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摳門精
2024-09-14 23:27:20
作者: Thanks
第十六章 摳門精
「關老師,殺青大吉!」劇組的副導演拿著一大捧花束遞上來,關雎迎著鏡頭笑著接過花束,跟副導演合照了一張。
他只是來客串一下任導的新電影,戲份並不多,但誰讓他咖位大呢?殺青還有人送花,一周的戲份還有粉絲探班。
「任導,我走了啊。」關雎換了衣服,朝顯示鏡後面的男人揮了揮手,就被助理推著上了保姆車。
助理一上車,小嘴就巴拉巴拉說個沒完沒了,「關哥,你下回不能再這樣了,老是背著聽姐去無償客串,以後你都沒有好戲拍了!」
本書首發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關雎一個腦瓜崩兒敲在他頭上,「你一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任導是我的啟蒙老師,恩人,我拿的第一個獎就是在他手下。」
助理疼得齜牙咧嘴,仍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關哥!那你也不能免費幹活啊!一周!整整一周!你知道這一周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聽姐天天都給我打電話,那語氣恨不得把我皮都扒了!」
關雎不耐煩地拿起手機給他轉了兩千,「行了,別嚷嚷了。」
助理立馬換了一副面孔,捧著手機喜笑顏開,「哥,你就是我親哥!」
「你親哥現在要去鯨園,趕緊開車。」
助理意味深長地笑了,「我懂,我都懂。」
鯨園沒啥特別的,就一私人園林,助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但他知道關雎和那個園林的主人關係匪淺。
但是鯨園附近可就有意思了,跟鯨園隔了一條街的地方,有一家配音工作室,老闆姓謝,是關雎的心尖好。
——^——
「繁哥,你信我,這家店絕對好吃!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沈初棠坐在柳之繁對面,把這家店的招牌——果仁排骨端到他面前。
柳之繁伸出筷子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他讚許地點點頭,漫不經心地問著,「你拉著我大老遠地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吃頓飯?」
從城西跑到城東,橫跨97公里,就為了吃頓晚飯,說出去誰信啊?
吃貨除外。
沈初棠:「啊……其實是我有一個好姐妹,她特別特別喜歡你和路哥,所以我就把你騙來了。」
柳之繁頷首,「一會兒是不是還得安排偶遇?然後讓我給她簽個名?合個照?」
沈初棠被拆穿了,也沒有半點尷尬,含笑去扯他的衣擺,「繁哥,我們從小長大的交情,你不能因為這個跟我生氣吧?」
柳之繁淡淡地盯著她栗色的眼眸,「一起長大?」沈初棠拼命點頭,「是呀是呀,你和我大哥關係好,總來我家玩。」
「我怎麼記得我這些年是在國外長大的呢?」
沈初棠略帶尷尬地鬆開手,喃喃,「不是說你失憶了嗎?怎麼還記得這個……」
她提高音量,「但是,繁哥,你十五歲之後的確是跟我哥一起長大的啊!長大呢,其實是不分年齡的……」
柳之繁出言打斷了她,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差不多得了,把人喊過來一起吃飯吧,別偶遇了。」
沈初棠忙不疊地朝後面打了一個響指,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女生向他們走了過來。
柳之繁挑眉,「這就是你不訂包廂的原因?」難知道沈初棠果斷搖頭,「怎麼可能?我是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到路哥耳朵里我會被扒一層皮。」
「柳老師您好!我是您的粉絲!從您大學的時候開始寫一部原創劇本的時候,我就非常非常的喜歡您,請問我能請您給我簽個名嗎?」沈初棠的小姐妹拿著一本筆記本和一支黑色簽字筆,期待地看著他。
柳之繁對自己的職業了解度為零,但是沒關係,他已經成功地接受了自己失憶的事實,並且學會了裝。
再說了,簽個字而已,他能不知道自己名字怎麼寫嗎?
柳之繁接過本子和筆,在紙上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謝謝柳老師!」女孩眉眼彎成了月牙,接過自己的本子和黑筆。
下一秒,黑筆變成了匕首,毫不猶豫地向沈初棠的心臟刺去。
屍體倒在了椅子上,那張讓人嫉妒的臉將永遠地停留在驚愕的表情。
「不……不要!」柳之繁從睡夢中驚醒,他鬆開緊攥的手,手心一片冷汗。
他閉上眼緩了片刻,再次睜眼時,眼神漸漸聚焦,已經想起來自己睡過去之前發生了什麼。
——^——
柳之繁在沈家別墅吃完燒烤以後,就被路未亦拎小雞仔一樣拎上了樓。上樓以後,他才知道,沈淮之居然是心理醫生。並且是他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且固定的心理醫生。
「很震驚嗎?」沈淮之當時這麼問他,柳之繁搖了搖頭,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我一年給你多少錢?小說里的私人醫生都很貴……」
沈淮之:……哥們,你能不能先關心一下自己的病情,那幾個臭錢你就這麼在意嗎?
當然,作為一個有素養的醫生,沈淮之並沒有把自己心裡所想的一切告訴柳之繁。
他面上維持著職業假笑,認真地回答柳之繁的問題,「很遺憾的告訴你,我給你打白工很多年了。你從來不付錢,還會從我這裡順吃的。」
「當然,如果你今天想把這些年欠的醫藥費一次性付清,我是沒有意見的。」
柳之繁一個激靈,立馬擺手,「不不不,談錢傷感情,我們偉大的友誼絕對不能被骯髒的金錢玷污。」
沈淮之輕飄飄地看向一旁看戲的路未亦,「開玩笑的,當然不收你錢。」
柳之繁鬆了口氣,嚇他一跳呢,他還以為自己的錢包就要不保了。
幸好沒失憶的自己……哦,不,幸好原主也是一個摳門精。
——^——
「醒來了?」路未亦推門而入,「你睡了兩個小時四十七分鐘。」
柳之繁準備掀被子起身的手一頓,擡頭一臉幽怨地看向他名義上的丈夫,「你為什麼不喊我?」
「我為什麼要喊你?」路未亦納悶,柳之繁好不容易在家以外的地方睡個安穩,他幹嘛要讓人醒來?
柳之繁:「你說話的樣子真像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