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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家產繼承案7

2024-09-15 02:46:21 作者: 鍾昱

  第110章 家產繼承案7

  包拯和公孫策兩人對視了一眼, 只能夠略帶遺憾地將棋子收了回去。罷了罷了,只能下次了。

  白毓則是動作麻利地去給門外那兩個人開門了,「展大人, 阿弟,你們回來了。」她每次看到白玉堂的時候, 就喜歡喊他阿弟, 然後看到他吃癟的表情就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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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現在。

  白玉堂憋屈道:「是兄長。」

  「是阿弟。」

  一旁的展昭笑看著這對姐弟玩著這個已經玩了無數遍的小把戲, 他們好像總是玩不膩, 他看著也是頗為有趣。尤其是在白玉堂總是被白毓壓制著的情況下,那就更有趣了。

  是的,看似溫柔包容的展大人其實也是有些惡趣味的。

  不過兩人還是有分寸的, 也就是在門前扯了兩句,而後就進來了。此時,包拯和公孫策已經將棋子和棋盤都收起來了。

  「如何了,可曾聽見什麼?」包拯問道。

  展昭正要說話,白玉堂先開口了, 道:「包大人, 公孫先生,你們不知道, 今夜可太精彩了。」說到這裡, 他的神情還有一些恍惚呢, 「我覺著我在江湖上亂晃多少次都碰不上這麼精彩的事情。」

  他的心裡都開始想著是不是要留在開封府了, 真的是太長見識了。不過要是他留下來了, 怎麼著也得有個位置吧?總不能比展小貓的差太多吧?若真是那樣,他錦毛鼠的臉面可沒地方放啊。

  今夜, 展昭和白玉堂去往朱家和鄭家人處潛伏。本以為沒有那麼快能夠聽到自己想要的,沒想到他們倒是「配合」得很, 很多東西都在往外爆。

  「娘,你今日在面對包拯他們的時候,太過於強硬了。」比起在外面那副懦弱聽話的模樣,此時的鄭郎君看起來很是強硬,臉上還帶著戾氣,「你要知道爹臨走時可是說過了的,不讓我們給他惹麻煩。」

  「我哪裡惹麻煩了,我不過是……」鄭夫人剛想要狡辯,在對上鄭郎君的目光時,聲音和態度都變得溫和了下來,「我不過是見不得被人踩在我們鄭家之上而已,我後來不也是好生地配合了嗎?」

  「如此最好。」鄭郎君看向鄭夫人的眼神滿是警告,「娘,你若是不能安安分分的,待爹回來,我一切都會如實稟明的。」

  鄭夫人好像對鄭將軍十分害怕,聽到鄭郎君這麼說,當即依舊神情更為緊繃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肯定安分。」

  她保證過後,鄭郎君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嘆了一聲,而後軟化了態度,「娘,我們在汴京之中就是人質,若是爹打仗有個什麼失誤,官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安分守己,如此才是不給爹添麻煩。」

  聽到這裡,展昭眉心緊鎖,而白玉堂則是在黑夜中翻了個白眼。瞎胡扯,就算是他這個江湖人都知道,官家從不把邊關武將的家眷給扣留在汴京,只要不離開大宋境內就行。

  因為官家認為,該背叛的人就算是扣押著家眷也沒有什麼用。連自己的國家都可以背叛,難道就會對自己的家眷心有眷戀?是以,官家從不扣留武官家眷。

  也不知道是這對鄭家母子想得太多,還是那個鄭將軍想得太多。

  鄭郎君和鄭夫人再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而後鄭郎君就從鄭夫人的房中離開了。房頂上的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當即就分開了。白玉堂去跟著鄭郎君,而展昭則是留下來。

  屋內的鄭夫人看著鄭郎君是真的離遠了,也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之後,突然唾了一口。「jian人生的就是jian種,每次都要用將軍來壓制我。若不是我生不出來,哪裡輪得到你來壓制我?」

  鄭夫人說著說著,像是氣急了,在房裡轉了起來,「要不是我,你早就跟著那個jian人一同去死了,哪裡還能夠在這裡氣我,你竟然還敢……」說到這裡,她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深吸了一口氣。

  「不生氣不生氣,反正這個小兔崽子也只能這段時間壓制我了。待將軍回來,我一定要告訴將軍,讓他收拾這個小兔崽子。」鄭夫人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所說的美好未來,開心了不少,「在將軍心裡,還是我最重要的。」

  大概是真的開心了,鄭夫人也不繼續轉圈罵人了,而是去休息了。

  展昭聽著屋內平穩的呼吸,知道她已經睡熟了,便離開了。

  而白玉堂則是跟著鄭郎君,一路看著他在院子外面轉了一圈,像是想要去什麼地方,但是卻又不想去。他站在院子門口遲疑了許多,最後還是轉身回到了院子了,回到了他的屋子裡。

  說起來也不知道鄭夫人對鄭郎君的管束嚴,還是鄭郎君要死死地看著鄭夫人,兩人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也就罷了,房間還就在隔壁。於是白玉堂就是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又看到屋頂上的展昭了。

  對上展昭的臉,他又翻了個白眼。剛才分開作甚,鄭郎君他又不做聲。

  展昭默默地笑了一下。

  而後兩人細細地聽著鄭郎君屋內的動靜。

  「該死的……該死的……要不是你,三郎他……」鄭郎君不像鄭夫人那樣情緒外放,只是從吐露了幾個字罷了。而後,屋內便悄無聲息了。

  展昭和白玉堂卻沒有離去,因為他們聽到屋內的呼吸不僅沒有平緩下來,反而還慢慢地加重了,呼吸的主人應當是在壓抑著些什麼。

  他們就這樣一直等著,果然,等到鄭郎君從屋內出來了。只是他不是從房門出來的,而是悄悄地翻窗出來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決定分開。白玉堂去跟鄭郎君,而展昭則是去看看朱家人可否有些什麼。之前他倒是去朱家的院子聽了一會兒,但除了相互指責,他什麼也沒有聽到,這才來了鄭家這邊。

  但是現在,展昭覺得自己若是回去看看,難保不會聽到些什麼。大概是一種直覺吧。以前他是不相信的,但是認識了無瑕之後,他覺著信一信也未嘗不可。

  當然,很快他就會感激自己相信了自己的直覺。

  白玉堂跟上了鄭郎君。他的輕功乃是江湖頂尖,鄭郎君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不過這鄭郎君似乎對大相國寺很是了解,竟然是從小路出去的。而且看起來他的身上還是有些拳腳功夫的,至少能夠躲開軍巡鋪的鋪兵和開封府的衙役。當然這也是因為在今夜之前,包拯已經告知了鋪兵們和衙役們,讓他們巡邏的時候寬鬆些。

  不過這也只是對內不對外,若是有外人要闖進來,那麼自然是不一樣的。

  因為鋪兵們和衙役們一定程度上的視而不見,再加上這鄭郎君的身手尚可,他還真的從客院出來了。而後,他一路朝著後山而去,看方向應當是錦鯉湖。

  難道他們這就要抓到兇手了?白玉堂有些興奮,連忙跟上。

  不過沒想到的是,鄭郎君並沒有去往錦鯉湖,他在半路的時候拐了一個方向。雖然此時只有天上微微的月光,但是鄭郎君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看起來這裡是一個小水潭,不過這水潭裡是活水。水潭對面有一塊可以躺著三四個成年男子的平坦的大石頭,月光下似乎在微微發光一般。

  鄭郎君繞過了水潭,整個人躺在了大石頭上,面朝上,似乎在想些什麼。

  隱在暗處的白玉堂皺眉,這人該不會是來這裡發癔症的吧?不可能不可能,他肯定是……

  「三郎,對不起。」鄭郎君突然開口,「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做,可是我娘似乎發現了我和男子在一起。儘管她現在還不知道是你,但是很快她就會查到了。就算只是蛛絲馬跡,我也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鄭郎君翻了個身,手虛空地擡著,像是在側躺著抱著誰一樣。「我不能夠讓娘知道我喜歡男子,絕對不能。若是我不能給鄭家傳宗接代,她一定會放棄我的,一定會跟爹告狀的。就算是我爹,他也不會想要一個不能傳宗接代的兒子的。」

  「三郎,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吧?我殺你也是不得已,我不是真心想要殺你的。」躺在往日恩愛過的地方,鄭郎君似乎情緒翻湧得厲害,臉上就開始簌簌往下落淚,「我們往日那般恩愛,你一定會體諒我的心情的,你也一定不會想我被鄭家放棄的。我不能沒有鄭家,否則我就什麼也不是了。三郎,你原諒我吧,你原諒我吧。」

  聽到這裡,白玉堂的雙眼都瞪圓了。他差點就要衝出去抓住鄭郎君,大喊一句好你個兇手。但是來之前包拯告訴他了,一定不能夠衝動。於是,他忍了。

  「三郎,我也不想的,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吧?」鄭郎君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地都在說著原諒,卻對自己怎麼殺人的毫不提及。

  白玉堂雖然煩躁,但也是按捺著性子等著。他雖然性情有些急躁,但是關鍵時刻,他從不拖後腿。於是他就一直等著,只是後來的鄭郎君再也沒有說什麼重要的了。

  他在大石頭上躺了一段時間,而後就起身回去了。白玉堂一路跟著鄭郎君,直到聽見他徹底睡了,這才去找展昭,想要告訴他自己抓到真兇了。

  「鄭郎君是殺人兇手?」展昭的聲音裡帶著驚訝,「不可能,我這裡聽到的是朱家三媳婦才是殺人兇手。」

  難道還能有兩個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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