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你是怎麼發現這些的
2024-09-15 02:44:05
作者: 糖伊伊
第147章 你是怎麼發現這些的
「你瘋了吧?」蕭懷廷被眼前青年突然的行為激怒,一把推開了他:「你是不是在朝堂上沒打過癮,對朕動手,朕乃是天子,九五之尊,豈是你能打的。」
沈子矜被帝王推了一把,沒站穩跌倒在了地上,他仰著臉盯著蕭懷廷,透出幾分嘲諷來:「你還知道你是九五之尊啊?」盯著帝王的那雙桃花眼迎上鄙夷:「你做的那些事情,該是為天子,九五之尊做的事情嗎?殿堂歡!」
聽到那最後三個字,蕭懷廷神情猛地一滯,像是反應到了什麼,他忙低眸看向自己的胸膛。
只見胸前遮擋疤痕的仿真人皮已經被沈子矜那一抓,扯壞一條,露出裡面的疤痕。
沈子矜和沈雲並沒有找出如何辨認仿真人皮的法子,尤其帝王需要辨認仿真人皮的地方又在胸膛上,所以最後沈子矜想出了這種簡單粗暴的法子來驗證。
蕭懷廷靜了片刻:「你是怎麼發現的?」
沈子矜豈能將沈雲出賣:「皇上問及這個問題還有用嗎?」馬上又反問:「皇上假冒殿堂歡,偷了臣的錢, 明知臣是貪官,卻一直放任著臣,為何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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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太突然,蕭懷廷完全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望著青年,青年的眼中滿是對他的鄙夷和輕蔑。這種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地刺進他的心口,讓他感到一陣沉悶和難受,他不想說話,更不想將這其中緣由告訴青年。
他就那麼沉默的站在那裡 ,幾次想將青年拉起來,卻因為氣憤沒有伸出手。
「皇上不說,那麼,臣來告訴你,因為臣是非常難遇的冥寒體之人,可以克制皇上體內所中的蠱毒 ,你需要與臣身體融合來克制蠱毒,所以皇上假冒殿堂歡做出了這一系列事情,明知臣是貪官,不殺臣,只為這一個目的,當然皇上也不敢殺臣,因為臣若是死了,皇上每日會被蠱毒折磨,痛苦至極。」
蕭懷廷嘴角緊繃:「是誰告知你的?」
沈子矜瞪著他不說話,如此便是以表明不會告訴他。
蕭懷廷沉著一口氣:「是岳程?」
沈子矜神色一震,蹙緊眉心道:「原來岳老爹知曉此事!」
見少年這一副模樣,顯然與岳程無關。
沈子矜會知道這些,是今晨小乞丐塞給他的那份信中,告知他這一切的。而寫信的人是隆安侯顧常歡。
而顧常歡知道這些,得虧帝王的那個好弟弟蕭北焰。
蕭懷廷為了阻止顧常歡追求沈子矜,便將顧常歡調去了北疆監視北疆王, 一直到前些時日與北疆王開戰,顧常歡是武將自然要加入與北疆王的征戰之中,可是北疆王著實難對付,武功高於帝王派去的所有部下,遂顧常歡在與北疆王打鬥中,受傷嚴重,他怕自己就此死去,回不到皇城,便將從蕭北焰口中得知的秘密寫信全部告訴給了沈子矜。
他派來送信的屬下,發現了沈子矜府邸中有人監視,便想出了今日的送信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沈子矜手中,讓他得知了這一切。
沈子矜沒有急於全信書信中內容,他冷靜的回想著曾經發生的事情,譬如帝王要他的血,偽裝成殿堂歡的身份一心要與他承歡等等,都證明了信中內容的真實度。
蕭懷廷被沈子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氣的一腳卷翻床邊的小几:「沈子矜你再不告示朕是誰告知了你這些,朕就對你用刑,打的你招為止。」
沈子矜絲毫沒有懼怕,撩起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挑釁的說道:「皇上若不怕臣死,就用刑吧。」
蕭懷廷緩緩俯身,眼神陰鷙如狼,動作粗魯地一把扯起沈子矜的領口,將他用力拉到自己面前。稜角分明,線條冷硬的五官緊緊貼了過來,他的嗓音低沉而森冷,宛如從地獄深處傳來,讓人不寒而慄:「你在威脅朕?」
沈子矜豈能不害怕他這一副樣子,但他心中更多的是憤怒,他抿了抿淺淡的唇瓣,吐出一個字:「對。」
說完,他眼波輕轉,觀察起帝王。
帝王臉色很不好,泛著一層蒼白,額上泌出許多汗珠,眉眼間有一抹掩飾不住的痛苦,見他這副模樣,沈子矜明白過來,帝王這時體內的蠱毒犯了,下意識的沈子矜去推帝王手,想逃,卻不及帝王快……
沈雲出了皇宮後,並沒有回府。
他擔憂著沈子矜,一直在宮門旁等著他。
他怕沈子矜一時無法控制情緒,激怒帝王,畢竟這種事情,放到任何一個人身上都難以控制好情緒。
所以一旦帝王要治罪沈子矜,他便將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畢竟是他說出人皮面具的事,懷疑到皇上的身上,皇上需要泄憤,就對他吧。
「沈夫子?」耳邊忽然響起少年的聲音。
沈雲臉色頓時一白,看向傳來聲音的方向。
是蕭北焰,他站在了宮門口,身旁出現了好幾名暗衛,顯然是阻止他接近沈雲的。
「沈夫子,我心悅你。」蕭北焰站在宮門口,向沈雲喊道:「是真的心悅上了你,我會想辦法讓皇兄指婚。」
沈雲臉色越發慘白,他搖著頭:「不,臣不曾心悅十七王爺半分,求您放過臣吧。」
說著,沈雲跪在了地上。
蕭北焰星眸充滿情緒, 像一頭暴怒的獵豹沖沈雲嘶吼道:「為什麼要一再的拒絕我,我那麼心悅你,」他眼底拉滿了滲人的血絲:「是因為皇甫少白,一定是因為他,我一定要殺了他,把他在沈夫子面前碎屍萬段了。」
蕭北焰的情緒太激進,暗衛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便趁著他不注意,一手刀砍暈了他,把人帶走了。
寢宮中,蕭懷廷克制了體內的蠱毒,便沒有繼續。
這種情況下,他還哪裡有心思做那種事情。
他吩咐候在門外的內侍去太醫院取傷藥,旋即扯過外套披在身上,坐在了桌邊,倒了一杯涼茶,沉悶的飲著。
沈子矜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靜靜的躺在床榻上,視線落向帝王的身前。
帝王的胸膛上是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抓痕,還在流著血,讓人不忍直視。
沈子矜別開眼。
他以為狗皇帝會對他很粗暴,可是他並沒有,似乎很顧慮他的身體,還任憑他抓撓撕打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給他一種感覺,他好像很寵著他一般,讓他不禁想起了宇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