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彩色的氣球伴隨著酒香飄在蒙德城各處，這象徵著音樂節要到達最為熱鬧的階段。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項了。」站在飛行訓練塔下方的安柏衝著塔頂上喊道。

  與安柏站在一起的還有雙子和派蒙，他們的腳下是剛解下來的風之翼。

  派蒙揮舞著手，對玉霽鼓勵般的大喊，「玉霽，只要通過考試，我們就能去參加音樂節了。」

  被交到名字的玉霽心情複雜的看了眼下方同樣揮著手的雙子。

  明明是她先來的，飛行考試也好，科目二也好，為什麼空和熒比她過的還要快？而且僅僅用了一個上午！一個上午！

  玉霽第一次在除身高外的地方感到挫敗。

  「我會加油的。」玉霽勉強回了句，只是她的語氣難免讓人感覺她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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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向安柏告知自己準備好後，發射槍的聲音響起，火元素力在空中炸出兔子的圖案。

  能幫助飛行的風場出現在高空，平地而起的風吹雙子和派蒙睜不開眼，唯有安柏早很有經驗的先一步戴上護目鏡。

  玉霽深吸一口氣，接下來她要做的是衝進風場裡，隨風而動。這套流程她早已爛記於心，只是每次到實操事，她便不由的產生退卻之心。

  對於高空，玉霽有著一種恐懼。

  這並非是生理上的恐高，而是源於心理，她不願意接近高處。

  【……等有一天，我再見到你，我會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過的很好。】

  愈演愈大的風聲中，玉霽回想起昨天聽到的那些話。

  也許對於互為朋友的人來說，在內心裡都希望對方在和自己分開後過的不錯吧。

  會有新的生活，新的朋友，在彼此看不到的角落開開心心的享受著屬於自己的幸福。等下次有機會相見，時光不會讓你我覺得彼此開始隔得很遠，而是會感覺我們積累更多的可以聊天，用於訴說的經歷。

  玉霽的心漸漸的在回憶中平靜下來。

  這時候她想自己也許該邁出新的一步，過去的風纏繞她太久，即便她表面上已不在意，在行動中還是無時無刻的不受到那股風影響。

  就像現在她無法飛向高處，每當她想從躍下時，總會有個模糊的聲音在重複你做不到。

  可我真的做不到嗎？

  玉霽默默的反問著自己，在這一秒她非常想知道答案。

  「加油啊。」眯起眼觀察著情況的派蒙眼看著高台上的人影一動不動，不免開始擔心，畢竟玉霽提過這次她要是再考不過，那很長時間之內就不能再去考飛行執照了。

  付出那麼多心血，結果打了水漂，這感覺就像棉花糖落進水裡一般令人難受。

  然而就在派蒙以為玉霽真的要與飛行無緣時，風再次變大。

  似乎是抓住了這股風，高台上的玉霽躍入風場中，風之翼在她進入風中的下一秒展開。

  儘量不看下方的玉霽小心的操控著風之翼。

  眼睛看向前方，在她的視野里，風元素力全部被實體化，每一縷都像是青綠色的綢帶一般柔軟而迷人，讓她非常想去親近。

  按捺住去撫摸風的衝動，玉霽跟著風向拐了個彎，順利的進入第二個風場，升向更高處。

  成功的二輪升空令玉霽眼淚差點留下來，之前她即便她跳下了高台，到這個環節還是會控制不住的令高度下降，最終錯過後面的風場，提前結束考試落到地上。

  風似乎能聽到玉霽的心聲，它們混亂了幾秒像是在嘲笑她。

  玉霽由於緊張，忽略了這點細小的變故，她繼續在風的托舉下，操縱風之翼前往下一個風場。

  接下來的飛行要簡單太多。

  跨過一個個風場，玉霽在高空中判斷了兩圈，最後平穩的降落到制定的位置。

  不遠處負責打分的安柏摘下護目鏡，在雙子和派蒙期待的目光中，她擡手在表格上寫上合格二字。

  「太好了！」派蒙開心的眼睛笑成一條縫。

  玉霽這時正好走過來，她看到雙子的表情和派蒙與安柏的笑臉，當即明白她通過飛行執照科目二考試了。

  一下子玉霽想挨個抱住他們轉圈圈，她終於過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玉霽真覺得自己會喜極而泣。只要再過了科目三和科目四，她身為風系神之眼持有者，卻考不過飛行執照的過往將徹底劃上一個句號，成為黑歷史。

  「恭喜你，玉霽。」將表格遞過去，安柏真心地說，「你真的做的很好。」克服恐懼，飛向高空，如蒙德最古老的故事所講述的一樣，正是擁有跳下懸崖的勇氣，鳥兒們才有展開雙翅翺翔的自由。

  在安柏看來，每個人都是飛鳥，都有乘風展翅的那一刻。

  「謝謝你安柏。」玉霽平復著心中的激動，自謙道，「如果沒有你的鼓勵，我可能還是和以前一樣，無法完成考試。」

  安柏搖搖頭，表示這主要是玉霽能夠戰勝恐高。

  「既然通過考試了，不如晚上吃點好吃的慶祝一下吧。」派蒙趁機提議。

  熒眯起眼，她怎麼感覺派蒙是在夾帶私貨。

  「慶祝的話，我推薦蜜醬胡蘿蔔煎肉，很好吃的。」安柏熱心的各處建議，「你們記得早點去獵鹿人，不然會沒有位置。」

  「安柏不去嗎？」派蒙眨眨眼，她以為安柏會和他們一起去。

  安柏笑了笑回答道，「我還有工作要做，凱亞下午有事，我要代替他值班。」說完她想起一件事，又補充道，「如果有關於飛行的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知道安柏有工作要忙，雙子和玉霽沒有勉強她，又聊了幾句，便和安柏告別，離開了西風騎士團。

  心情頗好的玉霽提議去看看伊森的奶奶。

  「哎？你忘了嗎？伊森的奶奶需要靜養，過幾天才能探望。」對於玉霽的問題，派蒙歪頭表示疑惑。

  一拍腦門，玉霽終於想起來，「我是給忘了。」

  中午伊森特意請客吃飯，在表達感謝之餘又很難為情的請玉霽和雙子以及派蒙，等他的奶奶轉入普通醫院後再去探望。而這麼做的原因是修女們一致認為，現階段伊森奶奶需要靜養。

  當時玉霽還是滿口答應，誰知道過了一下午就全部記不起來。

  「有考試的時候，忘記一些事很正常。」熒寬慰道，隨後她說去天使的饋贈取酒。

  這件事玉霽倒是還記得，她打趣了兩句溫迪，認為對方會很開心，蘋果酒和一杯蒲公英酒，在伊森的大方之下，升級成一整瓶蒲公英酒和葡萄酒。

  對酒鬼來說，還能有比這更好的事嗎。

  玉霽迫不及待想知道溫迪看到兩瓶酒時的樣子，她感覺可以在對方表演完的時候送上去。

  其他人演唱完送花，給溫迪是送酒，這很蒙德。

  胡思亂想間，玉霽與雙子一同踏入掛著天使的饋贈招牌的酒館。

  一進來她們便看見某位認識的人。

  「迪盧克老爺。」玉霽沒忍住發出驚呼，在驚訝的時候，她又發現在吧檯上還有個認識的傢伙。

  不等玉霽出聲交出那人的名字，派蒙先一步譴責道，「凱亞，原來你和安柏換班是為了喝酒。」

  凱亞無奈的放下杯子，「哎呀呀，我也要有休息的時間，而且晨曦酒莊的一些酒可是限量供應。」換句話說，今年不喝就要等明年，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蒙德人，真的很愛喝酒。」空感嘆一句。

  想了想，迪盧克沒有把我不喜歡酒說出來，身為酒莊老闆，他說這種話很難讓人信服。

  「所以你們來是幹什麼？也是來喝酒嗎？」凱亞笑著問。

  「才不是，我們是來拿預定好的酒。」叉著腰的派蒙反駁。

  熒講出伊森的名字和手機號，以及他預定好的酒類。

  「需要包裝嗎？」核對完手機號和訂貨人名字的酒保版迪盧克盡職盡責的詢問。

  沉思片刻，玉霽問出一個很實際的問題，「有包裝費嗎？」

  迪盧克似乎嘴角擡了下，但不是很明顯，只聽他回答，「沒有。」不過是簡單的包裝。

  「那簡單包裝一下吧，謝謝迪盧克老爺。」派蒙直接答應下來，包裝一下也好看嘛。

  「嗯，我這邊有些花，你們也可以拿去用。」又端起就被的凱亞指了指放在他身邊的鮮花，「是芙羅拉留下來的，她送給了我，讓我幫忙分給大家。」具體怎麼分，他還是蠻苦惱的。

  熒和玉霽看了看花，分別選出來一朵風車菊和一朵塞西莉亞花。

  接過兩朵花，迪盧克熟練的包好。

  「還挺好看的。」玉霽發自內心的稱讚，鮮花和緞帶果然怎麼搭配都不會錯。

  謝過迪盧克以及雖然什麼多沒做，但提供了鮮花的凱亞，玉霽和雙子以及派蒙趕去音樂節現場。

  隔得遠遠的玉霽便能聽到歌聲。

  派蒙一邊說著好熱鬧，一邊與熒和玉霽向人群中擠過去。

  在後面的空小心的護住酒瓶，他有點後悔沒有提前把它們放進空間袋。

  「是賣唱的！」派蒙飛的高，正好能看到在最中心的舞台。

  令派蒙驚訝的是，舞台上有三個人，其中有個人長得和溫迪十分相似……

  「有兩個賣唱的？」

  腦子轉不過來的派蒙有點弄不清楚情況，只是不待她多想，新的音樂被舞台中央的溫迪奏響。

  聽到歌曲的旋律，正在努力墊腳去看的玉霽愣了一下，這正是她昨天聽到的曲子，那首伊芙琳和伊森奶奶最終沒有演奏出來的歌曲，代表遺憾和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