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薺菜餃子

  「我也要好好讀書。」一邊的柳正淇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他也很羨慕村子裡有些孩子去學堂讀書。

  「好，等大姐賺到錢了，就讓你們去學堂讀書。」柳清顏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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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正淮還在地上練著自己的名字，「正淇，你會寫自己的名字嗎？」柳清顏轉頭問道。

  柳正淇搖搖頭，他沒有學過，娘也沒有教過他，柳清顏招招手，示意他蹲下來，然後拿著一邊的木枝在沙地上寫著柳正淇幾個字「這就是你的名字。」

  「姐姐，你會寫字？」兩個小傢伙都是一呆，大姐什麼時候學會寫字了。

  「是老爺爺教我的。」繁體字也不是太難寫，她只會一些簡單的，看到兩個小傢伙疑惑，又一次拿出了老爺爺來背鍋。

  兩個小傢伙可謂是很崇拜那所謂的老爺爺了，什麼都會，還把大姐教的這樣厲害，要是自己什麼時候能見一面老爺爺就好了。

  柳正淮學的很快，畢竟他們的名字就是一個字不相同，他一筆一划的在地上教柳正淇寫自己的名字，柳正淇寫著感覺很奇怪，自己竟然也會寫字了。

  柳清顏看著兩個小傢伙在練字，收拾薺菜去了廚房。莫柔兒看到時間也臨近中午了，放下手中的繡活出來到了廚房，這幾天都是大女兒在忙活，她的身子才好了沒多久，這樣未免自己這個當娘的太不負責任了。

  廚房裡大女兒又在忙活著，莫柔兒趕緊道「清顏，這些事情讓娘來做就好了。」

  「沒事，我覺得這些事情我都可以做。」古代又沒有娛樂設施，每天不找點事情做，那人不得廢了啊。

  不過莫柔兒還是沒有聽柳清顏的話，執意要讓女兒出去，自己來做飯，柳清顏拗不過她，也沒動手，就在一邊看著「娘，我們今天吃薺菜餃子吧。」

  莫柔兒應著，從裡面翻出一袋白面，說真的她有些下不了手，這見天吃白面，她都捨不得，不過女兒要吃餃子，再怎麼也要做，一狠心舀了幾碗白面放到木盆里。

  柳清顏之所以不想讓莫柔兒做飯，就是因為她很捨不得，做這些吃的她覺得太浪費了，看來下一次還是要買一點粗糧回來，這樣好像是有點奢侈了，頂的上人家過年時候的吃食了。

  揉了麵粉，莫柔兒又把薺菜剁碎了，炒了幾個雞蛋和到一起做餡。

  柳正淇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吼著「老巫婆來了，老巫婆來了。」

  「什麼老巫婆？」柳清顏不明所以，看他小臉嚇得雪白，什麼人讓他這麼害怕。

  「老巫婆就是奶奶。」柳正淇慌忙地解釋著，柳清顏聽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什麼都沒有想，以最快的速度把灶台上的東西全部藏在木箱子裡，然後又把莫柔兒手裡的東西一股腦的扔進去。

  「小兔崽子，看到老娘跑什麼跑。」柳老太中氣十足的吼著，前些天拿回去的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很多東西都被她給了她的小兒子，過了幾天安逸的日子，柳家人攛掇著老太太又來這邊看看，有沒有好東西拿回家。

  莫柔兒聽到了柳老太的聲音，臉色一白，趕忙走出去賠笑道「娘，您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不要以為我兒不在了，你就可以不聽老娘使喚。」柳老太瞥了一眼柔柔弱弱的莫柔兒，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當初要不是她兒子極力要娶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身上又有點閒錢，她才不會讓這個女人進門，一副小家子氣。

  「沒有，娘，不是這樣的。」莫柔兒被罵了沒有生氣，秀氣的眉頭輕皺了一下，然後解釋著，這麼些年，這個婆婆什麼樣，她早就看清楚了。

  「哼！」柳老太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略過莫柔兒直接往廚房裡面走去，廚房裡的東西都被柳清顏收完了，只剩下一小把薺菜還在灶台上，柳老太打量了幾眼，沒有看到東西。

  不過她才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莫柔兒家裡一點吃的都沒有，那天在莫柔兒家裡嘗到的甜頭，柳老太才不會相信，莫柔兒這麼快就一點錢都沒有了。

  柳清顏第一次見到柳老太，瘦小的身子，滿臉褶皺的臉，一雙凌厲的眼睛，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好惹的老太太。

  「你家的吃食呢？」柳老太可不磨嘰，直接說明了來意，這個媳婦有幾斤幾兩她可是一清二楚，好拿捏的很，所以她一點都沒有客氣，表面功夫都不用做。

  「娘，那天不都被你和大嫂拿走了嗎。」莫柔兒唯唯諾諾的說著。

  「你什麼意思！」柳老太的聲音一下子拔尖了，一雙凌厲的眼睛頂著莫柔兒，柳正淮和柳正淇立馬警戒起來，站到莫柔兒身邊護著。

  「老娘吃你點東西你還敢不樂意，你是看到我兒去了，越發不把老娘放在眼裡了吧。」柳老太故意這麼說著，這個時代要是不孝敬老人，那脊梁骨都會被人戳斷的。

  「娘，不是的，只是這家裡實在是沒有東西吃了，您看，這還有幾個孩子。」莫柔兒眼泛淚花的說著，以前柳老太也會這樣磋磨她，不過那個時候有柳木扛著，柳老太也不至於這麼過份，可是柳木去了，現在的她可不就是任人欺凌嗎。

  「沒東西吃了，那天老娘看的清楚的很，你買的那些東西沒有幾百文是買不下來的，你包里還有幾百文，那你說說，你的銀錢哪裡來的？」柳老太一聲聲質問著，看到莫柔兒一副柔弱可憐樣，心裡不住的唾棄著，老大媳婦說的沒錯，萬一這個掃把星傍上了別的野男人，那可就真的敗壞門風了。

  「我，我」莫柔兒不知所措的看了幾眼，她不敢說這錢是大女兒賺的，不然老太太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

  這副樣子在柳老太看來就是莫柔兒心虛，更加篤定莫柔兒更別的野男人有牽連「你是不是勾搭別的男人了，水性楊花的女人，看到我兒沒了，你就開始打別的注意了？」柳老太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