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的男寵
2024-09-15 02:42:41
作者: 糖伊伊
第67章 他的男寵
「吱」的一聲,房門被輕輕闔上,青年走了出去。
室內,蕭懷廷躺在床榻上,眼睛上遮著那條白色飄帶,身下的衣裳已經被青年穿好,看上去衣冠楚楚。
但沒人知曉就在方才,他獲得了一種什麼樣的極致快樂。這種快樂就像是一股清泉,流淌過他的身體,讓他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愉悅。
只是那太短暫。
這次青年也沒有給他第二次機會。
不過,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煥然一新,身體變得輕盈而有力,就像剛剛獲得一次重生。
蠱毒折磨的痛苦,好似已經距離他是一件很久遠的事。
由此可知,青年的冥寒體對於他是何其的重要,等同於他的生命之源。如果沒有青年這具冥寒體的滋潤和修復,他將會在極度的痛苦中化為灰燼。
因此,此刻的他對於青年的渴望已經到達了一種近乎癲狂的程度。他絞盡腦汁地思索著各種方法,只為了能夠獨占青年的身軀,不允許其他人有絲毫的覬覦之心,更不允許青年將自己拱手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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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強烈的占有欲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他心中肆虐,無法撲滅。
剛才沈子矜的所作所為,猶如一把鑰匙,為帝王開啟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門。在這個別樣的刺激中,帝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和滿足,但與此同時,他又覺沈子矜是個放浪淫惑之人,必須要對他加以嚴格的管制才行。
「朕的解毒工具,不可被旁人染指了。」蕭懷廷拿開眼上飄帶,送到鼻息間輕輕嗅聞起來,青年身上令他痴迷的淡淡藥香。
似是想起什麼,蕭懷廷忙將手中的白色飄帶收好,拔掉頭上銀針,快速起身,離開房間。
沈子矜停在文軒書閣前:「不知比試是否結束了?」
說著,他提起衣擺,步伐略顯吃力,慢慢的走了進去。
這一次沈子矜雖有受傷,但比之上次要輕上許多。
一方面這次是他為主動權,知道小心,在最大程度上的保護了自己的身體。
另一方面是身體已經經歷過一次,承受能力自然變大了。
沈子矜拾階而上,來到了二樓,裡面卻已空無一人。
見此,沈子矜輕輕嘆息一聲:「我還是來晚了。」
正在沈子矜有些頹廢之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回身望去。
是宇寧朝他含笑走來。
沈子矜笑嘆,問他:「一直在等我嗎?」
男人停在他面前:「我聽車夫說子矜臨時有要事離開,所以我尋思,子矜若是辦完事情,怕是要回來,便在這裡等著子矜了。」
他的聲音溫和如春風拂面般輕柔,神色間帶著寵溺。沒有因為他這次爽約表現出一絲不悅和責備,反而寬容大度,默默地站在這裡等待著他。
這讓沈子矜想起了薛放璃,曾經薛放璃也同男人一般,對他如此包容與寵溺。
心頭不由湧上一陣心酸。
沈子矜眼角微紅:「你對我這麼好,我卻不能回報你,並且我的時間不多。」一年期限一到,他就會離開這裡。
宇寧已經失去一次自己的至親,卻還要經歷一次與自己弟弟樣貌相似之人,又一次的永別。
帝王以為沈子矜說出這麼一番話,是因為他沒有另外兩朵地府紅蓮救治,只能活一年這件事。
此刻,他上前,將青年高挑清瘦的身體擁入懷中,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撫著他道:「子矜莫要難受,我們不會有離別之苦,我會像照顧弟弟一般照顧你,呵護你,找尋到那兩朵地府紅蓮。」
宇寧誤會了他的意思, 沈子矜也沒去解釋,這種事他不能解釋,尤其當下他再沒有精力去做其他。
沈子矜輕輕靠在男人的身上,閉上了眼睛。
帝王視線落在沈子矜頭上的銀簪上,他方才以為他雷惑身份頭上束髮的銀簪不知落了哪裡,原來在青年的頭上。
如此,他們的第三次解毒,就是青年送還銀簪之時。
帝王猜的確實如此,沈子矜束髮的飄帶被用作遮擋男人的視線,只能先用一用男人的銀簪,待第三次解毒見面時歸還,順便將他的飄帶也取回。
「子矜發燒了!」帝王感受到沈子矜身上的異常溫度,更是清楚他因何發燒,他忙將沈子矜橫抱入懷中,低頭看了過去。
青年臉頰暈著兩片不正常的紅,閉著眼睛,已經昏死過去。
「這次是他自己進行,朕都已經節制到了極致,他怎麼還是這般脆弱。」
蕭懷廷語氣中儘是無奈,抱著沈子矜快步離開,趕去岳程所在的客棧救治。
朱紅色的宮門前,一輛馬車停了下來,緊接著沈雲心事重重的從馬車上下來。
他靜靜的站在宮門前一刻後,提起勝雪的袍擺,帶著幾分憂鬱邁進宮門。
尚書房中,蕭北焰翹著二郎腿,已經坐在了其中。
「沈夫子今日遲到了。」
沈雲嗓音溫雅,守著宮中尊卑禮節:「臣的馬車路上出了問題,耽擱了時間,所以來遲了些許。」
委實,是蕭北焰來的太早,縱使沈雲的馬車路上出現了問題,拖延了時間,可此刻來也是剛好,並沒有遲到。
同時他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今日會來的如此早。
蕭北焰每日都是沈雲來了一個小時後,才過來上學。
此刻,蕭北焰那雙星眸中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邪肆氣息,緩緩地從沈雲的頭頂開始,沿著他的髮絲、面龐、脖頸一直延伸到他的身體線條,細細打量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但這笑意卻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他神色充滿了戲謔和玩味,仿佛眼前的人只是他手中的玩物,可以隨意擺弄。
他突然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當時沈雲被他精心設計,全身赤裸在他面前,滿臉驚恐和慌亂。
尤其是沈雲那一處與尋常人不同的之處。
蕭北焰起身,一步步向沈雲逼了過來:「沈夫子遲到了,是不是也要得到一些懲罰呢?」
望著少年一身邪氣的朝自己走來,沈雲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臉色也跟著白了許多:「臣是十七王爺的夫子。」
「夫子犯錯,也要被懲罰。」蕭北焰半邊唇角一勾,過於凌厲的英俊臉龐上彌散開充滿攻擊性的笑意:「學生犯錯夫子來懲罰,那麼夫子犯錯就由學生來懲罰咯!」
沈雲略帶急色,搖頭向後退著:「十七王爺不能這樣。」
蕭北焰剛要說話,卻頓住,瞬間收斂了臉上的攻擊性氣息,高挺的身體向後倒退走著說道:「我只是在與沈夫子開個玩笑而已。」
沈雲似乎意識到什麼,回過身看去。
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身量修長挺拔,小麥膚色,丹鳳眼,長相雖不算俊美,卻能讓人印象深刻。
沈雲望著來人,怎麼感覺有幾分熟悉?
蕭北焰掃了一眼沈雲,瞪向皇甫少白。
這二人是死對頭,蕭北焰不想讓皇甫少白抓到他欺負沈雲的把柄,到帝王那裡告他一狀。
原本帝王就明令禁止蕭北焰欺負沈雲,還派了內官來監視他,不過今日內官被他下了藥,差點沒死在茅房中。
而皇甫少白是進宮來向帝王匯報事情,匯報完事情,在路過尚書房時,看到蕭北焰正在欺負沈雲,便走了過來。
他與沈雲有過一面之緣,但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沈雲怕已經忘記當年的那個孩子是他,但他卻一直牢記著沈雲,保留著那一塊已經融化的糖果。
「你來做什麼?」蕭北焰帶著怒意,沒好氣的對皇甫少白喝道:「我在讀書,不要打擾我,滾遠點。」
皇甫少白直接進來,坐在椅子上:「正好我也想讀書了,聽一聽。」
蕭北焰被氣的怒目切齒,卻對皇甫少白無可奈何,帝王給了皇甫少白特權,他可以自由出入宮中,他若是因此事與皇甫少白大打出手,隨後被帝王懲罰的還是他。
「好,我看你能猖狂到幾時。」蕭北焰瞪了一眼皇甫少白,旋即看向沈雲,對上他的眼睛。
少年舌尖抵了下後槽牙,揚起下巴,帶著幾分邪氣,朝他玩味十足的一笑。
御書房前,一片寧靜而莊重的氣氛,沈子矜腿腳發軟的走了過來。
他的病還沒有痊癒,但這個月請假的次數已經不少了。
伴君如伴虎, 小心惹惱狗皇帝。
不過,他今日已經遲到。
候在殿門旁的內侍看到沈子矜走過來,為他推開殿門,沈子矜走了進去。
帝王正在低頭處理奏摺。
沈子矜拱手施禮,恭敬的認錯道:「臣上職來晚了,請皇上恕罪。」
蕭懷廷撩起眼皮,看了過來。
眼前的青年臉色蒼白,病容很嚴重,這一晚不見,好似又瘦了一圈。
今日他也沒想讓他來御前當值。
以為他依然會告假,在府邸修養身體。
孰料,他卻來了。
「沈愛卿臉色不好,應該是身體不適,以後身體抱恙,便不用過來上職,好生的在家修養。」
養好了,好為他所用。
以後青年的另一份差事,就是與他陰陽融合,克制體內蠱毒。
當然還算是他的男寵,供他紓解。
「多謝皇上體恤。」沈子矜悄悄留意著帝王的神色,同時暗道:今天狗皇帝的臉色格外好。
想起他看過一本話本內容,跟裡面的老妖似的采陰補陽後容光煥發。
蕭懷廷似是想起什麼:「既然沈愛卿來了,朕正好有一件要事與你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