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借調料

  「正淮，家裡有什麼可以裝東西的嗎？」柳清顏轉頭問道，這麼多魚必須要拿東西裝才能拿得回去，拿回去了也要拿東西裝著。

  「有，有一個大竹筐，是李大爺送的。」柳正淮想了一下道，柳清顏便叫他回去拿來，小傢伙一溜煙跑得飛快。

  沒一會兒柳正淮就半拖著一個快到他胸口處的竹筐費力的過來，柳清顏趕緊過去接過來，把魚一個個的放進去，柳清顏端起來試了一下還可以背的起，又扔了幾個，背在背上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先背回去再來。」

  幾個小傢伙點點頭，乖巧的守著魚，柳清顏吃力地背著背簍回去，想著一會兒可以吃魚了化食慾為動力，快步地回去，推開竹籬笆，柳清顏一口氣走到裡面放下背簍，把一邊閒置的水缸端出來，撿出活著的魚放進去養著。

  繼續返回去背魚「大姐，魚都死了。」柳正淇指著地上的魚叫道。

  柳清顏趕緊過去把剩餘的魚都放進背簍，背不動的就放在籃子裡給柳正淮和柳正淇拎著。「好了，我們回去吧，茹兒，你把衣服抱著。」柳苡茹在一邊不知道搗弄著什麼，柳清顏就叫她過來抱著洗好的衣服。

  「大姐，你看這是什麼？」小姑娘拿著一個頭頂黑色身體透白的東西過來，興奮的舉起來給柳清顏看。

  柳清顏並不陌生，這個是竹蓀，以前姥姥給自己做過「茹兒，你在哪裡摘的，帶大姐去看看。」

  柳苡茹牽著柳清顏的手走到一處竹林腳下「大姐，你看，好多。」竹林腳下的竹蓀還不少，東一叢西一叢的，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沒注意到。

  柳清顏趕緊吩咐柳苡茹把地上長著的竹蓀都摘起來「大姐，這個可以吃嗎？」在柳苡茹的眼裡，所有的東西都分為能吃不能吃的。

  

  「能，一會兒大姐就給你做。」手上的速度加快，摘完了周圍的竹蓀，握在手裡有一大把，可以今天晚上用來做湯了。

  滿載滿歸的和幾個小傢伙回去，柳清顏把死去的魚都拿了出來，腦袋裡想著，清蒸魚，紅燒魚，麻辣魚，油炸小魚，可現實是，廚房裡什麼調料都沒有，無奈的把死去的魚放到木板上，拿著低級裝備匕首處理著魚。

  「大姐，這個東西你哪裡來的啊？」柳正淇覺得柳清顏手裡的匕首很酷，卻用來刮魚鱗。

  「我撿的」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柳清顏快速的處理好一條魚，放在木盆里，又接著拿了一條處理著。

  兩條大魚，一條煮湯，一條清蒸，但是柳清顏被難住了，翻遍了廚房，真是就剩下面前的一點鹽。

  「正淮，我們跟哪家鄰居最好？」柳清顏轉頭問在在外面洗魚肉的柳正淮，小傢伙端著洗好的魚進來「李大爺家，家裡的竹筐和木盆都是他們家送的。」

  柳清顏有了打算，從水缸里拿起兩條大小差不多的魚用草繩拴起來放在草框裡，就要往外走「正淮，我們一起去借點調料回來。」

  小傢伙點點頭，「正淇，你看著妹妹，我們一會兒就回來。」出去的時候柳清顏還不忘囑咐道，這幾個孩子都這么小，但是都挺懂事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嘛。

  出了院子，往外邊走去，跟著柳正淮的後面走了沒一會兒見看到有人家。

  「柳老二家的，你們上哪兒去啊？」一個打扮還算整潔的婦人招呼著。

  「王大娘，我們去李爺爺家看看。」柳正淮懂事的回道。

  「清顏這是好了？」婦人又看著後面跟著的柳清顏。

  「嗯」柳清顏禮貌的笑著點點頭，不著痕跡的把草框放低了些。

  打過招呼後，柳正淮和柳清顏繼續往前走著，田裡的稻穀快要黃了，不過看起來熙熙攘攘的，今年收成又不好了，過了兩根田坎，柳正淮指著前面的一戶土房子道「那就是李爺爺的的家，姐姐，我們過去吧？」

  看前面那房子雖然是土房子，但是也比柳清顏他們家住的地方好太多了，柳正淮幾步跑過去敲了門，裡面一個精氣神很足的老爺爺開了門「正淮，來，進來玩，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老爺爺很熱情的招呼著。

  「李爺爺，我跟大姐一起來找你的。」柳正淮說著指著後面的柳清顏。

  柳清顏趕忙幾步走上去「李爺爺好。」

  「哎，清顏這是好了？」李爺爺和藹又親切的目光看著柳清顏，這娃子前些天還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沒錢看病。

  「嗯，李爺爺我已經全好了。」柳清顏笑著回答道，這個老爺爺看起來也是真心關心自己，沒有作假的樣子。

  「兩個娃子進來吧，別站在門外。」李爺爺招呼著。

  「不了，妹妹還在家，我不放心，李爺爺我這次來就是找您借點調味料，我在河邊抓了幾條魚，順便給您送幾條來。」柳清顏把草籃子上蓋著的草拿開，露出兩條肥美的魚，遞給李爺爺。

  「老頭子，誰呀？」裡面有一個慈祥的聲音傳來。

  「老婆子，是柳老二家的老大和老二，他們來借點調料。」李爺爺朝裡面回道。

  裡面的李奶奶聽見趕忙幾步走出來，看得出身體倍棒，走到門口又嗔怪道「怎麼不叫兩個娃子進來坐啊，借點調料是吧，老婆子這就給你去拿。」

  「謝謝李奶奶，還有這兩條魚，是我們在河裡捉的，就拿來兩條給二老吃。」柳清顏說著拎著草繩把魚遞給了李奶奶。

  「你這孩子，留著自己吃嘛，送人幹啥。」李奶奶沒有接反而怪道「你要調料奶奶給你拿就是了，把魚帶回去。」

  柳清顏很感動，這才是真心為自己家著想的鄰居，比親人好太多了「奶奶，我們捉了可多了，吃不完，放久了就壞了。」柳清顏笑著道，直接把魚放到了李奶奶的手上。

  「吃不完拿去賣也好啊。」李奶奶還是說著，她也知道柳老二家有多困難，這幾個孩子加一個女人，那日子難過喲。

  「老婆子，你就收下嘛，別浪費娃子一片心意。」李爺爺見柳清顏目色堅持也久沒有推脫，這娃子醒來之後有些不大一樣了，以前膽小又愛哭，現在變了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