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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追你

2024-09-14 23:27:14 作者: Thanks

  第十章 我追你

  面點廚師把削好的面煮熟,撈起來過了涼水才敢把廚房交給路未亦。

  畢竟高伯可是特意交代了,「要讓先生有參與感,但是得確保怎麼做都能吃的下去。」

  高伯交代完,暗自嘆息。

  如果是少爺下廚,就不用交代這麼多了。畢竟少爺做出什麼樣的飯菜,先生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吃完。

  ——^——

  「高伯,二十歲的小男生喜歡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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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之繁躺在沙發上,五六盒水果擺在面前的茶几上。最中間的,是一個13.2寸的平板。

  他正在看路未亦的MV,耳朵上戴的藍牙耳機也是路未亦代言的。

  高伯正在一旁幫他剝葡萄,「這我哪知道啊?我離二十歲遠著呢。倒是少爺您,才剛剛過了二十歲。」

  二十三歲的柳之繁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二十歲的記憶,那時正是公司忙的時候,他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個小時都在工作。

  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時間去管今天吃什麼,明天不吃什麼。

  「奶奶上個月好像收了一個干孫女?她多大?」柳之繁的奶奶,柳家老夫人,是上上代當家人。

  柳渡去世之後,也是她在管理公司的大小事務。一直到柳之繁十五歲從英國被帶回來,她才漸漸放權給柳之繁。

  高伯:「沒聽說啊,倒是聽說上個月房家老夫人收了一個干孫女,挺活潑的一個小姑娘,聽說在央美念書。」

  柳之繁咂舌,「那就是我記錯了。」

  他盯著這些水果出神,愣了半天,突然蹦出一句,「高伯,水果能炸嗎?」

  高伯手一抖,剝好皮的葡萄滾進了垃圾桶,他一邊心痛一邊回答,「應該可能吧?」

  柳之繁點頭,拿著餐巾紙把手一擦,就從沙發上蹦起來了。

  端著水果,穿著拖鞋直奔廚房。不像是來炸廚房的,倒像是來打劫的。

  高伯心驚膽戰地端著葡萄跟過去,「少爺,我覺得水果單獨吃就挺好,沒必要再加工了吧?」

  柳之繁沒應聲,對著鍋研究半天,也沒找到開火的地方。

  他正準備放棄,回去看MV的時候,餘光瞥見了還沒拆箱的榨汁機。

  「高伯,你拿一盒冰塊來,在那一排牛奶。」吩咐完高伯之後,柳之繁把箱子拆了,並且精準的找到了說明書。

  「少爺,您不是要炸水果嗎?動榨汁機幹嘛呀?」高伯心累,這偌大的三層別墅就他一個人伺候少爺,真的是要命。

  柳之繁把榨汁機的每個零件都洗了一遍,拿紙擦乾淨後才開始組裝。

  十分鐘後。

  柳之繁對著說明書上的圖片,和自己拼出來的玩意來回看了不下十次。

  「高伯——」

  正在給掃地機器人充電的高伯趕忙應了一聲,然後匆匆跑到廚房,「少爺,怎麼了?」

  五分鐘後。

  柳之繁看著高伯面色複雜,他拼出來的榨汁機和說明書上的榨汁機居然一模一樣。「高伯,你真的是文科生嗎?」

  高·老實巴交·管家點頭,「是啊。」

  柳之繁選擇性耳聾,並開始他的迷惑行為。

  半盒冰塊砸下去。

  一個火龍果扔下去。

  半盒西瓜丟下去。

  一排AD鈣奶倒下去。

  開始榨。

  「嘖。」柳之繁嘗了一口,果斷吐出來。他把榨汁機里的液體倒了一半,又加了一盒葡萄一排純牛奶進去。

  好巧不巧,他剛剛摁下按鈕,電話就來了。

  「餵。」

  路未亦喘著氣,悶悶道,「你昨天說要追我。」

  「有這事兒。」昨天柳之繁喝多了,腦子一抽就跟他表白了。

  路未亦矜持的要命,只說考慮考慮。柳之繁直接撒酒瘋,強吻人家,然後甩下一句「我追你。」就離開了。

  怎麼看,都是渣男行為。

  他今早醒了以後,特別想穿越回去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你一天沒聯繫我。」柳之繁挑眉輕笑,等著他的後文。

  「你還在追嗎?」

  柳之繁:「追啊,發個定位,我去找你。」

  「我沒想讓你過來。」

  瞧瞧這矜持的勁兒,把柳之繁拿捏得死死的。

  「嗯,你沒讓,是我想見你。」

  ——^——

  「你親手做的?」路未亦抱著杯子,不敢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得到肯定回答以後,一口氣悶完了。

  柳之繁盯著他仰頭時「不小心」露出來的一節公狗腰,「這麼給面子?」

  「只是剛好渴了而已。」路未亦給柳之繁打電話的時候,他在小區籃球場打球。

  看見一個哥們抱著女朋友投籃,心裡別說有多鬱悶了,當即給置頂打了語音通話。

  得知他要過來,立馬回家洗了個澡換了一身球衣。然後火速回到籃球場,回來了也不敢打球,怕有汗味。

  直到看見柳之繁的身影出現在視野里,才扣了兩個球、投了幾個三分球。

  柳之繁不打球,也不懂球。但他承認,他被眼前這個少年吸引到了。

  光是「乾淨」兩個字,都夠他嘴揚一整天了。但是這倆字在黎蒔那裡,就變了味道,「乾淨?哦,清澈愚蠢唄。」

  柳之繁:「萬惡的資本家遠離我。」

  ——^——

  柳之繁洗漱完,發現一個很要命的問題。他躺著不怎麼疼,坐著疼,站著更疼。

  走起路來更是要命,一步一步走得跟烏龜一樣慢就算了,還特別……彆扭。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樓梯,他一個不留神,踩空了。

  火辣辣的疼痛從腳踝蔓延到整隻腳,但是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的菊花!!!

  這一刻,柳之繁感受到千萬根鋼針在扎他,羞恥和疼痛滿上心頭。

  長痛不如短痛,他恨不得立馬去世。

  「少爺!這是怎麼了?」高伯聽見聲音就跑出來了正要上樓去扶他,就看見路未亦火急火燎的身影已經到了少爺跟前。

  他轉了個彎,去找醫藥箱了。

  「摔到哪裡了?」路未亦在他之下的一個台階坐下,見柳之繁含著淚指向右腳,當即把他右腳抓在掌中。

  不嚴重,只是磕破了皮,沒有腫起來。

  但見柳之繁蜷縮成一團,咬著膝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話立馬吞了回去,「還有哪裡疼?」不問還好,一問柳之繁的淚珠就滾下來了。

  一顆接著一顆,慘兮兮的。

  「哪裡疼?說出來。」

  柳之繁瞪他,哭腔盡顯,「都怪你。」

  路未亦一怔,很快反應過來,把人抱回房間。「怪我,對不起,是我忘了給你擦藥。」他把人摟在懷裡,滿是歉意。

  其實他覺得這個時候,親一個更適合道歉。但很顯然,柳之繁堅持自己是直男。

  「嘭嘭。」

  禮貌中摻雜著兩分焦急的敲門聲,是高伯。

  「先生,藥箱我拿過來了,少爺怎麼樣?要不要緊?我喊家庭醫生過來吧?」

  路未亦接過藥箱,「皮外傷,不要緊。你把面端上來吧。」

  「那就好……嗯?」高伯瞪圓了眼,這人怎麼還記得面?他不說,自己都忘乾淨了。

  「好的,我去端,還要什麼嗎?」

  「避y……算了,熱一杯牛奶吧。」

  路未亦關門,煩躁地抓著頭髮。

  他不喜歡戴,但是不戴容易生病。柳之繁也不喜歡戴,但他疼了也不會說。路未亦盯著床上那個淚眼汪汪的人,對自己未來的性 生活感到擔憂。

  「我給你消毒,乖一點。」柳之繁上一秒還在想,為什麼要專門叮囑他乖一點,下一秒就感受到了酒精蹭在傷口的疼痛。

  他繃緊腳,一直到路未亦給他上完藥都沒有喊過一句疼。

  「躺下,翻個身。」

  柳之繁納悶地照做,「幹嘛?」

  「給你上藥。」

  「先生,東西我放門口了。」

  兩句話同時飄進柳之繁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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