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通訊渣男

  第24章 通訊渣男

  處理？

  樓霽星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含糊不清的字眼。

  處理？怎麼處理？人道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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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天氣變化無常，市民們出門一定要做好防寒保暖，為了應對今年的惡劣天氣，在區管局王局長的同意下，我市將於明天早上8點提前開通暖氣，請各位居民做好通氣前的放水。」

  「我市今年會大力開展對市場的監管，杜絕蔬菜無上限漲價，如果市民發現某處菜價飆高，可撥打市場監管局電話********舉報，監管局絕不姑息這種行為。」

  「接下來是天氣預報，今天夜裡到明天白天X市會有大雨，偏南風3-5級，氣溫+10℃—-5℃，市民出行要帶好雨傘，注意做好防寒保暖。」

  看完天氣預報，樓霽星又看了眼被雲完全遮住的月亮，搖搖頭，

  「怕不只是下雨這麼簡單，一會兒吃了飯把保暖簾都放下來吧，明天早上應該要起霧，你們不要晾衣服在外面，會暈濕的。」

  「樓哥你還會看這個？」紀時笙夾了一筷子魚餵給肩上的斑斑，神色好奇。

  「不是會看，只是最近天氣變化很不對勁，今天的雲彩比前幾天更加厚，可能快要下雪了。」

  「這樣啊。」紀時笙看了眼天，沒看出今天的天跟之前有什麼不一樣，搖搖頭放棄了。

  -

  第二天果然整座山都被籠罩在了雲霧裡。

  紀時笙站在迴廊里，伸出手去都能摸到瀰漫著濕意的雲霧。

  他摸了摸懷裡的斑斑，斑斑「喵」了一聲，空氣中的濕意一下子散了很多，整個四合院變得乾燥溫暖。

  「笙笙你起得很早啊。」謝春晝從正房伸著懶腰走出來，看見紀時笙道了句早。

  「不早了，大謝，已經八點了。」紀時笙帶著斑斑去廚房煮了點紫薯粥，蒸了一籠小肉包，用來當早飯。

  生活在城市裡，難得見這樣的雲霧籠罩，紀時笙捧著一小碗紫薯粥站在院子外面吃。

  從上往下看，已經看不見山腳，整座山猶如身處雲海，霧氣被風追著時卷時散，從雲霧蒙蒙中不時露出一點為數不多的綠色。

  樓霽星早上又給王局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下王局的準備情況，在得到肯定答覆後鬆了口氣。

  「還有一件事王局，關於暴動的動物，建議您不要人道毀滅，動物們的暴動是感知到危險。提醒您一句，『適者生存，物競天擇』，動物也是這樣。」

  王局若有所思地咀嚼著樓霽星說的這八個字，皺眉沉思。

  -

  昨晚是漫天的雲，本來今天應該下的雨沒有下，反倒起了霧，可能平常人只會覺得天氣預報準不準都有，但是樓霽星知道這不是預報的問題，天氣已經開始混亂了。

  晚上還是是漫天的雲，連月亮都被遮住，天氣預報預告明天會有小雪。

  第二天清晨，雪沒有下，依舊是陰天，只是整個天氣陰沉沉的，烏雲密布不散。

  「這天氣，太不對勁了吧。」抱著斑斑的紀時笙走到樓霽星身側，擔憂地看著天。

  樓霽星正要說什麼，紀時笙懷裡的斑斑爪子一擡，給紀時笙的手背來了一爪子，他一低頭就看見斑斑一臉「人類愚蠢」的眼神看著他。

  「斑斑！」紀時笙掐著斑斑的腋下，讓斑斑垂在半空中，氣憤地瞪著它的大眼睛。

  「呵，」樓霽星好笑地看著他們倆。

  這兩個真是一對小可愛。

  「天氣確實不對勁，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了，暴雪，快來了。」

  樓霽星看向烏雲密布的天，語氣里滿滿的都是悲天憫人的意味。

  紀時笙聞言，把斑斑抱回懷裡，汲取著斑斑身上的暖意，不安地望向陰沉一片還時不時雷聲大作的天空。

  -

  陰沉的天氣持續了一個禮拜，終於在某個秋風瑟瑟的清晨，天空開始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早起的紀時笙第一個發現這件事，他幾乎很少見雪，所以看見雪很是激動。

  連飯都沒吃就興沖沖地站在迴廊里，掀起保暖簾去接雪花。

  「斑斑，這是我們一起過得第一個冬天哦。」紀時笙把斑斑放在迴廊的長椅上，抓著斑斑的兩個前爪把斑斑帶的直著兩條腿站立。

  「以後每一年都要一起過冬天啊。」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項圈，戴在斑斑的脖子上，項圈中間還掛了一枚玉質的小魚形狀墜子。

  斑斑掙開他的手，嫌棄地用後爪撓了兩下項圈，先是前爪爪拍拍紀時笙的手，然後高傲地舔了一下。

  似乎在說，朕同意了，愚蠢的兩腳獸。

  相處了快一個月，紀時笙已經能正確地理解斑斑的意思，見狀開心地抱住斑斑親了幾下它的腦袋，遭到斑斑嫌棄地撓了幾爪。

  已經開始下雪，那暴雪很快就會來，樓霽星就詢問了謝春晝和紀時笙，有沒有關係好的朋友需要告知。

  現在以「下雪可能積雪，出行會難行」的藉口讓好友們備些物資也說的過去。

  聞言謝春晝沒什麼表示，他的父母去世之後跟親戚就鬧翻了，每個親戚都在覬覦他們家那點家產，後來他乾脆不要了，任由那些親戚爭搶。

  在跟樓霽星重逢之後更是無欲無求，不跟那些親戚來往了。

  紀時笙沉默下來，他揉捏著斑斑的粉肉墊，欲言又止。

  「你是…在想林橋嗎？」謝春晝突然開口。

  「！不是…」

  紀時笙下意識否認然後不再說話了，沉默半晌才開口，「我不是還想著他，只是之前不管是不是我的意願，他幫了我很多，我想說，這次提醒了他，也算兩清。」

  紀時笙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交集。」

  「我知道了。」謝春晝挑眉拿出手機，點開聊天軟體，點進備註林橋的聯繫人聊天界面。

  「那我跟他說吧，本來我沒打算跟他說，現在算是你還他了。」

  說著謝春晝開始輸入消息，

  [林橋，在？]

  對面回復的不快，過了有十分鐘才慢吞吞回復。

  [在的，謝哥，怎麼了？]

  [跟你提一嘴，這次雪可能會下的比較大，你多存點吃的。]

  [我知道了謝哥。]

  對面很明顯沒放在心上，但是沒過多久對面突然開始瘋狂地給謝春晝發消息，

  [？]

  [謝哥，你怎麼會突然提醒我這個。]

  林橋好像意識到什麼，開始連續給他發消息。

  [謝哥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謝哥求求你，你告訴我他在哪吧，我不能失去他。]

  [謝哥我找不到他了，我感覺我也活不下去了，你如果知道他在哪你告訴他我真的很愛他，我好想他！]

  [謝哥求求你了，你讓我見見他。]

  謝春晝驚訝於林橋的敏銳，他在樓霽星同樣驚異的眼神中，把手機遞給了紀時笙。

  「我就不轉達了，你自己看了回吧。」

  紀時笙捏著手機，手機還在不停響起消息提示音，他侷促地輸入又刪除，正在糾結的時候，手機一陣震動嚇得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出來電人姓名：林橋。

  紀時笙心裡一突，趕忙把手機遞迴給謝春晝，起身站在了視頻拍不到的角落裡。

  謝春晝這才慢悠悠接通了視頻電話。

  他還沒說話，對面看見是他，眼中恍如救命稻草的光芒一下子熄滅，急切地詢問：「謝哥，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兒吧！求求你，你告訴我吧！」

  對面的林橋形銷骨立，蓬頭垢面，眼底青黑一片，依稀看得出他還簡單地打理了下，才撥通了這通聊天軟體電話，可能心裡還存留了微末的希望，接電話的會是紀時笙。

  「喲，你這說的誰呀，林大少爺又招惹了哪位姐姐妹妹的，給人家氣跑了上我這兒來要人了？我這兒可收留不了你那些鶯鶯燕燕。」謝春晝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意，吊兒郎當地歪著身子靠到了樓霽星身上，不正經地口花花。

  「謝哥！我求求你了！我是真喜歡他！我保證，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他難過了！求求你了謝哥，你告訴我他在哪兒吧！」

  其實並沒什麼確切的證據能說明謝春晝知道紀時笙在哪，可是林橋就感覺他知道，謝春晝一定知道。

  「你林大少保證的我可不敢信，再說了，林大少你說的是誰我也不知道啊。」

  謝春晝一副困擾的樣子，空閒的那隻手閒得發慌得去摸身後樓霽星的手，拉過來就是捏捏揉揉。

  「林大少，你的紅粉佳人藍顏知己夠多了，何必在意這一位呢。」

  「謝哥他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謝春晝語氣驟然冷卻，「因為他沒有強大的身世，可以任你揉捏，任你染上你喜歡的顏色？林大少，從前是他自己願意，他現在不願意了。」

  謝春晝語氣帶著警告：「他不願意了，那你們就只能『好聚好散』，我喜歡這兩個好字，希望你好好的不要糾纏，更希望他好好的，林大少，你明白嗎？」

  一旁的紀時笙已經抱著斑斑淚流滿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在忍著不要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