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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chapter70

2024-09-14 23:54:35 作者: 溪山入夢

  第70章 chapter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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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白的月光透過掩窗的白紗灑進臥室。

  呼吸聲漸漸平穩。

  溫茗靠在那人胸口, 努力地撐著精神想要睜開眼睛,但終於因為沒有什麼力氣選擇了放棄。男人側身躺著,一隻手臂被她枕在腦袋下, 穿過後頸攬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 「困了嗎?我抱你去浴室洗一洗再睡?」

  溫茗覺得自己連搖搖頭的力氣也沒有,閉著眼睛充耳不聞, 見對方鍥而不捨地用搭在肩膀上的那隻手戳自己,半晌才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充滿怨念的幾個字來:「好累,不想動。」

  嗓音啞得不像是她的聲音。

  頭頂頓時傳來一聲輕笑。

  他竟然還好意思笑?上一次還是在兩年多以前,她又喝醉了酒, 記憶支離破碎, 好處是對初次的不適印象不深,壞處是其他的感覺印象也不深,只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渾身酸軟頭痛欲裂,但多半也是因為宿醉的緣故。溫茗之前一直沒覺得這事會有多累人, 也是今天才知道,太激烈的話確實是會被折騰得快散架的。

  「不想去的話,就再躺著歇一會兒,和我說說話吧。」

  「我好睏。」她現在知道沈舒臨的失眠有多嚴重了, 一個人究竟是為什麼會在耗費那麼多體力的情況下還精神得想和她大半夜聊天啊?他平時不會只睡三四個小時就能保證一整天的精力充沛吧?

  額頭上立刻被印下一吻:「求你了。」

  剛才她哭著求他說不要了的時候怎麼沒見他心軟, 現在倒是知道哄她了。溫茗鐵石心腸,閉著眼睛沒吭聲。

  對方見她沒了動靜,原本緊緊摟著她腰的那隻手滑下去又開始作亂。

  溫茗閉著眼睛準確無誤地抓住那人的手腕:「你幹嘛?」

  那人也很理直氣壯:「又不肯讓我抱去洗澡,又不肯陪我說話, 想來想去,只好再來一次了。」

  這男人還真是……看起來謙謙君子, 做起事來卻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溫茗猛地睜開了眼睛,果斷地拒絕道:「別!真的不行了,你想說什麼我陪你說就是了。」

  男人這才偃旗息鼓,在她額頭上又印下一吻:「想聽聽你的用戶反饋。我讓你感到快樂了嗎?」

  原來男人是真的會問這種問題嗎?溫茗實在是困極了,強打著精神讓自己不要睡著,昏昏欲睡中眉毛都沒動一下:「你自己感覺不出來?」

  「差不多兩年多以前,我擁有了生命里第一個女人。」那人沒有回答她略帶抱怨的反問,而是自顧自地說起了毫不相干的話題,薄被下的手臂漸漸收緊,將頭埋進了她的發間,「我對她渴望已久,以為自己從那天夜裡開始將會變成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幻想著往後的每天清晨她都會在我的臂彎里醒來。但第二天早上我只是去隔壁的房間接了一個電話,再回來的時候她卻已經不告而別。」

  溫熱的觸感越過她的耳後一路向上,最後攀上下巴,印上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唇角。

  溫茗卻只覺得腦子「轟」地一聲,一下子就清醒了。

  原來是他。

  怪不得剛和他見過幾面的時候就會夢見那些零碎的片段,原來根本不是什麼壓力過大,也不是什麼見色起意,她從來沒有把他當成過什麼見鬼的幻想對象,因為那些場景里原本就是他,那晚在赫托莊園與她共度良宵、又被她拋下的人。

  察覺出她的慌張,那人翻身將她按住:「明明是她先過來招惹我的,明明是她說要我留下來陪她,明明共度了美妙而夢幻的一夜,第二天卻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偷偷地跑掉了。你說,我會怎麼想?」

  溫茗眨了眨眼睛,偏過頭躲開他略帶幽怨的眼神不去看他:「我怎麼知道。」

  「那也是我的初次。」男人將手臂撐在她的耳側,居高臨下地將她望著,聲音很低,「我那時候想,也許是我的技巧不夠嫻熟,沒能使她快樂和滿意,才會被她丟掉,對嗎?」

  那天夜裡的事她已經幾乎忘得差不多了,但今天卻很清醒,溫茗覺得自己不能昧著良心聽他這樣妄自菲薄,咬了咬唇,提出了一個比較具有建設性的意見:「也許她跑掉和你的技巧嫻不嫻熟沒有關係。」

  「哦,是嗎?」他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受用,漂亮的黑眸危險地眯了起來,按住她的手也越發收緊:「不是因為技巧不嫻熟,也不是因為不滿意。所以,她只是單純地不負責任、始亂終棄?」

  溫茗覺得自己還能再辯解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只是討厭麻煩,覺得這樣處理事情會比較簡單?」

  「簡單?」那人顯然對這個看似荒唐但實則就是這麼一回事的答案感到荒謬,垂睫輕嗤了一聲,微涼的指尖慢慢滑過她被汗水粘在臉側的長髮,輕輕撥到一旁,「所以接下來的兩年裡一直居無定所、行蹤不定,只是因為嫌我麻煩?」

  雖然是有那麼點不想被找到的成分,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畢竟成年人的世界,男歡女愛也很正常,一晌貪歡轉頭也就忘了,有幾個人會真的鍥而不捨去尋找一個419的對象呢。無疾而終本來就是常態。

  溫茗被他牢牢地桎梏著,逃又逃不掉,只好老老實實地同他解釋:「我那陣子心情本來就不太好。而且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又不記得什麼。」

  沈舒臨好像被她這句話成功地氣到了,握著她細腕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漂亮的眸子也越發幽深,冷著臉抿唇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恨恨地下了結論:「一點責任心都沒有的渣女。」

  好吧,她是沒什麼責任心。就是因為沒什麼責任心,才一睜開眼第一個反應就是逃的遠遠的啊。而且明明她也是初次,又沒占他什麼便宜,這人怎麼張口閉口都是她不負責任。

  溫茗決定直接岔開話題:「沈舒臨,那天我是真的喝多了,但聽你的意思,你應該很清醒吧?」

  「我當然很清醒。」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赫托莊園的那個人是我,既然這麼耿耿於懷,為什麼之前都沒和我說?」怪不得他時不時會對著她流露出那種幽怨的眼神,現在想想,很多事情恐怕都不是巧合,而是他有意為之吧。

  「和你說什麼?」那人忽然鬆開了她,仰面在旁邊躺了下來,擡起一隻手臂搭在了額頭上,漂亮的黑眸直直地望著天花板:「是在曼雅見面的時候就說我是你的一夜情對象,還是約你喝茶的時候說你兩年前的爛桃花突然找上門了?你對我的戒備心不是一直都很強嗎,那麼說的話,會被直接劃清界限吧?」

  溫茗想了想,如果他真那麼做了,好像確實會被直接列為以後要躲著走的那類人物。

  「而且,」那人側過身來,擡手用手臂撐住腦袋看她,「我暗示過你很多次,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已經把我完全忘記了。」

  雖然之前的諸多罪行確實是她所為,但這一項溫茗覺得有點胡扯:「你什麼時候暗示過我了?」

  「錢夾。」那人言簡意賅,「我落在你車上錢夾里,放著那晚赫托莊園酒店房間的門卡。」

  溫茗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那時候她翻看沈舒臨的錢夾時,確實在裡面看到過一張酒店房卡。不過那時候她還以為沈舒臨是什麼喜歡搞錢色交易的鄭洪宇之流,壓根就沒往那樁八百年前的舊事上聯想,再說……「我不是說了,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

  「是啊,你說你記性不好,都忘乾淨了。」男人搶先說出了她要說的話,忽然翻身下床,又回身將她從被子裡撈了出來,「我看你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抱你去洗洗。」

  雖然兩個人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甚至已經不是頭一次了,但溫茗對這種毫無遮擋的肌膚相親還不能夠適應,被他抱起來的那一瞬間就驚呼了一聲將頭埋進了他的頸窩裡:「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去。」

  「是嗎?」那人頓了頓,好笑地低頭看了她一眼,難得流露出幾分性格里的惡劣天性,「看來我還不夠努力,你還有力氣自己去洗澡。」

  「不不不,你已經很努力了!我只是客氣客氣。」溫茗聞言立馬牢牢抱住了那人的脖頸,真誠地說道:「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根本一步路都走不了!」

  從前怎麼不知道他是這樣的沈舒臨。聽他的意思,這幾年他也沒有過其他什麼別的女人,難道是剛開了葷又禁慾了那麼久的緣故嗎?怎麼感覺他的體力好得驚人,而且……極端欲求不滿。

  有的人平日裡性格溫柔體貼,情事上卻如狼似虎,如果她知道某人會變成這樣,那肯定不會一時衝動這麼輕易打開這個開關,最起碼不是今天。

  潮濕的水汽從浴缸蔓延開來,在整個浴室氤氳,嘩啦啦的水聲當中,傳來溫茗驚慌的聲音。

  「沈舒臨,不是說抱我來洗澡的嗎?!」

  「嗯,我是這樣說了。」

  「那你現在在幹嘛?!」

  聲音停頓片刻,那人幽幽地說道:「茗茗,還剩了一個,我們把它用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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