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分手第四十三天
2024-09-15 00:12:44
作者: 鹿沼
第66章 分手第四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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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五條新也突如其來的那句話,禪院直哉直到花火大會結束之後都保持著沉默地態度,也沒有去拉五條新也的手,只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了身後回了對方的家。
五條新也此時表現得像個老練的獵手,一路上情緒穩定得可怕,甚至還有點悠閒。
要是太心急可捉不到兔子。
禪院直哉陰惻惻地從後面盯著拿出鑰匙正要開門的五條新也,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舒展開微皺起的眉頭。
「喂!五條新也!」
「嗯?怎麼了?直哉?」
五條新也應聲轉過身。
然而還沒等他做點什麼,禪院直哉已經將他按到了木製門板上,唇上也隨即壓上了另一抹柔軟。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是午夜,四周幾乎沒什麼人,而五條新也家的前院裡栽種著一棵並不算特別高的紅楓以及四周低矮的院牆,剛好能遮住他們一點。
五條新也很是詫異,但沒有做出什麼反抗的動作,只是安安靜靜地回應著禪院直哉帶了些許急切的吻。
等到二人喘著氣分開時,禪院直哉和五條新也互相抵著額頭,熾熱的呼吸相互交纏,怦然跳動的心臟總是格外撩撥對方的心神。
禪院直哉滾動了一下喉結,似乎要將喉間的那種滯澀感給吞咽下去,「你……你跟我回禪院家吧!」
終於再次說出了這句話,他原本因緊張而高高懸起的心臟也沉了下去,內心深處是前所未有的寧靜,從未像此刻這般想要將五條新也據為己有。
五條新也雙手環著禪院直哉的脖頸,若有若無地觸碰著對方微微有些紅腫的唇瓣,沒有明確的拒絕。
「直哉不是還要成為家主嗎?我可是一個男人,這點親身體驗過的直哉再清楚不過了吧?」
捲髮青年倦懶地斂著眼皮,鈷藍色的眼瞳似乎隱含笑意,卻又像深海的漩渦般深不見底,
禪院直哉下意識去追逐含住了五條新也的唇珠,急迫地說明。
「等我父親死了,我就是家主,父親他現在年紀大了,沒有多少年了,說不定今年我就可以繼位,沒有人會對著你指指點點的,五條新也,你跟我回禪院家吧!」
五條新也:「……」
說真的。
小少爺這麼孝。
禪院家主知道嗎?
「直哉,你認真的嗎?」
他嚴重懷疑禪院直哉眼下只是衝動才這麼說的。
禪院直哉沒好氣地咬了咬五條新也的下嘴唇,「不然呢?」
這傢伙根本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決心。
不是認真的,難道是在逗五條新也玩嗎?
哪有那麼無聊。
他從五條新也的手中拿走鑰匙,乾脆利落地打開門,拉著人就走了進去。
五條新也遲緩地眨了一下眼睛。
沒想到自己的那句話給了禪院直哉這麼大的刺激。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禪院直哉這些日子以來的猶豫和糾結,也知道禪院直哉會解決擋在繼承家主之位前的任何人,這之中自然也包括他。
但今天晚上……
嘶——
禪院直哉腳步輕快地扯著五條新也上樓,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對方的房間,關上門後主動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
話說得糙一點,他現在沒什麼別的事想做,就想和五條新也打三壘。
他扯開自己今天親手系上的神田結,熾熱的掌心貼在五條新也微涼的腰側,「難道說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假的?為什麼不答應我?跟我回禪院家吧!」
這是禪院直哉今天晚上第三次說出這句話。
「當然不是,直哉真的想好了嗎?」
五條新也沒有明確地回答,任由禪院直哉扒拉開他身上的那件浴衣。
「當然。」
禪院直哉不容拒絕地拖著五條新也一同沉溺於愛與欲望的溫床之中,完全不知道已經有人在他家老父親的案几上擺上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
而格外熱情主動的後果就是,禪院直哉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腦袋空空,完全處於半懵的狀態,只是翻了個身,渾身上下又酸又軟,半晌也提不起力氣。
「……」
當時是挺爽的,事後想罵人。
感情前幾次五條新也都算是收斂的了。
身旁早已沒了人,禪院直哉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艱難地挪到床邊,去夠矮柜上的那杯水,後又想了想,索性起身拉開了窗簾。
五條新也人呢?
該不會去給他準備吃的了吧?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禪院直哉給掐滅了。
不太可能,五條新也那廚藝,要是給他做飯,那絕對是端了一塊黑炭上來。
他這個大少爺煮的料理都比那玩意兒好吃一百倍。
禪院直哉靠坐在床靠上,亂七八糟地想東想西。
白色的窗台上擺著一盆小巧的三角楓,枝幹迂迴蜿蜒著向上延伸,天氣依舊燥熱,但的確已經入了秋,幾張楓葉染上橙黃,嫻靜好看。
禪院直哉看得出神,回想夜裡的事,臉上又止不住地開始發燙。
懊惱、羞恥、難為情等情緒像張密不透風的大網牢牢包攏了他,叫他無處遁逃,卻罕見的沒有後悔。
房門外傳來腳步聲。
五條新也剛推開門就見禪院直哉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好笑道:「怎麼了?我的臉上有東西嗎?直哉?」
禪院直哉視線下移,喝了口溫水後才覺得喉嚨舒服點,他輕咳了兩聲,緩了緩受損的聲線,言辭犀利道:「在看你等會兒是不是要毒死我。」
「……」
五條新也看了看手中的餐盤。
不至於吧?
好叭……他的手藝確實很差。
「今天吃哪家店的?」禪院直哉抱著抱枕走了過來。
他和對方在一起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外面解決一日三餐,五條新也那個料理水平他真的不敢恭維,一看就知道今天的也不是這傢伙親手做的。
五條新也在房間裡的小書桌上擺好幾盤和食,「懷石料理。」
是之前預訂好的。
今天看禪院直哉這情況明顯不太適合出門吃東西。
禪院直哉去簡單洗漱了下後,坐在墊了軟墊的椅子上,直接拿了筷子,等五條新也布置好後端了一碗甲魚湯拉麵到自己面前。
一早上沒吃東西,再加上昨天晚上他和五條新也確實鬧過了頭,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京都那家好吃一點吧?」
五條新也梳理了一下禪院直哉凌亂的金髮,俯身親了親禪院直哉的側臉,隨後去打開窗通風透氣。
「唔……我感覺差不多,這回定的是銀座的一家店,口碑還不錯。」
今天倒是難得看到小少爺脾氣不是很沖。
禪院直哉不置可否。
可惜還沒等他吃兩口,禪院直毘人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五條新也挑了下眉。
禪院直毘人是想叫禪院直哉回去嗎?
好像小少爺也沒出來幾天吧?
還是另外的事?
「怎麼父親總是喜歡在這種時候打來電話啊!」
嘴上抱怨著,接起電話時,禪院直哉已經換上了另一副態度。
「父親,是我,您有什麼事嗎?」
「直哉,起床了吧?現在回來!」
很簡單的丟過來一句話,禪院直毘人就掛了電話,語氣甚至可以說是冷淡。
五條新也斂下眼帘。
禪院直毘人居然知道禪院直哉現在才起床?
瞧這情況。
該不會真像他之前說的那樣,禪院直毘人早就知道自家兒子又和他這個五條家的人糾纏在一起了吧?
禪院直哉心中卻是咯噔一下。
不祥的預感如同附骨之疽般侵蝕著他後背上的脊髓。
而那種不詳的預感也在他回到禪院家後落到了實處。
……
雙膝跪在地上的禪院直哉睜圓眼睛,豆大的汗珠溜進眼睛裡,後背被冷汗浸濕了大半,他怔愣地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照片,緊緊攥起的手顫抖不已,指甲幾乎要摳進粗糙的榻榻米中。
——是他和五條新也各式各樣的合照。
其中不乏有擁抱、牽手、甚至是接吻。
誰拍的?
到底是哪個混球拍的?
禪院直毘人將酒壺狠狠砸在禪院直哉腳邊,瓷器碎塊四分五裂地散開,劃破了禪院直哉的臉頰,鮮血一下子就從那條細小的傷口裡滲了出來,外面的僕從驚恐地跪了一地。
但平常雄赳赳氣昂昂的禪院直哉不敢反抗,連擡手止一下臉上的血都做不到。
沒人敢惹盛怒之下的禪院家主。
就算是身為對方唯一嫡子的他也不例外。
「家主大人……」
禪院直毘人壓著聲音里的怒火,「全部滾下去,誰敢靠近這裡,嚴懲不貸。」
「是,家主大人。」
細碎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禪院直哉始終低著頭,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響,在禪院直毘人朝他扔出照片時,他的大腦空白一片,有那麼一瞬間眼前一黑。
究竟是哪個齷齪的傢伙做的?
他要殺了他。
禪院直哉用力咬著下唇瓣,濃郁的鐵鏽味充斥著整個口腔,連喉嚨里都湧上來些許腥甜,怨毒的目光死死鎖定地上的照片,恨不得當場撕碎。
「直哉啊!直哉!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接吻的照片都展露在老父親面前了,鐵證如山的情況下,無論禪院直哉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恐慌,害怕,心悸……
種種負面情緒交雜在禪院直哉眼底。
但更多的是崩潰。
這已經意味著家主之位和他無緣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和五條新也的關係。
難怪……難怪他方才進門的時候,禪院甚一和禪院扇用那種古怪又帶著譏諷的表情看他,明顯是知道了這件事,明擺著嘲笑他呢!
是不是他們倆?
肯定是了吧!
只有這兩個傢伙那麼無聊,派人來跟蹤他和五條新也。
給他等著!
他的毒藥呢!
他要去買點毒藥把他們全毒死。
可惜禪院直哉沒看到的事,禪院直毘人此時看他的眼神並沒有言語裡聽起來那麼憤怒,反而平淡極了。
禪院扇將這幾張照片遞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清晰地看到自己這位弟弟眼中的幸災樂禍。
那時候他確實有點生氣。
禪院直哉連藏個情人這種事都做不好,他還指望他怎麼管理家族?
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並沒有因為禪院直哉和五條新也的交往而生氣,當然,還是要給禪院直哉一點教訓的,有時候就是要敲打敲打才行。
哦對,他想起來了。
禪院直哉這臭小子還在背後詛咒他。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
這可真是他的大孝子啊!
他都快被孝死了。
這怕不是有一天他意外離世,禪院直哉不得去請個喪樂團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地慶祝自己成為了禪院家的家主?
「你要是私底下玩玩也就算了,還讓別人給發現了,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你知道這幾天家族裡的人都是怎麼在背後編排你的嗎?」
禪院直哉把下嘴唇咬出了鮮血,「父親,我……」
一貫囂張跋扈的他此時就像是被剝奪了所有聲音,喉嚨澀疼得要命,沙啞得不可思議。
「禪院直哉,你能不能長長記性?我都怕有一天,五條新也只要在你眼前晃一晃那張臉,要求你把禪院家併入五條家,你都有可能毫不猶豫地答應。」
禪院直毘人直接動手,扔了本書砸在禪院直哉的肩上,禪院直哉的臉偏向一邊,臉側更是刺辣的疼。
禪院直哉:「……」
那還是要猶豫一下的。
不對,他在想什麼啊!
都被五條新也給帶偏了。
「那可是五條家的人,你知道他們家和我們禪院家是什麼關係嗎?四百年前,我們的家主正是被他們家的『六眼』給害死的,而你呢?和人家的後代糾纏曖昧,卿卿我我,別告訴我你已經和他上床了。」
「我沒有!」
禪院直哉用力眨了一下眼眶,忍住滾燙的淚水,臨到這種時候,他倒是能足夠冷靜地思考對策,組織語言。
「我只是……父親……我只是想玩弄回去而已,五條新也那傢伙欺騙了我的感情,我也想狠狠作弄他。」
「呵,你是玩還是認真的,我還能看不出來嗎?那張臉你很喜歡吧?」
禪院直毘人哪能不了解自己的親兒子啊!
只是一個眼神變化,他就知道禪院直哉心裡在想什麼。
「是不是禪院家的生活太過安逸,你想出去尋求點刺激的?」
禪院直哉受驚了似的渾身顫抖了下。
「這些日子看起來你過得相當不錯啊!你是不是忘記了如今你在禪院家所擁有的地位是誰給予給你的?」
禪院直毘人言辭犀利,句句戳在禪院直哉的命脈上。
禪院直哉最在乎的就是把握在自己手上的權利。
而對於這些,禪院直毘人都能輕易地剝奪,這種不受自己完全掌控的感覺著實不好受,所以他才想儘快成為掌權者,但他父親遲遲不退位。
「我……」
冷汗滴答滴答地打在榻榻米上。
禪院直哉邁了一小步,碎片扎入膝蓋,疼得他想倒吸一口涼氣,但眼下的情況顯然不允許他做多餘的動作和表情。
「父親,我真的……」
禪院直毘人顯然已經不相信禪院直哉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禪院直哉的肩膀,「我們父子倆也很就沒切磋了吧?跟我去校場。」
禪院直哉用力攥起拳頭,跌跌撞撞地跟在禪院直毘人後面,不敢擡頭,他怕禪院直毘人感受到他怨毒的目光。
他父親居然打他?
憑什麼啊!
他只不過是……只不過是和五條新也關係親近了一點而已,就算……就算是接吻和上床,但那也僅僅是肢體上的交流而已。
他父親其實是知道他現在壓根就不可能和五條新也在一起的吧?
越這麼想,禪院直哉心中就越心虛。
路上剛好碰到了帶著一隻小隊巡邏的禪院扇,對方看到狼狽的禪院直哉,嘴角咧開一抹笑。
在錯身的時候,他笑話道:「直哉,怎麼樣?和男人糾葛在一起的滋味很不錯吧?早知道你好這口……」
禪院直哉瞪著猩紅的眼睛,近乎篤定地說:「是你!照片的事是你做的?!」
禪院扇聳聳肩,沒有否認。
之前他就說過,要抓到禪院直哉的把柄,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他可是特意找了私家偵探跟著禪院直哉呢!
禪院直哉儘可能平復著因過度氣憤而急促起伏的胸口,此時的他狀若瘋犬,兇惡的表情恨不得把禪院扇的一塊骨頭給咬下來。
給他等著!
等這件事過了,他就找禪院扇算帳。
禪院直哉直到和禪院直毘人開始對戰的時候還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做什麼?身手也退步太多了吧?拿上你的竹刀。」
竹刀狠狠打在禪院直哉的背脊上,疼得他猙獰地皺起了臉,他狼狽閃躲著,自己本身的術式和禪院直毘人一樣,對方的戰鬥經驗比自己更為豐富,這方面幾乎占不到什麼便宜。
短暫地交手之後。
被父親揍得鼻青臉腫的禪院直哉渾身疼得打顫,再加上身體本來就有點不舒服,更沒力氣了,他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後背上傳來重重一擊,又趴了回去。
「直哉,從你出生起,我就對你抱有很大的期待。」
禪院直毘人語氣平靜地敘說著,不似往常醉醺醺的形象。
「但我沒想到直哉你竟然能這麼任性,是不是這些年,家族把你慣壞了,你要是不想繼承家主,大可以直接說,我也不是強逼自己兒子做不願意的事的那種父親,還在咒術高專就讀的伏黑惠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繼承了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聽說幾天前還開啟了領域,那可是十五歲就能展開領域的天才咒術師,連五條悟少年時都沒在那個年齡段開啟領域展開過。」
禪院直哉心慌不已。
「他比你更適合當禪院家的家主。」
禪院直哉再次咬破嘴唇。
「父親……您想讓我怎麼做?」
這時再看不出禪院直毘人的目的,那他這二十七年真是白活了。
禪院直毘人笑了。
「去把五條新也殺了吧!美人和家族,你要懂得取捨,要是太貪心,可是很容易兩手空空的,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你又何必執著於一個長一張女人臉的男人呢?」
「!!!」
禪院直哉提不起分毫力氣,緊縮的瞳孔昭顯出他此時的憤慨。
「我……我知道了,父親。」
禪院直毘人擡起下巴,示意禪院直哉繼續往下說。
「知道什麼了?」
語氣很平淡,但顯然是在強行逼迫禪院直哉說出不太願意說的話。
「我會殺……殺了五條新也的,我會按照父親的意思做的。」
禪院直哉的指甲深深陷入校場地面,用力滾動了一下喉結,咽下涌到喉口的鮮血,垂下的眼睫顫抖不止。
他要把伏黑惠殺死。
只要把伏黑惠殺了,那麼禪院直毘人就沒得選了,就算再怎麼不樂意,也得把家主之位傳給他。
對,沒錯,是這樣的。
至於五條新也……
先暫且不和對方見面。
只要等禪院直毘人把家主之位交給他就好了。
到時候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就是貪心怎麼了?
小孩子才會做這種無聊的選擇吧?
大人只會不擇手段地將魚和熊掌牢牢攥在手心裡。
禪院直毘人欣慰道:「對,這樣才是我的好兒子,放心好了,順利的話,禪院家最後還是會交到你手上的,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父親。」
禪院直哉將下嘴唇咬得發白,強撐著後背的刺痛,緩慢起身,朝禪院直毘人行完禮後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遠處緣側上站著的嫻靜婦人不知道在那裡看了多久,見父子倆的戰鬥,準確來說,是禪院直毘人單方面的暴揍好大兒結束之後,才優雅地邁著小步子,緩步走了過來。
「家主大人何必這樣呢?您其實很中意新也吧?」
禪院夫人凝眸看向禪院直哉一瘸一拐的背影,微微蹙眉,秀氣的眉眼也染上了幾分慍怒。
先前禪院直毘人就來問過她有關五條新也的事。
直哉在禪院家是挺優秀的,但還沒有優秀到能夠完美管理好一個偌大的家族,要是有自身能力夠強的人在旁邊輔佐再合適不過了。
禪院直毘人也不是不開明的族長。
至於子嗣什麼的,從旁系過繼一個來就是了。
「誰說我是因為五條新也才揍直哉的?」禪院直毘人撚著自己的一撇小鬍鬚,冷哼了一聲,「你是不知道,直哉那小子悄悄在背後期待我歸西來著,哪有兒子咒老子死的啊!給點教訓不過分吧?」
要是直接因為這種理由揍禪院直哉一頓,那豈不是顯得他很小氣嗎?
正好可以拿五條新也噹噹藉口。
這也是他給好大兒給出的一個小考驗。
可不要讓他失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