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個故事

  第39章 第三個故事

  目的地為須彌的飛機載著旅客自璃月起飛，在空中劃出一條線。

  機艙里靠窗戶的位置，玉霽百無聊賴的翻過一本書，她的懷裡是一隻先祖法蛻模樣的枕頭，而在十分鐘前，這隻枕頭還在她的脖子掛著。

  玉霽的旁邊，戴著眼罩的派蒙抱正躺在熒的懷裡呼呼大睡，而熒和空同樣也陷夢鄉中。

  看著睡的正香的雙子和派蒙，不知為何玉霽又開始困了。

  但是馬上要到須彌，再睡覺不划算，於是她收回注意力，專注的閱讀由知名冒險家艾莉絲女士所著的遊記。

  翻了幾頁，玉霽坦白來說書里內容十分詼諧，有些地方還透露出很有作者個人風格的幽默。

  比如，把絕雲間下的水排出去，讓山體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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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見艾莉絲女士描述當時作為導遊的鐘離先生，被她想法逗笑了以後，玉霽真正的沉默了。

  默默的合上書，玉霽感覺世界好小，她隨意看本書都能看到熟人的名字。

  「唔。」

  拉開眼罩派蒙揉了揉眼睛。

  玉霽在派蒙醒來時回過神，隨後貼心的提醒，「還有半個小時到須彌。」

  「不用了。」派蒙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再睡下去晚上會睡不著的。」

  玉霽聞言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說起來玉霽為什麼要去須彌？」清醒過來的派蒙突然小聲的問，原本她以為會和玉霽在璃月分開，沒想過還能一起進行新的旅行。

  沉思片刻玉霽給出自己的回答，「我有個朋友，應該在須彌。」說完她的想到什麼似的搖搖頭，「我想也只有她會給我發簡訊。」

  派蒙聽到這話很奇怪，她撓了撓頭，「這個意思是，你的朋友在……偷偷看你？」

  「可能，我不確定。」玉霽眉頭皺起來，「我覺得很反常，她如果一直在通過網絡觀察我，那為什麼不親自來找我？」這是令她最納悶的地方，要不是這次意外，興許她一輩子都不會發現有雙眼睛在暗處看自己。

  「你不害怕嗎？」派蒙睜大眼睛，一般來說遇見這樣的事會覺得很可怕吧。

  玉霽搖搖頭，她回答道，「給我發簡訊的人沒有害我不是嗎？」

  「這倒也是。」派蒙被勉強說服了。

  確實如果對方有惡意，那肯定不會在危難的時刻發簡訊提醒，再加上玉霽都認為那是她的朋友，所以大概沒有問題吧？

  派蒙還是覺得不太能理解，既然是朋友為什麼要用如此彆扭的方式去看別人。

  直接見面不好嗎？

  正當派蒙想要問玉霽她的朋友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同時從睡夢中甦醒的雙子無意間打亂她的思路。

  熒動了動肩膀，直接問派蒙到須彌嗎。

  「還有一會就要下飛機了。」作為嚮導派蒙當即忘了要說的話，很盡職盡責告訴熒馬上要到目的地。

  「到須彌我們正好可以吃晚飯，嘗嘗別具風味的須彌美食。」玉霽再度打開遊記，上面的內容正好是在描述須彌的美食，有帕蒂莎蘭補丁，千層酥酥以及艾莉絲女士建議不要輕易嘗試的椰炭餅。

  提到吃的派蒙立刻感覺餓了，她吸了吸口水，憧憬的策划起到須彌以後要吃的飯。

  空邊聽邊算錢包里的摩拉還夠派蒙吃幾天。

  等到飛機平穩落地，派蒙已經訂好未來三天要吃什麼，她要吃咖喱蝦，要吃綠汁脆球，這些都是她在手機上見過的須彌特色美食，她早就想嘗試一下了。

  「要是我們能進入虛空就好了，聽說那裡有個須彌美食排行榜，上面都是當地人公認的美味。」派蒙不誤遺憾的說，那是須彌的網絡，在那上面記錄有很多只有須彌人知道的飯館，可她們連不上。

  想了想玉霽科普，「嚴格來說，虛空是超級計算機的名字，不能代表須彌的網絡。」

  七國和坎瑞亞都有自己的獨立網絡，一來是為安全考慮，二來是為了保護本地網際網路企業的發展。

  畢竟誰也不想打輿論戰的時候，自己的喉嚨被對方捏著，網絡沒有邊界，可企業到底是有歸屬。

  玉霽講完安慰一般的補充，「我們雖然是外地人，但只要到了須彌，換上須彌的網絡套餐，就能查詢裡面的消息，派蒙不用擔心看不到美食排行榜了。」

  「原來是這樣。」得知這個消息的派蒙恍然大悟，「怪不得凱薩琳小姐得知我們要去璃月後，提出幫我們換網絡套餐。」

  那會派蒙沒有想那麼多，現在看還是凱薩琳小姐想的周到。

  「所以你們到了須彌，可以再去機場裡的冒險家協會服務窗，讓他們幫忙換網絡套餐。」玉霽一看就知道雙子和派蒙沒有準備，不過這很正常，他們是旅行者，對提瓦特這個世界上的規則不熟悉很正常。

  「嗯，這樣很方便。」空記下這條，提醒下次一定不能忘記。

  「須彌的網絡比較特殊，冒險家協會無法更改套餐。」

  在眾人商討期間，一道男聲冒出來。

  「你們想要更改需要去教令院的服務窗口。」

  玉霽和雙子以及派蒙齊刷刷的轉頭，他們看到說話的人有著一頭金髮，耳邊插著綠色的羽毛般的裝飾。

  因為陌生人的突然插話，氣氛變得尷尬。

  「謝謝你告訴我們。」最快反應過來的熒開口。

  金髮男人回了句沒關係。

  「其實你不用提醒，機場裡有指引圖和專門的引導員。」

  金髮男人剛轉過身就他正在看書的同伴直言道，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根本沒有避著其他人的意思。

  「單純的告知一下罷了，艾爾海森，你也知道冒險家會習慣性的什麼事都去找冒險家協會。」金髮男人想都沒想的反駁同伴的話，好像對他而言這算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那是專業冒險家才有的習慣。」艾爾海森冷靜的陳述，「而大部分人一生中很少會接觸到與冒險有關的事情。」

  這句話有理有據，在提瓦特註冊冒險家不在少數，專業冒險家卻不算太多。

  艾爾海森的話讓金髮男人火氣有點上來。

  眼看他們倆快要因為這點事吵起來，派蒙趕緊對雙子提議勸架，畢竟事情算是因他們而起。

  熒想不出能說什麼，把視線投向了自己的哥哥。

  在妹妹和派蒙的雙重注視下，空硬著頭皮對旁邊的座位喊道，「對了，我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

  「他叫卡維。」艾爾海森抽空替卡維回答。

  卡維更加不高興，他衝著艾爾海森表達不滿，「他們是在問我，自我介紹這種事不需要搶答吧。」

  這下艾爾海森接著看書不說話了。

  派蒙怕他們再吵起來，臨時找了個話題，「卡維，那個，為什麼須彌的網絡不太一樣？」

  卡維一下子被派蒙問住，這有點超出他的學業範圍，因為他出身於須彌六學派中的妙論派，這個學派主要研究是的建築和機關。

  比起對研究網絡，妙論派更在意某個地方能不能把網線拉過去。

  「須彌的網絡連結『虛空』，歸教令院所有，一般不對第三方外開放。除七國和坎瑞亞的官方機構外，其他的組織，包括冒險家協會，皆無權擅自進入須彌的網絡。」

  艾爾海森話里透露出認真，讓人第一反應永遠是他在好好解釋。

  可惜空看著卡維深呼吸的樣子，覺得艾爾海森很可能不光是在講解。

  「他們有仇嗎。」玉霽小聲對熒說。

  熒盯著又要和艾爾海森爭論的卡維點了點頭，「但他們關係很不錯。」

  對於熒的話，玉霽深表認同，然後她沒過腦子的來了一句，「有點像派蒙和你們的關係。」很多時候派蒙完全說不過旅行者，就像現在的卡維一樣，艾爾海森單從語氣上就贏了。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背後一涼的派蒙攤手抱怨，「現在該是勸架的時候吧。」

  玉霽和熒趕緊正色，她們默契的沒有告訴派蒙剛剛在聊什麼。

  就在想要勸架的派蒙苦思冥想還能說些什麼的時候，卡維先一步放棄了。

  「早知道今天會和你坐同一班飛機，我就該聽憐舟小姐的意見，在送仙典儀舉辦前回去。」卡維嘆氣，好似一隻被戳破的風史萊姆。當初他為了研究璃月建築才多留幾天，不然他會比艾爾海森早幾天回到須彌。

  聽到熟悉的名字，玉霽懷疑聽錯了，「你說什麼？！憐舟小姐？」

  「嗯，你認識憐舟小姐？」這回換卡維不可置信，要是真認識，那世界未免太小了。

  玉霽緩了緩神，她對所有人說道，「帶我的老師也叫憐舟，是古符籙學專家。」

  怕認錯人，玉霽特意加上專業，說真的在璃月既叫憐舟又是古符籙學專家的人大概沒有第二個。

  「憐舟小姐確實提過她是大學老師，具體教授什麼她沒說。」卡維回憶著講道。

  玉霽嘆了口氣，「那沒錯了。」這一刻她對老師的財力產生了質疑。

  她知道老師有錢，不然也不會把空間袋當小禮物隨手送人，製作那些空間袋可是非常耗費摩拉，字面意義的耗費。

  提瓦特七國的鍊金術需要用摩拉做觸媒才能進行實驗，這樣的行為一般俗稱燒錢。

  以至於玉霽經常懷疑很多鍊金技術無法大規模在提瓦特推廣開，全是在於成本太高，把摩拉當紙燒讓岩王爺來學鍊金術都得心疼。

  因此她很早便清楚的意識到老師很富裕，可富到請人從須彌到璃月來造房子，還是遠遠超過玉霽對富的想像力。

  一瞬間玉霽不想努力了。

  「那你在學校做實驗的時候一定很幸福。」

  卡維略帶羨慕的話把玉霽到處亂跑的思緒拉回來。

  「確實。」玉霽實話實說，雖說上學很累但老師對他們著實不錯。

  「我在學校怎麼沒遇見有錢的導師。」卡維由衷感嘆。

  艾爾海森淡淡的接了句話，「你可以努力成為有錢的導師。」

  「哼，我如果是扎菲爾德那傢伙，說不定還有可能。」話是這樣說，卡維知道和賺錢相比，自己更追求建築的美學。

  旁聽的玉霽愣住，她來須彌正是要找一名叫扎菲爾德的富三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