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虛谷十四:科目三搖出秘境,雲卷回歸見師嬸
2024-09-15 00:41:39
作者: 乘芽
第79章 虛谷十四:科目三搖出秘境,雲卷回歸見師嬸
「師姐,你真的給他兩個儲靈戒啊?這也太便宜他了。」
謝傾輕描淡寫道:「有一個是空的。」
喻冉冉:「啊。」
不愧是她家師姐,果然吃不了一點虧。
那邊寧玲又拉著人一起玩遊戲了,清閒山的人在救他們未來的保安。
姒雪被謝傾搗鼓了半天,終於有點活氣了,但仍舊沒有醒來,謝傾妥協了,她不適合當獸醫。
凌蘇看謝傾累了,提議道:「先擱置吧,死不了。」
馬上就該出秘境了,到時候讓黎冰長老治鳥就好,謝傾一個弄不好容易把姒雪治死。
於是三個宗門的篝火晚會正式拉開序幕,沒點節目顯然是不夠意思的,段明舟挑唆別人跳舞。
「你自己怎麼不跳?」江執好笑。
段明舟:「我真會,就是沒點伴奏跳不來!」
凌蘇把琴拿了出來,眉目含笑問:「什麼曲子,我可以給你伴奏。」
段明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們來真的,真要逼他跳舞。他擰巴半天,想了一個比較冷門的歌舞:「科目三,不會了吧?」
謝傾破音:「什麼玩意?!」
段明舟看著他們震驚的模樣,洋洋得意地扭了兩下,笑道:「科目三啊,我就知道你們沒聽過,所以還是讓別人表演吧!」
他扭的那兩下挺像回事。
「小段你真頭鐵,我正好聽過。」謝傾笑容逐漸微妙起來。
段明舟:「??!!」
寧玲奇道:「這是黎師叔教給段明舟的,謝傾你怎麼知道的?」
其實謝傾更好奇黎冰是從哪學的。
雪山上彩光交輝,正道親傳跳起了科目三,搖起了花手。很炸裂。
這場面看呆了境外的人,許碧煙投以詢問的目光,想知道黎冰還有多少瘋病是虛谷高層不知道的。
黎冰表情算不上好,幽幽道:「哎~這個是風休教我的。」
她跟清閒山的人真的很熟。
許碧煙皺眉:「風休教你這麼離奇的舞蹈?」
黎冰感傷,掩面而泣:「當初風休教我八段錦,五禽戲,太極拳……順便送了我一套科目三,害我不淺!」
「科目三莫非是邪功?」眾仙門長老大駭,清閒山長老竟然害了黎冰真人!
「不是。跳這個舞,我崴腳了。」
許碧煙和其他長老:「……」
弟子們即將出秘境,雲卷適時回歸了。他千里迢迢從村莊趕回來,守在秘境出口,整個人憔悴許多。
「你不是那個小師弟嗎,從秘境出來也沒見著你,怎麼好像長大了?」
許碧煙和其他長老也來到了秘境入口,一眼就看見了青年雲卷。
是的,雲直長大了,長成了不直不捲。
「呃……這個回頭解釋。」
進去的時候,是三宗弟子輪流入內的,出來的時候,是三宗弟子一起出來的。
試煉煉的是人,收穫多少物質已經不重要了。
「哇!師尊哥!」喻冉冉眼冒星星,小聲驚呼。
雲卷眨了眨眼,朝她露出一個笑來。
喻冉冉甜絲絲地撲進師尊懷裡,雲卷摸了摸她的腦袋,而後擡眼望向四個師侄。
這四人共同擡著一隻不人不鳥的生物,兩個人薅著翅膀,兩個人提著爪子。
雲卷眼睛受到創傷:「這什麼鬼?」
謝傾說:「小鳥。」
雲卷:「……」
他的師侄從來不會讓他感到失望。
各家弟子都湧向自家長輩,許碧煙盡地主之誼道:「諸位在秘境裡辛苦了,請再多留兩日,在虛谷好好放鬆放鬆。」
「許掌門的好意眾仙門心領了,但我們親傳弟子還有別的試煉,就不奉陪了,明日就要趕路回宗門。」眾仙門的長老說道。
倒數第一的宗門可以隨時玩樂,正數第一的宗門行程排滿。
謝傾瞥了一眼沈熄,他對於長老的話並沒有過多反應,好似習以為常。
沈熄與謝傾對視,眼睫一顫。
——逆徒,仙門大會見。
——我不……嗯。
謝傾盯著沈熄看,眼前忽然一暗,被人用手擋住視線。
「你就對他這麼上心?」江執有些不耐地低聲道。
謝傾掰下他的手,正視江執:「我對你也這麼上心。」
「……」
這話把江執懟成啞巴了,他盯了謝傾兩眼,輕哼一聲別過頭去,實則是有點小開心的。
「師叔,你辦完事了?」顧修言比江執正經多了,沒那麼無聊。
雲卷啊了一聲,忽而有些苦澀:「辦完了,見到她了。」
這麼一聽是去見人的,徒弟和師侄都八卦起來,搞這麼年輕帥氣是去見誰啊。
五雙眼睛都瞄了過來,雲卷有些窘迫,他頓了頓道:「其實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你們也可以去看看她。」
他們還提溜著姒雪,不是很方便動身,幾人猶豫著把小鳥安置在哪裡。
雲卷率先瞟了一眼黎冰,咳了一聲道:「給她就好。」
謝傾問:「黎真人真的不是咱們宗門的編外人員嗎?」
怎麼清閒山長老和她都很熟的樣子?
雲卷:「這個關係就比較複雜了,她是白瀾的牌友,做過墨遇的學生,跟風休有過情,給我當過媒婆,是花殘的閨蜜,抱過葉逍小時候,與扶柳慕寒眠更是多年損友。」
五個弟子目瞪口呆,這也太密切了吧!
上一代的故事太精彩了,謝傾有點緩不過來了,風休,你真是玩嗨了啊。
姒雪交給黎冰是絕對沒問題的,雲卷帶他們去了一個虛谷境內的偏遠山村。
知道是來見師娘的,喻冉冉有些激動,問雲卷:「師娘是在這裡隱居嗎?」
雲卷想了想說:「是,她是個凡人。」
謝傾心上忽然漏了一拍,想起了風休所寫的雲卷同人文,修士與凡人,豈不是註定悲劇。
這村莊裡幾乎沒有活人了,他們越走越沉默,直到村莊盡頭。
一方矮矮的墓碑立在那裡,刻著雲孟氏的名字,黃土陳舊,已故去多年。
雲卷半跪下來,有些顫抖地撫上墓碑,輕聲說道:「她一生不願見我,一生未嫁,卻在死後做了我的妻。」
「娘子,我帶孩子們來看你了。」
五人看著雲卷,酸澀地說不出話來。
珍惜同道人,歧路難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