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用藥＆對裴傾的認知

  第34章 用藥＆對裴傾的認知

  在醫院通知所有「雪症」病人前往醫院的中心活動區後，王局長讓幾個人將泡過「藥」的水倒進飲水機。

  因為有半個小時的限制，王局長不敢耽誤，告知病人們拿到就喝了，這是預防病毒性流感的。

  病人們將信將疑，但是出於對王局長的信任，都乖乖喝了。

  一桶喝完，王局長再泡下一桶，絕對不讓「藥」有一絲可能性過期。

  喝完「藥」的病人們過了一會都反映自己的發燒反胃想嘔吐的情況好多了，一看手上的疹子都散了點。

  

  王局長趕緊趁熱打鐵安撫民心，表示這些症狀就是普通的入冬著了風寒，只要及時防控，很快就會好，大家不要擔心。

  病人們一片歡呼，人群中有人問了句自己在醫院住院的姐姐也害怕她這樣，能不能也喝一點，提前預防啊。

  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王局長等的就是有人問。

  他馬上表示可以的，畢竟提前預防不是錯，還表示在座都可以讓自己醫院裡的親朋來喝一杯，起到預防作用。

  站在人群前面的護士適時地帶頭喝了一杯，又說要去找同科室的醫生們都來，提前預防。

  人群中詢問的還有這個帶頭的護士都是王局長交代好的，有時候人們需要一些適時的提醒。

  果然，在這一波提醒之下，結束之後，負責統計的秘書告訴王局長，醫院所有人員都喝了「藥」。

  下一站是L市人民體育館。

  下午的時候王局已經讓全市所有公交車播放循環通知，還有小區業主群都通知了，晚上所有市民到人民體育館，王局長會親自發放暖冬物資還有預防流感的抗病毒顆粒溶液。

  人民體育館已經人滿為患，王局招呼助手趕緊發放，並且在四周都安排了人手，務必看著居民當場喝下去。

  他拿出「藥」的時候驚訝地發現珠子裡的煙霧已經散了三分之一，只剩下珠子的下半部分還有煙霧在流動。

  原來這就是樓先生說的只夠一個城，煙霧散完這珠子就沒用了嗎？

  等人民體育館的居民都離開，王局長再看珠子，珠子裡面還剩了一絲煙霧。

  他抱著僥倖態度，詢問了助手，確認了全市居民都服用過，正想把這還剩下的「藥」鎖好，助理攔住了他。

  「王局，您還沒有服用。」

  王局恍然，忙了一天，自己還沒來得及服用，難怪剩了。

  樓先生的計算竟然如此精準。

  他有些糾結，想著自己只要小心點應該不會染上雪，如果這個拿去給研究所研究，那不就能拯救更多城市的人。

  「王局！」

  助理的驚呼聲喚醒了他，「怎麼……」

  王局要詢問，在助理的示意下看向了手中的珠子，珠子竟然裂開了一道縫，裡面的煙霧正往外滲。

  他下意識把珠子放進了自己的水杯，金色的鯉魚一甩尾巴，消散在水裡，珠子也徹底空了，那道異樣的裂縫也消失了。

  王局無奈，只能端起水杯一飲而盡，然後將空心的珠子放在帕子上小心裝好。

  -

  第二天一早，

  【＃爆 L市區管局局長冬日寒夜送溫情，一杯抗病毒顆粒「治好」L市居民，這樣的局長哪裡領取？ 】

  【＃爆 X市研究所特效藥疑似造假！服用後出院的居民均出現更加嚴重的病症，X市局長究竟居心為何！】

  兩條高高掛起的熱門靠在一起，然而一條是稱讚，一條是批判。

  L市評論區一片交口稱讚，不乏昨天領了物資和「藥」的居民們。

  前兩天別的城都購入了X市的藥劑，只有L市沒買，別的區市的居民可沒少諷刺王局長只會做表面功夫，表面一心為民，指不定私底下吃了多少老百姓的血肉，現在都捨不得買藥給居民救命。

  現在爆出來X市特效藥是假的，而王局長卻只靠一杯抗病毒顆粒就「治好」居民，L市居民揚眉吐氣地喊話那些噴子。

  噴子氣得說著酸話，叫囂了句「別得意，說不定你們的藥也是假的」，然後就裝死再也不回答。

  X市居民的心情更是難以言喻，本來以為自己的城市是第一個治癒這個怪病的，沒想到特效藥是假的！

  X市熱門的評論區罵聲一片，引進了特效藥的城市居民開始恐慌惡化的病症，也湧入了X市的熱門頭條，在評論區破口大罵李局長發災難財，吃人血饅頭，不把居民當人看。

  迫於輿論壓力，X市官方表示會儘快查清特效藥的問題，吃了藥出現問題的居民可以免費在醫院就診，後續醫療費全免。

  然而惡化得過於慘烈的病症讓居民們對官方失了信心，並不買帳，叫囂著要賠償，官方只能裝沒看見，挑著正面評論置頂控評。

  最氣憤的莫過於X市的李局長，他聽說總局的孫副局長快退休了，原以為自己能靠著特效藥再往上爬一爬，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全打水漂了。

  想著他不由地恨起了王局長，什麼時候發藥不行，非要昨晚發？這不是擺明了要看自己笑話嗎？

  他越想越生氣，拿起手機給王局長去了電話。

  對面一接通，他就恨恨出聲抱怨：「老王你什麼意思，挑著我出事的時候落井下石？你什麼時候不能發藥，偏要昨晚？我真是看錯你了。」

  「老李你這話怎麼說的，我拿到『藥』肯定第一時間給居民服用啊，我沒有故意的成分。」

  王局長聽著對面咄咄逼人的語氣，眉頭一皺。

  老李現在怎麼變了這麼多，利慾薰心，為了權利不擇手段。

  「呵呵，老王，你那張偽善的假面孔騙騙別人得了，咱倆還用來這一套？你這樣做派還不是為了搏個好名聲，現在好了，總管局副局長的位置你是收入囊中了。」李局長陰陽怪氣的話讓王局長非常不適。

  「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總管局副局長，我從來沒想過，而且孫副局長也沒說會退，老李你想多了。」

  「我想多？現在私下裡誰不知道孫副局長要退了，正在選人接班呢，王大局長你現在還在跟我耍心眼，算了，我老李技不如人，我認了，祝王局長您前程似錦！」

  話音未落，李局長沒等王局長回答，掛斷了電話。

  王局長愣愣看著暗掉的屏幕，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這老李真是不可理喻。

  -

  裴傾沒有跟著軍方的人離開，留在了L市。

  只要官方跟樓先生達成交易，他馬上就會去找笙笙。

  樓霽星在三天之後接到了官方請求交易的電話，電話中對方表示自己是官方區管總局的局長，姓張，代表官方跟樓霽星進行友好商談。

  經過裴傾本人同意，可以用裴傾交換樓霽星手裡的另一份藥。

  這件事是經過官方區管局還有特殊組以及裴傾，三方協定通過的。

  這份藥一定要取回來，還得想想辦法問問樓霽星能不能再給幾份，後續雖然不能再給特殊人員作為交易，但是他們可以儘量滿足樓霽星的其他所有要求。

  還有幾個城市的人還沒有救治，這是他們作為領導人必須承擔的責任。

  出於這樣考慮，這次的交易相當於敲門磚，必須得達成。

  樓霽星表示需要考慮，他本來並沒有打算有這種交易。

  表示了歉意之後，樓霽星掛斷了手機。

  彼時他正在和謝春晝一起給菜地澆水。

  這兩天紀時笙一直心不在焉，經常魂不附體地盯著山下的方向看，眼神里滿是複雜的痛苦。

  樓霽星拐彎抹角地試圖詢問，得到的都是他不著四六的回答。

  這兩天樓霽星連飯都不敢讓紀時笙做了，生怕紀時笙傷著自己。

  謝春晝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怎麼了小月亮？你如果不想做這個交易不做就是，不要勉強。」

  「倒是沒有勉強。」

  樓霽星放下手裡的水壺，按按太陽穴，「就是裴傾這個人，還得好好教一教。」

  當晚他給張局長回了電話，表示可以接受交易，官方很快跟樓霽星達成了兩方都很愉快的交易。

  樓霽星拿出第二份「藥」，以後裴傾就歸樓霽星，官方不再對他有任何指令以及要求。

  但是樓霽星提了個要求，對外必須說裴傾是因為能力不足而被官方勸離的。

  張局長猶豫片刻同意了。

  樓霽星主動提出，這件事自己會跟裴傾說這件事，張局長鬆了口氣地滿口誇讚他通情達理。

  見樓霽星掛斷電話，謝春晝不太明白地詢問：「小月亮你為什麼還要讓官方出這樣一份說明？如果是怕裴傾反悔的話，我們不做這筆生意就好啦。」

  謝春晝並沒有什麼悲天憫人的慈悲心，跟樓霽星重逢之後，他的一切情緒建立在樓霽星的喜怒哀樂上面。

  「我是很想幫幫笙笙，你看笙笙自從知道林橋假冒的那件事之後，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我總不能不顧及笙笙，當時寶石提出交換的人選的時候，我只覺得不對勁，沒想到是關係到笙笙。」

  樓霽星把下滑的毯子給謝春晝拉好，溫柔地解釋：「你們在我的圈子裡，我肯定盡力都想讓你們開心，所以交易肯定得做。我之所以讓張局長明面上說是裴傾能力差才把他勸退，就是為了讓他看看清楚那些圍繞在他周圍的人有幾個是真心跟他做兄弟，幾個是為了他這特殊的能力帶來的地位。」

  樓霽星表情嘲諷，「你看他那副樣子就能猜到，看起來是高冷的不行，其實給塊餅都能逗逗他，我得讓他跟那些吸血蟲斷了乾淨，不然以後那些都是有可能惹到笙笙的隱患。」

  他又補充了句，「能因為對方輕描淡寫的語言保證，就把心儀的人送出去的憨批，能指望他有多聰明？」

  「……」

  謝春晝一度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