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第30章 第三十章

  

  楚白也沒料到, 沈雁秋居然就這麼絲滑地把衣服脫了。

  往日只配讓她隔著手機屏幕啊啊啊啊的身體就這樣赫然呈現在面前，觸手可及。

  偏偏沈雁秋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惹人犯罪，抽了兩張紙巾開始擦胸肌的位置。

  還皺著眉說：「奶茶都洇過來了。」

  楚白：……

  【這是什麼違規操作啊啊啊啊啊！】

  滿腦子都是騷話的楚白忍住流鼻血的衝動,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微笑建議：「你要不要……先回去找件別的衣服穿？」

  沈雁秋居然露出為難的神色：「樓梯間的攝像頭會不會拍到我？」

  【你就不擔心被我偷拍到嗎！】

  當然, 楚白還是有良知的。

  美色雖好，卻不能因為饞而失去道德。

  她小跑著去臥室里取了一張毯子出來, 扔給沈雁秋：「你先披上這個吧！」

  粉色的法蘭絨小毛毯, 還長著兩隻可愛的兔子耳朵。

  非常不符合沈雁秋的氣質。

  不過楚白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衣物了, 總不能真的讓沈雁秋就這樣一直裸著，萬一她忍不住獸-性大發……

  誰知道沈雁秋不知道在發什麼愣, 就跟沒長手似的，毛毯扔過來他根本沒有上手去接, 任憑毯子砸在他身上。

  眼看著楚白最喜歡的粉色小兔毯要掉進沒來得及處理的奶茶湯湯里，她連忙伸手去接——

  就這樣撞進了沈雁秋懷裡。

  軟的。

  熱的。

  md鼻血要控制不住了啊啊啊啊！

  沈雁秋的身體好像也僵滯了一下, 他居然擡手主動扶住了楚白的肩膀, 聲音都有些抖：「你……小心一點。」

  此時此刻，只有來一通能被贊到熱一的騷話才能平復楚白的心情。

  【家人們誰懂啊，我的臉好像和他的胸肌長到一起了呢。】

  就在此時，電視機音響里適時傳出了宋琦粵的聲音——

  那是他的一首新歌，其中有一段詞可以完美表達如果他看到眼前這一幕的心情：「放開她NONO，放開她NONONO……」

  楚白身體一僵。

  莫名有種被捉姦的感覺。

  她連忙從沈雁秋懷裡爬起來, 臉頰紅紅, 也不敢擡頭看* ，張皇失措地把毯子蓋在沈雁秋身上, 仿佛要遮住她此時黃暴的內心：「你你你快點回去換衣服吧！」

  然後直接把人推到了門口。

  砰。

  大門關上。

  就這樣被「扔」到門外的沈雁秋雙拳緊握，咬牙切齒。

  隱約還能聽到楚白家裡傳來的宋琦粵的聲音：「放開她NONO, 放開她——」

  他深吸一口氣，憤懣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此時此刻，沈雁秋只想做兩件事——

  砸了那台破電視，然後毒啞宋琦粵。

  ……

  經歷了昨晚的尷尬之後，楚白實在是沒臉見沈雁秋了。

  於是她一大早就往《九十九份熱愛》的錄製現場趕。

  明天是《九十九份熱愛》的第一次公演，公演完全採取直播的方式，秉持著不修音、不剪輯、全開麥的原則，節目組致力要為觀眾呈現最真實的選秀舞台。

  今天主要進行的是節目彩排，以及花絮物料的拍攝採集，需要導師在場指導。

  公演時會放出一些選手們在後台、宿舍以及訓練室的互動和表現，目的是為了讓觀眾更加了解選手們的日常情況，也能更好的維持粉絲。

  幾位導師都到場很早。

  每一位導師負責一個小組，但楚白這個所謂的監察員其實就是划水的，她既不懂唱跳，也沒辦法為選手們提供什麼意見，只好跟著陳燦混個鏡頭。

  陳燦負責的小組實力並不差。

  總共八個人，其中有一個名叫楚閱鳴的楚白印象很深。

  一方面是這位小帥哥也姓楚，是楚白的本家；另一方面他在第一場選拔時的表現非常出彩。

  他和上一場的胡彬宇一樣，屬於全能ACE選手。

  只不過胡彬宇更擅長說唱，楚閱鳴則是聲線奇佳，是個當主唱的好苗子。

  但是他是個人練習生，沒什麼背景，在第一期節目裡鏡頭都被剪的差不多了，只留了個一分多鐘的vocal表演。

  即便是這麼短時間的表現，也獲得了不少觀眾的好評。

  但很奇怪，實力如此強勁的選手，在這次的小組公演賽里竟然不是C位。

  正在舞蹈練習室里揮汗如雨的八名練習生看到陳燦和楚白進來，連忙立正站好鞠躬：「陳燦老師好，楚白老師好！」

  畢竟是以導師的身份來驗收訓練成果的，倆人也不能太散漫，需要冷酷嚴肅。

  這種逼陳燦最會裝了，她常常擔任這種選秀類節目的評委，只見她雙手環胸，沖小男生們揚了揚下巴：「開始吧。」

  音樂響起，男生們很快跳了起來。

  這首歌屬於對唱功要求比較高的vocal類曲目，C位不僅需要擅長跳舞，還有很長一大段的單獨高音表演。

  可C位的那個名叫何艋的選手明顯駕馭不了，連楚白這個外行都看出來了。

  何艋確實長相帥氣，與其他奶油小鮮肉風格的選手不同，他人如其名，身材高大肌肉也很結實，留著寸頭，整個人都充滿了濃郁的荷爾蒙。

  這一型在九十九位練習生中的確無可替代。

  可成為唱跳愛豆不僅僅需要完美的外形，更需要唱跳兼具的實力。

  這些硬實力何艋的確不行，甚至在所有練習生中只能排到中下游。

  楚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這個衝擊力十足的畫面。

  何艋的高音根本飈不上去，幾乎可以用刺耳來形容，舞蹈動作也因為過於高大的肢體顯得有些笨拙奇怪。

  而明明實力強勁的楚閱鳴卻一直在隊伍比較靠後的位置，從頭到尾只有一個直拍鏡頭。

  楚白悄悄瞥了眼陳燦，果然她也在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這幾人表演。

  偏偏C位的何艋還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唱也唱不好，跳也跳不准，不想著認真完成動作精進音準……居然把精力都放在劍走偏鋒上。

  他私自加了許多舞蹈老師沒有編排的動作，比如——

  撩衣服露腹肌，對觀眾拋媚眼等等。

  而此時他的媚眼對象正是陳燦。

  從一開始表演時，何艋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陳燦，鬼都看得出來……

  「他想勾-引你。」

  楚白悄悄平移到陳燦身旁，湊在她耳邊小聲念叨了一句。

  陳燦沒說話，伸出手掐了掐楚白的胳膊以示煩躁。

  難道她喜歡小鮮肉的名聲在外很響亮嗎？

  怎麼一個兩個都來撩她啊！她就看起來這麼飢不擇食嗎！

  一曲終了，受盡煎熬的陳燦終於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後面那個唱副歌和聲的……是叫楚閱鳴吧？」陳燦指著被何艋擋住只露出半個頭的少年，「你來跳一遍C位的部分。」

  楚閱鳴一怔，有些緊張地看向何艋和他身旁的男孩。

  何艋倒是沒有太多表情，他身旁那個名叫李霖凱的瘦高男孩卻嗤了一聲，表情輕蔑。

  但是礙於兩位老師的指示，還是不情不願地讓開位置，讓楚閱鳴走到前方來。

  陳燦給了個手勢，DJ那邊很快放出音樂——

  楚閱鳴動作瀟灑強勁，與剛剛何艋的表現天差地別，讓人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

  而他的vocal部分更是一絕。

  幾個高音的地方氣息平穩高亢，複雜的舞蹈動作對他的換氣並無半點影響，清唱都足以達到讓人驚嘆的地步。

  「很好！」一曲終畢，陳燦毫不猶豫地鼓起了掌，然後對何艋道，「你們兩個人換一下位置，楚閱鳴跳C位。」

  能看得出來，其他隊員得知換C位的消息還是很欣慰的，畢竟楚閱鳴的實力有目共睹。

  何艋本人自然是不願意的，但還是強忍著屈辱沖楚閱鳴笑了笑，讓出位置。

  倒是那個名叫李霖凱的男孩表現的很抗拒：「老師，憑什麼？」

  雖然大家都穿著同樣的隊服，但李霖凱的鞋子一看就很昂貴，整個人也有種囂張富二代的氣質。

  陳燦蹙了蹙眉：「因為楚閱鳴更適合C位，你們要記得你們現在是一個團的隊友，共同的目標是為了讓第一次公演更加出彩。」

  李霖凱冷哼一聲，囂張地挑著眉：「誰不知道C位的鏡頭最多，老師你這麼偏袒楚閱鳴，該不會是和他有什麼關係吧？」

  「對哦，楚白老師也姓楚，他是楚老師的親戚嗎？」

  莫名躺槍的楚白：？

  【這小子……還真是嘴欠啊。】

  聽到楚白的心聲，李霖凱表情一滯，眉眼之間很快染上怒意，似乎想與楚白對槓。

  何艋連忙拉了拉他的袖子。

  楚白在上帝系統搜索了一番，很快明白——

  【嚯，原來這個李霖凱是金柚娛樂的大少爺啊，他爹媽是金柚的老闆，這個何艋也是金柚的人，也是這次金柚的力捧……】

  【也難怪，金柚那邊跟節目組打過招呼了，這才讓沒什麼實力的何艋站C位，李霖凱這個憨憨跟何艋是好兄弟，仗著自己是家大業大的富二代，才敢在《九十九份熱愛》橫著走。】

  【所以這倆人才是真正的關係戶呢。】

  被揭穿老底的李霖凱怒不可遏，衝著楚白就開始吼：「你[嗶——][嗶——]」

  「我[嗶——]！」

  想說的話說不出來，李霖凱臉都氣紅了，憤怒又可笑地對著楚白怒目而視。

  前腳走了一個郭創，後腳又跟來一個？

  這些關係戶們能不能先去長長腦子啊？

  楚白失笑，挑了挑眉：「李霖凱同學，你想說什麼？」

  「雖然你不姓楚，但如果你有這個實力的話，也可以試一試C位。」

  李霖凱是八個人里實力最差的那個，只能唱跳最簡單的部分划水。

  C位的動作和歌曲他連順都順不下來。

  他憤憤的咬著牙，又不敢挑戰嘗試，只能在何艋的勸阻下，默默隱忍下來。

  重新排位之後的歌曲又被演繹了一遍。

  雖然划水的李霖凱和何艋兩人的表現仍然不盡如人意，但C位的楚閱鳴實在是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其他表現差的選手倒也沒有那麼顯眼了。

  陳燦鼓掌，看向楚閱鳴的表情帶著些讚許：「這次很不錯。」

  「就是後面幾位選手還有跟不上拍子和動作記錯的情況，再好好練習練習，爭取今晚的彩排一次過。」

  何艋看向與楚白一同離開的陳燦，拳心握緊表情隱忍。

  沒了導師的監督，訓練室的八個人終於露出最真實的面貌——

  有的嫌累擺成個大字躺在地上，有的對著鏡子努力訓練新位置的動作，有的則開始冷嘲熱諷。

  李霖凱抱著手臂來到正在練習地板動作的楚閱鳴面前，冷笑著伸出一隻腳——

  砰！

  認真跳舞的楚閱鳴立刻被絆倒在地。

  他捂著吃痛的膝蓋，憤怒地看著李霖凱：「你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李霖凱嗤笑一聲，弓下腰居高臨下地看向他，「我勸你小子最好識相一點，我想讓你跌倒，就是這麼容易。」

  「叫板之前最好擺清楚自己的位置，什麼都沒有，拿什麼跟我們爭？」

  何艋也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舞蹈練習室里的一整面牆都是鏡子。

  鏡中映出房間內幾個人的醜態——

  有人被欺辱坐在地上，有人居高臨下笑的猖狂，有人站在一旁只敢做沉默的大多數，而還有人……發現了這面鏡子的異常。

  何艋皺了皺眉。

  他記得最早進入訓練營時他觀察過這裡的地形，這間舞蹈教室旁邊還有一個房間的，難道說……

  這面鏡子是個雙面鏡？

  何艋心中警鈴大作，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這倒是……一個好機會。

  只見他沉默片刻，突然走到李霖凱身旁，拉了下他的袖子：「霖凱，算了吧……」

  李霖凱詫異地看向他：「算什麼算！他搶了你的位置！」

  有人像小丑一樣被利用玩弄，有人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何艋餘光瞥了眼鏡子的方向，表現的謙讓又大度：「不是他搶的，是我……本來就技不如人，我應該再努力一點的。」

  「你慫什麼啊！那兩個導師算哪根蔥？我跟我媽說一聲就能讓她們被雪藏你信不信？」

  李霖凱仗義地拍著何艋的肩膀：「咱倆是最好的兄弟，有我一口肉吃就一定有你的湯喝，我不會只顧著自己出道不管你的！」

  「今天這個C位……我非得給你搶回來不可！」

  李霖凱惡狠狠地注視著地上的楚閱鳴，抓著他的衣領道：「我勸你最好識相，一會兒去跟導師說清楚，是你自己不想站C位……」

  「否則，我讓你一公就是最後的舞台，你信不信？」

  楚閱鳴憤怒的眼神漸漸變得絕望。

  他走到這一步不容易。

  父母幾乎將所有的積蓄都花在他身上，供他學跳舞學唱歌，從事藝術這一行的花費比普通專業要多數倍，他幾乎是孤注一擲才來到了這個舞台。

  他也見識過李霖凱的背景。

  金柚娛樂。

  那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娛樂公司，不少當紅明星都簽在他們名下。

  平民與財閥的抗衡終究是以卵擊石。

  他不能喪失得來不易的機會。

  就在楚閱鳴幾乎快要低頭的時候，何艋突然站出來，拉開李霖凱：「霖凱，別這樣。」

  他特意側過身，能讓鏡子映出他誠懇的側臉：「我相信只要我再努力一點，一定會贏回C位。」

  「我想要靠自己的實力。」

  說完他就面對鏡子重新跳起舞來。

  即便他的動作看起來十分笨拙，卻仍然賣力地仿佛勵志電影。

  坐在鏡子後觀察室的陳燦挑了挑眉，問身旁的楚白：「你怎麼看？」

  節目組特地在舞蹈練習室的隔壁隔出了一間選手們並不知情的觀察室。

  主要目的是為了拍攝選手們最真實的訓練狀態。

  而此時卻成了兩人的吃瓜茶水間。

  楚白勾唇笑笑，看向鏡子裡仍然不忘拋媚眼和露腹肌的何艋：「他還在勾-引你呢。」

  陳燦訝異：「你的意思是說……他知道這是面雙向鏡？」

  【這小子心機深著呢，能撩一個是一個，抱大-腿才是他的第一目標，出道都是次要的。】

  【而且他一會兒還會假裝不小心發現這間觀察室，又是送奶茶又是假意幫李霖凱說情，一箭雙鵰玩的很六呢，要強撩我可憐的燦姐了……】

  陳燦：……

  md晦氣。

  彩排前輔導的鏡頭要過會兒才拍，陳燦打算溜之大吉：「我先去補個妝。」

  找個地方躲一會兒。

  等陳燦離開後，楚白也有些受不了何艋跟個大馬猴似的表演了，正準備遁，就看到何艋那邊大概是打算收網了，正假裝不經意地往練習室外走，然後藉機發現這間隱藏監察室。

  倒是有點想看看陳燦不在了，他能怎麼裝。

  果然，何艋先是假裝去門口取水，然後敲了敲這邊的門，驚訝且慌張地沖眾人喊道：「這裡……這裡好像還有一個房間！」

  很快，房門被推開。

  一面巨大的玻璃佇立在房間裡，將隔壁練習室的情況映的一清二楚。

  所有人臉上都閃過一絲緊張。

  不過何艋的注意力卻好像沒在玻璃上：「怎麼……陳燦老師沒在？」

  楚白挑了挑眉：「你很想讓她從這裡看到你嗎？」

  何艋面色一僵：「我……我也不知道這邊能看過去啊。」

  說完有些緊張地小聲對李霖凱道：「剛剛……都被楚老師看到了，怎麼辦？」

  實則眼裡透露著幸災樂禍的火苗。

  李霖凱果然憨憨似的上了勾，張狂道：「看到了又怎麼樣？我不信有人會為了一個無名小卒與金柚作對。」

  「而且就算被拍到了，節目組的人也得掂量掂量，看看他們到底想不想混了……」

  李霖凱張狂至極。

  即便在導師面前也毫不遮掩，看向房間裡仍然癱坐在地板上的楚閱鳴，嗤笑道：「怎麼樣，你想好了嗎？楚老師可在這兒等著你呢，要不要找她談談？」

  說完又歪著頭猖狂地對楚白笑：「楚老師，楚閱鳴說……他演不了C位呢。」

  楚白一言難盡地望著李霖凱。

  大概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單純且傻嗶的富二代，純純被人當搶使，甚至都有些同情他了：「楚閱鳴不演C位，讓你的好兄弟何艋演嗎？」

  李霖凱勾了勾唇：「那當然。」

  楚白微笑：「他想C位的話，為什麼不自己爭取，反而是你幫他出手呢？」

  「他是我兄弟啊，我不罩著誰罩著？」

  李霖凱的思路其實很簡單。

  他們家公司里那麼多跟他同齡的男生，就何艋跟他關係最好。

  這次參加選秀等於說他帶著自己的小弟上場，為了展示他金柚娛樂太子的實力，他站在出道位前列，他小弟也必須跟在他身後。

  但是他可以毫無懸念的站上出道位，畢竟有太子身份加持，可何艋就不一樣了。

  他還是需要C位的曝光的。

  楚白同情地搖了搖頭：「你讓何艋C位，要是何艋出道了你落選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

  李霖凱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我就算划水連練習都不參加，《九十九份熱愛》也得有我一個出道位。」

  楚白沒戳穿他，心裡卻連連咂舌：

  【小少爺還傻著呢，你的好兄弟可是會為了最後一個出道位背刺你哦。】

  【當兩個人搶奪一個位置的時候，你看看他還會乖乖聽你話嗎？】

  【等到下個月金柚那邊宣布只能搞到一個保送出道位的時候，他可是不擇手段地把你的黑料視頻全部都爆出來了……嘖嘖，小傻瓜被人玩到死都不知情，到了最後還傻乎乎地幫他拉票打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