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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10

2024-09-14 23:53:32 作者: 溪山入夢

  第10章 chapter10

  溫茗被她這女高音震得耳朵嗡嗡響,連忙言簡意賅地將她去曼雅取車遇見沈舒臨的事情說了一遍,順便遺憾地給她看了眼被刪視頻的殘骸,果然順利地把林梔的注意力從「沈舒臨居然屈尊降貴給你當司機,你還把人家攆下車扔路邊了」的恨鐵不成鋼轉移到了「啊啊啊我居然錯過了沈舒臨的高清視頻」上。

  不過,溫茗倒是真的完全沒想到他居然是沈氏下一輩的掌事人。畢竟參照她一向不茍言笑、冷冽如松的大堂哥來說,溫茗原以為像他這樣身肩重任的家族重點培養對象,會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表現地更生人勿近、不怒自威一些。

  

  「我看沈舒臨這真是對你有意思吧?」林梔哼哼唧唧地發完一通瘋,很快又將注意力拉回到了溫茗身上,捏了捏她近在咫尺的臉,自言自語般地嘟囔道:「別人費盡心思得不到的,到你這巴巴地主動貼上來……溫小茗,你很行嘛。」

  人家分明是謙和有禮、進退得宜,哪有「巴巴地主動貼上來」,溫茗笑著擡手拍掉她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別鬧,我今天的粉底很貴的,再捏下去妝要花了。」

  林梔「呦呦呦」了幾聲,捏臉捏得更起勁了,和躲閃不及的溫茗嬉鬧著滾做一團,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大汗淋漓才肯罷休,壓著溫茗的大腿舒了一口氣:「哪天有機會,你偷偷幫我拍一張沈舒臨的照片,給我大飽眼福一番,聽到沒有?」

  溫茗雖然被她壓著腿,但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不如哪天我直接給你引薦引薦?」偷拍人家照片什麼的,聽起來就鬼鬼祟祟,不是她這等光明磊落之人所為。

  「別,姐妹的男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林梔表示自己雖然愛看帥哥也愛犯花痴,但還是很有原則的,「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可不想和你的男人扯上半點關係,萬一以後影響咱們感情那多得不償失啊。」

  林梔說者無心,只是說完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側頭去看溫茗。後者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正垂著長睫在看自己修剪圓潤的指甲。

  「呃,總之,就算你對他沒什麼興趣,能和沈家的繼承人搭上關係也是百利無一害的。我什麼時候才能遇上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溫茗聽出她是在轉移話題,又想起昨天晚上收到的簡訊,想了想,問道:「白靈菲哪天回來的?」

  林梔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來,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見對方擡眸看著自己,一副等答案的模樣,忙不疊地回答道:「好像是昨天晚上在郾城落地的吧。」

  昨天晚上落地,那就是飛機剛一落地就給她發了簡訊。

  溫茗「哦」了一聲,心裡有了數,又聽見林梔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覺得吧,雖然鬧成現在這樣……但你和靈菲之間可能是有些誤會,過幾天她接風宴,你要不要露個面,和她好好談談?」

  溫茗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林梔摸不清她的意思究竟是她倆之間沒有誤會還是白靈菲的接風宴她不去,但畢竟這是白靈菲和溫茗兩人之間的事,她們林家和白氏合作密切,她本人又和溫茗關係好,夾在中間不好做人,索性不再多言,直接岔開了話題,說起她們最近去秣城出差的另一個好朋友的事情來。

  當天晚些時候,告別了林梔以後,溫茗又回了文喬娛樂一趟。

  才一進了大堂,就看到前台擺著一大束羅德斯玫瑰,火紅火紅分外惹眼,兩個前台正坐在吧檯後竊竊私語* ,看到溫茗回來,忙不疊地站起身來。

  見她對著那一簇玫瑰花蹙著眉,前台忙咽下偷吃的瓜子,口齒不清地說道:「這是下午齊崢齊先生叫人送來的,說是給您賠罪。」

  誰賠罪會送99朵紅玫瑰?

  溫茗揚了揚手,叫她們下次按照慣例把花送到辦公室去,不要大喇喇地擺在前台惹眼,餘光掃到吧檯後一堆小山似的瓜子皮,又想起白日裡齊崢和沈舒臨被晾著的事,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叮囑她們往後有點眼色,文喬這麼大又不是只有一間會客廳,怎麼能叫人坐在大堂沙發上等她,這樣的待客之道實在太丟文喬的臉面。

  那其中一個前台誠惶誠恐地應下來,她話還沒說完就紅了眼圈,一副受盡了委屈要哭出來的樣子,溫茗看著厭煩,也沒了上樓的興致,只叫另一個前台給找了車鑰匙,便直接回家了。

  想來她這段時間確實是對文喬的管理太放鬆,大小事務全任著呂柯宏做主,後者一向抓大放小、不拘小節,是以公司的氛圍才懶散到連公司門面的前台都敢上班時間坐在後面嗑瓜子的地步,便又給呂柯宏打電話敲打了一番。

  * * *

  大片不知盡頭的火紅玫瑰花田,在玫粉色的火燒雲下蜿蜒向遙遠天光的盡頭。

  一窗之隔的,是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城堡大廳。花樣繁複的水晶吊燈將整個大廳照的富麗堂皇,乾淨明亮的玻璃窗將廳內的喧嚷人聲隔絕開來,只留下璀璨的燈影在花園角落裡流瀉。

  男人漆黑如夜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將她望著,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好看的長眉也緊緊地蹙了起來,卻沒有將她推開,而是擡手托住了她仰起的後腦勺,閉上眼睛漸漸加深了這個由她發起的、蜻蜓點水般的淺吻。

  她嚇了一跳,再也顧不上別的許多,在男人帶著攻擊性的不斷入侵下慌亂地啟唇想說什麼,卻被那人鑽了空子撬開了貝齒。

  混雜著酒氣和馥郁花香的熱吻幾乎摧人心智,叫本就在酒精作用下昏昏沉沉的大腦越發混沌起來。

  她本就是踮著腳的,還踩著配合晚禮服的細高跟,在這攻城略地般的熱吻里喘不過氣來,只覺得雙腿發軟,站立不住,嚶嚀了一聲伸手去推,掌心還沒觸及肌理分明的胸口,纖細的手腕已經先被那人捉去,緊緊地扣在身後,連帶著腰間的力道也跟著越發加重,像是怕她逃開一般,幾乎要將她拆骨入腹,直接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整個人好像被他掐著腰懸空提了起來,又好像腳踩在雲端,早就沒有了真實感。明明她才是那個妄圖肆意輕薄別人的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意志完全瓦解沉淪之前,她憑著麻木大腦中僅有的幾分清醒心一橫閉眼用力咬住了那人柔軟的唇瓣。

  失控的激吻驟然染上血腥的味道。

  男人悶哼了一聲,驀地鬆開了環繞在她腰間的力道,退後一步擡手抹去唇上的一點殷紅。她卻因為突然失去了著力點而慣性地向前栽去,直直撞進了那人的胸膛,下意識地揪住他西服的前襟,才勉強沒教腿軟的自己更加出醜。

  頭頂傳來那人的輕笑。

  夕陽西斜,轉瞬即逝,就這麼一個吻的功夫,剛還掛在天邊染紅了半天的太陽已經完全落了山,玫瑰盛放的花園裡也蒙上一層陰翳。

  耳畔的聲音低低的,染上幾分情動的喑啞:「知道害怕了,下次就不要隨便對人投懷送抱、主動獻吻。」

  她只覺得渾身虛軟,靠在那人胸口,一面感受著他呼吸凌亂的起伏,一面聽著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不知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還是怎的,只覺得大腦和臉上一起陣陣地發熱:「沒、沒有。」

  這答案驢唇不對馬嘴,那人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已經醉的這麼厲害了,還想著要招惹別人?」

  她聞言強撐著頭暈目眩的大腦退後一步站直了身體,整個人還有些晃晃蕩盪的,面色嫣紅、眸中帶水,卻十分嘴硬:「我、我沒醉。」

  那人沒再說話,只是低低地笑了,修長的手指沾染著玫瑰的濃香,緩慢地划過她酥麻的唇瓣,染上幾分妖冶異色的黑眸短暫地將她凝視了片刻,「嗯」了一聲又將她拉近,低頭重新吻了上去。

  一晌貪歡而已,無所謂。

  * * *

  銀輝遍灑的柔軟大床上,原本安然入睡的人影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溫茗擡手將散亂在額前的長髮抓到腦後,呆坐了片刻,才翻身下了床,趿拉著拖鞋夢遊一般摸出了臥室,又從冰箱裡摸出了一瓶冰可樂,猛灌了一口。

  什麼鬼?

  雖然可能是因為白日裡見了齊崢,提起了赫托莊園,晚上又看到了他送的那一大束羅德斯玫瑰,才叫她想起這已經許久都沒想起的經年舊事,但……

  為什麼她會在夢裡給那人安上了沈舒臨的臉?

  溫茗放下可樂,用自己的冰手拍了拍臉試圖清醒一點。

  她那時雖然已經醉的不成樣子,被酒精沖昏了大腦記不大清那人的長相,但大抵上還記得對方身上斯文敗類般的浪蕩痞氣,怎麼說也和沈舒臨這樣溫潤如玉的端方君子沾不上半點邊,不能因為今天見過了齊崢以後又見過他,就把這事硬安在人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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