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探索著他的秘密

2024-09-15 02:43:29 作者: 糖伊伊

  第112章 探索著他的秘密

  沈子矜拿出一枚糖炒板栗朝男人腦門砸了過去:「少打知府錢財的主意,那是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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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懷廷接住青年打他的那枚板栗,望著青年,不知在想著什麼

  沈子矜繼續道:「我們還要通過他貪污的這些錢財,揪出幕後大boss。」

  沈子矜話一出口,馬上又改正道:「嘴瓢了,是幕後黑手。」

  蕭懷廷不認為是沈子矜嘴瓢了,他又不是第一次從沈子矜嘴中聽到這種類似鳥語的話語,當初他在他的日記中也見過——go home!

  「你懷疑他的幕後真兇會是何人?」

  蕭懷廷將手中的糖炒板栗剝了殼,遞到沈子矜面前。

  沈子矜眉眼輕彎下,接過板栗,放到嘴中吃完道:「這個需要我們見到匪首,再繼續分析。」

  蕭懷廷將他手中裝著糖炒板栗的牛皮紙袋拿了過來:「你說了這半晌,總得有一個懷疑目標吧?」

  說著, 他從牛皮紙袋中取出一枚板栗, 指尖靈活的剝著殼。

  沈子矜一隻手撐著下巴,喃楓 手肘拄在桌面上,等著男人為他剝板栗:「我懷疑是皇族的人。」

  蕭懷廷將剝好的板栗送過來:「依據?」

  青年似乎與他猜測的一般。

  沈子矜接過板栗,放到鼻息間聞了聞它的甜香:「先皇御賜過知府東西,他接觸過先皇,當年先皇身旁都是他的兒子們,保不定他接觸過哪個。」

  饞貓忍不住將板栗含在了嘴中,一側腮幫子股溜溜的,有些滑稽,像只貪食的倉鼠:「當年皇子們為了爭奪儲君之位,拉攏各方勢力,派系紛爭是非常嚴重,知府官位不小,先皇既然能賞賜他東西,便證明了他的能力,所以他被某一位皇子拉攏成為他一派,是再正常不過。」

  沈子矜將嘴中的板栗吃了後,嘆道:「只可惜他雖有能力,卻做了貪官,自毀前程。」

  蕭懷廷又剝好一枚板栗,送了過來:「沈尚書能力也不小,不也是選擇了做貪官。」

  沈子矜白他一眼,接過板栗:「我跟他哪能一樣,我貪污有底線,從不坑害百姓。」又著重道:「我也不會進入他們的紛爭中,結黨營私。」

  他望著捏在指尖上香甜的板栗果肉,眉眼一彎:「呵呵,我是一個人獨自美麗。」

  說完,他將板栗投餵給自己,慢條斯理的品嘗著。

  蕭懷廷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青年,這個青年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他那一雙桃花眼清澈乾淨,這一刻卻又透露出一抹神秘,好似隱藏著許多故事與秘密。

  沈子矜吃完板栗,發現男人手指空空,並沒有給他再剝板栗,端起茶杯漱了漱口,準備休息,卻聽男人說道:「你喜愛吃糖炒板栗,卻不愛剝殼,那麼以往都是誰來給你剝?」

  說話間,蕭懷廷已經又剝了一枚板栗送了過來。

  「我漱口了,不吃了。」沈子矜沒有回答蕭懷廷的話,起身走到床邊,躺在上面,閉上了眼睛。

  從前都是薛放璃為我剝板栗。

  身旁床邊微微震了下,是男人坐在了床邊,他正低頭,脫著腳上的靴子。

  別以為朕不知曉為你剝板栗的人是誰——一定又是那個薛放璃。

  見男人這副行動,沈子矜忙擡手去推他:「你出去,我現下睏乏,不想跟你做交易。」

  蕭懷廷坐的穩如泰山,沈子矜根本推不動他,他將脫下的靴子擺好在地上:「我不與你做交易,只是躺在床榻上休息罷了。」

  沈子矜瞪他:「驛站還有其他房間,你到其他房間睡去吧,我不習慣與人同睡一張床榻。」

  蕭懷廷瞥他一眼,直接就那麼躺了下去,若不是沈子矜躲的快,就躺到他身上了:「喂,你有病吧,我差點被你的大身板壓扁。」

  蕭懷廷氣鬱的不想與他吱聲。

  不喜歡與他同睡?哼,好個兩面性的青年,當初可是那麼熱情地邀請著他雷惑的身份與他同睡,甚至還主動要求抱著他一起入睡。還有,也一定沒少與那個薛放璃同床共枕吧,指不定兩人之間有過什麼親密舉動呢!說不定已經與……

  蕭懷廷腦中回想那晚沈子矜第一次為他解毒的場景。

  似乎又感覺,那晚是身旁青年的第一次。

  無論是精神上的表現,還是身體上的表現,都讓他感覺青年是第一次經歷。

  思及於此,蕭懷廷側眸看向身旁的青年,莫不是偽裝的?

  這位那晚也是第一次,遂不熟悉經歷第一次的確切反應。

  沈子矜把被子都裹在自己的身上,不給身旁的男人蓋。

  蕭懷廷血氣方剛的,也不冷,還很熱,不過,他還是貼了過來,強勁有力的長臂像個鐵鉗似的,牢牢箍住沈子矜的腰間,摟著他睡。

  沈子矜用胳膊肘狠狠的懟了身後的男人兩下,見男人絲毫不動,跟個機器人不知疼痛一般似的,遂也不再有其他動作,省下力氣和精力,明天用在土匪身上。

  他身體虛弱,容易疲頓睏乏,沒一會便睡了過去。

  聽到青年均勻的呼吸聲後,蕭懷廷撐起上半身,在沈子矜恬適的睡顏上吻了吻,旋即將緊緊裹在他身上的被子鬆了松,又拿出帕子為沈子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青年身體太虛了,容易出汗受風寒。

  蕭懷廷收了帕子,躺了回來,輕輕嘆息一聲:「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的秘密到底又是什麼?」

  室外,魏冉和霽晨華在屋脊上守夜。

  魏冉與霽晨華說道:「你們也不小了,雙方的父母沒打算讓你們成婚嗎?」

  「死都不跟他成婚。」霽晨華一副嫌棄不已。

  秦冥坐在了他身旁,與魏冉說道:「我們的職務,作息太不規律,太熬心血,所以當下也不適合成親,我娘說了,等我們致事後,再成婚。」

  致事就是退休,暗衛因為工作性質特殊,需要較好的體能精力,所以退休的年紀都在而立之年,三十歲再成家,也不算晚,尤其秦冥和霽晨華都是男子,不用考慮大齡生產的危機。

  「這事你娘說的可不算。」霽晨華橫道:「她是你娘,又不是我娘,管不得我。」

  秦冥:「你娘也說了,讓我們致事後就成婚,屆時給我們抱養兩個霽家和秦家的孩子。」

  「我的婚姻我自己說了算,誰也管不得。」說完, 霽晨華瞪了他一眼,起身離開。

  魏冉為秦冥堪憂:「他不聽你娘的話,和他娘的話怎麼辦?」

  秦冥:「他很聽他爹的話,我爹的話他也很尊重。」

  清晨的陽光和煦,空氣清新宜人,街道上車輛和行人都很少。知府將沈子矜一行人送到城外。此刻他站在城門口,恭敬微笑的看著沈子矜,對他拱手道:「下官等著沈尚書成功招安而歸。」

  未必見得,沈子矜回了知府一個微笑:「好,借知府大人吉言。」

  言畢, 沈子矜進入馬車中。

  一隊人駛向土匪山寨的方向。

  馬車中,蕭懷廷已經提前坐在裡面。

  沈子矜一眼沒看他,視線看向了窗外。

  「沈尚書此去招安,若是失敗,你要如何應變?」

  沈子矜視線依然望著窗外:「沒考慮過,我只期望我能安然而歸。」

  蕭懷廷:「如此,皇上會怪罪你。」

  「我又不是為他活著,怪不怪的,我無所謂,只要他不殺我,不對我用刑,什麼降職,免職 ,我都無所謂。」

  那一千萬兩黃金,他都快籌集夠了,所以眼下只有小命安然要緊。

  說著,沈子矜收回視線,看向男人:「你可得保護好我的人身安全啊!」

  蕭懷廷擡手撈起沈子矜一縷長發,在手中把玩:「好,我斷不會讓你發生危險, 讓你安然的回到皇城。」

  見男人如此認真,沈子矜狐疑的望著他:「希望你能兌現你的承諾,而不是到了危急時刻,你人先跑了。」

  蕭懷廷攏上戲謔:「糟了,被你看透了心思。」

  說完,男人清淺的笑開。

  男人這一副似真似假的說詞,沈子矜無法看透,他抿了抿嘴角,決定還是把期盼放到自己的身上吧。

  只有自己不能背叛自己,對了,還有薛放璃,他也不會背叛他。

  今日起的早,沈子矜精力不足,靠在車廂上,小息了起來。

  馬車外,夜峰、秦冥一行人混在護衛中,準備一會跟著護衛們擡著酒箱進入山寨,一方面保護著帝王和沈子矜,一方面好堪稱山寨地形,若是此次招安不成功,日後帝王派兵攻打山寨,好能知曉通往山寨的地形圖。

  清晨的陽光逐漸變得濃烈起來,路邊植被上的露珠也被曬得無影無蹤。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行人已經在路上行駛了一個時辰,來到了廣闊的山祁山腳下。這裡地勢險要,山峰高聳入雲,山上綠樹成蔭,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然而,這片看似寧靜的山林卻隱藏著危險,因為土匪的山寨就藏身在這地形複雜兇險的山中。

  馬車停了下來,蕭懷廷先下了馬車來,長臂一撈,將在那裡等著車夫攙扶他下馬車的沈子矜,抱下了馬車來,放穩在地上。

  沈子矜忙看去周圍的護衛,怕男人輕浮的舉止,引起他們的注意,卻發現護衛們的視線都看去了同一個方向。

  他身旁,男人也同樣如此。

  見此,沈子矜忙尋著他們的視線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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