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勝負欲
2024-09-15 06:23:37
作者: 篳篥
奇怪的勝負欲
晚上的時候,陳庭桉在恣歡總部上班,花如是在二部上班。
陳庭桉說,她晚上的時候,會去甦醒家說點事,就不用等她回家了。
她不僅和甦醒聊了一晚上工作,還去看了心理醫生,然後才回家。
陳庭桉回家的路上,還買了一束花兒。
花如是有些擔憂的看著那一束花,「我聽說,有一隻貓啃了仙人球,然後去世了,萬一星星啃花怎麼辦?」
「放心好了,星星不啃花,而且我查過,這花對貓沒毒。」
「那就好。」
兩人邊看電視劇,邊把花插到花瓶里。
陳庭桉說:「這人是誰來著?」
花如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吧?要不從第一集開始重看吧。」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倆人又從第一集開始重看,勉強算是記住誰對誰了,但什麼劇情還是不知道,好幾個小時,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花如是的眼睛,時不時就往陳庭桉的手腕上瞟。
甦醒說,綁在手腕上的皮筋,是用來彈的,也是自我傷害的一種,但是程度比較輕,屬於是,兩權相害取其輕。
「我手上有什麼?」
花如是被抓了個現行,略微有點尷尬,「沒有沒有,我就是看你手上那個皮筋,挺好看的哈。」
「你喜歡這個啊?」陳庭桉隨手把那個皮筋拿了下來,「喜歡就給你。」
「我…你在這上噴香水了?還挺香的。」
「是啊,噴了朕的純元。」
「我說呢,這味道這麼熟悉。」
陳庭桉打了個大哈欠,剛才那個無聊的劇,都要給她看睡著了,劇情無聊就算了,演員還都長一個樣,根本分不清誰對誰。
「中午吃什麼來著?」
花如是說:「不是鹹蛋黃雞翅嘛。」
「哦哦哦,對,我去弄鹹蛋黃和雞翅。」
「那我去煲米飯。」
陳庭桉打開冰箱門,問花如是:「蔬菜你要吃什麼?」
「就上海青吧。」
「好。」
洗菜的時候,陳庭桉把袖子挽了起來,花如是看她手腕上,一點淤青都沒有,就放下心來,也不再盯著看了。
花如是去搜過,有人用過這個療法之後,手腕上一片青紫,據說那種就是病情比較嚴重的。
病情不太嚴重的,好像都沒什麼淤青。
看來,陳庭桉目前病情不太嚴重。
「我們隊長說,今天下午要開會。」
陳庭桉說:「嗯,還是老樣子,會給你們算加班,有加班費。」
「我不是問錢的事,我是想問你,這次開會是什麼主題。」
「等下午開會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花如是說:「那你會在會議現場嗎?」
「不在,但是甦醒會在,主要是想讓大家擲骰子,看看春節去國外演出,都誰去誰不去。」
「擲骰子?你們這個選法還真是新穎。」
陳庭桉說:「你們自己擲骰子,擲到指定數字,就去,擲不到就留在家裡,不是很公平嗎?」
「是很公平,可是,一般不都是,抓鬮,抽籤嗎?」
「擲骰子是恣歡特色。」
最開始的時候,因為陳庭桉總是很糾結,所以會擲骰子,奇數選A,偶數選B。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甦醒也開始用擲骰子的方法了。
再然後,整個恣歡都開始用這個方法了,遇事不決擲骰子。
「太特色了。」花如是第一次做鹹蛋黃雞翅,得現看菜譜,「一共選多少人去?」
陳庭桉說:「兩天演出,一天六場,選十二對,再選一對替補,萬一臨時出什麼問題,還可以替換。」
「一天六場?」
「嗯,對方說,六六大順,取個好兆頭。」
花如是說:「一天八場不是更好嗎?八方來財。」
「八場?那少說也得仨小時,屁股都得坐扁了。」陳庭桉抖了抖菜上的水,「人家老闆,本來是給員工搞個新年福利,結果被你搞成了坐牢。」
「不是取一個好兆頭嘛。」
陳庭桉說:「那還不如選三場,三生萬物嘛,啥都有了。」
花如是說:「那還是六六大順吧。」
「要是我和麥穗,沒擲到指定數字怎麼辦?」
「那就留在家裡演出唄,大家一共就出去七天,初三就恢復正常了。」
花如是說:「你不是和節目組說,會安排國外旅遊的環節嗎?我怎麼辦?」
「那自費去唄。」
「什麼意思?」
「擲到指定數字的,公費出差,順路旅遊。擲不到指定數字的,想去也可以去,只要自己花錢就好了。」
花如是問:「都是自己花錢,和自己去有什麼區別?」
陳庭桉說:「好處很多啊,安全、便宜、方便,可能辦簽證也會更容易點?」
「咱們人多,出去玩的時候,可以包個車,省心也省時間,而且也更自由一些,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人少的話,包車挺貴的,不划算。」
花如是說:「哦哦哦,我對這些不了解。」
「反正,今天下午先選人,然後辦護照辦簽證,之後大家再一起研究,到底去哪兒玩,怎麼玩。」
倆人聊著天,花如是就把菜做好了,等了半天飯也沒好,過去一看,電源忘插了。
陳庭桉說:「我下點掛麵?」
「掛麵配雞翅能好吃嗎?」
陳庭桉說:「試試唄,萬一好吃呢,現在都兩點了,五點就得到單位開會了。掛麵熟得快,吃完你還可以去睡會兒。」
「行,那就吃掛麵吧。」
陳庭桉找了半天掛麵,「哦呦,掛麵沒有了,還是吃泡麵吧,這個熟的更快。」
「行,泡麵更好吃,我也挺長時間沒吃了。」
和陳庭桉在一起,有一個特別讓人開心的點。
不管出什麼事,陳庭桉都不會抱怨,如果這要是在花如是家,她家長或者她姥姥,大概會先抱怨一通。
抱怨為什麼能忘記插電,抱怨雞翅配掛麵難吃,抱怨才都好了,才開始做飯,等飯做好了,菜都該涼了,一口沒吃,就得回鍋,回完鍋,才就變味了。
再抱怨一下,有沒有掛麵都不記得,怎麼不乾脆忘了自己叫什麼算了。
花如是也是和陳庭桉在一起之後,才知道,原來很多事情,都沒那麼嚴重。
忘記煲米飯了,現煲就是了,等不及的話,就吃別的。
陳庭桉總說:「嗐,我以為多大的事兒呢,不就是忘煲大米飯了嗎?我還以為你把金條弄丟了呢。」
那些在花如是看來,特別嚴重的大錯,在陳庭桉這看來,都不算事兒,連小麻煩都算不上。
上次她忘記煲飯的時候,陳庭桉說:「正好我剛從外面回來,先去洗漱一下,然後乾乾淨淨的坐在這吃飯,省的把那些灰啊土啊細菌啊的,帶的滿屋都是。」
真好啊,不用一直聽別人抱怨的日子正好啊。
晚上的時候,陳庭桉不到八點就忙完了。
去接花如是下班的路上,陳庭桉又順路買了點吃的,下午吃飯吃得早,現在有點餓了。
陳庭桉給自己買了點下酒菜,最近總是很想喝酒,也不知道為什麼。
給花如是買的,是她白天說,有點想吃的拌粉,微微辣,外加三個豆乾。
花如是邊嗦粉,邊嘶嘶哈哈,「我感覺,微微辣還是有點辣。」
「那我去給你打一碗水,你涮一涮再吃?或者喝點奶。」
「不用不用,還在能承受的範圍內。」花如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吃辣省的微微辣,比我們那不吃辣省的中辣還辣,大家對辣度的定義,果然很不一樣。」
陳庭桉又往花如是的杯子裡,倒了些水,「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別吃了,別再辣出毛病了。」
「沒事沒事,真的沒事,我就是太長時間不吃辣,一時有點不太習慣。」
花如是上一次吃辣,還是在上一次,也記不得是多久之前了,反正是還沒和陳庭桉分手的時候。
「拌粉?好吃嗎?」花如是看著外賣平台,「她家還有豆乾,我一直以為,全世界的豆乾,都是蘭花干那樣的。」
陳庭桉說:「如果拌的不難吃的話,拌粉是好吃的,就是不知道她家拌的好不好吃。」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花如是看著那個地名,說道:「吃辣大省的拌粉,會不會很辣?」
「不知道誒,我也沒吃過這家,你買不辣的唄。」
「你說的很有道理,你吃什麼辣?」
「中辣吧。」陳庭桉也是吃辣大省出來的孩子,但她好長時間沒吃辣了,也不知道那家到底有多辣,保險起見,還是吃中辣好。
「老闆說,她家湯底里就帶辣,小料也是辣的,豆乾更辣,就連拌粉的盆,都是微微辣的,一點點點點點辣都不能吃的人,不能買。」
陳庭桉說:「那吃別人家店吧,總有那個一點都不辣的店。」
花如是十分雄心壯志地說:「不,我要挑戰一下自己,區區微微辣,還能有多辣,我就不行我制服不了它。」
結果,到後來,花如是還是被微微辣的拌粉給征服了。
那之後,花如是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奇怪的勝負欲,非要吃點辣的東西,鍛鍊一下自己吃辣的能力。
陳庭桉一直勸她:「你別再吃壞身體了,不能吃辣就不能吃辣唄,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沒必要這樣。」
「我不,你別攔著我,我就不信,區區微微辣,我還駕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