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和李承澤的緣分
2024-09-15 00:50:09
作者: 愛吃白菜牡蠣湯的何異
第一章 我和李承澤的緣分
「承澤,我今天還是不能出去嗎?」白鵠支著下巴,臉上全是愁苦。
這個問題白鵠每天都要問一遍,已經問了許多年了。
「不能。」二皇子李承澤光著腳丫子,舒舒服服躺在府里吃著一大盤顆顆圓潤的葡萄。
「那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你叫我練劍,但是卻從不讓我出手,也不讓我出去……」
「小白,你說過,你會永遠聽我的話……」李承澤眼神銳利,劉海半遮著的眼睛裡全是鋒芒。
「哦……」白鵠很有玩心,但是二皇子李承澤說,白鵠是他的秘密武器,得緊要時候再拿出來。
白鵠很小的時候就跟在二皇子身邊了。
其實他們相遇的戲碼也很俗套,白鵠的爹是個屠夫,娘在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
白鵠的爹勉強把她拉扯到八歲,那年白鵠的爹感染了一場風寒,沒熬過去,就這麼去了。
白鵠自小力氣大,把自己五大三粗的爹弄到家裡拖豬肉的板車上,帶著他的屍體到市集上去賣身葬父。
恰巧,那時遇到十幾歲的二皇子清街,反應遲鈍的白鵠慢了一步,倒是和二皇子撞了個正著。
白鵠眼淚都還沒擦乾淨,謝必安的快劍就已經抵在了白鵠的脖子上。
白鵠那時年紀尚小,自家爹也是神經大條的,能管個溫飽已是不錯,根本沒教她什麼俗世之間的禮節規矩。
所以見到這錦衣華服,貌似身份很貴的公子哥,白鵠也沒有跪下,只是用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看著看著,李承澤反而先笑了出來。
「你這『賣身葬父』的『葬』字都寫錯了啊……」
白鵠眨了下眼睛,認真說道:「我沒讀過書,這些字是我一個一個問了滿街的人,他們才告訴我的,錯不錯我實在分辨不了,你能不能幫我改改?」
李承澤收斂了笑容,猶豫了一下,他朝著謝必安伸出一隻手。
謝必安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只帶了銀子,沒帶筆墨。」
謝必安的刀劍剛放下,白鵠就頭鐵地一下子撞到謝必安懷裡。
這是純純用頭砸,謝必安都驚訝了,他剛剛明明想躲開的,但是根本沒來得及躲。
而且這麼大點的小屁孩,速度怎麼會那麼快?
李承澤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我就不幫你改了,不如我把你買了,也替你安葬了你的父親,如何?」
「好啊好啊!」白鵠心裡還在難過,但是同樣她也用感激的眼神看著李承澤。
「那你以後要永遠聽我的話!」李承澤繼而又說道。
「好……」白鵠抓了抓臉,又說道:「這樣光用嘴說,好像沒什麼可信服的,不如我們來擊掌為盟吧?」
李承澤不大樂意與人這樣接觸。
但是他又看了一眼白鵠澄澈無瑕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與白鵠擊了一下掌。
小白鵠高興了幾分,隨後又抱著交朋友的心思,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是白鵠,白色的白,鴻鵠之志的鵠。」
「大膽!要叫殿下,你豈敢直呼二皇子的名諱?」謝必安的快劍又要出來了,但是被李承澤一個手勢就制止了。
不知道出於何種想法,李承澤把名字告訴給了白鵠,並且也允許她僭越。
「我叫李承澤,你可以叫我承澤,以後……也只許你叫。」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李承澤認同了白鵠的叫法。
……
自此,白鵠進了二皇子府。
李承澤第一次見到白鵠的時候,就能想到這個小孩子的世界是如何純白。
他自小被逼著走上了奪嫡之位,童年消逝的太快,或許是出於懷念,才選擇在身邊留下白鵠這個不聰明的小姑娘。
這當然也只是出於一方面的原因,而另一方面,白鵠的武學天賦也是極為恐怖的。
所有的劍術秘籍基本上就是一學就會,並且待在二皇子府五年,她便超越了謝必安。
在沒請名師啟蒙的情況之下,白鵠憑藉著自學,成為了九品高手。
也是因為這點,李承澤更加看中白鵠。
白鵠這人沒那麼聰明,甚至可以說一直都很愚鈍。
在京都這個隨處都能吃人的地方,她簡單的不像話,同時,她也把這份純白保留在二皇子府。
李承澤倒是把白鵠保護得很好。
至少沒讓任何一個外人知曉自己府里還有一個九品高手。
白鵠確實把小時候對李承澤的承諾履行得很好。
她很聽話。
但是並不順從。
每次白鵠都會提出自己的異議,有時候李承澤會反對,但是只要不過分,他也願意同意。
不過,李承澤每隔三年就會找一個靠譜的人跟著白鵠,讓她自己去巡遊天下。
他會在隨行途中安排人引導白鵠,讓她往武功高強的人身邊鑽。
如果能夠交手,對於白鵠來講,便又能夠有所進益。
不過,現在時間也近了。
二皇子又遣人給白鵠打了個包袱,打發她出去。
每次白鵠無聊到極點的時候,李承澤就會讓她出去。
他自己不能離開京都,讓身邊的手下代他出去看看也不錯。
每次白鵠身邊都跟著人,這人的作用就挺多的,第一其實是,白鵠真的是路痴,找不到路,讓她自己一個趕路,可能一輩子都回不到京都。
第二就是,記錄白鵠一路以來的見聞,寫成小傳拿回去給二皇子看。
白鵠性格很奇特,總能做出些不帶腦子的奇事。
這些事情記錄下來,二皇子茶餘飯後隨時隨地拿來看看,算是生活的調味劑。
話說,巧就巧在,這次白鵠去的地方是儋州。
溜溜噠噠,白鵠也很積極地把放錢的錦囊交給跟著她的小廝。
她自己拿著,丟三落四,她還是個散財童子,到時候她和小廝別說光鮮亮麗了,恐怕得乞討著回去。
白鵠武學天賦很高,她對高手的敏銳度也很高。
白鵠現在就在一個瞎子的店鋪里坐著。
白鵠什麼都沒幹,就盯著他切蘿蔔絲。
這人也不說話,不管白鵠幹什麼,他都十分淡定。
「不是,就和我打一架而已,對你而言有那麼困難嗎?」
「沒空。」五竹的回答也十分簡單。
「我都盯你一上午了,切蘿蔔絲兒也叫事兒嗎?」
「不是……你切那麼多幹啥啊?」白鵠煩躁得快要厥過
去了。
「五竹叔!」范閒顛顛地拎著一串糖葫蘆來找五竹叔了。
……
(本章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