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番外:你是我的,我愛你
2024-05-04 20:08:32
作者: 唐如酒
俊臉近在咫尺,所以她也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笑。
還沒反應過來那笑代表著什麼,他就已經吻了下來了。
米悅抬手就去推他的肩膀,但已經先被男人的手臂撈進了懷裡。
這吻過於的親昵,甚至弄得她不是很舒服,想也都知道,這男人的吻技不會太好。
大概一分鐘,他退了出來,薄唇貼著她的紅唇低聲笑著,「現在確定你沒吃了。」
米悅,「……」
他又扣上她的手腕拉著她走,米悅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在後面異常嫌棄的道,「盛西爵,你怎麼這麼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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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麼說,但她人還是半推半就的被他拉到了餐廳里。
男人紳士的替她拉開了椅子,看著她坐下,他自己才抬腳走到了對面坐下。
燭光晚餐,西餐。
他不說話,米悅也決定不搭理他,就當自己是來吃飯的,反正她也的確是餓了,低頭拿著刀叉就慢慢的切牛排。
才吃了幾口,就看到對面的男人竟然開了一瓶酒。
她立即皺起了眉頭,「盛西爵,你幹什麼?吃飯就吃飯,不喝酒。」
他抬頭看她一眼,淡淡的笑,「喝一點。」
她抿唇,「我不喝,誰知道你又在打什麼色主意,想趁我喝醉了把我怎麼樣。」
男人氣定神閒的看著她,「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事情?真這麼想?」
他這話說到最後,竟然還有些微末的遺憾的意思。
他還是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她,那低低的笑在米悅看來總帶著些調侃又邪氣的味道,「就這點度數的酒,似乎我擔心你想對我怎麼樣才是清理中?」
他點了兩瓶酒也不過是增添點情趣而已,稍微能喝點酒的人都灌不醉,米悅好歹是行走商場的,雖然的確不是千杯不醉,但喝這點酒還是沒問題。
米悅瞪他一眼,氣嘟嘟的,「不喝。」
占了便宜的是他,得理不饒人的還是他。
盛西爵唇上含笑,也沒逼著她喝,轉而送到自己的唇邊,「那你吃飯就夠了,我喝。」
米悅眉頭皺了起來,見他真的要喝,立即道,「你也不准喝。」
喝什么喝,就他現在的破身體他還想著喝酒,不怕病入膏肓嗎?他挑了挑眉,看著她。
米悅看著他還舉在手裡的杯子,沒忍住,起身過去一把奪了過來,自己仰頭一口喝完,兩瓶酒都被她拿走了,扳著臉道,「吃你的飯。」
她真是好煩這種一點都不聽醫生話的男人。
盛西爵看著被她一口喝完的高腳玻璃杯,眉骨跳了跳,「你知道剛才那杯酒多少錢,你就這麼豪飲了?」
還不是看她平常偶爾小酌紅酒,他才特意去酒莊找了兩瓶被主人珍藏的過來,結果她就這麼一口喝完了。
米悅其實也感覺到了,殘留在味蕾上的紅酒的味道,格外的醇香,以她不算太豐富但還是有點的品酒經驗來說,的確是上好的紅酒。
她又重新看著被她拿過來的兩瓶酒,眼睛眨了眨,一把都抱在了懷裡,嚴肅的道,「醫生說你在恢復期是不能碰菸酒,這兩瓶紅酒你別糟蹋了,我帶回去。」
盛西爵抬眸看她一眼,有點切齒現在這副身體再怎麼做復健也沒辦法一下子好起來。
這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跟她說句話就會開始覺得她特別的可愛,又讓人特別的想……躪蹂。
他嗯了一聲,低頭切牛排,分散注意力。
他這麼輕易的答應了,米悅倒是覺得不習慣了,她想了想,道,「我回來把錢打給你。」
稍微有點大男子主義的男人都不樂意自己女人開口閉口分錢,盛西爵看著她,淡淡的道,「你以為我的紅酒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她望著他,道,「你自己又不能喝,擺不出來你不給我喝那不是浪費嗎?」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誰說我不能喝,是你不准我喝。」
「那也是因為你的身體不能喝,我才不准你喝的。」
「你管我?」
這三個字並沒有不耐煩的反問的意思,而是一種纏繞著笑意的陳述,像是想要存心戳破什麼,透著喑啞的親昵。
米悅看他一眼,哼出聲,懶得理他,兀自的繼續低頭切牛排,吃著。
想起剛才無意中喝下去的紅酒的味道,舔了舔唇,還是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品嘗著,他說的沒錯,度數這麼低,就喝個一兩杯,醉不了。
當然,她一杯都倒給他。
盛西爵什麼都沒說,也低頭漫不經心的吃著食物,偶爾抬頭看她,唇上也始終噙著笑容。
吃著吃著,米悅終究還是不喜歡這樣沉默的氣氛,雖然並不壓抑,甚至在赤果果的夜幕之下,還有一種很奇異的感受,但她還是出聲打破著靜默,「晚安她……怎麼樣了?」
問這句話的時候,她一直看著他的臉。
他皺了下眉頭,不深也不長,下意識的淺淺一皺,隨即就舒展開了,只是神色淡了幾分,「不太好,身心俱傷的樣子。」
「身體不好?監獄的條件不好嗎?」
這個應該不是很難辦吧,顧南城完全可以安排打點好才對。
「不是,」他淡靜的道,「看上去大病初癒,瘦得不成樣子,臉也沒什麼血色,風一吹就能颳走,很憔悴。」
盛西爵回憶起來還是覺得沉重,總覺得她身上好像還發生了別的事情,她自己說是感冒了,米悅之前派過去的人也的確說她重感冒住院。
可再重的感冒,又怎麼會把人折騰得那麼虛弱。
米悅咬著叉子,還是沒忍住好奇,「我的人說官司是可以贏的,但她自己選擇認罪……顧南城跟那女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這麼想不開。」
她想了想,猜測道,「他們是不是……害晚安的孩子沒了?」
流產?盛西爵再想起她當時的臉色,如果說是剛剛流產完還沒有恢復的身體……的確很像,也比感冒說得過去,但並沒有聽說晚安懷孕的事情,米悅的手下當時也只說是感冒加情緒受到重大刺激。
他低頭切著牛排,淡淡的道,「她好像不太想說實情,也不願意出獄。」
「不願意出獄?」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不願意出獄想待在監獄的,那估計是真的受了蠻重的刺激,米悅想起她當初阻止他回國,不知道他如果回去了,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一想到這裡,她還是有些胸悶心塞。
「嗯。」
她又問道,「她爺爺過世了,顧南城背叛她,那你現在不是她最信任的人,你也沒辦法勸她嗎?一個女人待在監獄,怎麼都是不好的。」
他低聲道,「勸過了,晚安的事情,她從小就有自己的主意。」
何況是坐牢,她必然是已經經過深思熟慮的。
她想了想,好半響才哦了一聲。
正安靜著,客廳里突然響起手機震動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的清晰明顯。
米悅看他一眼,放下刀叉準備起身去接電話。
盛西爵看著她,「吃完再回過去。」
「我去接一下也沒什麼。」
他波瀾不驚的道,「打擾吃飯的氣氛。」
現在難道有什麼很浪漫的,不該被打擾的氣氛嗎?
想是這麼想,但他既然這麼說了,她也就沒有再起身了,平常吃飯的時候有電話打進來她也是看情況才接的。
奈何客廳的手機響得執著,響第三次的時候米悅還是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去接了。
這一次盛西爵也沒出聲阻止。
她的手機在她放在茶几上的手包裡面,彎腰拿出來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她頓時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接了,「喂,蘭登。」
手機那段是男人成熟溫柔的嗓音,「吃晚飯了嗎?」
「在吃呢。」
「今晚九點你最喜歡的那個捷克鋼琴家的獨奏音樂會,我買了兩張票,想跟你去,待會兒過去你家接你?」
米悅抿唇,壓低著聲音道,「今晚可能不行。」
「怎麼了?你今天有別的事情嗎?」
「我……」她猶豫了下,還是坦白道,「盛西爵過來了,我現在跟他在一起。」
雖然可能不太明智,但米悅向來是個坦蕩的人,所以之前吃飯的時候她就跟蘭登直言她跟盛西爵還沒辦離婚手續。
雖然……他們本來就是假結婚,她並沒有忠貞的義務。
蘭登靜默了三秒,然後問道,「你們商量好什麼時候辦離婚手續了嗎?」
米悅怔了怔,轉過身想看餐廳里的男人,接過一轉身就差點撞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害得她本能的後退了兩步,再抬頭看著他的臉上,忍不住嗔惱道,「你幹什麼呀,神出鬼沒的。」
盛西爵低眸看她,笑了下,「我從餐廳走到這兒,要怎麼才算不神出鬼沒?還是,你心虛?」
心虛?
「我為什麼要心虛?」
男人平靜的看著她,語調也平淡,但莫名有種山雨欲來的架勢,「誰的電話。」
米悅當然不承認她會怕他。
他們的婚姻是假的,很快就會結束了,更重要的是,他又從來沒說過喜歡她想跟她在一起,她有權利跟別的男人接觸。
此刻她前所未來的討厭他這副態度,分明不表態,又用這種不准許她跟別的男人有關係的態度給她錯覺。
她仰著臉,乾脆而清晰的道,「追我的男人。」他眯起了眼睛,眸底暗色,但面上沒表露出來,「你剛剛才跟我舌吻,你這種行為對得起他還是對得起我?」
米悅,「……」
她咬著唇,「誰跟你舌吻了,剛剛是你強吻我的。」
「我不跟你廢話,你馬上給我回絕了。」
米悅自問也不是個多有叛逆精神的,但對著他那點為數不多的叛逆全都冒出來了,她睜大一雙眼睛瞪著他,「你憑什麼?」
男人低眸看著她,這次眼神裡帶著濃濃的逼迫,但聲音還是低沉緩慢的,「我約你過來,你就過來了,你進來的時候我沒穿衣服,你還是進來了,你說我強吻你,也沒見你轉頭就跑,我請你吃飯,你還管著我不准我喝酒,現在你問我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