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時機不到!
2024-05-04 20:12:03
作者: 獨自喝酒
「少爺,這就是您要的東西,全在這裡了!」
李清牧一下山就直接來了秦老這兒,並詢問他關於秦老爺的畫像。
沒讓他失望,秦老爺的畫像還真有,而且不只有一幅,竟然有好幾幅,從少年到中年的都有。
李清牧拿了少年的畫像對比了一下,瞳孔微微一縮!
秦老爺生前年少時的樣子,和那個少年竟然有七分相似!
沒得說了,那少年就是秦老爺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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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牧合上畫卷,斂去眼裡的一抹震驚,淡淡道:「秦老,窖藏的那些酒,都拿出來。」
秦老也不問李清牧拿這些要做什麼用,直接去了。
人死如燈滅,這些東西留著並沒有什麼用,既然少爺想要,他就會給。
李清牧這趟下山只是為了確定一件事,所以他只是帶上一車的窖藏好酒,便回去了,離開前,秦老老淚縱橫地送他:「少爺,您得小心吶!」
李清牧回頭看了眼身材略微佝僂的忠心老僕,輕輕點了點頭:「放心,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將真正的秦家少爺帶回來!
……
「說,你男人去哪裡了?」
黑風寨,馬彪目光犀利地盯著下邊一臉迷茫的朧月,那眼神冷的,如同獅子,隨時會撲上去咬人!
朧月愕然,一臉的無辜表情:「大當家,您昨晚上喝了我的酒,覺得口味好,就讓我再去弄點來,我相公去了啊!」
「嗯?我說的?」
「是呀,當時還有好幾個兄弟姐妹在場,他們都能作證啊!大當家,那是您自己說的,沒您的吩咐,我們哪敢輕易下山?」
朧月一雙大眼睛一邊說一邊眨啊眨,那模樣委屈極了,再加上又生得美貌,馬彪被她看得心虛,趕緊問邊上的心腹:「昨日我自己說的?」
「是啊大當家,您說那酒太好喝了,還要,就讓她再去弄。」
「哦哦哦……哎!我昨晚喝多了……」
馬彪一拍額頭,覺得自己太大意了,但看邊上人一副都不怎麼擔心的樣子,想著這倆夫妻這陣子的表現,倒也和兄弟們打成一片,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次是我疏忽,下次沒人陪同,不准下山!」
「好的大當家!」
朧月笑了笑,這一關算過去了,這幾日自己忙著給他們洗衣服也不是白洗的,這不都幫自己說話。
只是自己的手都粗糙了,回頭一定要好好養一養!
「報——大當家,十七回來了!」
「哦?回來了?可有什麼不對頭?」
「沒啊,他帶來了兩大車的好酒,嘿嘿,兄弟們這會兒都去幫著搬了!大當家,那小子過分啊,專門給您留起了二十壇的陳年佳釀,咱兄弟說什麼他都不給!」
「哦,啊哈哈哈!這小子不錯!走,去看看!」
山寨里的人豪放,就喜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所以一聽有好酒來,紛紛跑了出去,馬彪也不例外,之前還在審問朧月呢,這一轉身聽說有佳釀,立刻就將此事拋開,直接去了外頭。
「大當家,這是那戶人家珍藏的佳釀,我都給弄來了,那人起初還不肯,我說是給貴人喝的,讓他高興了少不了你的好處,他就給了。嘿,大當家,你說咱能給他什麼好處?就是他將來過這亂石嶺,不要他的性命,是不是?」
李清牧一臉的純善笑容,將一罈子酒遞過去,並沒心沒肺地說著,卻是說進了山匪們的心坎里,頓時引來眾人的叫好聲。
朧月覺得自家相公真是裝什麼都像,這才幾日,這些山匪們就將他當自己人看了。
馬彪還有一點存疑,但隨著這一車的好酒到來,那點疑惑也在漸漸消散中。
「兄弟,今晚喝酒!」
馬彪一把拍在李清牧肩頭,李清牧笑著回應,「好!」
當晚,李清牧就陪著這群山匪喝酒,不過他酒量好像不行,一口氣幹掉一碗後,人就迷糊了,結果把眾人都笑得半死。
「這小崽子酒量不行早說啊,逞什麼能?看看,看看,這才一碗下肚,人就飄了,哈哈哈……」
馬彪看著李清牧豪爽的幹了一碗,心中爽快,隨後就大笑著說道。
可這只是客套話罷了,如果一開始李清牧一口一口的喝,或者流露出不想喝的情緒來,肯定會引來眾人的猜疑。
做山匪,你可以酒量不行,但你不能膽量也不行,這是大忌!
「我沒醉……呃……誰說我醉了?誰,我打不死他!來……再來一碗……」
「砰!」
李清牧還在逞能,大著舌頭說話,結果剛拿了一碗酒,手上一滑,酒碗就掉了,好酒撒了一地。
馬彪麵皮一顫,肉疼地看著灑在地上的好酒,然後對著外面收拾的朧月叫喊:「小娘皮,趕緊把你家男人架回去,這都醉了還逞什麼?滾滾滾,別壞了老子們的興致!」
朧月急忙小跑進來,看著裡邊的狼藉,給馬彪道了聲歉,就手忙腳亂的把自家男人架走,期間一不小心還踹翻了一個空酒罈子。
「嘖,瞧瞧,這新來的就是毛手毛腳,得在咱宅子裡蘊養個三五年,才能成熟,啊,哈哈……」
「哈哈哈!」
身後是一聲聲的大笑聲,朧月帶著自家男人漸漸遠離了那個喧鬧的地方。
「喝……喝……我沒醉……你們不許搶我的酒……」
「閉嘴,你個豬頭喝醉了!再敢說不醉,我把你扔河裡去!」
一路過去都是山匪,李清牧嘴裡說著胡話,朧月就呵斥他,路過他們邊上時,便傳來一陣陣的嘲笑。
好不容易擠出了山匪圈,來到一處沒人的偏僻山頭,朧月把他放在一塊大石頭上,一陣涼風吹過,李清牧原本渾濁的眼睛漸漸變得清澈澄明。
他偏頭看了朧月一眼,低聲笑道:「娘子真會演戲!」
「哼,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朧月癟嘴,斜睨他,覺得這男人真嘴欠,明明是他裝得最像好麼?
李清牧呵了口氣,一股子酒味,有點抑鬱,他輕輕瞧著後腦勺,「疼,有點疼……」
「誰讓你喝那麼急?」
「那樣做他們才會把我們當做自己人,接下來的行動也會順利很多。」
「那酒水裡,你沒放東西吧?」
這傢伙自己也喝了,應該沒東西吧?
「我倒是想放來著,但……」李清牧目光幽幽,輕笑道,「時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