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奇門遁甲
2024-05-04 20:43:28
作者: 公子不嫌
蘇成安蹙著眉,雖搞不清蘇雲月為何對這些感興趣,但本著對女兒的寵愛,還是將自己了解到的告訴她。
「這奇門遁甲可以說是迄今為止最大的一門秘術學問了,也是當今世上唯一可以如意控制對方為主的命盤,這其中的奧秘可謂是極端奧秘看,千百年前這奇門遁甲之術是帝王之術,不得泄露於外人,只有繼任帝王可以知曉,且一旦發現有人盜用,便是格殺勿論,後來,朝代更迭,這奇門遁甲便從帝王之術便成了江湖隱門秘術,在師徒之間傳遞,口口相傳,是以,懂得此法的人很少,且不易尋到。」
「莫說是你,便是你爹爹我,至今為止,也未曾知曉當今世上有誰懂這門秘術的。」蘇長安心下唏噓,他從書中看到過相關記載,也知曉這奇門遁甲的厲害。只是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已經失傳的東西,在如何精妙絕倫,也都隨著朝代更迭而掩埋,卻沒想到蘇雲月會問及此事。
而且,短短一日,問了兩個這世上幾乎沒有的東西。
蘇雲月眉頭蹙起,若真是如此,那懂得奇門遁甲之術的人應該是及其難尋的?那拓跋燁又該是如何尋到的呢?
她想著,忽然發覺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
若這懂奇門遁甲的人跟翠玉閣的人是同一個,這一切不就都說得通了嗎?!前世拓跋燁和翠玉閣聯合,給翠玉閣最大的庇佑,如此,若翠玉閣認識這懂奇門遁甲之人,拓跋燁若張口去借,又有何難呢?
「爹爹,你的意思是這世上可能有懂奇門遁甲的人,只是一直未曾顯露,所以才不為人知?」
蘇成安點點頭,「這奇門遁甲之術極為厲害,若是尋常人懂得,一旦被人發現,等待他的便只有一條路了。」
蘇成安說的隱晦,蘇雲月卻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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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奇門遁甲以前是帝王之術,用在戰事上,若民間真有人懂得,皇帝又怎會放過呢?多半是要抓入宮中將此術法交給皇子,然後在滅口的。
父女倆的談話最終因涉及皇權而變得沉默,蘇雲月蹙眉坐在凳子上,忽然覺得自己想要學這個東西十分不易,先不說師傅不好找,縱然是找道,怕也會給自己給他人帶來災禍。
從聚賢閣出來後,蘇雲月一直蹙著眉,春華見她連書都不看了,不由詫異:「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打從老爺哪兒回來後,就一直這麼悶悶不樂的。」
「沒什麼。」蘇雲月搖了搖頭,想起什麼來問道:「對了,春華,今個兒是五月初幾了?」
「小姐莫不是過傻了?」春華笑起來,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小姐,今個兒已經五月十九了。」
「五月十九?」蘇雲月驚詫,花朝節就在六月初六,如此,豈不是還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
「對啊,眼瞅著天氣越來越熱了,等到了六月,想必天氣會更加炎熱呢。」春華說著,話音未落,便見蘇雲月快步往外去,忙道:「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春華說著忙提著衣裙追了出去。
……
茹夢閣里。
院子裡花開瀲灩,蘇雲蘭坐在庭院內懷琵琶輕輕撥弄,她兩眼無神,整個人說不出的失落,就連彈奏的曲子也是期期艾艾。
夏芬和夏臨蹙著眉不解地站在一旁。
夏臨扯了扯夏芬的衣裳,問道:「夏芬,咱們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彈的曲子這麼淒涼?」
夏芬不解地搖頭,「我也不曉得,今個兒自打送完夜公子回來便如此了。」她話罷,忽地意識到什麼,壓低聲音同夏臨道:「你說該不會是咱們小姐喜歡夜公子吧?」
夏臨蹙著眉想了一會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夏芬嘆了口氣,道:「這夜公子瞧著也不錯,除了家世不太好,倒也沒有旁的缺點,且人也省的俊俏,又謙遜有禮,就連老爺和夫人也很喜歡的。」
夏臨點頭:「如此,勉強也算是配得上咱們小姐了。」
夏芬點頭,繼而嘆了口氣,道:「就是不知道夜公子喜不喜歡咱們小姐了。」
夏臨不解:「這幾日你不是一直同小姐去陪著夜公子說話麼?你難道看不出來?」
夏芬搖頭。「我看不出來,就覺得那夜公子對咱們小姐淡漠的很,話也不說幾句,倒是對大小姐關切。」
「你的意思是那夜公子喜歡咱們大小姐?」
聞言,夏芬又是搖搖頭,「我不知道,那夜公子對大小姐也沒有多好,只是我比對咱們小姐好一些,可能是同大小姐不怎麼見面的緣故吧。」
夏臨點點頭,想起什麼來道:「說不定那夜公子也是喜歡咱們小姐的,只是因著喜歡才不好意思同咱們小姐說話罷。」
「興許吧。」夏芬點點頭,見蘇雲蘭還是坐在那裡彈琵琶,神情便有些為難。
……
送別拓跋燁回來的時候,蘇雲蘭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即便他在這兒的時候,對待自己淡漠疏離,甚至於話都不說幾句,可她心裡依舊有歡喜,依舊每日打著蘇雲月拜託她去照顧拓跋燁的緣由去客院,只是拓跋燁從不領情。
無論她是過去給他彈琵琶,還是過去給他跳舞,他都無動於衷,甚至於一次次地敢她走。
他說的委婉,她亦是答的委婉,每次都道是:「姐姐托我來替她照顧夜公子,我既然答應了姐姐,便該信守承諾,若夜公子叫我走,那便是我哪裡做的不好,若是蘭兒做的不好,夜公子你告訴我,我一定改。」
無論拓跋燁對她多不滿,到底是指不出她的錯誤的,更何況她是被蘇雲月拜託去的,他不會真的趕她出去。
她賭的便是這個。
所以,那日裡蘇雲月過來將拓跋燁拜託給她照顧時,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即便她那時候想到拓跋燁看到她會不高興,可是她還是答應下來了。
雖然,面對他的不喜她心裡會難過,可日日能瞧見他,她便也覺得滿心歡喜。
可是,他多殘忍啊!即便只是看著他的機會,他也不願意給她了。
如今,蘇雲蘭只要想起他同自己說那句「你這是在逼我離開嗎?」心下便如刀割般難受。
是了,即便她不願,卻也不得不承認是她逼走了拓跋燁。
她想著,鼻子酸澀難忍,眼眶一熱,視野便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