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依賴
2024-09-15 02:57:12
作者: 香卻
第26章 依賴
「……我看你是蘇積羽的媽媽, 所以一直在忍你。」趙知頤一把抓住何霖榕的手腕,冷冷道:「但是阿姨你似乎一點為人長輩的樣子都沒有。」
他猛地用力推開何霖榕,何霖榕大怒道:「養你們幹什麼吃的!把人給我按在地上!」
兩個保鏢登時用力, 趙知頤曲起手臂一個肘擊打在右邊保鏢的肚腹上,對方吃痛,後退兩步, 趙知頤趁機轉身一拳砸在左邊保鏢的眼睛上,他自知自己打打小流氓還行,跟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打毫無勝算, 他剛剛能得手, 也是因為出其不意, 兩個保鏢都沒想到一個Omega竟然這麼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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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機會趙知頤就往屋裡跑,但還是慢了一步, 其中一個保鏢抓住他的肩膀,將他往回一拽,趙知頤瞬間被掀翻在地,他痛的嘶了聲,手臂被反剪起來, 像是在押一個囚犯。
何霖榕冷笑道:「看來你還有兩下子,我本想教教你規矩就算了,但現在看來,你還真是沒大沒小的很。」
他看了其中一個保鏢一眼,對方會意, 開始釋放Alpha的信息素, 空氣里霎時間充滿了濃郁的鐵鏽味, 趙知頤乾嘔了一聲,額頭上冷汗直冒。
Alpha的信息素可以鎮壓同類, 對Omega也有同樣的效果,這個保鏢信息素中的惡意張牙舞爪,趙知頤難受的頭暈目眩,後頸的腺體痛的仿佛被無數根鋼針戳刺。
何霖榕滿意的看著他痛苦的神色,淡聲道:「把人拖到樓道里,別打死就行。」
「是的何總。」保鏢收錢辦事,對僱主的命令無條件服從,當即就拎著趙知頤往外走,趙知頤喉嚨里含著口血腥氣,罵了聲瘋女人。
這個心理變態的老阿姨不僅折磨自己兒子,外人也不放過。
他思索著該如何脫身,忽然房門嘭的一聲巨響,何霖榕尖叫了一聲:「……你……你幹什麼?!」
趙知頤錯愕回頭,就見何霖榕竟然被人摁在了牆上,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正扣著何霖榕發顫的脖頸!
「你瘋了嗎蘇積羽?!」何霖榕聲音有點不穩,「我是你媽,你敢這樣對我?!你現在是想掐死我……呃!!!」
蘇積羽甚至沒讓她把話說完,手上用力,何霖榕掙紮起來,用手竭力去掰蘇積羽的手指,這看著文文弱弱的青年手勁卻大得嚇人,紋絲不動不說,反而一直在收緊,很快何霖榕就感覺呼吸困難,臉色青紫。
她死死盯著蘇積羽:「你不敢……你……」
「試試看吧。」蘇積羽輕聲說:「萬一我敢呢。」
「快放開何總!!」兩個保鏢快要嚇瘋了,哪裡還顧得上趙知頤,兩人緊盯著蘇積羽,生怕他發瘋真掐斷了何霖榕的脖子,「你不要亂來!」
蘇積羽側過頭,看向了釋放信息速遞保鏢,虎背熊腰的漢子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洶湧的白茶味信息素仿佛蔓生出無數荊棘,鋪天蓋地朝他壓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保鏢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捂著自己的腺體,竟然疼的在地上打起滾來,痛不欲生。
趙知頤有點懵。
這是……蘇積羽的信息素嗎。
這麼冷厲,兇殘,帶著血腥味。
他能讓一個優質Alpha臣服在自己的信息素下痛苦打滾,之前怎麼會被一群小流氓圍著打的臉上掛彩?
但此時趙知頤來不及再多想,因為何霖榕面色已經一片紫漲,快要窒息而亡了,趙知頤連忙撲上去一把抱住蘇積羽:「蘇積羽!鬆手!」
「不。」蘇積羽聲音很冷:「我要掐死她。」
「……」趙知頤抓住他手臂:「你瘋了嗎?!你要是殺了她,你後半輩子怎麼辦?!」
蘇積羽喃喃道:「我這條命是她給的,我還給她就好了。」
「……蘇積羽!」趙知頤拉不開蘇積羽,情急之下,乾脆抱住蘇積羽的腦袋一個頭槌砸上去:「你少在這裡發神經!我讓你鬆手你聽見沒有!!」
也不知道是趙知頤的這個頭槌太暴力,還是他的聲音實在是很大,蘇積羽愣愣的看著他,手上也鬆了力道,何霖榕得以喘息,趴在地上瘋狂的咳嗽。
趙知頤鬆口氣,隨即而來的就是怒火,他一把揪住蘇積羽的耳朵:「什麼叫把命還給她?她配嗎?蘇積羽你這個……」
他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形容詞,就亂罵:「你這個白痴混帳王八蛋!」
蘇積羽的耳朵被他揪的通紅,卻沒有反抗,委屈道:「她欺負你。」
趙知頤拿這個樣子的蘇積羽最是沒轍,哪怕剛剛才親眼目睹了這人僅憑信息素就把一個彪形大漢折磨的痛不欲生,看見蘇積羽眼睛紅紅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有點憐愛,就像是看見他上輩子常餵的那隻小白貓把別的貓打的哇哇叫,看見它被抓的眼睛都睜不開,還是會心疼。
「好了好了。」趙知頤道:「你不是已經幫我報仇了嗎。」
何霖榕終於從死亡線邊緣掙扎了回來,她捂著脖子扶著牆站起來,嘶啞道:「蘇積羽,你現在還真是翅膀長硬了,竟然敢這麼對我!」
蘇積羽轉身,在趙知頤看不見的地方,他面色變的陰冷無比,仿佛擇人而噬的毒蛇,「你是真的很想死嗎。」
「你!」何霖榕咬牙:「你別以為我現在拿你沒有辦法了!你可別忘了,還有什麼東西在我手上!」
趙知頤看見蘇積羽脖頸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他下意識的抓住了蘇積羽的手臂,蘇積羽垂眸對他笑了一下:「沒事。」
何霖榕深吸了口氣,「你最好不要激怒我,否則我可能會做些無法挽回的事。」
「現在,跟我回去,林小姐已經等你很久了!」
蘇積羽眼睫顫了下,趙知頤輕輕搖頭,「別……」
「對不起。」蘇積羽忽然抱住趙知頤,他眼睛裡落下滾燙的淚,滴落在趙知頤脖頸上,他將臉深深埋進趙知頤的頸窩,哽咽道:「是我太任性,連累你了。」
「我都說了沒事。」趙知頤蹙眉,「你不是不想聯姻嗎?那就……」
「對不起。」蘇積羽又重複了一遍。他揉了揉趙知頤的頭髮,道:「我回去一趟,很快就來找你。」
他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趙知頤雖有疑慮,但是也沒有再勸,「那你小心點。」
「嗯。」
趙知頤又說:「要是她還打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的。」
蘇積羽:「怎麼幫我?」
趙知頤:「幫你報警。」
蘇積羽笑了笑,點頭道:「好。」
何霖榕不耐煩道:「你們說夠了沒有?!」
蘇積羽鬆開趙知頤,臉色冷淡下來,「走。」
何霖榕壓著怒火冷笑一聲,轉頭向電梯走去,結果正好電梯門打開,一身正裝的孟則從里出來。
「何阿姨。」孟則頷首,「好久不見。」
何霖榕迅速整理好狀態,微笑,「是啊,好久不見,聽說你這次又談成了一筆大生意,恭喜啊。」
「多謝。」孟則淡聲道:「不過何阿姨最近倒是財路不順,接連投標失利,城東那塊地被林家拿走了,對何阿姨來說是不小的損失吧。」
何霖榕臉色一變。
「看來那塊地對何阿姨來說確實很重要。」孟則唇角彎起,眼睛裡卻毫無笑意,一片譏誚:「否則也不會這麼著急的把兒子賣給林家了,對麼。」
「……」何霖榕深吸了口氣,道:「這是你對長輩說話應有的態度麼。」
「那何阿姨來我家,辱罵威脅甚至對我愛人使用暴力,就是長輩應做的事?」孟則語氣倏然冰冷。
何霖榕心口一跳。
不是說孟則對趙知頤這個余述恩強迫他娶回來的Omega沒有任何感情呢,他竟然為了趙知頤跟她翻臉?!
「誤會。」何霖榕勉強擠出一抹笑,「我是來找蘇積羽的,和趙知頤之前起了點小誤會,你別生氣,改天阿姨請你們吃飯賠罪。」
孟則側開身體,道:「不送。」
他這態度稱得上毫無禮貌,何霖榕怒火衝天,硬生生忍下來了。
與蘇積羽擦肩而過時,孟則輕聲道:「我早就警告過你,離趙知頤遠點。」
蘇積羽面無表情,只給了四個字:「關你屁事。」
電梯門合上,世界終於清靜下來。
趙知頤抓抓頭髮,「你怎麼來了?」
「剛下飛機不久。」孟則打量他,「本來打算去公司開會,臨時接到消息說你這邊出事了,過來看看,有沒有受傷?」
趙知頤搖搖頭,又問:「你接到誰的消息啊?」
孟則沒回答這個問題,「轉身我看看。」
趙知頤轉了一圈,他確實沒受傷,哦不……給蘇積羽的那一下頭槌,倒是險些給他撞出腦震盪。
「我很厲害的,那大媽的保鏢不是我對手。」趙知頤閉著眼睛吹牛,「你趕緊回公司……嘶。」
趙知頤按著後頸搖了搖頭,眼前有點重影:「怎麼回事,突然頭暈。」
孟則皺眉扶住他,拿開他的手,就見他後頸的腺體漲得通紅,連帶著整個脖頸都染上了胭脂色。
「他們用信息素脅迫你了?」孟則低聲問。
趙知頤點頭,「還挺難受的。」
「是後遺症。」孟則道:「我看過你的體檢報告,你小時候的營養不良,腺體本來就沒有怎麼好好發育,所以後遺症會比普通人嚴重一點,想吐麼?」
「好像是有點想吐……」趙知頤剛說完,就乾嘔了一聲,他大早上的什麼都沒吃,吐不出什麼東西來,頭暈的甚至有點站不穩,趴在孟則懷裡喃喃道:「我靠,這叫嚴重一點?」
孟則本想帶趙知頤去醫院,但想起這人對醫院的厭惡,便半摟半抱的把人放在了沙發上,給鄭辛筠打了個電話。
「……信息素鎮壓後遺症?」鄭醫生哇了一聲,「ABO的SM算是讓你兩玩兒明白了。」
孟則:「你遲早會因為你這張嘴被吊銷醫師執照。」
「別啊,要是這樣的話我再給你看病就是非法行醫了。」鄭辛筠說:「不過這種後遺症出現在小孩子身上比較多吧?成年人的症狀都比較輕微,頭暈一會兒就好了,趙知頤這麼嚴重是因為腺體發育有問題?」
孟則沉默了幾秒,見趙知頤趴在沙發上沒什麼動靜,他順手脫掉大衣進了陽台,這才道:「他小時候經常生活在信息素的鎮壓中,身體有應激反應。」
鄭辛筠皺眉,也嚴肅起來,「這可是虐待兒童啊?沒人報警?」
「他沒有別的親屬。」孟則說:「而且他本人似乎也沒有報警反抗的想法。」
「這可不像是你老婆啊。」鄭辛筠隨口道:「他那暴脾氣,怎麼可能一直忍著?」
孟則往客廳看了眼。
是啊,趙知頤看著溫吞,其實脾氣挺爆,他為什麼沒有反抗?明明之前打趙涇的時候毫不手軟。孟則看趙知頤以前的事跡,總會和現在的趙知頤,有種奇怪的割裂感。
「我在問你處理辦法。」孟則敲敲陽台欄杆:「需要藥物治療麼?」
「啥藥物都沒你信息素好使。」鄭辛筠說:「你不是標記過他麼?他現在可能會對你產生信息素依賴,你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撫他就好了。」
「就這樣?」
「就這樣。」鄭醫生道:「他這個症狀可能會持續幾天,建議你把他帶身邊,又幸福了吧孟總。」
「……」孟則直接掛了電話。
進了客廳,孟則就見趙知頤整趴在沙發靠背上看著他,憂心忡忡:「鄭醫生怎麼說?我應該不用去醫院打針吧?」
「不用。」孟則摸了摸他額頭:「有點燙,現在還難受嗎?」
「嗯,腦袋暈暈。」趙知頤悶悶的說:「想吐,腺體也燙。」
孟則放出自己的信息素,難得柔和的杜松子酒味充盈室內,他問:「好點了麼?」
「咦。」趙知頤:「真好點了。」
「不用擔心,鄭辛筠說你過幾天就會好,不嚴重。」孟則在趙知頤旁邊坐下:「不過這期間,你可能會對我產生信息素依賴。」
趙知頤:「要有你的信息素我才能不頭暈?」
「大概是這個意思。」
趙知頤:「……天殺的何大媽,我倆又不是連體嬰,怎麼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你不是還要去開會嗎?」他想起來,「你……你留樣東西給我,然後去上班吧,別因為我耽誤掙錢。」
要是孟總發不起五十萬的工資了,小趙真的會很難過。
孟則:「要不要直接標記。」
趙知頤摸摸脖子。
他要是因為信息素依賴捧著孟則的衣服聞來聞去好像確實挺變態的,不如直接咬一口來的方便快捷。
「好啊。」趙知頤側過頭:「麻煩你了,你真是個好人,改天我送一錦旗,就寫妙手回……喂!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嗚……」
有段時間沒被咬過脖子了,趙知頤有點不適應,他腺體本就發燙,孟則的唇舌似乎更燙,讓他渾身一哆嗦,他能清楚感知到孟則的牙刺破了皮膚,屬於Alpha的信息素被注入進去,他的頭暈好了很多,但是……
「你咬就咬,為什麼還要舔?」趙知頤抓著孟則肩膀,眼睫發顫,「別、別舔,有點癢……」
「傷口癢?」
趙知頤擡眸看著天花板 ,迷迷糊糊道:「好像不是。」
他按住自己跳的很快的心臟。
好像是這裡在發癢。
「還沒有好嗎?」趙知頤小聲問:「有點痛了。」
孟則一頓,鬆開牙,手指按了按他的後頸,「抱歉。」
趙知頤鬆口氣,「是我該跟你說謝謝才對。那什麼……蘇積羽被帶回去後,不會真要被迫結婚吧?」
孟則風輕雲淡:「也許吧,要去喝他的喜酒嗎?」
趙知頤:「我想不想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定不想喝。」
「嗯,」孟則說:「確實不是很想去祝賀他新婚快樂。」
跟蘇積羽結婚,純屬倒了八輩子血霉,祝新婚快樂都會有當幫凶的錯覺。
趙知頤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蘇積羽這個婚肯定是結不了的,畢竟孟則都吃醋了。
「你趕緊去公司吧。」趙知頤推推孟則:「我也要去上班了。」
「我開車送你過去。」孟則道:「順路。」
到了甜品店門口,孟則道:「不舒服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趙知頤點頭,孟則又說:「今晚我睡你那裡?」
趙知頤正拉車門下車呢,差點一個趔趄:「什麼?」
孟則手肘撐在方向盤上,看著趙知頤,「或者你想去我那裡也可以,這樣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及時給你補標記。」
「那、那還是去我那兒吧。」趙知頤說。
「下班過來接你。」
趙知頤剛要說我小黃車回去就行,孟則忽然傾身過來,拉住趙知頤毛毛帽子上垂下的小絨球,道:「怪可愛的。」
不等趙知頤反應,他已經搖上車窗,開車走了。
趙知頤:「?」
他捏住小絨球,莫名其妙。孟則原來喜歡這種可愛柔軟的東西啊。
到了公司,孟則並沒第一時間去開會,而是問陳秘書:「讓你聯繫的人呢?」
「已經在您辦公室等著了。」陳秘書恭敬道。
孟則進了辦公室,一個頗為拘謹的青年正坐在沙發上,見他進來,連忙起身:「孟總您好!」
「嗯。」孟則淡漠帶頭,「蘇耀誠?」
「是、是我。」
孟則坐到椅子上,喝了口水,這才道:「陳秘書應該已經跟你跟你說清楚具體內容了,你怎麼想的?」
「能蒙孟總欣賞,我當然歡喜至極!」蘇耀誠激動道:「如果您真的能幫我進蘇家的公司,我一定什麼都聽您的!」
孟則垂眸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資料,語氣疏離:「沒那麼誇張。」
「我只是想要給那位目中無人的何總,找點麻煩而已。我不會幫你認祖歸宗。」
「我知道,我知道,陳秘書給我說了。」蘇耀誠舔了舔嘴唇,「我願意聽您的。」
孟則將資料放回桌上,擡眸看他:「那現在,你就可以去找何總,說你喜歡林家那位小姐了。」
……
趙知頤從甜品店下班的時候看見班級群里輔導員發了期末考試的安排,他擡起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落的雪花,才驚覺已經期末了。
好在他這學期的考試並不多,只有幾門通識課要閉卷考,不算很難。
「下雪了誒。」店長跟趙知頤一起出來,道:「你要是騎電動車回去肯定一身是雪,冷得很,要不我送你?反正也不是很遠,……哇。」
「賓利,我去。」店長羨慕道:「咱啥時候也能開上賓利啊。」
黑色的車停在了路邊上,亮了兩下車燈,店長搓了搓手,「等人的吧,我想想,必定是個大美女!」
「……」趙知頤拍拍店長肩膀:「你看我像大美女嗎?」
「你什麼時候這麼自戀了?」店長忍俊不禁:「不過你確實長得好看。」
趙知頤無語:「我意思是,這車是來接我的,謝謝你的好意啦,我先回家了。」
店長:「??」
店長眼睜睜的看著趙知頤小跑過去鑽進了副駕駛, 「……原來只有我自己是個牛馬啊?」
趙知頤一進車裡就脫了外套,孟則蹙眉:「我暖氣打太高了麼,這麼熱?」
「不是。」趙知頤將自己的衣服領口拉開,湊過去道:「快快快咬一口,我又想吐了。」
「……」孟則喉結動了動,「在這裡?」
「你就飛快的咬一口嘛。」趙知頤道:「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孟則擡手摸了摸他後頸上今早留下的牙印,「再靠過來點。」
「哦。」趙知頤幾乎趴孟則身上了,將自己的後頸放在孟則面前:「不過你輕一點咬哈,今天店長又說我一身Alpha的味道。」
「我儘量。」孟則垂首輕吻了下他的脖頸,然後一口咬破他的腺體。
趙知頤咬住手背,沒讓自己發出聲音,大冬天的,他又出了一身熱汗,將孟則熨燙的筆挺的襯衣都抓皺了,氣喘吁吁拍拍孟則的腿:「好了,可以了。」
孟則眸光一暗,不僅沒鬆開,反而更深的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