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黑髮青年的嘴角貌似輕微抽搐了幾下。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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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擡手推了推眼鏡，語氣奇怪地說道：「你們關係真好呢。」

  【酸——我聞到了酸味】

  【哈哈哈哈安吾：只有我被排除了是吧】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神渡是不是有點天然黑啊，笑不活了】

  【坂口安吾：明明是我先來的！】

  【本來原著里的另外兩位每次吃咖喱也不帶安吾啊hhh】

  房間陷入了沉默。

  效果似乎不是很好。

  神渡見流有些遺憾地收起遞過去的照片，將話題重新引到了照片上的重點：「無論如何。」

  「我都需要找到對方。」為了希望。

  「……」

  坂口安吾沒有說話。

  「江口先生還讓我來情報處找一個人。」神渡見流自然不會因為對方的沉默就放棄打探，他再接再厲地詢問自己的目標：「您清楚嗎？」

  「這件事我也必須完成。」

  既然對方知道江口先生這個人，很可能清楚更有用的消息。

  然而，聽到少年這句話，坂口安吾突然嘆了口氣。

  他探頭確認了一下辦公室的大門是否關閉，又打量了半晌神渡見流波瀾不驚的坦然模樣，接下來的口吻多了一絲感慨和篤定，鏡片上氤氳的光芒消失，暗綠色的眸子直勾勾地與少年對視在一起。

  「我知道了。」

  他撕下一張空白的紙張，用左手寫了幾筆後推到了白髮少年的面前。

  「深思熟慮吧，神渡君。」

  「在這裡你會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神渡見流：「……」？

  【什麼情況？】

  【我錯漏了什麼】

  【坂口安吾怎麼突然謎語人了？？】

  【家人們，我突然有種不太好的猜測】

  【很久很久以前，大叔說情報部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了】

  【阿巴阿巴阿巴，他們兩個在進行加密對話麼】

  看著對方露出「看來你已經清楚」的表情，他的內心和彈幕一樣出現了幾分疑惑。

  膚色白到近乎透明的白髮少年低下頭，似懂非懂地拿起了那張紙條。

  裡面只寫著一行地址。

  是初遇江口先生時，巷子裡的那家偏僻的花店。

  神渡見流沉吟了幾秒，沒什麼表情地收起那張小小的紙條，繼續詢問道：「還想找一個人。」

  「說吧。」

  「您知道組織里有『中也』這個人嗎。」

  「中也？」坂口安吾神色有點莫名地說道：「你問的還真都是些身份不低的成員，不是已經升為幹部就是半腳踏入幹部層的准幹部。」

  「算了。」

  「他們的身份在組織里也不是什麼機密，只是一些人盡皆知的淺層消息無傷大雅。」

  「中原中也是PortMafia現如今的預備幹部之一，和太宰並稱為雙黑，他的辦公室沒記錯的話在第13層靠左手邊的位置，更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問太宰。」

  「……如果他願意告訴你的話。」

  坂口安吾瞥過頭，輕咳了一聲嗓子：「還有，你應該還沒去找Boss報告吧，神渡君。」

  「我建議你現在先去報導，昨晚的事傳的很廣，或許我們一會兒還會見面……為你部門的更換錄入。」

  「在那之後再去我說的地點，明白了嗎？」

  「如果你要去的話。」

  「好的。」

  神渡見流點點頭，由衷地朝著對方道了一聲謝。

  中也的位置已經知曉，照片裡的男人和江口先生的遺願也有了著落。

  他聽從對方的建議，打算現在就前往更高層的首領辦公室進行報告，隨後馬上處理剛打聽到的事情。

  離開之際，神渡見流思及彈幕數量倍增的那一段，停下腳步轉回了頭：「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是什麼？」

  「您想一起吃咖喱嗎？」

  坂口安吾：「……」

  「不用了。」黑髮青年嘆了一口氣，他擺了擺手：「祝你們吃的愉快。」

  「我叫坂口安吾，我不忙的時間段……也就是人少的時候，你可以隨時過來。」

  他的鏡片在昏暗的辦公室內閃爍著微妙的光芒。

  ***

  告別情報處，神渡見流徑直走進電梯，通往首領辦公室的走廊開始陸續出現看守的護衛。

  不過他基本沒受到阻攔，在門口報備了一下就被放了進去。

  「神渡君，昨晚的任務完成的不錯。」

  森鷗外雙手交叉抵在下顎上，心情很好地開口說道：「大致的情況太宰君已經和我講過了。」

  「神渡君在來之前去了情報處嗎？看守的人有見過你的身影。」

  「沒想你這麼快就出院了，聽說神渡君有著驚人的恢復速度，那是堪比治癒系異能的完美恢復力，對此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神渡見流：「……」

  他的這項才能自然達不到完美的程度，被砍掉頭會死，斷了胳膊也不會重新長出來。

  除非摘掉耳環，但斷頭這種程度的傷修復完畢的同時他也不剩幾天能活了。

  「去情報處登記了能力。」

  「我的恢復力只是比普通人要快，傷害會累積，也無法治療他人。」

  「是嗎。」森鷗外摸了摸下巴，「那可真是遺憾呢，是你的爆發力附帶的能力嗎……」

  「不，或許我們都理解錯了。」

  披著紅色圍巾的黑髮男人慢慢靠到椅背上，臉上露出富有深意的微笑：「也許你的能力根本不是我們討論的這些，而是一種更加籠統的，提升人體各項機能的力量。」

  「你覺得這種猜測如何，神渡君？」

  神渡見流：「……」

  太宰治似乎沒和對方匯報無效化不起作用，以及昨晚爆炸時的詳情。

  比如倉庫上的對話，他動用才能把炸彈替換到自己身上那些事，不然首領不會這樣詢問自己。

  「嗯。」

  白髮少年沒什麼表情地垂下眸：「也許您是對的，我會繼續探索我的力量。」

  「探索啊……聽起來你對自己的能力也不是過於了解。」

  森鷗外若有所思地用手指點了點下巴，無形的威壓在空氣中逐漸蔓延：「我記得神渡君的檔案里只寫了出身GSS。」

  「你的家在哪裡、父母或者其他親人都是一片空白，乾淨得好似剛出生1個月的嬰兒。」

  神渡見流神色不變地思索了幾秒，他來到這個世界確實差不多過去了1個月。

  「我沒有親人。」

  「這樣啊。」

  頭髮梳上去的黑髮男人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坐直身體，笑眯眯地轉移了話題：「嘛，先不聊這些了，我相信你哦，神渡君。」

  「叫你過來其實是有新的工作安排給你。」

  對方從抽屜里掏出兩件東西，把它們一左一右擺在桌子上，借著辦公室暖黃色的燈光看去，分別是一塊光芒璀璨的寶石，一串密碼變動的動態鑰匙。

  「如你所見，擺在你面前的選擇有兩個。」

  森鷗外擡起手指向左邊：「首先是第一個選擇，監視PortMafia寶石的流通。」

  「這是組織里一位能力出眾的准幹部之前的工作，說起來，和你在GSS的工作差不多。」

  「第二個選擇是右邊的——」

  「監視11號武器庫的變動，保證那間武器庫的安全。」

  「雖然這是准幹部才能知道的事，但我不介意現在就透露你一些哦，神渡君。」

  森鷗外表情不變地繼續介紹道：「PortMafia從GSS手裡奪來的最新M8槍型，那位死去的臥底潛伏在GSS的任務目標，就存放在地點隱秘、知曉人數不超過一隻手掌的11號武器庫。」

  「好了，選擇吧。」

  「神渡君，你想負責哪個？」

  【我選武器庫，和大叔有關，而且聽起來很適合摸魚】

  【第一個選擇我知道！原著里說過中也來港嘿第一年乾的就是監視走私寶石】

  【原來是中也的工作？！】

  【森屑非得搞這種選擇嘛，懷疑他在試探什麼】

  【好糾結啊……】

  【想看神渡接手中也的工作，但是武器庫那個四捨五入等同於大叔用命換來的武器啊，希望神渡可以守護】

  【＋1】

  江口先生自然比寶石重要。

  神渡見流不假思索地看向桌子上的動態口令牌，表情淡然地說道：「第二個。」

  「噢？回答比我想中還要快。」

  森鷗外有些意外地拿起那串密碼鑰匙，語氣卻不見吃驚：「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很遺憾，想要拿到它，神渡君還要再做一件任務才能擁有與之匹配的履歷。」

  「理解一下吧，我雖然很看好你，但規矩是維繫一個組織的基礎，即便是身為首領的我也不能違背。」

  「等你升到准幹部的時候，資料庫里的備案和其餘指紋都會刪除，屆時只會留下你手中的密碼。」

  「嗯。」

  神渡見流無所謂地點頭。

  反正連同與對方談話在內，都是些無意義的事情，他不會在意這些。

  「新的任務就是第一項寶石的交接。」

  森鷗外微微笑了一下：「這次的任務你將和組織里的預備幹部中原中也一起，他兩天後就能結束出差趕回來，到時候我會派人通知你們會和。」

  「你們的組合，大概會成為組織內最強的武力天花板吧。」

  「這可真是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