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謝謝

  第28章 謝謝

  睡著的人肆無忌憚的釋放信息素, 絲毫不管那股清甜的橙花香氣會讓Alpha渾身血液往下三路沖。

  趙知頤只管睡覺，孟則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了。

  他抹了把臉，將趙知頤卷上去的睡衣翻下來, 脫下自己的睡衣塞進趙知頤懷裡，希望能讓他暫時有一點安全感，起碼得讓他去衛生間洗個手。

  醒著時候的趙知頤挺通情達理, 睡著了後就是完全不講道理，他根本不理會孟則的衣服，只肯抓著他的手臂睡。

  孟則輕嘖一聲, 只好將人抱起來, 就這麼走去了衛生間。

  趙知頤趴在他肩頭上一無所覺, 用柔軟的臉頰去蹭他的脖頸，孟則按住他腦袋, 聲音有些沙啞：「再這樣我無法確定會不會對你做什麼，所以乖一點。」

  他迅速洗乾淨手，想了想，又把趙知頤放在洗手台上，打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腿根。

  

  趙知頤皮膚本來就很白, 常年不見光的地方更是白的跟新雪似的，他人看著清瘦，大腿還有點肉，稍微用力，軟嫩的肉就能從孟則的指縫間溢出來。

  像是融化的奶油, 讓人很想舔一口。

  也不知是不是受信息素的驅使, 孟則垂眸, 唇幾乎要要貼上去時，忽然頭皮一痛。

  趙知頤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垂著泛紅的纖薄眼皮看他。

  孟則進來的時候只開了一盞小燈，此時光線不甚明亮，孟則卻仍舊能看清他纖長的睫毛和鼻尖上的小痣，一雙黑茶色的眼睛仿佛蒙著層水汽，他抓著孟則的頭髮，居高臨下的問：「你在幹什麼？」

  「……」孟則若無其事的站起身，道：「你腿上沾到髒東西了，幫你擦乾淨。」

  「謝謝。」趙知頤顯然並沒有完全清醒，但還是很有禮貌，迷迷瞪瞪的跳下洗手台，搖搖晃晃往前走。

  孟則皺眉：「你去哪兒？」

  「尿尿。」趙知頤含混的說：「想尿尿。」

  孟則眉心一跳，「我先出……」

  話沒說完，趙知頤直接將睡褲扒掉了。

  孟則僵在原地，過了兩秒鐘，聽見趙知頤鬱悶的聲音：「尿歪了。」

  孟則：「……」

  趙知頤有點迷茫的站在原地，「怎麼會這樣呢。」

  孟則不知道他是壓根沒醒還是睡迷糊了，但總不能就讓他一直站在這兒。

  趙知頤大腦一片混亂，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要解決生理問題，但尿歪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他遲鈍的大腦艱難運轉，不知道該怎麼辦。

  忽然有人貼上了他的後背，對方個子很高，肩寬腿長，幾乎能將他完全籠罩住。

  趙知頤哆嗦了一下：「你幹什麼？鬆開我。」

  孟則將下巴墊在他肩頭，聲音很冷靜，」尿吧，幫你扶著。」

  「……哦。」趙知頤說：「謝謝。」

  孟則：「。」

  真是要命了。

  孟則都有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給趙知頤洗手擦腳的，最後把人抱回床上時，這人已經睡的香甜無比，十足沒心沒肺。

  孟則盯著他，忽然用被子將人捲成捲心菜，掐住他臉頰道：「你一直這麼煩人嗎。」

  趙知頤覺得不舒服，悶的臉都紅了，用力扒被子，孟則無奈嘆口氣，把人放出來按進懷裡，「算了，不跟你計較，安靜睡覺，別再鬧了。」

  ……

  趙知頤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哈欠連天。

  他推開門的時候看見孟則已經坐在餐桌邊上了，還已經買好了早餐，就是……

  「你昨晚沒有睡好嗎。」趙知頤拉開椅子坐下，疑惑道：「你都有點黑眼圈了。」

  孟則靜靜地看著罪魁禍首。

  這人昨晚上好一頓折騰不說，他還要在趙知頤的鬧鐘響之前把人放回主臥里。

  按照趙知頤的性格，要是知道昨晚上自己幹的事，估計就是後遺症嚴重到要去住院都不會再讓他來這裡。

  「是認床嗎？」趙知頤關心的問：「你之前睡的挺好啊，哦……之前你睡的主臥，要不你搬去主臥睡吧？」

  「不用。」孟則道：「我睡眠一直不太好。」

  趙知頤瞭然的點頭。

  霸道總裁嘛，沒有胃病失眠，好意思說自己是霸道總裁嗎？

  「你今天幾點的考試？」孟則問。

  「上午九點半。」

  孟則：「你上學期掛科很厲害，這學期有好好學嗎？」

  原主有沒有好好學不知道，趙知頤為了期末考試不掛科倒是挺刻苦的，雖然原主學的是美術，處於趙知頤完全不了解的領域，但經過這幾天的突擊學習，他對考試還是挺有信心的。

  「當然有。」趙知頤道：「這次肯定不掛了。」

  「嗯。」孟則道：「給你買了雞蛋和油條，雞蛋吃兩個。」

  趙知頤噗嗤一聲笑了，趴在桌子上仰頭看他：「這麼幼稚。」

  「聽鄭辛筠說他小時候考試家裡就這麼給他做早餐。」孟則道：「這是家裡大人應該做的事。」

  趙知頤：「……什麼大人，你少來。」

  「我比你大八歲。」孟則遞給他溫熱的豆漿，「你應該叫我哥哥。」

  趙知頤眯起眼睛，「哥哥？」

  孟則一頓。

  趙知頤：「孟則哥哥？」

  孟則：「嗯……」

  「你聽著不想吐嗎？」趙知頤喝了口豆漿，「我聽著怪噁心的，待會兒你早飯都吃不下了，本來就沒有睡好，要是飯也沒好好吃，那多對不起你。」

  孟則：「……嗯。」

  吃過飯，孟則送趙知頤到學校，孟則道：「好好考試。考完試我來接你。」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趙知頤挺不好意思的，「畢竟你那麼忙。」

  「不麻煩。」孟則說：「去吧。」

  今天又下了雪，趙知頤雙手揣在兜里進了學校，詹悅已經在食堂門口等他了，手裡還拿著兩大肉包子，遞出一個問：「吃不？」

  「不了。」趙知頤說：「我們兩是同一個考場麼？」

  詹悅：「學校期末考試的位置按照學號排的，你就在我前面一個，肯定同一個考場啊，走走走，時間快差不多了。」

  趙知頤點頭，剛要邁步，詹悅又一把拉住他：「等等。」

  「怎麼了？」

  「你看那人。」詹悅擡擡下巴：「就是帶著帽子口罩跟要做賊似的，那人是童玟。」

  趙知頤莫名其妙：「童玟，誰？我們同班同學？」

  「什麼啊。」詹悅撇撇嘴，「他隔壁戲美的，就是上次在禮堂里酸你那個Omega。」

  趙知頤驚訝，「那他這還是出水痘了還是被人潑硫酸了，捂這麼嚴實。」

  「其實上次那事兒還有後續呢，就是你沒回學校不知道。」詹悅邊走邊說：「之前在禮堂的時候，校領導不是要找童玟的輔導員嗎？其實也沒把童玟怎麼樣，就是教育了他兩句，結果這人也不知道是極度玻璃心還是真覺得自己沒錯，竟然在學校的千人大群里說了這事兒。」

  趙知頤：「哈？」

  「反正他就是挺春秋筆法的，說你嫉妒他，故意讓他在孟總那裡留下不好的印象之類的，我當時看著來氣，發動了好幾個兄弟一起回懟，結果這人是個小網紅，粉絲還挺多的，哥幾個罵不過，謠言就越傳越難聽了，好多人都覺得你有高匹配度這麼好的先天條件都抓不住孟總的心，很快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趙知頤：「……」難道群眾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嗎，算算時間他跟孟則離婚的節點也快要到了。

  當事人沒怎麼樣，詹悅倒是氣的捏緊拳頭：「這些人就是作業太少了，整天閒的沒事幹，還有人說什麼童玟跟孟總才般配，說童玟長得好看什麼的，我呸，我們知頤比他好看多了！」

  趙知頤哭笑不得。

  「就在這事兒討論度最高的時候，學校公布了獎學金的事情嘛，這下不就相當於把童玟的臉按在地上摩擦嗎，他估計自己也覺得很丟臉吧。」

  趙知頤沒怎麼放在心上，雖然詹悅說的腥風血雨的，但事實上，直到整件事結束他都毫不知情，也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我天，你情緒真是穩定的可怕。」詹悅佩服道：「要是這會兒的主角是我，我早就上門找童玟拼命了。」

  趙知頤：「我有一條座右銘。」

  「啊？」

  「不與傻逼論長短。」趙知頤慢慢說：「因為他根本分不清楚什麼是長什麼是短。」

  詹悅伸出大拇指，「好罵。」

  因為今天考的不是專業課而是通識課，所以都是幾個班混在一起考，大教室里少說上百人，好巧不巧的，他們班竟然跟童玟的班級分在了一起。

  「其實也不是巧 。」詹悅說：「這門課好像本來我們就是一起上的，只不過你經常逃課，所以沒怎麼碰見童玟。」

  趙知頤找到自己的學號坐下，道：「那他這麼敏感，看見我心態不得炸了？」

  詹悅幸災樂禍：「其實你一進來他們就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童玟的心態應該早就已經炸了。」

  趙知頤打了個哈欠，漠不關心。

  考試正式開始，趙知頤看了看考題，發現大部分都會，不說拿多高的分，不掛科還是沒有問題的，考試時間還有一半時他已經差不多寫完，正準備交卷，忽然有人道：「老師！」

  所有人都朝聲音來源看去。

  舉手開口的人竟然是童玟。

  他摘下了口罩，露出有些蒼白的臉，一字一句的道：「老師，我要舉報有人作弊。」

  趙知頤右眼皮一跳，心想不會吧。

  但墨菲定律告訴大家，壞事的發生概率再小，也總會發生。

  下一秒，趙知頤就聽見童玟大聲說：「我要舉報趙知頤考試作弊！」

  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好像向日葵一樣轉了個頭，看向趙知頤，議論起來。

  「安靜！考試還沒結束呢！」其中一個監考老師怒道：「都給我好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這位同學，你看見趙知頤同學作弊了？」

  童玟說：「我看見他的小抄了。」

  三個監考老師都面色嚴肅，最為年長的那個敲了敲趙知頤的桌面：「趙知頤同學，你應該知道我們學校對於作弊是零容忍的，一旦發現就要撤銷成績通報批評，嚴重者還可能會被開除。現在老師問你，你真的作弊了嗎？」

  他盯著趙知頤的眼睛：「你現在自己承認，和我們把小抄找出來，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沒有作弊。」趙知頤蹙眉。

  監考老師對了個眼神，開始搜查趙知頤的位置，結果還真在桌子角落摸出了一張縮印小抄，打開一看，還正是這門考試的知識點！

  三個老師都面色難看，通知了巡考組。

  詹悅急的抓耳撓腮：「老師，這小抄肯定不是趙知頤的！他要是會作弊上學期就不會掛那麼多課了！」

  「這才更加證實了他在作弊！」監考老師嚴肅道：「一個經常掛科的人，這張卷子卻寫的滿滿當當，這不是作弊是什麼！？」

  趙知頤：「……老師，就不能是我這學期突然熱愛學習了勤學苦練嗎？」

  「那你怎麼解釋這張小抄？」

  「我……」

  「你不用跟我解釋。」監考老師說：「這事兒不歸我管，跟巡考組的走吧。」

  趙知頤皺眉，看了眼童玟，這人臉上掛著陰冷的笑，看著怪滲人的。

  「老師。」趙知頤道：「舉報我作弊的人不用一起走嗎？他可是重要的目擊證人。」

  老師還在思索呢，童玟已經站起身，「我卷子已經寫完，可以交卷了，既然是我舉報的，我也有義務做這個證人，我願意走一趟。」

  十幾分鐘後，趙知頤坐在了年級主任的辦公室里。

  地中海大叔焦躁的走來走去：「趙同學，你知不知道作弊在我們學校是很嚴重的事情！？」

  趙知頤點頭：「知道。」

  「那你還……」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趙知頤道：「這張小抄不是我的。」

  年級主任：「可我們已經調查了監控，考場安排好後都是上鎖的，沒人能進去，考試開始後也沒人去過你的位置。」

  他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孟總前幾天剛給學校捐了獎學金，但你也不能這樣肆意妄為啊，考試要有最基本的誠信，不會做就是不會做嘛，作弊有什麼意義？」

  「這跟孟則什麼關係？」趙知頤冷下臉。

  童玟：「有些人仗著孟總就無法無天唄，覺得學校看在孟總的面子上不會管你作弊的事。」

  趙知頤笑了聲，「按照你的邏輯，我要真是仗著孟總無法無天，我還來考什麼試？」

  「……」童玟面色陰鬱道：「你少囂張了，就算你是孟總的Omega，學校也不會姑息縱容你。」

  趙知頤有點煩躁。

  那小抄肯定是有人專門放進他座位栽贓陷害的，這個人還大概率是童玟，但是為什麼監控查不出來？

  年級主任道：「這件事性質惡劣，通報批評肯定是少不了了，其他的處罰要等學校之後的決定，對了，這事兒已經通知你家長了。」

  「？」趙知頤：「大學了還告家長啊？」

  「 等等。」趙知頤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原主唯一的親人就是趙涇，如今趙涇正在一邊唱鐵窗啊鐵鎖鏈一邊踩縫紉機呢。

  「你們通知的，我哪個家長？」

  年級主任：「哦，你爸手機關機，我們聯繫不上，就通知了你丈夫。」

  趙知頤：「……」

  趙知頤炸了：「你們覺得合適嗎？？我疑似作弊，你們通知我老公？？」

  年級主任：「那也聯繫不上你別的親戚啊。」

  趙知頤很想死。

  不過在死之前，他要把童玟這個王八蛋先弄死。

  「我申請看監控。」趙知頤舉手。

  年級主任：「好幾個老師盯著看的，難道還會冤枉你？」

  趙知頤臭著臉道：「看監控也是我的權利吧？」

  「……行行行，你脾氣還挺大。」年級主任道：「跟我去監控室。」

  A大的教學樓才翻新過不久，配備的監控器也是市面上不錯的品牌型號，清晰度還算可以，趙知頤將進度條來回拉，座位安排好後確實沒人再進來，到考試時間，也確實沒人去過趙知頤的位置，趙知頤所懷疑的一號嫌疑人，更是除了舉報跟這件事完全不沾邊。

  「看完了吧。」年級主任板著臉道：「我跟你說，你要一直是這個認錯態度，那處罰只會更加嚴重。」

  趙知頤抿緊唇角，他又拉了好幾遍進度條，忽然道：「只有教室里的監控？走廊上的，教學樓下的呢？」

  「你怎麼還是……」年級主任搖搖頭，招招手道：「老李，你給他調一下。」

  「行。」監控室的老李過來，按照趙知頤的要求調出監控，還是沒什麼異常。

  「現在死心了吧。」年級主任道：「你等會兒認錯態度好點。」

  童玟冷笑道：「前不久孟總還以你的名義捐了獎學金鼓勵大家好好學習呢，結果你倒好，轉頭就這麼給孟總丟人。」

  趙知頤：「跟你有關係嗎。」

  他是真的有點忍不了這個傻逼了，要不是這會兒還有其他人在，他絕對揪著這神經病揍個半死。

  「孟總是我一直很仰慕的人，怎麼跟我沒關係了？」童玟就像是被戳中了肺管子，瞬間彈了起來，神色激動的朝趙知頤衝過去，趙知頤被他瘋狂的舉動嚇了一跳，忽然有人從背後拉了他一把，趙知頤退後好幾步，又被人穩穩扶住。

  「孟總！」年級主任連忙道：「您怎麼還百忙之中親自來一趟……」

  趙知頤扭過頭，看見孟則頓覺十分丟臉，「你幹嘛要來啊？」

  孟則道：「他們說你考試作弊。」

  「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所以過來看看。」孟則說。

  趙知頤一怔，他戳了戳孟則的手臂：「可是證據確鑿誒，這樣你都相信我？」

  孟則：「你交白卷比作弊的可能性更大。」

  「……我也不會交白卷的。」

  童玟急切道：「孟總，他真的作弊了，我親眼看見的的！而且小抄也找到了……」

  孟則轉眸看向童玟，「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以前見過的。」童玟紅著臉說：「您送餘桃來學校，是我接待的餘桃呀。」

  孟則思索兩秒，而後：「抱歉，沒印象。」

  童玟：「……」

  「可以自己解決嗎？」孟則垂眸問趙知頤。

  「當然可以。」趙知頤小聲說：「你趕緊回去吧，你在這裡我好有心理壓力。」

  「為什麼？」

  趙知頤蔫頭耷腦，「你被請家長的時候不會有心理壓力嗎？」

  孟則莞爾：「也是。」

  「你真被請過家長啊？」趙知頤驚訝：「我還以為你肯定是那種三好學生呢，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被請家長？」

  「打架鬥毆。」孟則並不隱瞞，他拍拍趙知頤的肩膀：「想知道的話今晚上回家給你講，先處理眼前的事。」

  趙知頤耳根一燙。

  幹嘛說的這麼曖昧啊，還今晚上回家講……

  趙知頤清清嗓子，道：「我沒作弊，監控就能證明我的清白。」

  別說是年級主任了，就是一直挺偏向趙知頤的輔導員都忍不住說：「可是監控沒問題啊。」

  趙知頤調出一段畫面，上面時間顯示是夜裡十一點二十三分，是教學樓入口的監控畫面，幾人湊在屏幕前左看右看，硬是沒看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昨晚上下了點小雨。」趙知頤道：「這條路凹凸不平，有個小水窪，會有反光。」

  「是有個小水窪。」輔導員說：「你的意思是這個小水窪能證明你的清白？」

  趙知頤把監控進度條往後拖了五秒，道：「小水窪的反光看不到了。」

  「？」

  趙知頤又把進度條往後拖了五分鐘左右，「反光又出現了。」

  輔導員和年級主任還沒有反應過來，孟則站在趙知頤身後道：「這五分多鐘的視頻是後面替換過的？」

  趙知頤點頭，「因為是晚上，教室和走廊沒什麼參照物，但好巧不巧的昨晚下了點雨，又好巧不巧這裡有個小水坑。」

  他轉頭看著童玟，「這位同學，你說怎麼會有人這麼粗心大意，都不看看有沒破綻就直接替換視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