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個球

2024-09-14 23:28:38 作者: 月亮缺

  十三個球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波洛咖啡廳,並將現場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封鎖。

  「柯南?果然是你啊。」目暮警官嘴角抽搐了一下,早在知道報案地點是波洛咖啡廳時,他就已經有所預料了。

  目暮警官四處張望:「毛利老弟應該也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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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麼沒有看到人,平時早就上前跟他打招呼了啊。

  哪怕他嚴重懷疑東京極高的犯罪率與毛利小五郎有關,但發生案子的時候,他還是希望他能出現。

  「毛利叔叔去看沖野小姐的演唱會啦。」柯南仰頭很可愛地說道。

  「這樣啊。」目暮警官嘆了口氣,「沉睡的小五郎」今天不在,恐怕這件案子要耽誤不少時間了。

  但是餐廳這種公共場所顯然不能封鎖這麼長時間。

  就在這時,柯南拉著安室透走了過來。

  「目暮警官。這是毛利叔叔新收的弟子安室先生哦,也是一名厲害的偵探呢!」

  安室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笑得一臉靦腆:「我距離毛利先生還差得遠呢,不過我會努力的!」

  目暮警官汗顏地看了一眼安室透身上的咖啡廳工作服,這總不能是追星追到了偵探所下面吧。

  他想起毛利老弟平日裡的德行,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好、好的,請務必盡力而為,有什麼需要的可以跟我們說。」目暮警官最終說道。

  安室透誠懇地點點頭,跟柯南對視一眼。

  安室透:這位警官好像不太信任我。

  柯南可愛地摸摸頭:誰叫你的老師是「沉睡的小五郎」。

  他自己都是睡著了之後破案的,怎麼叫目暮警官相信他清醒的時候可以教會別人。

  「目暮警官,我們也是偵探!」

  「對,我們也可以幫忙的!」

  少年偵探團沒想到自己一過來就發生了案件,驚訝之後很快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柯南:……糟糕,把他們忘了。

  目暮警官有些頭疼,但肯定是不能讓孩子們待在案發現場的。

  他回過頭朝身邊的警員吩咐了兩句,很快就有兩名警員走了過來蹲下:「抱歉哦,今天很晚了,再不回家媽媽要擔心了哦。」

  幾個孩子很不情願,明明柯南都沒有走,卻讓他們走。

  「我們又不會搗亂!」

  「對啊,我們也可以幫忙一起找證據的!」

  「我們少年偵探團已經破過好幾件案子了!對吧,柯南?」

  柯南:樓上就是我住的地方,我不需要走,勿cue。

  安室透走到榎本小姐面前:「抱歉榎本小姐,可以請你幫忙安撫一下那些孩子們嗎?發生了這種事,他們家裡人也會擔憂。」

  「我、我明白了!」

  榎本知道安室透有跟毛利小五郎學習做一名偵探,聽到他請求幫忙,雖然心裡還有著對案件發生的驚慌,但還是很快堅定地點點頭。

  「我和這些孩子熟悉,我來勸說吧。」榎本很快走到步美他們面前,對著兩位頭疼的警察說道。

  「幫大忙了。」兩個警員鬆了一口氣,將位置讓開,他們實在不會應付孩子。

  榎本蹲下身輕聲細語地解釋:「少年偵探團一直都很棒,但是波洛咖啡廳太小了,人多的話可能會更加難找到證據呢。」

  「柯南君的家離這裡最近,就讓他代表你們留下來幫忙好嗎?」

  警員在後面排排站,一臉敬佩。

  柯南見狀也鬆了口氣,太好了。

  如果步美他們一直留在這裡,他根本無法沉下心來破案。

  「少年偵探團是什麼?」切原好奇地詢問旁邊的丸井。

  聽起來很酷嘛,他摸了摸下巴,他們立海大網球部也應該擁有這麼帥氣的隊名!

  「不知道誒。」看見咖啡廳在警察介入後,慢慢變得有序起來,丸井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泡泡糖出來嚼,「是民間組織吧?」

  桑原很佩服:「這么小的孩子就開始當偵探了,真了不起啊。」

  仁王的手還搭在菅野的肩膀上 :「這種時候小孩子還是乖乖回家比較好哦,puri~」

  丸井:「不過沒想到那個金髮服務生的隱藏身份居然是一名偵探呢!」

  切原的語氣很激動:「是那種吧,白天只是咖啡店的普通工作人員,到了晚上其實是懲惡揚善的名偵探!」

  丸井摸著下巴點頭:「原來如此,這次是蝙蝠俠設定。」

  菅野開始思考名偵探為什麼只有晚上會去懲惡揚善。

  他又想起自己之前聞到的血腥味,這一定是服務員先生黑暗裡的隱藏身份給他造成的吧。

  「目暮警官,死者的調查報告整理出來了。」高木拿著記錄本跑了過來。

  目暮警官示意他念出來。

  「死者今年37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同一桌用餐者分別為死者的女友、下屬和死者公司的合作方。」

  「根據證詞三人分別與死者有過矛盾,其中……」

  安室透和柯南湊上前認真地聽取信息。

  聽完之後兩人沉思幾秒,然後都圍在死者餐桌旁,四處搜尋線索證據。

  服務員先生的隱藏身份是偵探就算了,為什麼那些警察會對一個孩子在死亡地點走來走去視若無睹啊?

  「漏了一個小孩吧?」丸井指了指人群中的柯南,他記得這個小孩和之前離開的三個小孩是一起的。

  「這么小聽到這些沒問題嗎?」桑原撓了撓頭,儘管佩服,但他內心還是感到很擔憂。

  「他可是少年偵探團的一員!」切原興奮地說道,他用手指在空中胡亂比劃,「就像漫畫裡那樣啊——從小就是神童,因為對破案感興趣,所以成為偵探先生的小助手。」

  丸井:「……少看點漫畫,赤也。」

  現實生活中,讓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作為助手參與破案過程,也太非人了點吧。

  菅野被前輩們教訓後一直乖乖地待在後面,此時聽到對話也下意識看過去。

  然後剛好對上了柯南的視線。

  柯南對他擠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表明自己活潑開朗小學生的身份。

  菅野愣了一下,扭頭對正在觀望的前輩們說:「那個小孩,有些奇怪。」

  丸井等人若有所思地開始觀察。

  已知:菅野完全不會說謊。

  結論:這個小孩一定有他們不清楚的奇怪地方!

  丸井:糟了,難不成切原說的是真的?

  那切原豈不是以後會對漫畫更加信以為真。

  丸井&仁王&桑原&切原:盯——

  柯南沉穩地接受眾人打地量的視線,實則冷汗直流。

  怎麼會,難道他剛剛不小心笑出了高中生的成熟嗎?他對著鏡子練過的,應該不可能啊。

  菅野認真思索:這個小孩體內的能量很不穩定,可能是受到了某些異能力的影響,但感覺有些熟悉。

  石板碎片不僅讓他能融於所有異常,還可以讓他模仿出其他特異能力。

  比如,治癒系權外者。

  這就是他看到有人倒下後跑得那麼快的原因,因為只要還剩一口氣,他就能夠救回來。

  儘管模仿出來的能力會有很多限制,比如說只能發揮出能力的一半或者使用後會讓他虛弱很久。

  但如果這個孩子是因為異能而導致的能量紊亂,他應該可以幫忙。

  菅野想找個時間接觸一下,但現在不可以,前輩會凶凶地不讓他亂跑。

  由於丸井幾人的觀察,柯南的動作變得謹慎了不少,最多不過是只是故作天真地四處走走。

  安室透:這孩子怎麼今天不搶著找證據了?

  「是不是變笨了?」一號觀察選手丸井提出疑問。

  「是故意的吧,piyo~」二號觀察選手仁王很贊同。

  「很勇敢啊,完全不害怕屍體呢。」三號觀察選手桑原今天依舊沒能抓住重點。

  「一定是發現了我們的對他的觀察,所以故意藏拙。」四號觀察選手切原很不甘心,並且超常發揮,用對了一個高級詞彙。

  直到一通電話打進桑原的手機,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柯南鬆了口氣:好強烈的緊迫感!

  他剛剛甚至以為真的會被看出什麼,這不應該是一群普通的運動系國中生嗎,為什麼這麼敏銳啊?

  還有那個面癱小個子……總覺得不太簡單。

  柯南思緒被帶偏了一下,很快回過神趁機去找線索。

  安室透:這孩子又恢復了,有點想扔開。

  面癱小個子菅野又被訓話了。

  原因是打電話的人是柳,並且知道了他不顧安危上前的事情。

  「抱歉柳前輩,我以後一定確定沒有危險後再上前。」

  因為已經道過一次歉了,所以這次菅野說得十分順暢,他的認錯態度也一直很誠懇。

  「嗯,手機信息也會及時查看的。」

  「是的,切原前輩沒有亂走。」

  「好的,前輩再見。」

  菅野將手機遞給桑原:「柳前輩讓我們處理好事情後趕緊回家,不要在路上逗留。」

  他表情很乖,看起來完全沒有因為柳突然訓話,而懷疑是他們告密。

  菅野八百米濾鏡:柳前輩無論知道什麼都是正常的。

  桑原心虛地鬆了口氣,其實這是仁王趁著菅野發呆時偷偷說的,但他就是莫名地感到緊張。

  沒有菅野幾人的觀察(打擾),柯南和安室透已經掌握不少證據了。

  而少年偵探團早在榎本小姐的勸說下離開了,只是走之前都給柯南留下了一句鼓勵:

  「加油,柯南君!你可是少年偵探團的成員!」

  「今天沒有吃到鰻魚飯,啊不對,柯南我看好你,加油!」

  「請代表我們少年偵探團行動吧!」

  榎本感慨:「關係真好呢,柯南君一定很感動吧。」

  被迫引人注目而感到腳趾扣地的柯南:……哈、哈哈,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不到二十分鐘,這件案子就被解決了。

  安室透站在人群中間一頓輸出,柯南時不時補充證據。

  其實他們也覺得這件案子太簡單了,甚至不需要偵探出手幫忙,因為兇手從來沒有費盡心思掩飾過自己。

  不是下屬日積月累的怨恨,也不是合作夥伴的不滿,這是一場忍辱負重的復仇。

  兇手就是那個為了死者哭得很絕望的女友。

  女孩的閨蜜在兩年前意外死亡,她在整理遺物時察覺到不對勁,根據線索一路找到了死者身上。

  在發現自己閨蜜死前與死者有過一段隱秘的接觸後,她蓄意接近,作為女友在死者身邊待了一年。

  直到確定自己閨蜜的死亡真的與死者有關。

  女孩忍住悲痛,一點一點地收集證據,準備在合適的時機報警。

  但前段時間死者喝酒,不小心說出來自己在警方這邊有人靠著,庇護了他不少事。

  在明白報警沒用後,女孩便絕望地策劃了這場復仇計劃。

  兇手被抓住時眼神十分平靜,既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

  之前為了死者伏在地上痛哭的模樣,不知多少是對閨蜜的思念又或者大仇得報的痛快。

  她說,本來也是想著之後去自首,只是家裡還有一隻貓沒來得及安頓好,想著找到下一位主人之後再去。

  警察急急忙忙地將犯人帶走,這件事說到底是警方的醜聞,他們之後也還需要調查庇護死者的警察到底是誰,這件案子才算真正的了結。

  咖啡廳變得有些安靜。

  柯南很沉默,他做偵探是為了將一切真相公之於眾,還死者公道,但有時候也會感覺到很無力。

  就像是他不能將自己變小這件事告訴警察,因為誰也不知道警方這邊有多少黑衣組織的臥底。

  而這些臥底有多少是一開始就是黑衣組織的人,又有多少是在當值期間被策反的呢?

  安室透黑著臉(?),那雙紫灰色眼睛沉了下去,臥底在黑暗中游離,徘徊於生死邊際,前方保護民眾的警察中卻有這種蛀牙!

  他的好友就是死於……

  客人們陸陸續續安靜地離開。

  「我們也走吧。」仁王說道。

  幾個人走出咖啡廳,心情都很複雜。

  活了將近三十年,唯一放不下的竟然只有自己的貓,她一定很愛她的閨蜜吧。

  切原咬著牙,眼睛紅彤彤的,但這個時候沒有誰會去笑話他。

  菅野在走神,那隻貓應該是閨蜜養的。

  真正喜愛小貓的人,不會忘記給唯一陪伴自己的寵物找下一位主人。

  「菅野,你家住在哪裡?我先送你回去。」仁王這個時候看起來有一種真正前輩的成熟,「丸井和桑原送一下切原。」

  切原要是在東京迷路,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的了。

  「好。」丸井和桑原點點頭,他們情緒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切原還在悶悶不樂,顯然是還沉浸在故事中。

  菅野舉爪:「我可以自己回家。」

  「駁回。」仁王揉了揉菅野的臉,「之前說了要好好依賴前輩,原來是騙人的嗎?」

  菅野眼睛微微睜大:「我沒有騙人。」

  「那就乖乖聽前輩的安排,puri~」

  到達神奈川之後,兩路人馬就分道揚鑣了。

  「話說回來,我還以為菅野會難過呢,意外很淡定嘛。」仁王雙手枕在腦後,突然開口打趣。

  畢竟菅野一開始的反應很大。

  啊,對待死亡的反應很大,但面對令人共情的故事時,反而沒有感覺嗎?

  菅野愣了一下,他一直對情緒感知不怎麼強烈,最開始也是因為這個選擇的打網球。

  最後他思考了一會兒:「因為不會發生在我身邊。」

  「嗯?」仁王意外地看向他。

  菅野認真地回答:「會保護好大家,不會受到傷害。」

  哪怕受傷了,他也可以治療,所以不會有人死亡,不會有人忍辱負重只為了復仇。

  「噗。」仁王用手臂箍住菅野的脖子,用力揉了揉他的頭,「一米五的小個子說什麼大話呢。」

  出現了,菅野無法反駁的事實!

  菅野膝蓋中箭。

  因為他其實還不到一米五。

  回到家之後,菅野發現自己被拉進來一個聊天群,他看了一下,發現這是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群。

  菅野以為是拉錯了,準備退出群聊。

  幸村:【大家別想太多,晚上好好休息。】

  切原:【啊啊啊啊啊睡不著。】

  真田:【赤也,你放在休息室里的遊戲機……】

  切原:【好睏啊,先睡了。】

  幸村:【太好了,真田幫了大忙呢。】

  真田:【……】

  柳:【赤也會因為擔憂被弦一郎罵,而忘掉案件的概率是89%。】

  丸井:【哈哈哈哈哈赤也好慘。】

  幸村:【菅野,是我拉你進來的哦,不用退出去,反正過兩天就能成為正選了吧(鼓勵目光)】

  菅野:【我會努力的。】

  仁王:【好期待啊,菅野說要成為立海大最厲害的網球選手呢,piyo~】

  菅野:【是的。】

  柳生:【被後輩挑釁了。】

  丸井:【唯獨這點,感到火大。】

  幸村:【很期待(笑)】

  真田:【有這樣的決心,就應該做好拼命訓練的準備!】

  ……

  第二天訓練的時候,切原被真田要求訓練翻三倍,很好地撫慰了他因為昨天案子而低沉的情緒。

  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菅野從立海大回家的路上,會經過一個街頭網球場。

  平時這裡會有幾個人在打網球,菅野每次都會看一會兒才離開。

  其實是在思考回家吃什麼,順便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其他人打網球。

  今天,他照常路過網球場,由於晚飯已經決定好要吃三明治了,所以他這次不用停下來思考。

  「誒——不是吧,聽說神奈川有網球強校,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唉,我們還特意從東京跑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初中生打網球過家家而已啦,別太為難他們了。」

  「不是說上次全國冠軍都出自神奈川嗎,原來就這點實力,好失望啊。」

  菅野停下腳步。

  「神奈川的網球強校是立海大,我們學校每年縣大賽都沒出過線,就憑你們?連立海大的非正選都打不過!」

  倒在地上的初中生衝著對面喊道:「打贏我們而已,以為自己真的厲害嗎,有本事打真正的強者!」

  打贏他們小透明學校就以為自己強得不行,難道真的以為神奈川沒人了嗎?

  「好嘴硬的小子。」

  高中生們冷笑一聲,其中一人將黃色小球高高拋起,用力朝著倒在地上的人揮拍,網球「咻」的一下被打出去。

  「那就讓我來斷送你的網球之路吧,這是你挑釁我們要付出的代價!」

  這是一擊很重的發球,如果被打中身體,輕則休息一兩個月,嚴重點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崗村翔瞪大眼睛,掙扎著想起身拿起網球拍,但他之前就被打傷了,現在手根本使不上力。

  「崗村!」

  邊上的隊友驚恐地大喊,想衝過去幫忙,但是完全趕不上。

  正當他們不忍心再看時,一道身影突然從身後越過來,擋在崗村翔面前,手握球拍,穩穩地抵上了網球。

  高中生們愣了一下,眯著眼打量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子,看著對方不足一米六的身高,眼中又帶上不屑。

  「我的網球可不是隨便哪裡來的小子都能接住的。」

  他的重炮發球是能將對手球拍打飛的存在,不做十足的準備就去接,只會面臨和地上這小子一樣的後果。

  崗村原本看到有人擋在自己身前,還想著叫人讓開,他不需要別人用自己替他擋住。

  然後他看到來人身上穿著的校服。

  立海大……?

  一邊的隊友也愣住了,立海大頒獎的照片都傳到全國了,儘管來人沒有穿立海大的隊服,但同為神奈川學校的他們,自然也認識這身校服。

  菅野面無表情地聽著對面的嘲諷,球拍抵著網球旋轉了幾圈卸力,然後突然將球拍換到了左手,往前用力一揮。

  黃色小球高高揚起,以極快的速度直直地沖向對面鐵網,「砰」地一聲將鐵絲砸出一個洞,而後慢慢悠悠地滾落下來。

  用上精神力之後,力量果然變大了。

  一瞬間,球場鴉雀無聲。

  想要救人但差了一步的越前龍馬,見到這一球之後眼睛微微睜大,然後驀然回頭看向菅野。

  這個人,很強。

  「你好。」菅野禮貌地朝對面高中生打招呼。

  「我是立海大網球部選手。」他歪了歪頭,將球拍搭在肩上,「你是來找我們比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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