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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睡前的故事

2024-09-15 03:19:35 作者: 貓咪雷達

  第24章 睡前的故事

  這奶牛貓好像毛質不是很好的樣子,沒什麼光澤還有點亂糟糟的,但是眼睛倒是燦得發亮。

  下意識想要離遠一點,卻發現我本來就縮在角落裡,只能被這隻奶牛貓不斷逼近而退無可退。更糟糕的是,他像吃了變大蛋糕那樣,身形也在不斷膨脹。

  我那些容易打結弄髒的長毛和他不知為何帶了些許潮氣的毛交織在一起,這感覺很是難受。在這個夢中很順利拋棄了人性的我掙扎未果,開始向這隻莫名其妙的奶牛貓炸毛哈氣,得到的卻是……

  一個泰山壓頂。

  我猛然睜開眼睛,推開上方還沒完全傾覆下來的那個黑影。

  沒有產生條件反射的危機感,但是確實是被夜襲了。

  用力閉了閉眼睛,我伸出手臂往旁邊用力一放,打中了那個被我推開就軟綿綿順勢倒在一邊說著「紗繪子醒了耶」還悶笑出聲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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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臂橫過去大概壓在了他腰身往上一些的地方,能感受到他說話和悶笑時的震動。

  睡意一下子煙消雲散,現在一點也不困的我很清晰地聽見自己冷靜又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在本該安寧靜謐的臥室中響起。

  「……你來幹什麼?」

  還是這樣的時間,以這樣的方式?

  「好久沒見想紗繪子了就來了嘛~」

  「倒也不必加上我作為賓語,你直接說哪裡都是你想來就來不就好了……」

  說著更加來氣,我壓住他的那邊手就順勢上移,本來想一把揪住他的頭髮讓他好好反省一下,手指剛摸索著伸入他發間就察覺到濕意——

  我下意識翻身半坐起來,往太宰那邊靠近了一些。

  比起夢中那雙燦若星辰的貓眼,他那種「工作狀態」會帶來的冷硬和倦怠還沒有完全退去,但放鬆後的疲憊感又已涌了上來,眼中一片柔軟朦朧的光……也有昏暗環境的加成?

  除了那次軟硬兼施非要拉上我一起去處理葉月哥哥的事情,我其實沒怎麼見過完全進入mafia幹部這個角色狀態的太宰,不過也已經有了深刻的印象——不可能會被人輕視。比起成規模配備熱武器的黑西裝們,他一個人在心理和精神上給人的壓迫感更甚。

  我聞到一點淡淡的硝煙味,還插在他頭髮中的手指輕輕一顫,指尖略過頭皮,他順勢蹭了蹭我的手。

  反差好大,而且沒什麼人能看見吧。

  大概就是這種反差和它給予我的竊喜和虛榮,讓我此刻奇異地對這人不可思議的夜襲行為也沒了什麼脾氣。

  是的,我依然不想直接承認,那是扭曲蔓延的喜歡。還有,短短一刻內就能注意到他頭髮還濕著……好沒用的我。

  「克里斯汀女士最近也不在嘛……」

  ?

  他是會顧及這些的人嗎?因為克里斯汀女士最近不在所以……?

  「啊,所以就這樣跑回來了……夜襲?」眯著眼睛確認了一下他現在只是躺在被面上,我才完全放棄了立刻暴揍他的想法,「為什麼啊,現在又沒有了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必要……明明你的業務也很繁忙?」

  「不會找人的紗繪子只會對我放置play誒!」他也伸手摸上自己的頭頂,順帶抓住我本想抽離的手。「還有,只有紗繪子之前才會覺得那種無聊的事情有必要……」

  「什麼放置……」我嘆了口氣,突然福至心靈,嘴巴不受控制地問出了一個超限制級的問題,「……有需要?」

  太宰:「……」

  我:「……」

  連太宰那副一向遊刃有餘的表情都卡殼了一下……甚至我和他對視的時候,我從他微顫的瞳仁中看見我也在瞳孔地震。

  救命,我怎麼會問出這麼破廉恥的問題!一定是三番兩次被這傢伙帶跑偏了!

  我胡亂地揪起被子糊到太宰臉上,他不僅沒反抗,還以剛剛回過味來的輕飄語氣試圖順水推舟,「其實本來還真不是那樣想的誒,不過既然紗繪子……」

  「打住,我不想,一點都不。」

  「不是吧為什麼這麼堅決——」

  「真失禮——在一個月之內這種情緒有所起伏對於女孩子來說可是很正常的事啊?」

  有想……的時候,有很想……的時候,當然也會有完全不想……的時候。

  再說了,帶我入門讓我之後主動充分了解領悟了自我的身心……還是可以說有他一份功勞在的。

  太宰一臉委委屈屈,「好嘛。」

  「趁我現在心情不算太差,還可以起來幫你吹頭髮。」

  「好耶!」

  他識趣地不再說,一下子蹦躂起來,在床邊的地毯上乖乖坐好,而我在拿來並接通吹風機的電源後,選擇坐在了床沿。

  打開吹風機的時候,我還有些恍惚,不過至少還記得要稍微撥開這傢伙濃密的發間往裡面吹,剛才摸到了只有髮根潮濕。

  「話說……」畢竟已是深夜,我聲音里多少有點睡眠被中斷的鈍感,在吹風機不間斷的嗡鳴中,語氣也顯得愈發遲疑,「你其實不是住在那裡吧。」

  「誒——」不同於以往故作撒嬌,這次他拖長聲音時,我明顯地覺察出溫度下降,「那是查到的還是猜到的啊。」

  唔。差不多幹了的是他的頭髮,還差得遠的是我們的關係。

  我關掉吹風機,「覺得被冒犯了嗎?」

  不然也不會這樣不陰不陽地反問回來了吧。怎麼可能是查到的,敢查太宰的人有幾個,能查到而不被他發現的人又有幾個?

  何況我從來沒想過要做這麼不自量力的事情,只是那天晚上漫步回去的途中,細想了一會,隱約覺得不太對勁。

  這個人,從來沒有給人一種家養貓的感覺,倒是很像那種誰家都能吃兩口然後拍拍屁股走貓的角色,哦還有偷家,比如錢包一個月起碼失蹤個三四次的中也就是最大受害者。

  以及能比我和他的曖昧關係更塑料的,大概就是他和森先生的養父子關係……這個設定是不是已經快被忘記了?不過說不上來港口mafia的人是不想觸森先生還是太宰的霉頭,這層關係一直以來很少被提到。太宰剛當上幹部還打破最年輕記錄時,我有那麼一秒鐘好奇過會不會有人覺得他沾了那層養父子關係的光,隨即就從他一系列驚人事跡中深刻領悟到,沒人會那樣認為。

  我正在發散思考,而他也沒有正面回答是否感覺冒犯,而是再度反問回來。

  「紗繪子很想知道嗎?」

  我皺了皺眉,「按照對等心理來說,既然你都毫無顧忌跑到這裡來了,我沒有掌握你的類似情報好像很不公平……不過不好意思,我好像還是不感興趣,總覺得獨居男人的住所會是噩夢,你放心好了……」

  「是貨櫃哦。」

  「……什麼?」我喃喃問出聲,下一秒立刻反應過來太宰還在延續這個話題,「啊……不愧是你。」

  「怎麼是這個反應啦。」

  「那你想要怎樣……要問為什麼住那裡嗎?還是要問為什麼主動跟我說?」

  今晚我對太宰的包容和配合程度都超出了我的意外,似乎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雖然頭髮已經吹乾了,他還是一直倚著床邊坐在地上,背對著我,慢了半拍才回答我的誠懇發問。

  「……就是微妙地覺得,紗繪子的態度讓人很不爽啊。」

  我:「……」

  作精是這樣的了,忍著吧。

  「想一下就知道不難理解啊。之前住在這裡的話目標過於明顯,有心的人也不好下手。你這傢伙仇人一定很多,不在這裡的話,居無定所就最合理了……不過貨櫃也太……?」

  我輕輕地揉按了幾下他的頭,心想我果然太吃默默示弱這一套了,哪怕知道這人心黑——甚至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隨之產生的危險感反而讓我更沉迷其中。

  「來我這裡……有可能會睡得好一點嗎?」

  「唔……」從給他吹頭髮開始就一直抱膝姿勢不怎麼動的太宰慢慢轉身,一邊將胳膊搭在了我膝上,擡手卷著我垂下的發梢玩,一邊口頭上得寸進尺,「還要睡前故事。」

  ……好奇怪啊,這是第一次一起……純睡覺吧?還有睡前故事?

  「……也不是不行。」

  「耶!」

  我還坐在床邊垂頭思考要講些什麼,得到準話的太宰已經飛快甩開外面的大衣,鑽進了被子裡。

  等到我再轉身,這傢伙已經安詳地……躺在我剛才睡的那一邊。

  「……」

  可惡,我又要用自己的體溫把冰涼的另一邊慢慢焐熱嗎?這傢伙……

  被夜襲也沒有多生氣,在這種小事上我卻越想越氣,忍不住給了他一腳,同時無情發言,「給我去睡那一邊,不然滾蛋。」

  哈,裝睡不動。

  我盯了他半晌,這個閉著眼也感受到我愈發不滿的傢伙才慢吞吞地朝那邊挪了過去。

  行吧,我這才鑽回了溫暖的被窩。兩人的體溫和氣息在這一小片床單與被子之間短暫的疊加,體感上有點說不出來的異樣。

  我微妙地拎起被子嗅了嗅,才放下就看到太宰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側身微笑看著我。

  「……你想聽什麼樣的故事?」

  真抱歉,我只會如此生硬地轉移話題。

  「小孩子聽了會哭然後連做一個星期噩夢的童話故事!」

  好,不愧是你。

  我想了想,講了一個我覺得太宰會喜歡的經典童話——玫瑰花精的故事。

  哥哥砍殺了妹妹的情人並將他埋葬,見證了他們愛情的玫瑰花精也目睹了這兇案,並且託夢告訴了妹妹。妹妹安葬了情人的屍身,並將他的頭顱帶回去藏在了種有素馨花的花盆中,不久也在悲傷的夢中死去……

  「紗繪子講這個故事是故意的吧?」

  「嗯?」

  太宰更不要臉地指了指自己,「哥哥,情人——真不知道紗繪子是想借著這個故事如何地罵我呢……很不安的說。」

  此時我和太宰是面對面側躺在床上的形式。

  我凝視了臉上毫無不安的太宰好一會,不明白他有睡前故事聽就不錯了居然還敢挑剔,「我以為你會喜歡一個殉情而死的故事?雖然不是一起,是妹妹殉情而死。」

  太宰:「……」

  「不喜歡那剛好不用講了,這是源自《十日談》的安徒生童話,你可能也聽過了吧……」

  話還沒說完,太宰學著我之前對他做過的動作,伸出手指抵住我的嘴唇,「沒有呢——紗繪子是第一個給我講睡前故事的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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