用手帕捂住唇,狠狠地咳嗽了一番,這才有氣無力道:「勞煩公公了。」
他話罷拿開手帕,吳公公眼尖的瞧見那手帕上的血跡,老眼閃過一抹異色,擔憂道:「世子辛勞,老奴扶您進去。」
「多謝公公。」容琛話落,在吳公公地攙扶下,甚是虛弱無力地邁進了坤寧宮。
……
與蘇雲月分別後,蘇雲蘭帶著夏芬繞到長安大街的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店鋪內,神色認真地挑選著水粉,須臾,對著小廝道:「你們掌柜可在?我上次買的芙蓉膏用著不大好,想同她問問,可是否是我用不對?」
那小夥計一聽,臉色驚變,忙道:「我們雲水坊的胭脂水粉素來做工精細,絕無摻假,不知小姐用過後是怎的覺得不好?我也好同掌柜的先說上一說。「
蘇雲蘭伸手覆上臉頰,蹙眉困惑道:「倒也不是旁的,只是用過有些發癢罷了。」
「原來如此,蘇小姐稍後,小的這就去告訴掌柜。」
小夥計話罷,轉身快步往後堂去了。
不多時,便掀開簾幕快步從後堂出來,拱了拱手恭敬道:「我家掌柜的說可能是蘇小姐用了旁的同咱們家的芙蓉膏衝撞了,說是請蘇小姐進去,她幫你瞧瞧是怎麼回事。」
蘇雲蘭點頭,站起身來跟著小廝往裡走。
夏芬見狀忙跟上,卻被小廝攔了下來,道:「我家掌柜的不喜人多,這位姐姐便在此等候吧,且我家掌柜是女子,只是幫你家小姐查看,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出來了。」
夏芬不置可否,只得望向蘇雲蘭,便聽後者淡淡道:「如此,你便先再此等我吧。」
蘇雲蘭既開了口,夏芬便不好再說什麼,便乖乖地在前廳地桌子前坐下。
小夥計掀開簾幕,引著蘇雲蘭穿過後堂在後院一間屋子前停下。
「我家掌柜的就在屋內,蘇小姐自行進去便可。」
蘇雲蘭淡淡點頭,拎著衣裙上了台階,眼看著到了門前,心中的緊張越發濃重,站在門前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鼓足勇氣推開了房門。
屋內點著薰香,蘇雲蘭心口緊了緊,關上房門繞過屏幕來到拓跋燁面前。
彼時,拓跋燁正坐在桌邊品茗,見她來,淡淡掃了她一眼,「找我來有何事?」話罷,又道:「你該知道我忙的很,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該知道我的脾氣。」
拓跋燁狹長的眸子眯起,說的話雖漫不經心,卻是叫蘇雲蘭背後起了一層冷汗。
她原本心下便緊張,此時更是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福了福身,蘇雲蘭開口道:「我今日來,的確有要事同殿下商榷,還望殿下能耐心聽我說完。」
拓跋燁挑眉,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她一眼,這才淡淡道:「既然如此,就坐下來慢慢說。」
「多謝殿下。」蘇雲蘭在桌邊坐下,強撐著一口氣讓自己不露怯,「殿下可還記得花朝節?」
蘇雲蘭心知拓跋燁不喜歡旁人廢話,索性開門見山。
「花朝節?」拓跋燁蹙眉,他自是知道這個,只是他並不受寵,又沒有母妃撐腰,這花朝節他素來是不參與的。
「是的,接下來我要說的,便是關於花朝節的事情。」
「這花朝節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