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不如融合

  第379章 不如融合

  中間人，往大里說，是所有二元概念的總和體，介於混亂與秩序、善與惡之間的產物，擁有無法估量的智慧和力量。

  當然，這個無法估量，在更高等級的神明看來，其實也就那樣。

  在混亂之主的逼迫下，處在劣勢的秩序之主似乎別無選擇，要是製造出中間人來，也許還能通過拉攏中間人來維繫這脆弱的平衡，為秩序之主拖延時間，等待這混亂的世道重新平息下來，秩序自然而然就會回歸，拉近與混亂之間的距離。

  要是不製造中間人，秩序之主只是看一眼混亂之主的癲狂樣貌，就知道這傢伙已經沒有耐心了。

  「好吧，我似乎別無選擇，但我也要提醒你，要是中間人倒向了你那邊，跟你聯合起來對付我，那絕對不是你的勝利，而是你走向毀滅的重要一步。」秩序之主警告著，然後分出自己的權柄和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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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亂之主完全聽不進去秩序之主的話語，祂迫不及待分出自己的力量，等混亂和秩序相繼契合後，一尊黑多白少的全新神明就此誕生了。

  單單看這傢伙身上的顏色，就知道混亂在這尊神明中，占據優勢地位。

  這樣的中間人，天然就極其不穩定，從一誕生，就很難維繫自己「中間」的狀態，只會不斷向著混亂一側傾斜與靠攏。

  這種脆弱的平衡，崩潰只是時間問題，自一開始，混亂就實際上取得了未來的勝利。

  中間人一出現，就通過混亂和秩序明白了當前時代的狀況，祂注視著狂亂的新宇宙，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冷漠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三個聯手，其實也沒辦法改變局勢。」

  一開口，中間人就絕口不提平息戰爭的美好願景，已經說明祂實際上更偏向於混亂一邊。

  混亂之主立即興奮了起來：「你擁有我和秩序的力量，理論上，我們兩個全力扶持你的話，你會比我們兩個更強！到時候，伱就是下一個無限，完全能……」

  「完全不能，哪怕我有能力參與進那幾個創世神的戰鬥，也只是有資格參與，還沒辦法逼迫局勢向著有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

  中間人打斷道：「既然善與惡的平衡已經破碎，那我就只能從另一個角度入手了，我同樣也是邏輯和情感的平衡，情感光譜和鳳凰之力都是情感力量的凝聚物。」

  情感光譜落入了杜瓦的手裡，帕佩圖阿也在盯著，很難下手。

  但鳳凰之力就不一樣了，誰都知道，第七多元宇宙中的鳳凰之力全都是碎片，七零八落散布到很多個宇宙中。

  放在多元甚至更高等級戰場，沒有人看得上鳳凰之力碎片，但中間人不嫌棄，祂帶著兩個大腦袋，不放過任何一個提升實力的機會。

  混亂之主興奮道：「哈哈哈，這就對了，我的理念才是對的，秩序就是個幼稚鬼！瞧瞧這一團糟的兩個世界，每一尊神明都在瘋狂內卷，仿佛是開展了一場適者生存的競技遊戲，提升的慢了，都等於淘汰！」

  誰也不知道各種無法預料的災難什麼時候會到來，這也是神明們尤其是DC眾神，瘋狂探索異世界的重要原因之一，與其等死，倒不如不顧一切搏一把，萬一成了呢？

  畢竟，現在的DC世界，有想要滅世的創世神，有異形之神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將DC多元宇宙改造成異形繁衍基地。

  「原本主宇宙的鳳凰之力已經被異形之神奪走，那不是我們能覬覦的東西，立即撤退，趁著其他宇宙還沒有被毀滅之前，我們儘快回收鳳凰之力。」中間人說道。

  「可你是邏輯和情感的中間人，一味吸收作為眾生情感匯聚的鳳凰之力，真的沒問題嗎？」

  「有問題也要沒有問題。」

  中間人充分展現了自己的身份，說話都儘可能中間偏混亂。

  三道身影快速遠離了新宇宙的紛爭，臨走時，混亂之主還專門瞪了大快朵頤的阿瑞斯一眼，羨慕嫉妒恨。

  一些神明看了這三道身影一眼，重點看了看中間人。

  「這三個傢伙居然跑掉了？哈哈哈，這些神明抵擋我們的防線出現了一個缺口，快抓住機會衝過去！」

  「該死！混亂和秩序在做什麼？一口氣少了兩名強大的多元宇宙神明，我們這邊就更加被動！」

  「不要再糾結祂們還有祂們製造出來的傢伙了，看不出來嗎？混亂之主占據了明顯上風，你對一個腦子都是亂的小團體，沒辦法提出更高更複雜的要求。」

  有漠然注視的，有氣急敗壞的，但唯獨沒有站出來阻攔這三個傢伙的，因為沒意義。

  最為高興的群體，自然就是不斷試探防線，同時也儘可能收斂力量，調整姿態，避免與漫威眾神爆發一場全面大戰的DC眾神們。

  祂們將會更加輕鬆地進行滲透。

  「這樣就好了，何必嚴防死守？」

  「快快快，那幾尊超大神明的戰鬥太可怕了，新宇宙在祂們的庇護下倒是保持穩定，但新宇宙之外的眾多宇宙早就崩了！」

  「可又不能躲在新宇宙，那就是在那幾位眼皮子底下……」

  哦，祂們還需要提防阿瑞斯，也不知道這戰神到底發了什麼瘋，居然覺醒了吃神的才能，關鍵還真的能吃掉並消化。

  阿瑞斯在消化了宙斯之後，實力再度飆升，他覺得自己完全有能力跟超大宇宙級過招了，但又一看無限，覺得自己還是差那麼一點。

  只能說在常規的多元神明中，他已經是拔尖，對上無限這種多元之身爆發出超大戰力的特殊個體，還是出在劣勢。

  不過沒關係，這才哪到哪，現在只不過才吞掉了一個宙斯而已！

  「哦？那個混亂之主逃走了，嘖，真是可惜，原本我還計劃進入祂那邊的世界，然後跟這傢伙好好聊一聊攪動局勢的心得。」

  阿瑞斯發出了猖狂的大笑，掃了一眼其他的奧林匹斯主神。

  「阿瑞斯，你將是統領我們的新的神王。」哈迪斯第一時間開口，「我在神之領域中建立的冥界也可以交給你來管理。」

  「哼，我的兄弟姐妹們，你們真的心甘情願捧起我的王座，哪怕我殺死了宙斯？」

  「殺死？不，不能這麼說，應該叫融合。而且，在更加古老的舊神中，父親因為畏懼命運的預言而選擇不斷吞噬自己的子嗣，這跟你現在的做法沒什麼區別——但願你不會吞噬我們，再怎麼強大的神王，也需要下屬來效力。」

  「說的也對，你們太弱了，比密特隆強不了多少，強行融合進來，似乎也沒什麼意思，那你們就跟隨我一起進入對面的世界。」

  阿瑞斯自信道：「不用擔心會死在那幾尊創世神的戰鬥餘波里，我會庇護你們。」

  「偉大而神聖的新任神王，我們到了另一個世界後，該做些什麼？像阿斯加德那些傢伙一樣，探索世界樹的奧秘嗎？」

  「不需要探索，因為無論他們得到了什麼成果，最後都會成為我的一部分。」阿瑞斯舔了舔嘴唇，各大神王都是他的目標，還有新神族的天父，同樣也是。

  眾多奧林匹斯主神心中一寒。

  雅典娜的眼珠轉了轉，暗自嘆息，覺得這世道變得實在離譜，仿佛一夜之間，融合路線成為了主流。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監視者三兄弟融合成終極監視者嗎？

  雅典娜下定了決心，開始在心中呼喚杜瓦的名字，並在阿瑞斯的眼皮子底下，順利與杜瓦建立起來了精神聯繫。

  杜瓦所處的超大領域，還不是吞了一個宙斯的阿瑞斯所能敏銳感知到的。

  「真是稀奇，最聰明的主神居然要向我遞交申請，跟隨阿瑞斯本是個不錯的選擇。」杜瓦的聲音在雅典娜的腦袋裡響起。

  「現在還算不錯，等這傢伙吞噬了足夠多的神明之後，不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更沒辦法確定他最後還有多少才是屬於他自己的。」

  雅典娜的聲音傳達著恰到好處的恭敬與謙卑：「既然同樣是融合，阿瑞斯能融合宙斯，那我融合異形同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比將來某個時候，稀里糊塗被阿瑞斯『融合』了好。」

  杜瓦暗暗點頭，倒也沒有太將雅典娜放在心上，現在的他，其實並不在意一名奧林匹斯的主神。

  「這個狂飆突進的時代，每一名個體都要賭上自己的未來，哪怕是命運，暫時也沒辦法看穿一切的已知與未知。雅典娜，你的效忠我就收下了，繼續留在阿瑞斯的身邊，這傢伙的未來會很有趣，我很期待。」

  杜瓦隨手給雅典娜的身體裡種下了一顆異形種子，只待關鍵的時刻，瞬息間開始蛻變為完整異形，與雅典娜完美融合。

  而這一切，阿瑞斯一無所知。

  「大多數舊神都跑去了對面的世界那邊，哼，區區世界樹，就這麼吸引他們？真把自己當成由迦可汗了，掌握一種力量，就能打破桎梏，統領所有的舊神？」

  阿瑞斯嗤笑著，帶著奧林匹斯神系同樣進入了新宇宙。

  DC那邊剩餘的舊神，連個能拿出手的神王都沒有，不值得阿瑞斯吞噬融合。

  中途，阿瑞斯還出手打散了擴散過來的超大餘波，這種強勢的實力，倒是讓幾尊超大神明多看了一眼，但也僅此而已了，沒有誰把阿瑞斯放在心上。

  阿瑞斯陰沉著臉，身為戰神，好戰因子驅使他要不顧一切參戰，將這幾個高高在上的傢伙全都砍死，將其淹沒在無盡的戰爭中。

  可他不能這麼做，現在不能。

  天父遙遙看著阿瑞斯，祂甚至能清晰看到對方臉上的暴怒與嗜血。

  「我已經失去了很多孩子，不能再失去更多了，由迦可汗戰死，殘存的達克賽德分身不成氣候，新神族只剩下我了，我要是成為了那傢伙的一部分，一切都無法挽回……The One，沒想到阿瑞斯會甦醒曾經的記憶。」

  天父緊緊握著起源權杖，幸好祂反應快，帶著新創世星的人員，跟著一眾舊神的隊伍，在付出了大量的傷亡後，成功進入了第七多元宇宙。

  而擁有起源權杖的他，同樣能染指起源的力量，雖然遠遠比不上身為起源之神的由迦可汗，但多少也能通過起源權杖來洞悉世間萬物的真理。

  天父在起源之牆破碎，思維機器超人隕落，故事之神大肆搜刮故事的時候，通過起源的力量窺伺到了曾經被掩蓋的零碎現實，雖然不像阿瑞斯似的知道那麼多，但也確認自己曾經是The One的一部分。

  「你能融合，我也能融合，就像曾經的The One一樣。」

  天父也發了狠，自從薩諾賽德崛起，強勢擊潰了由迦可汗和達克賽德之後，偌大的新神族仿佛一夜之間勢微了一樣，哪怕世人明知道天父還活著，但也沒有將天父放在眼裡。

  作為新神族唯一的多元宇宙級神明，天父將進行驚險的跳躍，祂第一個聯絡的就是奧丁。

  DC奧丁正在研究著世界樹，解析著這樹上的各種神力，樂不思蜀，哪怕遭到了維山帝等神明的阻撓，也依然執著地靠近世界樹，以至於雙方劍拔弩張。

  「天父的信息……The One？我曾經居然跟祂融合過？還突破過起源之牆？」奧丁驚駭欲絕，這一下，祂終於明白阿瑞斯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了，原來也是覺醒了曾經的記憶。

  不過，牽扯到跟天父再次融合這種事情，奧丁還是猶豫了一下。

  維山帝身上涌動著白魔法和黑魔法，這尊神明完全堪比兩大強大多元宇宙級存在的總和，實力暴漲，完全有能力對付奧丁等神王，此刻見到奧丁遲疑，理所當然地開口：「世界樹神系是造物主創造的，跟你們這些異世界的舊神族完全不是一回事，離開，我可以諒解你的冒犯。」

  「諒解？世界樹的古神，你真把我這個舊神神王當成是你這個世界的奧丁了？」

  奧丁死死盯著世界樹，祂身後的雷神托爾、邪神洛基等阿斯加德神明，同樣不掩飾自己的渴望。

  世界樹就在那裡，卻好似間隔著億萬光年，無法觸及。

  奧丁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就只好選擇再一次與天父融合了，祂不是宙斯，本就不如宙斯一樣強大，連宙斯都成為了阿瑞斯的一部分，如果不做些什麼，祂也會被阿瑞斯給吞噬掉。

  不如融合，以更強大的姿態侵占世界樹，統合這個世界的神系，探究世界樹神系和舊神族之間的隱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