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打聽消息牽扯舊人

  王震瞭然的哦了一聲，感慨地說道，「原來還有這樣的內情故事，以前倒是沒聽過。」

  吳非凡抿了抿嘴，想起自己的爺爺便有些心酸與悵然。

  「嗯，這不是所謂正統的規矩。只是爺爺當初帶兵的一個小智慧罷了，不足為提。」

  王震點了點頭不再繼續追著問，不過心下卻肯定了，當初和吳爺爺歷經沙場的戰友一定能認出來這破舊的哨子。

  「好，那咱們走吧。凡事趕早不趕晚。」王震催促著拉著吳非凡出了門。

  吳非凡拿出本子找地址的時候，王震直接一口報出了位置。

  吳非凡狐疑的抬頭看著他，「你怎麼比我還要熟悉的樣子？」

  王震頓了一下，想到昨天剛得知新的消息一下子按捺不住，反倒是露出了麻椒。

  「我記性好，上次看本子的時候就記住了。」王震含糊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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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非凡第一次正視王震，後知後覺的感覺哪裡怪怪的。

  「王震，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越發覺得你對這件事太過熱切了，你真的不要和我說什麼嗎？」

  王震腦子轉的飛快，立馬說道，「非凡，咱倆非親非故的難不成我能貪圖你點什麼嗎？我探望那些老人還不是陪你，也是滿足我對長輩的好奇心。總不可能我要跑去認親攀關係吧？」

  王震說的話也還算是合理，吳非凡半天沒有說話，但心裡隱隱約約落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算了，走吧。」吳非凡揮了揮手，不再追問下去。

  王震敏銳的注意到了吳非凡的改變，皺了皺眉頭，心下暗道：「看來得快一點了，不然在他面前都要裝不下去了。」

  如此想著，王震之後便沒有再提任何一句。全程裝瘋賣傻的逗吳非凡開心，出洋相的樣子非常笨拙。

  吳非凡看著也慢慢的放鬆了戒心，和他重新恢復了原有的親近。

  如果是放在以前，吳非凡或許還會往深處聯想什麼。只是這段在農場的時間磨平了他太多的稜角和警惕，總覺得現在的自己的確無利可圖，一些小情緒完全無傷大雅罷了。

  兩人就這樣嬉笑打鬧的來到了甜水巷，吳非凡一臉蒙圈，照著門牌號一家家在找。

  這次王震沒有賣弄聰明，乖乖的演戲配合。

  當吳非凡順著門牌號找到被燒毀的房子後，詫異的撓了撓頭。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爺爺是換新的地址了嗎？」

  王震眼睛一轉，立馬接話道：「我們去旁邊問問吧。」

  吳非凡點了點頭，四下打量了一番後看到不遠處的街口坐著兩三個老人正在曬太陽，兩人便挪步了過去。

  吳非凡禮貌的開口問到，「爺爺你們好，我打聽一下，巷子頭的那家人是搬走了嗎？」

  被詢問的老頭非常不耐煩，王震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昨天他碰到過得那位，還好自己昨天包裹的嚴實。

  「你們煩不煩，一個被燒爛了的宅子罷了，裡面的人全被燒死了。也真是奇了怪了，當初沒見有人來打聽他們一家子，這兩天倒是三番兩次的有人上門了。」

  老頭說話很不客氣，吳非凡尷尬的低了低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王震向來古靈精怪，被人訓斥了也絲毫不生氣，滿臉笑容的湊了上去。

  「爺爺，我知道您是鬧著玩兒的。那家人到底搬到哪裡去了，你告訴我們一聲唄。」

  老頭搖了搖腦袋，和旁邊兩三個老頭笑了笑，一句話不肯說了。

  王震和吳非凡對視了一眼，吳非凡無奈的慫了下肩膀，輕聲說道，「或許找錯人了吧，人家就是普通家庭，追著問個沒完也挺煩人的。」

  王震點了點頭，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看到老爺子右手抬起抽菸卷。

  王震眼睛非常尖的看到了老爺子手上的老繭，虎口的粗糙像是證明著什麼似的。

  王震頓住了腳步，欲言又止。他腦子轉的飛快，裝作無意的問到，「非凡，你的哨子是不是掉在路上了？」

  吳非凡不明所以，傻傻的從口袋裡拿出了哨子。

  「沒有啊，我怎麼會丟了它，一直在胸口掛著呢。」

  吳非凡把哨子拿出來的一刻，陽光正好打在哨子上。雖然哨子已經破舊，但還是折射出了光芒。

  原本在抽菸一臉戲謔的幾個老頭，在見到哨子的那一刻突然手抖了一下，菸捲都差點燙了指頭。

  「老楊，這是？」

  一個老爺爺顫抖的指著哨子，呆呆的向為首的老爺子問到。

  「那個小子，你湊近點。」

  那名叫老楊的老爺子緩緩的站了起來，雖然他十分盡力的想要裝作平靜的樣子，但聲音的顫抖還是暴露了他的激動心情。

  吳非凡頓了一下，將哨子扯出來了幾分，大大方方的放在了幾人眼前。

  「哎呀，是我們的哨子，是我們的哨子啊。」

  有一名腿腳不方便的老爺子直接撲騰一下趴在了地上，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看起來像個孩子似的。

  「爺爺，你沒事吧？」吳非凡好心把他攙扶了起來，那人卻一把抓住了吳非凡的脖子。

  「你是誰，你怎麼會有我們的哨子的？」老爺子瞪圓了眼睛，好像要把吳非凡給按倒似的。

  吳非凡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掙脫開來，有些不快的說道，「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你們激動什麼。」

  「你爺爺是誰？」幾個老頭齊聲問到，一個個死盯著吳非凡。

  「我爺爺叫吳振陽，我叫吳非凡。我來就是探望一下我爺爺當初的戰友，跟你們打聽一下你們都不肯。」吳非凡小聲嘟囔道。

  「吳，吳首長？」老楊眼眶瞬間變紅，聲音開始哽咽起來，拉著吳非凡的手說道，「你是吳首長的孫子？是了，是了你們的眉眼那麼相似。我說剛才就看你格外眼熟，硬是沒往吳首長那裡想。」

  吳非凡看這架勢，這幾位好像也是爺爺當初的舊友，於是放平了語氣問到，「你們也認識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