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靠近

  因為路夏受傷，曹晏後面就沒有滑雪，而是陪著路夏說話敘舊。

  玄青墨、玄青夜以及公司同事在雪道上放飛自我，他和路夏坐在下面邊聊天邊看大家滑雪。

  路夏看著自己包成粽子的手，不免有些嘆息，「曹晏，你說我這手要是好不了，考研複試可怎麼辦？」

  「應該會很快好起來，剛才醫生也說了，年輕人骨頭恢復快。」曹晏寬慰道。

  「希望如此吧。」

  路夏哀怨一聲，看著遠處玄青墨和玄青夜滑雪的模樣，有些感嘆，「沒想到大玄總那麼討厭，滑雪卻滑的那麼好！都快趕上國家運動員了！你男朋友也很厲害，有錢又有能力運動還好，還這麼帥，我怎麼沒遇到呢？」

  曹晏心想：玄青墨和玄青夜那麼厲害，是因為兩人是妖，不是人。

  雖然他心裡明白玄青夜是妖，但他還是在想要是玄青夜和他一樣是普通人就好了。這樣他們可以相守到老，不必像玄青夜講述的書中人的故事一樣經歷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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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無奈回復道：「路夏，你會遇到更好的。」

  「哪裡有更好的？長這麼大沒遇到，還指望以後？」

  「會有的！」

  「只能希望了！」

  他們在下面坐了好長時間，才和公司的人一起吃飯。

  路夏跟著曹晏吃飯、喝飲料，玄青墨也沒讓路夏走人，還時不時過來跟路夏聊幾句，路夏卻對玄青墨有些愛搭不理。

  曹晏對玄青墨還算熟悉，知道玄青墨特意尋找路夏說話肯定有其他原因。

  他心中有些疑惑，也沒有多想。

  吃完飯後，公司組織滑雪的滑雪，打牌的打牌，去附近轉悠的去附近轉悠。

  路夏手指受傷，一直跟著他，他計劃和玄青夜獨處的事情只能擱淺。

  他們四人商量一番決定去泡溫泉。

  因為是去會有不少人的公用溫泉，他們換好衣服直接走了進去。

  他本來想拉著玄青夜去右邊人少的地方泡溫泉，奈何路夏黏著他，他只能帶著路夏一起，玄青墨無所謂跟在後面。

  他們四人穿著浴衣進去溫泉水中，脫去浴衣後開始大眼瞪小眼，特別尷尬。

  路夏手指不方便，時不時需要他幫忙，導致一旁的玄青夜臉色有些難看。

  他感覺到玄青夜冰冷的氣息，又不好故意不幫路夏，只好對玄青夜露出歉意的眼神。

  本來臉色平靜的玄青墨在他幫路夏整理傷口的繃帶時，臉色突然一變，盯著路夏背後一處紅色的胎記發呆。

  路夏感覺到玄青墨強烈的視線，有些討厭地轉過身子小聲詢問曹晏，「曹晏，你們大玄總是不是有毛病？盯著我，讓我有些發毛。」

  曹晏對玄青墨印象也沒有多好，但他知道玄青墨不是壞人，只好回道：「應該沒有吧？」

  「那我們去那邊泡？」

  「好。」

  他和路夏遠離玄青墨後，兩人才像大學時候一樣悠哉的聊天。

  玄青墨收回視線，玄青夜平靜地詢問，「哥，你那麼在意路夏是有什麼原因嗎？」

  「有原因……」玄青墨說完便沒再說什麼，玄青夜也沒有多問。

  他們泡了兩個小時，眼見時間不早，他們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

  曹晏在回到房間前，先把路夏安頓好才回房間。

  回到房間時，他看到玄青夜比往日更加冰冷的臉色，連忙走過去坐在床邊，有些遲疑地詢問玄青夜，「阿夜生氣了嗎？」

  玄青夜違心地回答，「沒有。」

  任性的玄青夜一定會真誠地告訴他不開心，會跟他鬧脾氣，溫柔的玄青夜會埋在心裡，什麼都不說。

  現在彆扭冷淡的玄青夜讓他不知道怎麼說。

  「我知道你因為路夏的事情生氣了，阿夜放心，我和路夏沒什麼的。路夏現在手指受傷不方便，我才幫忙的。」

  玄青夜輕「嗯」一聲，沒有過多表示。

  他無奈更加靠近玄青夜，隨即掀開被子坐在玄青夜身邊，本來他想跟玄青夜好好解釋，不知道上床的時候手碰到什麼開關，突然整個床都動了起來。

  他一下被震到了玄青夜懷裡，玄青夜垂眼看向他，冰冷僵硬的臉有些不知道做什麼表情。

  他也有些尷尬，因為晃動只能更加靠近玄青夜一些，玄青夜只好緊緊抱著他手伸向床邊去關開關。

  玄青夜將開關關掉，床不震動後，兩人都覺得有些不自在。

  他趕忙從玄青夜懷中起來，緩了緩心情，去洗漱，洗漱好，回到床邊時，玄青夜像以往一樣又在看書。

  他有些不安地坐在玄青夜身邊，他以為玄青夜有些生氣，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因為路夏的出現，他的計劃完全被打亂。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玄青夜突然說：「宴，我沒有生氣！」

  「真沒有生氣？」曹宴有些不確定地詢問。

  「真的。」

  「沒生氣就好，只是本來計劃的事情，現在沒辦法完成……」

  他還沒說完這句話，玄青夜突然湊到了他面前，距離他很近，嚇了他一跳。

  玄青夜依舊是冰冷的臉，沒有熟悉的幼稚情緒，也沒有熟悉的溫柔感覺。

  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讓他心跳加速。

  他瞪大眼睛看著玄青夜距離他越來越近，冰冷的唇直接貼在他唇上，他呼吸變得更加不暢。

  冰冷柔軟的觸感與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帶有更加真切悸動的感覺。

  他緩緩閉上眼睛，更加深入了這個吻。

  玄青夜帶有青澀的觸感讓他心裡莫名覺得開心。

  雖然他們已經接吻過很多次，但這次的感覺讓他有更真切戀愛的感覺。

  明明吻了一分鐘，他卻覺得很長時間，就在他意猶未盡的時候，玄青夜突然離開了他。

  冰冷的臉頰看不出任何情緒，「之前約定好的事情！」

  聽到玄青夜說這麼一句，剛才開心喜悅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他不愉快地「哦」了一聲，看著身旁的玄青夜躺下，也有些鬱悶地躺了下來。

  團建結束時，路夏坐著公司的大巴一起回去。

  本來和玄青夜坐在一起的他，為了照顧路夏的情緒，不得不和玄青夜分開，跟路夏坐在一起。

  玄青夜則和玄清墨坐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路夏一路說個不停，手指不方便，擰瓶蓋這些都是他來幫忙。

  到了市區，路夏才跟他告別。

  玄清墨說要給路夏請保姆，被路夏拒絕了。

  玄清墨只好開車送他和玄青夜回去。

  到了小區樓下，玄清墨看著他和玄青夜下車，才對玄青夜說：「阿夜，你和曹宴上樓吧，我就不上去了。馬上過年了，你們可以多準備一些東西，大年三十我會過來吃飯。」

  「行。哥，我知道了，你忙吧！」

  玄清墨笑著點了點頭道：「最近不在這邊住了，你和曹宴好好相處，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玄青夜應了一聲，玄清墨看了他一眼才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