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一架?
2024-09-15 00:50:10
作者: 愛吃白菜牡蠣湯的何異
第二章 打一架?
范閒直接走了進來,打眼一看,五竹叔面前居然坐了一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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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閒以為,這又是哪家適齡女子瞄中了五竹叔身上的那股子高冷勁,被迷的不要不要的,這才會來糾纏。
范閒上前打算用熟悉的話術勸退這姑娘。
「我五竹叔有家室了,而且他與愛妻感情甚好,還請姑娘放過他,他與愛妻白頭偕老之願。」
范閒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的既視感。
白鵠眉頭皺起來,「他有沒有家世,與妻子感情好不好,這些與我有什麼關係?」
范閒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難纏的姑娘,只能耐著性子勸道:「姑娘難不成還要委屈自己做妾室?這且不說五竹叔不會同意,於你名聲而言也是有礙的。」
白鵠淡淡地「哦」了一聲。
隨後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做他的妾室了?」
「你不是喜歡上我五竹叔了嗎?」范閒驚訝道。
「我喜歡個毛線,我是來找他討教的。」白鵠叉腰反駁道。
這時候五竹叔也出聲了,「范閒,她是來找我打架的。」
范閒站在原地,腳趾扣地,簡直是尷了個大尬。
他不由想把誤會人家這個鍋扣到五竹叔身上,「五竹叔,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害得我都誤會人家了……」
五竹語氣絲毫沒有起伏道:「你沒問。」
范閒拉下個驢臉。
白鵠也不介意,她一向心大,「你還是不願意和我打架嗎?」
范閒見人家不介意,便問白鵠道:「你為何要找我五竹叔打架?」
「因為直覺。」白鵠頓了一下,語氣激動道:「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武學的頂點!」
「嗯?」范閒式歪頭疑惑。
他當然知道自家五竹叔很厲害,但是這小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二人話題未繼續下去,只見五竹叔將菜刀一用力插在菜板上,隨後將一碗白蘿蔔絲端到了范閒跟前。
「吃。」
面前這一大碗蘿蔔絲擺著,范閒的表情苦澀,但他還是用手抓著連帶著啃把一碗蘿蔔絲都給吃了。
來自五竹叔實誠的愛,范閒受著。
看他吃的這麼急,白鵠真以為這東西好吃,她眼神略帶一絲渴望,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能給我吃一點嗎?」
白鵠是個嘴饞的,之前在二皇子府的時候,看到承澤吃什麼,她總是會厚著臉皮湊過去,說自己也想嘗一嘗。
往往這時候,她都是要被承澤言語戲弄一番,方才會得償所願。
但是她並不在意二皇子那些調侃。
范閒本就吃的一臉苦相,如今聽到白鵠的話,如蒙大赦,趕緊將一碗都推到了她面前。
「都給你,你想吃多少都沒關係。」
這蘿蔔絲的味道真的不好。
白鵠喜歡甜的滋味,但是周圍蘿蔔絲直接把她辣到嘴麻,麻到她眼神都變得呆滯了。
范閒被她的反應逗笑了,他也不欲為難這個自來熟的姑娘。
將碗悄悄移開,轉移話題道:「你怎麼看出來我五竹叔是高手的?」
「不是看出來的,是試出來的。」白鵠道。
「我出來遊玩,走的基本上是山路,臨近儋州在竹林里發現了這位好漢,我好奇他用布擋著眼睛居然也能夠行動日常,便想湊近看看。」
「結果他像是做賊心虛一樣,話都不說一句就跑。」
「我哪能放過這機會,一般而言,我很快就能追上的,但是你這位五竹叔居然能耍我像耍狗一樣,我這才纏著他,要他陪我打一架。」
范閒聽著這女孩的發言,越發好笑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好漢」這詞來稱呼五竹叔。
還有,有人會用「狗」來形容自己嗎?
這姑娘說的話把自己都給罵了,但是她似乎也沒反應過來。
從表面上看,她心思還算單純。
「我五竹叔乃是大大大高手,你絕對打不過他的,你趁早打消了這心思吧!」
范閒想要把這小姑娘給嚇走。
「我知道我打不過呀,就是打不過才要打,要不然怎麼能有進步?」白鵠理所應當道。
范閒點頭,他覺得這話有些道理,於是便對五竹叔道:「咱們要不……打一打?但是前提是五竹叔你別傷了人家性命。」
白鵠原以為這位好漢還會拒絕,沒想到人家一口答應,「好。」
懂了,好漢很聽面前這口齒伶俐的小伙子的話。
要打架,自然不能在這儋州城中打。
他們三人去了郊外。
果然是敗了。
白鵠被五竹叔一腳踹飛,白鵠摔了個屁墩,還沒爬起來,這位好漢的鐵釺便橫在了她的脖頸邊。
嗯……徹底敗了……
不過白鵠一丁點沮喪都沒有,她眼睛亮亮的,坐在地上就開始復盤剛剛的打鬥。
「我知道了,是我速度還不夠快,力道也不夠!」
五竹叔收了鐵釺,難得點頭道:「確實如此。」
「我回去一定勤學苦練,下次我一定還會來找你的打架的!」
范閒看這二人的打鬥,看得嘆為觀止,他自己也是習武之人,深深明白,如果五竹叔的對手是他,以他的程度,一招都抗不過來!
以前和五竹叔切磋的時候,他還是留手了。
只不過……五竹叔還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
臨了那一腳,他看了胸口都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想著,范閒剛想伸手把這姑娘給拉起來,人家就一個鯉魚打挺,竄了起來。
范閒剛想夸白鵠身體好,白鵠下一秒就噴出一口老血,差點就噴范閒臉上了。
雖然沒噴臉上,但噴在范閒衣服上了。
白鵠一拍腦袋,「糟糕,忘了受內傷不能大幅度動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用力太大,她暈了。
不過沒有狗血的被范閒接住,而是倒在地上,砸了個瓷實。
「五竹叔,我不是叫你別傷她性命嗎?」
五竹抱著手,淡淡道:「沒要她命,就是她身體裡面的真氣被打亂了,在體內橫衝直撞而已。」
范閒嘴巴張大,不由道:「但是這時間長了也會要命的啊!」
五竹:「哦。」
范閒只能把人帶回范府診治。
白鵠傷重,但是范府一直都有人盯著,他不能帶她出去看病。
便只能自己親力親為照顧著白鵠。
范閒看出來了,這不知名字的姑娘是個武痴。
她只不過是想要和五竹叔單挑而已,但是罪不至死,他不能放著不管。
……
(本章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