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甚是愜意
2024-09-15 02:40:45
作者: 草莓牛奶雙倍糖
第47章 甚是愜意
辦完一系列事情後,托馬邀請旅行者空去泡溫泉消除疲乏。
「我特地預約了秋沙錢湯的搓澡師傅荒瀧一斗。他不僅搓澡厲害,而且料理水平很高。每天有很多顧客找他搓澡,但他挑人。我和他關係不錯,不用排隊,能提前定到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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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辦呢?」派蒙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可以去女湯那邊。」托馬一邊帶路一邊說,「那裡也有很多美食。」
「好耶!」
三人來到秋沙錢湯,派蒙抓著象徵兒童票的手環飛進女湯。托馬掀開藍色布簾,暖絨的熱氣撲面而來。四排存儲櫃前都有男人在換衣服。空模仿托馬系上浴巾。
「你的辮子真長,」托馬感慨,「盤起來比較方便。不然在水裡會碰到不能碰的東西。」
空依言將麻花辮盤在頭頂。五官清秀卻不柔和,散發著中性美的魅力。
「走吧。歡迎來到男人的世界。」
空第一次和這麼多赤身裸體的男人共處一室,不免有些許的扭捏。雖然氤氳的水汽使視線模糊,大家都是同一性別,但是感覺還是有點奇怪。而且越不想在意就越會在意……
顯然他沒有白鳥能適應。白鳥快要達到四大皆空的境界。
「女孩兒怎麼進來的?」陌生男人嚷嚷道,向空伸手。
托馬抓住他的手腕,「你禮貌嗎?」
「喂喂,別帶女朋友進這裡啊!」男人不甘示弱地吼道,「滾到隔壁去!」
空蹙眉,條件反射地摸向腰間,結果摸個空。這才意識到劍存儲起來了。
「別跟個娘們似的,爽快點出拳。」男人的夥伴也來了,哄然大笑。
「你們不僅侮辱了我的朋友,而且還侮辱了女性。」托馬失去微笑,翠綠的眼眸寒光凜凜,「要我來教教你們怎麼說話嗎?」
高大的影子遮住挑釁的一群人。紅瞳冷然,嘴角微微下墜,膨脹的肌肉滿載暴力性,那對在水霧中也清晰分明的鬼角似是淬血般鮮明而深沉。
他很生氣。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都在傳達「老子很生氣,快點滾開」的訊息。
陌生男人顫抖著說:「就、就一個破、破搓澡的!以為我怕你嗎!我可是、奉行所的大人物!小心我讓你丟了飯碗!」
白鳥一手一個將他們挨個丟出去,一言不發地回去。
周身瀰漫的低氣壓似乎感染到眾人,大家紛紛迅速結束洗澡,飛奔去溫泉區。
「不要放在心上。」白鳥對空說完後回到搓澡區。
「那位就是荒瀧一斗。」托馬介紹道,「傳聞中是個和小孩搶棒棒糖的混混,其實是個友善的正派人士。走,找他搓澡吧!」
空坐在白鳥身前的板凳上。兩條粗壯的大長腿分開,幾乎將他夾在腿間。怎麼說呢……有點像靠背沙發的扶手。空散漫地臆想。
熱度適宜的棉布貼上皮膚,可以清晰感知對方的手的形狀。推拉揉搓,手掌變化姿勢以找到最為適合的方式。
這不僅僅是搓澡,還是按摩!
全身的疲憊鬆懈下來,緊繃的肌肉舒緩。空感覺自己是案板上的一隻雞或一條魚,被廚師耐心細膩地撫按,讓醃料均勻地融入每一寸肌理。
「要來點堇瓜果凍嗎?」低沉的聲音響起。
空無意識地應道:「好……」他接過艷紫色果凍,一口吞下。口感獨特,意外地好吃。
白鳥盡心盡力地服務空,並從他手上賺到將近兩千摩拉。吃那麼多沒關係嗎?白鳥有點懷疑。酒量差勁的他還飲下一小杯稻妻酒——以為是水一飲而盡。
懷疑之情在看到空拍著肚皮去溫泉區達到頂點。
托馬會照顧好他的。白鳥苦笑。
空的脖子以下沉在水中,托馬靠著溫泉邊沿剝禽蛋。
「荒瀧的手藝很不錯吧?」托馬笑問。他看出空到現在還沒回過神。
「唔,很熟悉的味道,」空歪腦袋,「很像我一個朋友。她在我之前來稻妻,不知道怎麼樣了……碰面後要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你打算怎麼找到她?」
「稻妻有風系少年嗎?」
「嗯?」
「她啊,很大可能性在風系少年周圍,就像是磁鐵和磁一樣。」
「據我所知,只有一位擁有風系神之眼的少年,但他是通緝犯,而且不在稻妻。」
「唉?可、可惡啊!」空拍水面,水花四濺。
他這位朋友不適合飲酒呢。托馬擋住水花,一口吞下禽蛋。
「托馬是、地頭蛇,會知道叫白鳥的蒙德姑娘嗎?」
「白鳥……」托馬眼睛一亮,把和白鳥的初遇告訴空,「之後我就不清楚了。」
「這樣啊。」空長長嘆氣,「這就是命運吧。」
阿嚏!阿嚏!阿嚏!白鳥接連打好幾個噴嚏,使勁揉揉鼻子。
「別噴到我背上啊!」「沒有沒有。」
是荒瀧一斗的呼喚嗎?他到底去哪兒了呢,一周半過去還沒回來。真的快瞞不住婆婆了。
「哎呀!你怎麼這麼用力!師傅你今天不在狀態嗎?」「抱歉,送你一個堇瓜條。」
空伸懶腰,泡完溫泉走在大街上,渾身舒坦,晚風拂面,甚是愜意。派蒙臉蛋紅撲撲地低空飛行,似乎是吃太多東西體重暫時增加。
街那頭,燈火闌珊處,穿著黑底紅花和服的女人徐徐走來。面容艷美,粉白的臉龐似是圓月,鮮紅的唇像是玫瑰花擠出的汁液。右邊袖子垂在腰間,露出整塊肩膀,臂膀上兇惡的黑龍盯著前方,胸部到腰有條不紊地纏著白色布條,勒出腰身。她踏著木屐,走路姿勢野性狂放。
行人紛紛避開她,唯有空站在原地。
派蒙緊張地拉扯空的圍巾,「看起來很不妙啊。快點給她讓路。」
空不但沒讓路,反而迎上前去。派蒙虛空跺腳。
「白鳥!」空激動地喊。就算白鳥燒成灰,他也能認出來。她可是世間難得的好酒友!一塊兒發瘋一塊兒撒野!在空的心中,白鳥無異於最高等級的狐朋狗友。
「哈?」細眉輕挑。對方抱臂於胸前,本就被擠得呼之欲出的地方愈發驚心動魄。
派蒙嚇得躲到空身後,小聲說:「你認錯人了吧?」
空轉開視線,「白鳥,你怎麼這副打扮?」
「哦,白鳥……就是本大爺!」荒瀧一斗終於想起某些不能遺忘的東西,囂張地說,「找我有何貴幹?」
「你真的是白鳥嗎?」派蒙質疑,「剛才喊你,你根本沒反應過來。」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本大爺的名號是白·頭牌龍美人·鳥。你突然叫白鳥誰反應得過來啊!」荒瀧一鬥嘴硬道。
「太可疑了。」派蒙繞著荒瀧一斗觀察,「姑且不說『龍美人』這種老土自戀的稱呼是怎麼回事,頭牌……白鳥不可能去做那種職業的!」
「哼,真是狹隘的思想。我可是……賭場最受歡迎的荷官!最受歡迎不就是頭牌嗎?」
「吶,我覺得她腦子不太好的樣子。不可能是白鳥。」
「小精靈,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荒瀧一斗從腰間抽出一副紙牌,「侮辱我的傢伙,和我對決吧!賭上所有摩拉和值錢的東西!事先說明,我沒有摩拉哦。」
「沒有摩拉說什麼!這不完全是一本萬利嗎?」派蒙氣鼓鼓地叉腰。
「你們有可能贏哦。」
「贏了也沒什麼好高興的!下班時間就應該和工作分開,你這樣完全不對。」
「呃,那斗蟲?」
「哇!你看到沒有!她從胸里拿出了鬼兜蟲!快走啊,這絕對不是我們認識的白鳥!」
他沒看到。空盯著地面,身後忽然出現一輛攤鋪車。說實話,他也覺得白鳥現在很不正常,說不定看到攤鋪車能恢復正常。
如此殷切的希冀終究落空,荒瀧一斗看也不看地走過去。
此時,白鳥從秋沙錢湯出來。她摸摸皮膚,感覺彈滑了不少,畢竟天天吸收水汽。
她轉身看見了濃妝艷抹的……自己?
「白鳥,我遇到認識你的人。」荒瀧一斗莫名所以地高興道。
——他們就在你身後,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們。其中一個我搓背了。
「他們說有東西要給你。」
——東西……她也看見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回到婆婆家後才知道你來這工作。連忙找你來了,怎麼樣,帥不帥?」
——轉圈就不必了。唔,甜膩的香風陣陣。
荒瀧一斗見白鳥半天不說話,踮腳擠壓她的臉頰,「笑一個?」
——你的嗓門一如既往的嘹亮。那兩個人都石化了,大腦冒煙。
「哇嗚,皮膚好棒!」荒瀧一斗忍不住再次摸摸,從袖子裡摸出一塊香膏,對鏡塗抹臉頰,「我也不能落後。這是阿妙給的香膏哦,據說對皮膚超好。」
白鳥終於開口,「你被他們帶去做什麼工作?」
「荷官,就是發牌的人。阿妙是我的師父。阿妙給我取了藝名,叫做『龍美人』。」
「龍……手臂上的龍是怎麼回事?」
「阿妙幫我畫的。」荒瀧一斗啪嗒啪嗒地拍肩,「很有震懾力對不對?」
畫的就好,要是紋的很難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所以說,阿妙是誰啊!為什麼阿妙影響你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