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來找他算帳
2024-09-15 02:42:08
作者: 糖伊伊
第34章 我來找他算帳
嗯?
蕭懷廷眉心高攏起來。
望著桌面上變成黑褐色的血液。
「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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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醫從未與朕說過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蕭懷廷面沉似水,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須臾,他對門外的王公公沉聲道:「王公公,朕欲致信巫醫,備好筆墨紙硯。」
王公公人雖老,動作卻麻利,很快便將宣紙鋪在桌面上,研好墨,等著帝王書寫。
蕭懷廷懷著沉重的心情落筆寫了起來。
紫陽殿內,菜品已經擺了上來,只等帝王來開餐。
沈子矜站在餐桌旁,等著帝王。
他看了一眼天色。
狗皇帝怎麼還不來,再晚些,他回府非得貪黑。
胃在此刻也毫無氣節地叫了起來,沈子矜掃了一眼餐桌上山珍海味,眼神微顫,定在上面的一盤綠葉菜品上。
這道菜品他認得,是用一種叫千絲劫的植物烹飪而成的,所以……
「讓沈愛卿久候了。」帝王穩步走來,撩起袍擺,端坐於主位之上,而後示意沈子矜坐下。
沈子矜坐了下去:「 皇上日理萬機,臣等待片刻是應該的。」
試毒太監一一試起桌上餐食。
沈子矜視線不由瞄了一眼那盤青菜。
試毒太監試完全部菜品,確保安全後,宮女開始為帝王布菜。
沈子矜望著宮女伸長筷子,從那盤菜品中夾了一片千絲劫,放到帝王的餐碟中。
蕭懷廷拿起玉箸夾起來,放到嘴中,慢條斯理的咀嚼著。
他吃完,吩咐宮女道:「為沈愛卿也夾些香蕨。」
他說著,看向沈子矜:「朕看沈愛卿瞧了好幾眼這盤菜品,想來沈愛卿也是喜愛吃這道菜品?」
沈子矜心口不一道:「皇上英明,臣酷愛吃香蕨。」馬上又道「只是臣在吃藥期間,忌食姜,有愧皇上的好意。」
菜品中放了薑片提味。
「無礙,沈尚書身體要緊。」
隨後蕭懷廷又吩咐宮女為沈子矜夾了一些沒有放姜的菜品。
國公府前,一輛馬車停下來,緊接著顧常歡從馬車上下來。
他剛從馬車上下來,有人駕著馬也停在國公府的大門前。
顧常歡擡眸看了 過去,微愕了下,說道:「十七王爺也來探望小矜?」
「小矜?」蕭北焰吊起眼梢,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顧常歡:「隆安侯叫著好生親切。」
顧常歡笑道:「兒時一同長大的,自然要親切一些。」
這個小魔王還是不要惹到為好,想方設法給哄走了便是。
聽顧常歡如此說,蕭北焰身上的敵意退了下去,他翻身從馬匹上下來。
顧常歡問他:「十七王爺來找小矜有何事?」
「我來找他算帳。」說著,蕭北焰將掛在馬鞍旁的一盆花拿了下去。
「算帳?」顧常歡視線落在他手中的那盆花上:「十七王爺莫不是要送他花,作為算帳?」
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一看就知他對小矜有心思。
唉,他又多了一個情敵!
「隆安侯瞎猜什麼,」蕭北焰望著手中的紫色花朵:「我是在用它為皇兄找冥寒體的人治病。」
「冥寒體?」顧常歡輕輕呢喃,他也聽過這些年皇上一直在找冥寒體的人治什麼病來著。
顧常歡好奇的問道:「用一盆花怎麼找?」
顧家效忠皇權,並且蕭北焰清楚顧常歡也知曉這些他們都在找冥寒體的人,便也不滿他道:「冥寒體的人聞到此花香,會連連打噴嚏。」
「原來如此。」顧常歡道,旋即又問:「這種體質的人,又是如何為皇上治病的呢?」
蕭北焰眯起眼眸:「不告訴你。」
顧常歡也沒追問,他道:「我體諒你,不敢不聽你皇兄的話,把這件事告知我。」
蕭北焰一瞪眼:「你瞎說什麼。」狷狂的揚起下巴:「我才不怕我皇兄呢,我天不怕地不怕。」
顧常歡沒吱聲,只是對他淡笑不語。
「你不相信我?」蕭北焰來了火氣:「我說過,我什麼都不怕。」說著,他拿著那盆花,大步過來:「好,我告訴你。」
他說著,在顧常歡耳邊說了什麼。
顧常歡鳳眸圓睜,不可思議的看向蕭北焰:「原來是這樣的解毒法子!」不忘恭維一番皇族:「如此,那純冥寒體的人可是祖上積德了呢。」
蕭北焰臉上揚起桀驁之色:「那是當然,可把這種體質的人便宜的夠嗆,美死他了。」
顧常歡跟著附和:「是是是。」
蕭北焰臉色嚴肅下來:「我告訴你的秘密,你不可宣揚出去,若是讓我知曉你告知了別人,我定要將你舌頭割下來。「
顧常歡:「不敢不敢。」
一個小小的激將法便從眼前的小魔王嘴中得知了秘密,切,腦子跟他皇兄可差遠了。
這時管家跑出府邸,恭敬謙卑的施禮道:「二位爺到來,奴才有失遠迎。」馬上又道:「主子還未從皇宮中下職……」
「我等他。」說著,蕭北焰拿著花盆走進了府邸。
管家雖然不知他是誰,但他一身的天潢貴胄,無不彰顯他高貴的身份,尤其這位周身散發著不好惹,攻擊性的氣息,讓管家提心弔膽,生怕一不小心惹到這位。
顧常歡問管家:「你家主子今日怎生如此晚,你可知為何?」
他了解沈子矜下職時間,今日卻過了如此久,人都沒有回來。
管家回答:「宮裡有傳回消息,皇上吩咐主子多陪他些許時間。」看了一眼沉下來的天色:「應該是在皇宮中用晚餐了。」
沈子矜輕放玉箸,取過帕子拭了拭嘴角,而後恭聲向帝王言道:「皇上,臣用完了餐食。」稍作停頓,又道「時辰已不早,臣便不再叨擾皇上,先行回府了。」
「不急。」蕭懷廷放下手中茶盞,吩咐候在一旁的內侍道:「將賞賜給沈愛卿的那一套黃金茶具拿來。」
沈子矜眼神一亮,他壓下興奮,表現出一副惶恐:「臣身無功績,何德何能承受皇上如此厚重的賞賜。」
蕭懷廷:「論功勳,沈愛卿的確接受不得朕的賞賜,朕這次賞賜,是因十七王爺之事,給沈愛卿的補償,不能白白讓十七王爺調戲了。」
這說的什麼狗話!真刺耳,混蛋。沈子矜面色溫潤:「皇上,十七王爺不是在調戲臣,他與臣說要立臣為王妃時很認真,那一副模樣恨不能對臣掏心挖肺,只是臣不好男風,又命不久矣 ,如此朝堂上文武百官也會出現微詞,有損皇家顏面。」
他不等蕭懷廷說話,又道:「皇上想彌補臣,一片用心,臣便受著了,謝主隆恩。」
好個伶牙俐齒,眼前青年幸而是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否則一開始就在朝堂上當值,他手中再沒有那本日記,青年定是要在朝堂上興風作浪,不但是貪官,還是一個大奸臣,弄的朝堂雞犬不寧。
更何況還被小十七看上,之前他與其談話中,他仔細一分析,有挑撥他兄弟二人之嫌。
所以此人斷不可留。
要儘快將其囚進天牢里。
隨後,沈子矜領了賞賜,便腳底生風的離開皇宮,乘坐馬車駛回府邸。
顧常歡和蕭北焰坐在客廳里中,等著沈子矜回來。
蕭北焰將那盆望仙花放到門旁的花架上,一進來人就能聞到其花香。
此刻,顧常歡似是想起什麼,問向蕭北焰:「方才我聽聞十七王爺說來是與小矜算帳的。」略頓「你要如何與他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