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口才要好

  沒有一點鬆懈，柳清顏又開始了叫賣「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鮮的魚只要十八文一斤，只要十八文一斤，完就沒有了，先到先得啊。」市集賣魚的在前面一點，這邊都是買青菜的，猛然間聽見這裡的叫賣，不少人都圍攏過來，這裡的魚可比裡面的還便宜點。

  「真的只要十八文一斤啊？」一個婦人問道，低頭看了看木盆裡面的魚，還挺新鮮的。

  柳清顏點點頭「只要十八文一斤，這個是野生的魚，不是自家養的，可有營養了，買回去燉湯還是清蒸都好吃。」

  婦人拿手拂了拂水面，「就要那一條，給我稱一下。」

  柳清顏麻利的抓起那條魚，可是卻忘記了自己根本沒有稱，正在犯難，柳清顏看到一邊冷清的菜攤「奶奶借你的稱用用行嗎？」

  老奶奶倒是和善，點點頭「拿去吧，反正我這裡也用不上。」

  柳清顏拿過來，用稻草栓了魚鰓，掛到稱上，稱這玩意在鄉下很常見，姥姥也教過她用，倒是差不了什麼。

  

  一手拎著稱杆，一手撥著稱砣「兩斤二兩，嬸子你是第一個顧客，就給你去了零頭，收你36文就好了。」

  「哎喲，小姑娘可是真會做生意，謝謝啦。」那婦人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細細的數出銅板交給了柳清顏。

  把魚遞過去，第一次收到古代的錢，柳清顏心裡高興壞了，面上卻強裝鎮定，柳正淮見賣出了魚，一點也不害羞，學著姐姐的樣子叫賣著。

  沒過一會兒，又上來一個老婦人「我要一個一斤的，買回去給我小孫子燉魚湯。」

  「好嘞，奶奶，你等會兒。」柳清顏在木桶里撈了幾把，才撈出了一個小點的魚，稱了一下一斤五兩「奶奶，一斤五兩，您看可以嗎？」

  老婦人笑著道「你剛剛不是給前面那個人抹了零頭嗎，把我的零頭也給抹了吧。」

  「奶奶，剛剛那位大嬸是第一個客人，所以才抹了零頭的，您這已經是五兩了，給您抹了我還怎麼做生意啊。」柳清顏不好意思的回道，有些人就愛占些便宜，要是個個都給抹了零頭，那損失得有多大啊。

  「你這小丫頭怎麼這樣啊，明明都給前面的人抹了零頭，給我抹了不行嗎。」老婦人不依不饒的說著，還對柳清顏指指點點的。

  「奶奶，對不起，這個是在是不行，要不您到別家去看看。」柳清顏才不管她買不買，反正想占便宜，沒門。

  老婦人沒想到柳清顏直接不做她的生意了，這家的魚這麼便宜，到別家可買不了這樣的魚，老婦人頓時在原地熄了火。

  後面又過來一個壯漢「小姑娘，魚咋賣的？」

  「十八文一斤，買得越多越實惠。」柳清顏笑著回道。

  「給我拿兩條大的。」壯漢豪氣的說道。

  柳清顏在木桶里撈了幾把，一邊的柳正淇趕忙接住一條放在一邊拿稻草栓住，又撈出了一條大的魚，柳清顏兩條一起稱了下「六斤三兩，買多有優惠，給您抹零頭，給我一百零八文就行。」

  壯漢倒是沒怎麼算，聽到柳清顏的話，哈哈的笑了幾聲「小丫頭，真爽快，來，接著。」拎過魚，壯漢又把懷裡的錢取出來遞過去。

  一邊的老婦人還沒走，望著柳清顏，自動屏蔽了買的多才有優惠的那句話「小姑娘，為什麼別人可以抹零頭，我就不可以。」

  「奶奶，是買的越多才有優惠哦。」柳清顏好脾氣的給老婦人解釋道，絕對不能對顧客發火，就算人家不買。

  老婦人像似給優惠磕上了一樣「你也給我拿魚，給我拿到有優惠的為止。」

  柳清顏心裡一陣無語，不過人家肯買魚，自己倒是高興，麻利的從木盆里撈出兩條大魚，過了稱「八斤四兩，給您抹了零頭，一百四十四文錢，您好好算算。」

  老婦人在原地想了一會兒，覺得沒錯，翻遍懷裡，拿出銅板給了柳清顏，優惠的魚，她拎著十分開心地走開。

  真是個奇葩啊，不管吃不吃得完，只要有優惠就滿意，這些貪小便宜的人，根本不考慮自身的需要。

  這次拿出來賣的魚有四十來條，家裡還放了一些，看這架勢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賣完的，不過柳清顏也不著急，慢慢蹲著唄。

  賣了半個時辰，柳清顏喊著「搞特價囉，快來看看啊，買多優惠越多，買多就是買實惠啊。」

  這種特立獨行的叫賣聲很快吸引了一大片人來看稀奇。

  柳清顏臉皮可厚著呢，一點沒怯場，清脆的聲音跟大家說道著，買魚的人也越來越多，柳清顏收錢都收不贏。

  忙活了半天，兩個人硬是沒歇一會兒，柳正淇崇拜的看著柳清顏「姐姐，你好厲害，不僅把魚都賣出去了，還這麼快就把銅板的數量算出來了。」

  柳清顏想著原主也沒讀過書，低下頭在柳正淇耳邊道「是老爺爺教我的。」

  「老爺爺好厲害，我也想學。」柳正淇羨慕的看著柳清顏。

  說到學，是該多賺錢送柳正淇和柳正淮去私塾了，「大姐以後慢慢教你。」

  收拾了一下攤子，柳清顏把稱杆還給了老奶奶「奶奶，謝謝你的稱，我給你五文錢吧，就當是用了你的稱錢。」還稱的時候，順便捏過去五文錢。

  「不要，當真我老婆子這樣沒道理啊，借個稱還要收錢。」老奶奶只接過了稱，把銅板拒絕了，柳清顏不好意思，看著老奶奶面前的菜，家裡也沒有菜啊，有了主意。

  「奶奶，你的菜咋賣的？」柳清顏蹲在菜攤前面問道。

  對於這個老奶奶倒是很有興趣的給柳清顏介紹，柳清顏拿了個大白菜，又撿了幾個土豆，茄子和胡蘿蔔，每樣扒拉了好多個才遞給老奶奶。

  「你買這多啊，老婆子不需要你硬買哦。」老奶奶怕柳清顏是因為借了稱的緣故，故意多買點菜的。

  「不是的奶奶，我們家啊已經一點糧食都沒有了，要不是捉了這魚，我們一家都該餓肚子了。」柳清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