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返祖

  第8章 返祖

  「所以謝哥長出尾巴了？人魚尾巴？」所有的船隻主事人離開後，李榮飛一臉匪夷所思地開口。

  「看起來是的。」孔煊也很驚訝，「不過這樣好像就說得通上次和上上次看到謝先生，他為什麼是坐輪椅的了。我當時還以為謝先生出了什麼事不良於行呢。」

  孫局長：「而且樓先生似乎對謝先生長尾巴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王副局：「如果我們假設覺醒獸類血脈的人會出現返祖，並且假設謝先生覺醒的就是人魚血脈，那是不是說明返祖是一種好的想像？」

  孫局長點點頭：「不乏這種可能性，如果返祖是一種好的現象，返祖的前提我猜測無非就是能力的強度或者什麼契機，契機我們我們無從得知，現在只能暫時考慮強度的問題。」

  「你們記不記得人類剛開始血脈覺醒時，也有不少人生出過獸類的特徵，那時候樓先生曾經告訴我們『只要他們覺得自己是人，他們就是人』，是不是說明那時候他就知道獸類血脈者會出現返祖？只要血脈者堅定自己是人類，就能在不失去神志的情況下得到更強大的力量？」

  

  孫局長惋惜：「可是那一批覺醒者都沒有活下來，後來在孔先生身邊覺醒的人又沒再出現過獸類特徵了，我們現在有萆草，可以人為加強特殊能力者們的能力，可以進行適當的試驗。」

  王副局：「孫局長您的意思是？」

  孫局長對升任特殊組組長的孔煊道：「我們可以邀請能力較強的那部分獸類覺醒者進行主觀自願的實驗，在他們願意的情況下加大萆草的服用量，觀測他們的能力變化數據，並非排擠較弱的那部分能力者，只是那樣對萆草的耗費太大。」

  「確認過這件事的真實性後我們可適當對獸類能力者進行資源傾斜，只有更強大的能力者才能更好地保護基地，當然對於植物系和五行我們也要類比進行研究，爭取獲得突破。」

  孔煊斟酌一會兒道：「我無法現在就答應您，我回去給特殊能力者們開個會再給您准信吧。」

  他雖然升任領導，但孔煊從沒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這種事關重大的問題他不能替整個特殊能力者群體做決定。

  「可以，當然可以。」孫副局同意。

  會議到此結束，大家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孔煊就召集了所有特殊能力者開會。

  「今天的會議主要想徵詢你們的意見，」孔煊說道，「官方得到可靠消息，異能者們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現在可知的是獸類血脈者在能力達到某個峰值的時候可能會出現返祖，能力會更強，所以我想詢問在座各位獸類血脈者的意見，是否願意參與進官方的實驗中。」

  「你們放心不是什麼抽血抽基因的人體實驗，是增加萆草的攝入量，儘早是你們到達峰值，檢測是否會出現相應的獸類血脈返祖。」

  「這個實驗對你們的好處就是萆草無限量供應，能很快增長實力，壞處就是人類基地現在並沒有發現獸類血脈返祖，不知道會不會伴隨不可知的副作用。你們可以考慮考慮。」

  「我們植物系能力者現在沒有相關實驗嗎？」植物系能力者葉繁舉手發言。

  植物系能力不像獸類血脈會繼承部分獸類的習性，即使返祖長出植物藤蔓也不會具有太大的自傷能力，所以這位植物能力者也想參與進實驗。

  「後期都會有，只是官方現在只知道有這麼個可能性，不知道這種返祖是否會增進能力還是單純的返祖，所以需要實驗證明，選擇獸類血脈者也是因為我們得知的那位能力者是一位獸類血脈者。」

  「第一批實驗者既是風險也是機遇，我希望大家既不要急功近利，也可以適當冒險。」

  「我來吧。」魚類覺醒者於颯首先站起來，他嘆了口氣將手上包裹的繃帶解下，露出手上斑斑點點的魚鱗。

  「於颯你竟然已經出現返祖了？」孔煊坐不住了，起身來到他身邊查看那片細細密密的魚鱗，「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於颯呼出一口氣：「主要是渴水，不知道是不是可能我返祖的魚類性情比較溫和，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想暴動的意思，而且我感覺自己最近畏冷還畏熱，在20度左右的溫度是最舒服的。」

  「能力強度呢？」孔煊詢問。

  「……」於颯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話，「我感覺我最近能力在流散。」

  「！！？？」孔煊大驚失色，返祖是能力消失不是加強？

  孔煊不知道的是，謝春晝一開始覺醒就越過了中間部分直接返祖，所以一起跳過的就是返祖期間的虛弱期，正常返祖流程會有一個先抑後揚的過程。

  除了樓霽星沒人見過謝春晝使用能力，所以官方領導們和孔煊不知道謝春晝返祖後是有特殊能力的，現在於颯的返祖虛弱期導致孔煊順理成章地陷入了誤區。

  周圍坐著的特殊能力者們聽於颯說能力在消散，紛紛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擔憂的有，自危的有，幸災樂禍的也不乏。

  「……這可麻煩了，如果返祖會失去能力，他一直不出現好像也說得通。」孔煊擰眉思考，「也不對，初期來基地的時候他還是來過的的。」

  會議不歡而散，於颯還是決定加入實驗，第一期願意加入實驗的也只有於颯。

  於颯是已經不在乎了，反正能力在消散，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呢，也許大量萆草的補給能填補他最近消散的能力呢。

  等所有異能者離開後，孔煊拉了拉站在他身後的李榮飛的衣角：「榮飛，你覺得謝哥真的沒有能力嗎？」

  「我覺得可能性很小，」李榮飛語氣肯定，「樓先生的本事深不可測，如果返祖會對謝哥造成損害樓先生不會不阻止，我們只是沒見過謝哥使用特殊能力，不代表謝哥沒有。」

  「巨浪！對了！有個主事人提起過謝哥能捲起巨浪。」孔煊激動。

  「小煊，美人魚是別的獨立區的說法，你還記得這種長尾巴的智慧生物在我們江河區叫什麼嗎？」李榮飛突然問道。

  「……」孔煊恍然，「鮫人！能掌控大海的種族！」

  「嗯，聲音能蠱惑人心，戰力報表的生物，可比美人魚兇殘多了。」李榮飛說到，「比起美人魚我猜測謝哥覺醒的是鮫人血脈的可能性更大。」

  「他什麼時間覺醒的我們也不清楚，第一次在四合院見到他時他沒有尾巴，第二次在海上見面時他就有了，這中間的時間跨度太大，很有可能在這段時間度過了覺醒返祖的時期。」李榮飛逐點分析著，

  「我們現在做兩種猜測，第一種就是最壞也是可能性最低的，返祖會失去能力。第二種，返祖會有一個失去能力的階段，度過就會成功返祖，返祖後會不會增長能力暫時是未知，但是之前的能力會重新回到身體內。我覺得第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也覺得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孔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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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孔煊被一個爆栗敲醒。

  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起身，發現孔鳳翎進入了他的夢境，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笨蛋小崽，遇到不理解的事不知道問問老祖宗嗎？」孔鳳翎又給了他一個爆栗。

  「啊啊啊，老祖宗別打了，疼疼疼。」孔煊在不大的夢境領域中抱頭鼠竄，「我不知道怎麼問你啊。」

  突然發現沒有告訴小輩怎麼在睡夢中呼喊自己的孔鳳翎：……

  「咳，我是來解答你的疑問。」孔鳳翎尷尬地輕咳一聲。

  他身體朝後傾倒，一把靠椅憑空出現在他身後撐住了他的身體，「你的猜測是對的，返祖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能力會『消失』，其實不是消失，是累積在體內厚積薄發。」

  「好的我知道了老祖宗，謝謝老祖宗解惑。」孔煊恭敬地道謝，「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麼當時我覺醒血脈之後，在我身邊覺醒的血脈者再也沒出現過返祖的情況呢？」

  「返祖出現在初期力量不足的時候可不是好現象，得有足夠的力量才能渡過返祖期，初期沒有足夠的力量就返祖會燃燒自身的生命，基本最後就是必死無疑，你幫那些覺醒者壓制了初期返祖的可能性，他們得感謝你才是。」

  「這樣啊。」

  孔煊知道自己沒有好心辦壞事也算放下了心。

  如果因為他給那些覺醒者的幫助反而成為了那些覺醒者得不到更強大能力的誘因，那他真的會愧疚死。

  「咳，」孔鳳翎摸摸他的頭，「你乖乖的，最近多吃點白澤那傢伙給的萆草，儘快完成返祖知道嗎？」

  「嗯嗯。」孔煊乖乖點頭。

  「遇到什麼事不要怕，老祖宗一直在你身邊，我永遠是你堅固的後盾。」孔鳳翎意有所指。

  「嗯嗯我知道的老祖宗。」

  孔鳳翎還想暗示些什麼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的入侵。

  他心下微驚，不再說話，趁孔煊微怔的功夫推了他一把，將孔煊推出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