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餐桌上，不光凱亞感到難辦，玉霽也很納悶，她開始懷疑凱亞到底是不是西風騎士團的人。

  凱亞通過面部表情讀出她的顧慮，他稍作思考，最後嘆了口氣，提出另一個條件，「那能不能請你晚幾天再向西風騎士團報告這件事？我保證這幾天會有人專門保護你的安全。」

  「專門保護我？」玉霽皺起眉頭，她無法完全相信凱亞，更何況她根本不需要人保護，怎麼說她也是神之眼的持有者。昨天要不是襲擊者不講武德，不給反抗的機會，玉霽自認能脫身。

  但是凱亞這幅樣子和態度又在提醒玉霽，對方好像真的很希望她晚幾天報警。

  是涉及到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意識到這點的玉霽再看凱亞，內心發生動搖，如果凱亞的理由正當，那她暫時不告知西風騎士團也可以。

  不過想是這麼想，玉霽下午還是想和安柏確定一下，假如凱亞在騙人，那不好意思，她只能當場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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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亞一眼看出玉霽的態度軟下去，「哎，如果玉霽小姐不願意調查，那我還真的是難辦啊，我的線人只差一點就能拿到關鍵證據。」說到底，他不是不想讓西風騎士團調查，而是他需要他的同僚們稍微晚一點插手。

  在線人搜集到足夠多的情報，全身而退以後，再由西風騎士團去收網。

  從程序上而言，凱亞的舉動屬於違規操作，可是有些事情確實只能暗地裡進行。

  對此凱亞同樣很無奈，光明對面的事總要有人去辦，比如他故意透露出計劃和線人，便是想引導玉霽，好讓她配合行動。

  和凱亞判斷的一樣，線人二字令玉霽楞了一下。

  所以真的是有隱情。玉霽默默的下定結論，正當她要問什麼線人，對面的凱亞忽然調轉視線看向雙子和派蒙那桌。

  「要不要先請你的朋友們過來？我想他們應該也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凱亞用輕鬆的語氣點出玉霽和雙子之間的關係，可見他的情報非常靈通，是有備而來。

  玉霽挑挑眉，到嘴邊的話咽下去，因為他明白接下來凱亞會解答她的疑問。

  坐在不遠處的熒思考幾遍，放下餐具起身朝玉霽走去。

  眼看妹妹要過去，空也沒辦法再坐著，他匆匆吃完最後一點麵包，叫上派蒙一起跟上熒的腳步。

  「你們好。」凱亞微笑著問好，他雖然遮住了一隻眼睛，但不知為何，這不令人畏懼，反而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會覺得很親近友善。

  熒禮貌的回應，「你好。」

  跟在後面的派蒙和空同樣打招呼。

  其中派蒙對凱亞介紹了熒和空的身份，她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是派蒙，他們是旅行者。」

  凱亞聽到旅行者三個字後表情沒有多少變化，但心裡卻在想只是旅者嗎，沒有說具體來自哪裡。

  看著沒有繼續說話的凱亞，沒心思吃飯的玉霽眼珠子轉了轉，她想到空和熒的身份證明，也許她可以藉機解決這個小問題。

  於想通的玉霽對凱亞問道，「凱亞隊長，空和熒的身份證明丟失了，正要補辦，我們需要去哪裡補辦啊？」她明知故問，想要誘導凱亞主動提出幫忙。

  畢竟凱亞的權限可以是很高的，如果他上心，說不定明天空和熒就能拿到新的身份證明。

  「什麼？」派蒙睜大眼睛，很不理解玉霽為什麼會這麼說。

  空和熒反應的倒是很快，他們近乎異口同聲，「嗯，我們確實丟了身份證明。」用身份證明丟了需要補辦，比沒有這個世界的身份證明聽起來要合理。

  「當然是去西風騎士團。」凱亞把這個請求當做玉霽的試探，而他不介意賣玉霽人情，所以他接下來說，「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幫忙。」

  玉霽要的就是這句話，她當即客套的謝道，「謝謝凱亞隊長。」

  眼看身份的問題能夠這麼容易解決，空和熒也很高興，她們同樣說謝謝，隨後玉霽主動問起地脈異常和鬼魂。

  唯有派蒙撓了撓頭，還沒從充滿彎彎道道的對話中繞出來。

  「蒙德郊外的盜寶團通過某些途徑，得到了的須彌一樣技術，能從地脈中抽取力量並保存，這損傷了地脈，並引發地脈異常，也就是你所見到的『鬼魂』。」

  凱亞說完不由的嘆氣，要不是發生地脈損傷鬧出的動靜太大，他也不想一邊隱瞞騎士團，一邊讓臥底鋌而走險，去加快收集證據，好爭取在盜寶團察覺出不對勁前，把他們一網打盡。

  如果讓蒙德郊外的盜寶團得知西風騎士團開始調查地脈異常，那他們肯定會逃到須彌或者璃月。

  那樣話，以前的一切努力都將失去意義。

  更重要的是到時候的臥底也會很被動，說不定會被發現，有生命危險。

  這也是為什麼凱亞在得到，持有神之眼的遊客被地脈異常釋放出的幻影襲擊的消息後，立刻趕過來善後。他本以為那道幻影會其他的幻影一樣慢慢消失，然而很可惜，事情不按照他所設想的發展。

  凱亞原本的計劃是，穩住持有神之眼的遊客，以西風騎士團隊長的身份與其合作，讓對方的行動在可控制範圍內。

  可作為倒霉遊客的玉霽非但不想親自調查，還一心要報警。

  雖然不想承認，凱亞卻不得不說，在剛剛他確實真心覺得事情超出掌控，那句難辦不光是嘴上說說。

  玉霽不知凱亞在想什麼，此時她思考著那些話，緊接著問道，「那你調查處幻影的身份了嗎？」

  「沒有，幻影們無法交流。」凱亞如實告知，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這次產生的幻影中，有能夠使用元素力的存在。

  一直沒說話的派蒙攤手，「竟然連凱亞都不知道幻影為什麼會找到玉霽。」

  「可能是某種吸引？」坐到玉霽身份的熒提出看法。

  凱亞點頭附和道，「不無可能，地脈很複雜，從中誕生的幻影說不定還記得過去的執念。」地脈的異常多種多樣，興許在玉霽身上真有什麼吸引歡迎的地方。

  想起空和熒極有可能對不了解地脈是什麼東西，玉霽決定科普一下，「地脈裡面流淌著自提瓦特誕生後的所有記憶和知識，某種程度上，地脈是提瓦特能夠存在的基石。」

  在來到提瓦特，玉霽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地脈的存在，在她看來地脈是類似內存的東西，雖然它比單純的內存要有更多的功能，也更加的複雜和重要，比如須彌的超級計算機『虛空』，據說就是依靠地脈的力量來運行。

  「地脈這麼重要，居然還會有人去盜取。」空覺得那個盜寶團未免膽子太大了。

  玉霽也忍不住說，「是啊，盜寶團中的一些人，是出了名的要錢不要命。」

  身為神之眼持有者體質比較特殊，被元素力攻擊，一般不會有太大的事，換做沒有神之眼的普通人，那情況完全不同，輕則受傷，重則人生重來。

  倘若那個因地脈異常產生的幻影不是正好來攻擊自己，而是去襲擊盜寶團，那玉霽建議盜寶團最好能直接自首。這樣說不定還能撿一條命，不會在大夏天被凍成冰雕。

  「嗯，總之你們可以在蒙德內隨意調查，如果需要資料，西風騎士團的圖書館隨時對你們敞開。」說話間凱亞拿出一枚徽章放在桌子上，「到時候給門口的守衛看這枚徽章，他會放你們進來。」

  玉霽拿過徽章，上面可由西風騎士團的標誌。

  「我明白了，有線索我們會告知你。」話是這樣說，但玉霽並不是單純的分享情報，而是不打算任何事都靠自己解決。

  真要凱亞出面，她一定會去找凱亞。

  「那謝謝你們了，身份證明中午來領，我會提前放到騎士團大廳的接待台上。」凱亞笑著感謝，他又向玉霽和雙子叮囑幾句如何應付騎士的審問後，便打算離開。

  臨走前凱亞不忘和玉霽交換聯繫方式。

  「對了，保護你們的人會在暗處，如果看到什麼黑乎乎的人影，不用害怕。」輸入玉霽手機號的凱亞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

  玉霽聽完沒忍住說一句，「凱亞隊長，我怕我分不清。」

  「就是就是，萬一把幻影認成那個人，豈不是很危險。」派蒙代替玉霽說出心裡話。

  「沒事，到時候見了他，你們就知道了。」凱亞調侃完不忘補一句，「不過最好還是不要遇見他。」

  玉霽有點無語，這怎麼說的那位隱藏在暗處的保護者像保險。

  「這話說的好矛盾。」飄在半空中的派蒙還不留情的吐槽，又是見到就知道，又是最好不見到。

  對於派蒙的評價，凱亞沒多回應，他僅是又笑了笑，隨後向眾人道別，獨自去西風騎士團上班了。

  看著凱亞身後的披風，派蒙後知後覺的問出一個問題，「凱亞把線人的事情告訴我們，不怕我們是盜寶團的臥底嗎？」

  空噎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他在我們不認識盜寶團和凱亞有分寸之間選了不認識盜寶團。

  「放心，不會的。」玉霽自覺凱亞在來之前把事情都調查清楚。

  要不然他怎麼知道空和熒和自己認識？要知道他們昨天才見過面。

  「那我們接下來去做什麼？」既然身份證明中午才能拿到，那派蒙有點不知道上午該去哪裡。

  握著徽章，玉霽回答，「我想有個地方我們可以過去。」說話時她看到雙子的眼前一亮。

  他們想到一個共同的地方，西風騎士團總部的圖書館。

  那裡不光儲存了大量的圖書，還有很多資料，玉霽想要去查一查蒙德的冰系神之眼持有者有多少。

  因地脈異常產生的幻影必定在提瓦特有屬於自己的身份。

  玉霽只要能找到幻影在提瓦特的真實身份，剩下的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