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分手第三十二天
2024-09-15 00:12:26
作者: 鹿沼
第55章 分手第三十二天
對於虎杖悠仁來說,在經歷了來自小情侶的精神折磨之後,身為單身人士的新老師七海建人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簡直可以說是光輝燦爛,至少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可以不用吃甜到齁的狗糧了。
可惜一早上的雀躍終止在他得知險些被自己祓除的「咒靈」可能是人類的事上。
虎杖悠仁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雨水,神情暗淡,很是沮喪,就差蹲到角落裡畫陰鬱圈圈了。
七海建人安慰性地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算是一個提醒,免得低著頭走路的虎杖悠仁不小心跌撞到了。
「還沒有定論,虎杖君打起精神來,伊地知先生已經將屍體送去家入醫生那裡做進一步的檢查了。」
話是這麼說,但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定論。
百分之百是人類。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那副駭然的模樣。
「是!娜娜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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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支棱起腦袋,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一點,哪曾想下一刻就和街對面一雙陰測測的綠瞳對上了,當自己看清金髮青年的臉,他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
欸?
禪院直哉?
還是說他看錯了?
身著一件簡單半袖襯衫的金髮青年坐在一家藥妝店的遮陽傘下,此時正眼無波瀾地看向他們這邊,像條暗夜中躲在草叢裡肆意窺探的毒蛇。
七海建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對面擺出一副不快神情的禪院直哉,他去年才重新回歸咒術界,和御三家的交集很少,但多多少少也面熟幾個人。
對於在這裡見到禪院直哉,虎杖悠仁是很驚訝的,他還以為五條新也和禪院直哉已經回東京了,怎麼突然來了神奈川?
之前沒聽說過啊!
禪院直哉毫不顧忌地地對著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冷嗤了一聲,便不感興趣地挪開了視線。
反正不用他們帶虎杖悠仁,這小子愛幹啥去幹啥去,別湊到他和五條新也打擾他們就好了,怪煩的。
比起之前細密急促如玉珠墜下的落雨,現在則是柔緩細膩的綿綿細雨,可惜空氣又悶又濕的,說不上太好受。
七海建人微微蹙眉,只一眼他就認出對方是禪院家那個高高在上的嫡子,有時候做任務會和對方碰上一兩次,或多或少也聽說了點這位少爺的秉性。
禪院直哉是出了名的壞脾氣,只要是和對方合作過的輔助監督都會表示不想再輔佐其第二次,在其他咒術師中的口碑也是十分糟糕。
不過,看虎杖悠仁這副樣子……
「虎杖君,你認識禪院直哉?」
虎杖悠仁點點頭,「嗯嗯,禪院先生是新也老師的男朋友。」
說完這句話他就開始觀察四周。
有種不妙的感覺。
他是不是又要開始閃閃發光了?
禪院直哉都在這,沒道理最近都和對方黏糊在一起的五條新也不在啊!
可能五條新也就在附近。
禪院直哉怎麼也不可能一個人來神奈川散散心的吧?
但現在不過去打聲招呼也不好,絕對會在下次見面的時候被禪院直哉罵沒教養的,雖然過去問好很大概率會被對方刺兩句。
虎杖悠仁只能硬著頭皮上。
「他也知道你還活著的事?」
七海建人低聲問道。
虎杖悠仁死而復生後就被五條悟給藏了起來,他也是前兩天才見到,有點驚訝,但不多,五條悟做什麼在他看來都是很正常的。
沒想到御三家裡除了五條悟之外還有人知道這孩子還活著的事,而且禪院直哉還是封建腐朽的保守派成員之一,對方見到活生生的虎杖悠仁居然沒有上報給咒術總監部嗎?
虎杖悠仁應道:「是的,上回我去找新也老師,禪院先生也剛好在,上一個任務就是新也老師和禪院先生帶著我做的。」
就是……
在任務期間因為實力太弱被禪院直哉拐彎抹角地罵了個狗血淋頭,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體驗到京都人的陰陽怪氣,太厲害了。
「原來是這樣。」
七海建人只猶豫了一秒,打算跟著虎杖悠仁走過去,免得禪院直哉為難虎杖悠仁。
禪院直哉和五條新也是情侶的事他之前就知道了,先前被五條悟拉著去給五條新也當過一次感情參謀,就是沒提什麼太有用的建議。
現在看來五條新也應該是和禪院直哉坦白自己的真實性別了。
五條新也剛好從後面的藥妝店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幾個未開封的創口貼,見到二人也詫異了一瞬。
「虎杖同學,娜娜米君?」
這麼巧的嗎?
他和禪院直哉都跑到神奈川來了,還能碰到虎杖悠仁?
七海建人朝五條新也點點頭,「五條君。」
「新也老師,你果然在這。」虎杖悠仁捶了捶自己的手心。
見有外人過來,禪院直哉抿了下嘴,想要遮掩破了一個小口子的唇角,但顯然沒成功。
「怎麼又是你?」他自動忽略七海建人,用拇指指了指從後面出來的五條新也,「別告訴我悟君又讓你跟著這傢伙做任務。」
虎杖悠仁連忙擺手,「不不不,禪院先生,我這次是跟著娜娜米行動的。」
絕對沒有要打擾他們小情侶二人世界的意思。
看禪院直哉面若寒霜的模樣,五條新也該不會又和禪院直哉吵架了吧?
哦不對,不能說是吵架。
這兩人就沒真正意義上的吵過一次架。
他曾經見過兩次五條新也和禪院直哉吵得最凶的時候,準確來說是禪院直哉單方面沖五條新也任性地發脾氣,但和好的速度讓人嘆為觀止,五條新也總能完美解決禪院直哉升騰而起的怒意。
真的非常厲害。
他很佩服。
要是以後他交往了對象後,和對方有言語上的不合的話,他一定要來請教五條新也,對方真的經驗滿滿啊!
要不怎麼說對方才是老師呢?
五條新也奇怪他們倆怎麼會組團在一塊地方。
七海建人扶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新也先生這是?」
據他所知,五條新也好像更喜歡待在東京,有時候他去找五條悟就會碰到五條新也,兩兄弟的感情還挺不錯的。
五條新也勾住禪院直哉的肩膀,「最近任務比較少,我帶直哉出來玩一下。」
話音剛落,天邊轟隆隆地響起陣陣雷聲,緊接著划過一條凜冽的白紫色閃電。
虎杖悠仁:「……」
七海建人:「……」
這個天氣出來約會?
還大老遠跑到了神奈川來?
確定是出來約會而不是約架的?
禪院直哉的臉上比頭頂的天空還要陰雲密布,看起來相當不妙啊!
五條新也臉上笑意不減。
禪院直哉不耐煩地想要把五條新也的手掃下去,他還對這傢伙把他的嘴給咬出了個口子的事耿耿於懷呢!
下口沒輕沒重的。
現在一吃點刺激的東西就發疼。
五條新也順勢放下手,朝禪院直哉攤開手心,加重音調「嗯」了一聲。
他心裡還憋著點氣呢!
禪院直哉撇了下嘴,重重將自己的手放到五條新也的掌心上。
五條新也半蹲在禪院直哉身前,細心地給掌心兩道還在滲血的傷痕消毒。
「嘶——」刺痛感讓禪院直哉下意識縮了一下手,但五條新也抓得很緊,「你能不能輕點啊!」
五條新也淡淡道:「剛剛被自己的刀劃到的時候怎麼不喊疼。」
嗓音偏冷,不似平常溫柔。
禪院直哉頓時啞聲,低著頭不說話,就這麼盯著五條新也看。
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的手心吹過了陣陣涼風,密密麻麻的刺痛也少了許多。
自顧自地彆扭了幾秒後,禪院直哉的神色放鬆了不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凝視著五條新也的眸光有多柔和。
可惜某人完全沒注意到禪院直哉的視線,相當冷漠無情地給自家小少爺的手上貼了兩個有點丑的棕褐色創口貼。
將這一幕看在眼底的虎杖悠仁下意識看向七海建人,想要看看對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閃閃發光。
七海建人:「……」
他不知道虎杖悠仁在期待什麼,也不想知道,問出來准沒好事。
「如你們所見,我們其實是在約會。」
五條新也握住禪院直哉另一隻手,手指下移,緩緩插入禪院直哉的指縫之中。
禪院直哉過場子似地掙扎了兩下,也沒有拒絕五條新也牽他手,他重重地冷哼了聲。
「約會個鬼!明明是出來祓除咒靈的。」
剛剛還被五條新也按著「欺負」,還好下雨,大街上沒什麼人,舌根到現在都還是麻的。
要不是那隻不識相的咒靈,他至於被五條新也吼嗎?
他現在脾氣還衝著呢!
五條新也最好對他好點。
虎杖悠仁捕捉到關鍵信息,忙道:「新也老師和禪院先生也遇到了咒靈嗎?」
五條新也點了下頭。
「一隻丑得要死的縫合怪。」禪院直哉沒好氣地說道。
七海建人追問道:「縫合怪?」
「是一隻人形的特級咒靈。」五條新也出聲解釋,「看你們來的方向,來調查電影院的咒術師就是你們吧?這個任務是我們剛上報上去的。」
虎杖悠仁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口水,異常艱難道:「新也老師知道那些和咒靈一樣的……」
他不敢說出「人類」,因為那已經違背了他所認知的。
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變成那樣的人類,應該已經死亡了吧?
可他明明看到那些「人」還在流淚,每一個眼神都想要他救他,但他什麼都做不了。
「那些……其實是人類。」五條新也緩聲說著。
虎杖悠仁瞳孔震顫。
早有猜測,但猜想落實的那刻,他心中發堵,而四周沉鬱的氣氛更是壓得他喘不上來氣。
「那隻咒靈能夠通過觸碰改變靈魂的狀態,普通人類一接觸到他的術式就會扭曲變形,我將他的本體切到手掌大小,沒想到給他溜進下水道逃走了,不花費一點時間他絕對恢復不了,至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來作妖了,如果你們以後遇到的話,請務必小心,避免接觸到咒靈的雙手。」
五條新也嚴肅提醒。
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認真道:「嗯,明白。」
「這件事我已經和悟說了,他很快就會過來一趟。」
七海建人:「……」
不妙。
老實說他不是很想見到讓他很是頭疼的五條悟。
禪院直哉捏了一下五條新也的手,悶聲悶氣道:「我要去吃東西,餓死了。」
他們來到神奈川的時候還是早上,解決完咒靈那事兒已經到下午了,他連午飯都沒有吃,現在當然要吃點好吃的。
索性也到了晚飯時間,等會兒他們還要對接一下那隻咒靈的基本信息,索性就把餐館定在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近期的落腳點附近。
禪院直哉不喜歡接觸外人,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和不怎麼熟的七海建人同桌而食真是為難小少爺了,五條新也便和另外二人說了一聲,單獨帶著人過來吃炭烤和牛。
包間內開著充足的空調,炭火的熱浪燻烤著厚薄恰當的和牛塊。
或許是空調冷風太涼,五條新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禪院直哉慢條斯理地咽下最後一口和牛,注意到五條新也面頰上飄著兩團微醺似的紅暈,奇怪道:「你很熱嗎?臉怎麼突然發紅了?」
總不能是這裡的酒度數太高了吧?
可五條新也眼神清明的模樣看著也不像是醉酒。
「還好吧?沒有很熱啊!」
五條新也不以為意地攤了攤手,出去付了錢。
「要是等會兒醉酒了,可別發酒瘋。」
他還不知道五條新也醉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還挺好奇的。
五條新也攏著衣袖,朝禪院直哉眨眨眼,「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悟那個一杯倒,就算是跟直哉的父親拼酒量,我也不會輸。」
「呵,你最好不會輸。」
禪院直哉也沒有放在心上,跟上五條新也一同離開,沒想到走到半途時,某隻白色的大貓貓悄無聲息地從後面衝上來,一個飛撲就掛在了五條新也的後背上。
五條新也被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道撞得往前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穩住身形,沒回頭他就知道來者是誰。
禪院直哉吃了一驚,「悟君?」
「呀呼!GTG閃亮登場,晚上好呀!」白髮的最強咒術師熱情地打了個招呼,「直哉,新也!」
五條新也無奈道:「悟——你哥已經不是當年的你哥了。」
這隻大貓咪這麼撲上來,遲早有一天他會摔個狗啃泥的。
五條悟笑道:「你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尤其是在對象面前。」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禪院直哉。
五條新也一言難盡道:「你是誰,快從我可愛的歐豆豆身上下來。」
這不是他家深閨弟弟。
五條悟怪笑了兩聲,旋即輕咳了兩聲,拿出一副正經的模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新也,談了戀愛之後,連思想都變得不乾淨了嗎?」
貓貓指指點點。
五條新也:「……」
禪院直哉滿臉無語地看著兩兄弟搞怪。
「你們倆怎麼這副表情啊!」五條悟從五條新也身上跳下來,一手一個勾住禪院直哉和五條新也的肩膀,三人哥倆好地往七海建人他們的落腳點走,「笑得開心一點嘛!尤其是你,直哉,簡直跟個老頭子一樣。」
禪院直哉重重地「哈」了聲,「我怎麼可能跟那群乾巴得跟個爛橘子似的糟老頭子一樣。」
五條悟笑了兩聲。
虎杖悠仁隔著門就聽到了五條悟過於歡脫的聲音,連忙打開門。
「五條老師,你們來了。」
「悠仁,這兩天過得不錯嘛!結實了很多。」五條悟拍拍虎杖悠仁的肩膀。
虎杖悠仁摸了摸後腦勺。
禪院直哉找了一個安靜地角落坐下。
這群人除了五條新也,他一個都不熟,也不是很喜歡過多接觸。
「怎麼了?無聊?」
五條新也跟著坐到了禪院直哉旁邊。
禪院直哉推開五條新也的臉,「沒什麼,快點說完快點回去了。」
他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太嘈雜了。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挺喜歡五條新也毫無顧忌地將他帶入自己社交圈,這段時間對方也有不少藏著掖著的小秘密暴露在他面前。
好在那邊的人也只是簡單地寒暄了兩句,就開始討論正事。
禪院直哉無聊到發呆。
虎杖悠仁抱有一絲期冀,「那些變成咒靈模樣的改造人,還有救嗎?我看到他們流眼淚了,他們……好像還活著。」
氣氛倏然一寂,短時間內沒人開口告訴這個孩子殘忍的現實。
禪院直哉嗤笑一聲,「你還真是天真啊!都變成那副樣子了,怎麼可能救得回來,反轉術式再厲害也不能幫人整形啊!」
總不能把肉一塊塊切下來,重新拼湊出人形吧?
那不就隔那隻咒靈一樣了嗎?
全身上下都是縫合線。
虎杖悠仁握了握拳頭,心中湧現出對那隻咒靈深深的憤恨,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竄了起來,燒得他心臟灼疼。
他從那些改造人身上看出了對他們施展術式的傢伙在肆無忌憚地玩弄生命。
咒靈只是覺得將人類變成那副模樣很好玩而已。
僅僅是因為這樣的惡趣味……
五條悟則是看向了自家兄長。
五條新也搖搖頭。
不行。
他的術式的確很好用,但對方怎麼也得保持人類的基本模樣才行,況且肉/體的靈魂幾乎要扭曲成碎片了,怎麼說也回天乏術。
「太麻煩了,特級咒靈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出來亂跑啊!」
聽完具體情況的五條悟半倚靠在桌子旁,手指戳著桌面上那隻史萊姆玩具,像只慵懶的白色大貓般拖著尾音埋怨著。
「就這麼隨隨便便地遊蕩在大街上,踩到花花草草怎麼辦——」
那麼稀少,就乖乖待在原地等著咒術師來祓除就好了。
五條新也笑道:「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新也遇到的那隻縫合怪,和我碰到的小樹杈和火山頭,說沒關係都沒有人相信吧?」
五條悟撐著下巴。
擁有和人類同等智商的特級咒靈聚成團可不會是為了開派對。
陰謀。
妥妥的大陰謀!
貓貓敏銳地發現了!
七海建人很是頭疼,心中清楚自己很可能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得加班加點地工作了。
「沒事,按照我們一開始說好的來就行了。」五條新也從兜里摸出顆糖朝五條悟丟了過去,「總有一天,那些咒靈一定會舞到我們面前來暴露尾巴的。」
五條悟麻溜地接住糖。
「就算那幾隻咒靈合起伙來也打不過我,看來是上次給的教訓還不夠,居然沒把特級咒靈的心理陰影給揍出來嗎?」
「悟,認真點。」
「嗨——嗨——」五條悟百無聊賴地晃了晃腳尖,笑容自信,一如既往,「我知道了,新也,這不是還有你在嗎?放心好了,有本事就全部跑到我面前來挑戰我,這樣的話,我說不定還會高看一眼那幾隻咒靈。」
他不認為咒靈們有這個膽量。
不然上次那個小樹杈就不會來就走火山頭了。
五條新也剛想應聲,鼻頭一癢,重重地打了個一個噴嚏,又不禁打了個冷顫。
眾人的視線被五條新也這邊的動靜所吸引。
五條悟疊起腿,眼罩遮住了那雙澄澈剔透的藍眼睛,叫旁人辨別不出最強咒術師的具體目光落在了哪,莫名滲人。
他抿了一下唇角,忽然打斷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的說話聲,沉聲說:「新也,你發燒了自己都沒感覺的嗎?」
禪院直哉猛地轉頭看向五條新也,不等對方說什麼,手背快速貼上青年溫熱的額頭,感知到五條新也的體溫的確異於常人,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扭曲難看了起來。
「……五條新也,我就說你會生病,讓你先回酒店去把濕衣服換了的。」
現在看來之前的臉紅哪是因為微醺啊!
分明是發熱了。
淋了雨,衣服沒幹就吹空調,這傢伙不打噴嚏誰打?
「只是低燒而已,沒什麼事吧?」
就這點小病,甚至連傷口都稱不上,反轉術式也在慢慢運轉,很快就能恢復了,他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然而面對禪院直哉陰沉沉的目光,五條新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聲音也不自覺地變弱了些許。
禪院直哉眼尾上挑,刻薄道:「呵,感情你知道自己身體不舒服啊!」
知道還不跟他們說。
這是拿他當外人嗎?
再不濟也要和五條悟這個歐豆豆說一聲吧?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五條悟在旁邊幸災樂禍地比了個口型。
——自求多福吧!
「……」
五條新也懷疑自己其實不是淋了雨的原因。
大概是……
之前被禪院直哉氣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