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85 章

  第 85 章

  最近幾天,

  小兒子顧成安儼然成了許草丫的跟屁蟲，不管她去哪裡他都寸步不離的跟著。生怕他媽許草丫會真的有了肚子裡的小弟弟就不要他了，還哭著把藏的東西都交給了許草丫。

  

  許草丫見他撅著小屁股, 蹬著小短腿在屋裡來來回回的從隱密的各個角落裡摳出一個又一個金燦燦的小物件交到她手裡。

  她吸了吸氣, 告訴自己不能生氣。

  可這些東西，小兒子顧成安到底是怎麼藏起來的？

  這間屋子她每日都打掃一回, 一點沒察覺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藏了這麼多東西。

  「成安, 就你藏了東西嗎？哥哥姐姐有沒有藏啊？」

  許草丫讓謝雲韻把大兒子大閨女帶出屋子, 小聲的開口問說。

  顧成安搖著搖頭, 乖乖的回說：「草草，沒有。」

  「成安, 你為什麼要藏東西呢？你的東西都在這裡呢, 媽媽沒把他們拿出去換錢錢。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到和媽媽一樣高了, 媽媽再給你好不好？」

  許草丫說著，把專門給顧成安備著的小錢箱子拿了出來。裡面存的都是他的東西, 已經攢了小半箱子了。

  她又把顧成安給的那些金燦燦的小物件放進了箱子裡, 又抱著顧成安接著說：「成安你看, 媽媽沒騙你吧。」

  顧成安又張嘴：「哇哇哇———」

  許草丫哄了他好一會兒才停了哭聲, 但他的小胖手攥著許草丫的衣角, 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說：「草草，你有了弟弟會不喜歡安安了嗎？」

  「怎麼會呢？媽媽最愛成安了。」

  許草丫眼框也跟著紅了，心裡想著她的小兒子被大閨女給嚇到了。

  小兒子擔心的事情，大兒子大閨女也趴在謝雲韻的腿上, 奶聲奶氣的問著說：「太太, 草草會不會有了弟弟, 就不愛我們了？」

  謝雲韻心疼的摸了摸兩人的小臉蛋, 溫柔的問他們，說：「成雨，成歡，你們聽誰說的？」

  顧成歡回她說：「娟姐姐說的，說她媽媽肚子裡有了弟弟後，就不喜歡她了。」

  小娟？是姜家的那個大孫女麼？

  謝雲韻想到了姜家的兒媳婦一連三胎生了閨女，年前聽說肚子裡又有了孩子，姜家老太太過年的時候還來家裡換了魚，跟她說兒媳婦肚子裡這胎一定是個男娃娃的事。

  「成雨，成歡，草草怎麼會不愛你們呢。我們成雨，成歡這麼乖，這麼聰明，這麼可愛————」

  謝雲韻笑著對兩個曾孫子一頓猛夸。

  把兩個小傢伙夸的難為情的用小胖手捂上了小臉。

  顧成歡『咯咯咯』笑的回她說：「太太，哥哥和歡歡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有啊，我們成雨，成歡當然有那麼厲害。「

  謝雲韻說著說著，在心裡緩緩的鬆了口氣。

  她還真擔心家裡三個曾孫子不喜歡小孫媳婦肚子裡的孩子。

  許草丫肚子裡懷了孩子後，接送顧重山上下班的變成了吳東平，就連鬧著要回村子的顧重木也不提回村子了。

  三十多畝地，不能就那麼讓大著肚子的許草丫一人種吧？也不能讓它荒一年吧。

  給水稻田育苗，給地翻土什麼的哪樣都需要人幹活。

  就連顧熙麗也不敢偷奸耍滑的亂跑出去玩了，家裡除了躺在床上坐月子的顧熙美，都去了明草湖地里幹活。

  顧成雨都能拿著小鐵鍬給地翻土了。

  三畝水稻田是顧重山，顧重木和吳東平三人插的秧，那邊西瓜，南瓜，甜瓜，油菜，花生這些許草丫也一點一點的種上了。

  顧家兩個小院子裡也被顧熙麗帶著三個孩子種上了菜。

  顧成雨邊給幼苗澆水，邊問許草丫，說：「草草，這個真的會長出瓜瓜嗎？」

  許草丫笑著回他說：「能啊，過不久就能長出瓜瓜了。」

  「草草，過不久是多久啊？」

  顧成歡困惑的昂著小腦袋問，說。

  「大概兩個多月吧。」

  許草丫想了會兒說。

  她說完話，那邊顧成安趴在窗戶邊，喊說：「草草，哥哥，歡歡，吃飯飯了。」

  自打許草丫的肚子慢慢大了起來後，三個小傢伙就不敢再讓她抱了，晚上睡覺也不敢趴在許草丫的肚子上睡。

  只因張美蘭跟他們說：「壓著媽媽，住在媽媽肚子裡的弟弟會痛痛。」

  「奶，小冉冉呢？」

  許草丫牽著顧成雨和顧成歡進了屋，沒見到顧熙美的大閨女，便開口問說。

  「睡了，在搖床上躺著呢。」

  謝雲韻指了指沙發邊上的搖床，回她話說。

  而後又進了廚房，端出一砂鍋湯水出來放到飯桌上，喊許草丫說：「草丫，鍋里的湯水是你爺出門時就燉上的，現在喝正正好。」

  許草丫跟著謝雲韻又進了廚房，拿出三個小碗出來。

  給自己的寶貝兒子閨女各盛了小半碗湯水，說：「成雨，成歡，成安，陪媽媽一起喝好不好？」

  謝雲韻從廚房裡端著三碗蒸蛋出來，嘆了口氣，無奈的開口說：「草丫，你怎麼又分給孩子們喝了？」

  許草丫笑著回她說：「奶，這砂鍋里還有很多呢。」

  而後又和看向自己的三個孩子，說：「要乖乖陪媽媽一起喝喔，不然媽媽要生氣氣的。」

  顧成雨眨巴眨巴眼睛，抱起小碗，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顧成歡和顧成安見他喝了，兩人也低頭乖乖的喝了。

  許草丫摸了摸顧成雨的小腦袋，溫柔的說：「咱們成雨最乖了。」

  這邊許草丫喝著砂鍋里的湯水，那邊顧家的大門被人『———扣扣扣———』的敲響了起來。

  顧成雨朝著廚房喊了聲：「太太，有人來啦。」

  說著話，他蹬著小腿就爬下了椅子，搬著個小凳子站在門邊，給開了屋門。

  許草丫擡頭瞧見屋外的三人不認識，便朝著廚房喊了句，說：「奶，家裡來客人啦。」

  謝雲韻邊擦著手上的水漬，邊從廚房裡走出來，說：「是誰啊？」

  等她走到屋前，瞧清楚屋外三個人的臉後，臉瞬間冷了下來，抱起站在小凳子上的顧成雨，把三個人給放進了屋子。

  開口說：「親家，你們怎麼來的？」

  老太太臉上掛著笑，眼睛卻在屋子裡掃來掃去的，而後看到搖床上的小冉冉走了過去。

  回謝雲韻話說：「東平送過來的，他人在隔壁陪著熙美呢。」

  顧成歡拉著顧成安走到搖床前攔著吳家老太太，生氣的昂著小腦袋，說：「壞人，別碰妹妹。」

  許草丫尷尬的站起身，把大閨女小兒子牽到了一邊。

  臉上掛著歉意的笑，開口說：「您是大姐夫的媽媽吧，小孩子不認識您，您別介意。」

  吳家老太太伸手想摸顧成安白嫩嫩的小臉，嚇的他躲到了許草丫的身後。

  許草丫又再次歉意的笑了笑，說：「對不住，孩子小，有些怕生。」

  謝雲韻迎著吳家老爺子和小兒子坐到了沙發上，擡頭看向許草丫說：「草丫，你和孩子們趕緊喝湯去，等會兒該涼了。」

  「好。馬上喝。」

  許草丫回著話，又走到謝雲韻身邊把顧成雨給帶走，一起又回到了飯桌前坐著喝湯水。

  「我的老天爺，我家乖孫女咋這麼瘦呢？」

  吳家老太太把搖床上的小冉冉抱了起來，一臉心疼的說。

  謝雲韻沒吭聲，默默的盯著她瞅。

  「熙美奶奶，我們這回上門是給你和親家道歉來了。家裡北平的媳婦兒也生了，前些日子實在走不開———」

  吳東平的爸爸先尷尬的紅著臉開口說。

  「吳長修同志，你講的東平都跟我們講過了。你家小兒子北平媳婦給你和趙雲芬同志生了大胖孫子，你們家人多孩子多，都需要趙雲芬同志照看———」

  謝雲韻冷冷冰冰的說著吳家的託詞。

  「謝雲韻同志，我們沒在熙美生孩子的時候過來，是我們不對。可家裡走不開也是事實啊，等北平媳婦出了月子，我和老吳不是連夜買了車票過來了嗎？」

  吳東平的母親趙雲芬抱著小冉冉坐到謝雲韻的身邊，理直氣壯的說著。

  「所以，趙雲芬同志你們這回過來是打算如何？再過三天熙美也做滿兩個月的月子，準備回醫院上班了。

  你們是來幫她和東平帶孩子的？」

  謝雲韻繼續冷笑著問，說。

  吳長修尷尬的開口，說：「謝雲韻同志，我們這回過來主要是看看熙美和孩子，要是你們這邊照顧不來孩子，我們這可以把孩子帶回海市照顧———」

  許草丫覺得大姐夫他爸說的話，挺有意思的。

  什麼叫你們這邊照顧不來孩子？

  大姐夫吳東平站在屋門口，臉也陰沉沉的難看。

  他走到謝雲韻的面前，開口說：「奶，實在對不住，我現在就帶著爸媽和弟弟回招待所去。」

  謝雲韻心裡雖然存著氣，但也不想讓吳東平難堪。

  說：「東平，要不讓你爸媽和弟弟留在家裡吃頓便飯再走吧。」

  吳長修，吳北平和趙雲芬不約而同的看向吳東平，他們是想留下來和小冉冉多呆會兒的。

  但是吳東平卻開口拒絕了謝雲韻說：「奶，我帶爸媽和弟弟去國營飯店吃吧，家裡孩子多，你和草丫也忙不過來。」

  謝雲韻也沒再多勸，站起身走到了趙雲芬的面前，把她懷裡的小冉冉給抱回了搖床上。

  等吳家人不滿的拉長著臉走後，許草丫帶著三個孩子和抱著小冉冉的謝雲韻去了隔壁，果然不出所料顧熙美又哭上了。

  她說：「奶，他們老吳家太欺負人了。」

  許草丫輕嘆了口氣，留下三個孩子去了趟屋外，給顧熙美弄了條溫濕的毛巾拿了進來，遞給她說：「熙美姐，你敷敷眼睛，又腫了。」

  謝雲韻摟著顧熙美，也心疼的哭出了聲，她說：「熙美，咱們不哭了啊。那老吳家的人不值得，小冉冉奶幫你帶著，你和東平好好上你們的班，沒事的，不哭了啊———」

  許草丫看著心裡也難受的很。

  心裡想著等大閨女顧成歡長大了，她一定不要讓她嫁進這麼偏心眼的家庭，就算對象人再好，也不能嫁過去。

  唉———

  到了晚上，顧重山是被張美蘭給接回來的。

  張美蘭一臉怒氣的進了屋，和謝雲韻說：「媽，那老吳家都是些什麼人？在國營飯店飯沒吃幾口，趙雲芬便拉著我的手說，讓咱家熙美準備生二胎，你說說她還是人麼？———」

  顧熙麗扯了扯許草丫的衣角，在她耳邊小聲問說：「成雨媽，大姐婆家來人了？」

  許草丫點了點頭，說：「小冉冉的爺爺奶奶和叔叔都來了。」

  顧熙麗『嘖嘖嘖』幾聲，而後又小聲的和許草丫說：「怪不得家裡今天氣氛不對勁兒呢。」

  許草丫拍了拍她手，讓她老實的帶著孩子吃飯。

  顧重山淡淡的看向婆媳倆，生氣的說：「當初你們答應熙美嫁給東平，就應該想到今天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路是熙美自己選的，都哭什麼哭？」

  想當初家裡就他和大兒子不同意這門親事，可大孫女死活要嫁給吳東平。

  他的話把婆媳倆給堵堵啞口無言，不敢再說了。

  顧重山吃完飯，又去隔壁找大孫女顧熙美談了半個多鐘頭才回來。

  顧熙麗跟著許草丫回房間，在她隔壁的小床上躺下，說：「我今晚就在這屋睡了，明兒個不上學，我要陪侄子侄女玩。」

  「行行行，但是你們別鬧太晚。」

  許草丫說著，就去了衛生間洗簌 。

  顧熙麗趴在床上，跟三個小傢伙講著連環畫。手邊放著張她自製的拼音表，指著連環畫上的字和拼音，帶著三個孩子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字。

  她說：「成雨，成歡，成安，這兩個字念『大聖』，拼音是這麼拼的喔，你們要多念念，等你們學會了認字，就可以自己看連環畫了喲。」

  顧成歡睜著眼碌碌的大眼睛，看了看連環畫，又看了看拼音表，問顧熙麗，說：「小姑姑，會了這個，就真能自己看畫畫了嗎？」

  顧熙麗點了點頭，說：「對，咱們先把這個學會了，就能看連環畫了。」

  「好，歡歡學這個。」

  顧成雨盯著連環畫，又看了看顧熙麗，說：「騙人，畫畫上沒拼音？」

  顧熙麗吸了吸氣，說：「成雨，姑姑現在給你們加上去，咱們先看這一張猴子打妖怪，你們要好好學，學會了姑姑帶你們去買其他的連環畫。」

  許草丫回來時，就見顧熙麗又開始給三個孩子畫大餅。

  顧成安見許草丫上床，抱著她的大腿，嘴裡說：「草草，那個好難哦，安安不想學。」

  「成安啊，咱們不想學就不學了吧。你看媽媽左手上這張錢和右手上這張錢，有什麼不一樣呢？」

  許草丫從床頭的書里掏出一張一毛和一張五毛的紙幣放在顧成安的面前問他說。

  顧成安用小胖手指著一毛的紙幣，又指了指五毛的紙幣，奶聲奶氣的說：「草草，灰灰是可以買三個蛋蛋的，紅紅是可以買18個蛋蛋的。」

  呃———

  原來小兒子是這麼認錢的。

  「可是成安，這上面的字你不認識？知道怎麼念嗎？」

  顧成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似乎有些不確定。

  「成安告訴媽媽，你是會念還是不會念呢？」

  顧成安皺著小臉，開口說：「草草，太太說『灰灰是一『角』，姑姑說灰灰是一『毛』，安安看見三太爺爺給人錢錢時，說灰灰是『毛票票。』

  草草，灰灰叫什麼？」

  許草丫心裡一驚，小兒子竟然能記得這麼多。

  她回說：「所以成安要跟小姑姑學字呀，學多了就曉得灰灰念什麼了。」

  顧成安抱著許草丫的胳膊，在她臂彎里小小的吐了口氣，嘟囔著說：「草草，安安好可憐哦。」

  許草丫被他給逗笑了，回說：「成安，媽媽才可憐呢。你看看這麼厚的書，媽媽都要學呢，還要考試，好難喔。」

  顧熙麗轉過頭來，看向許草丫說：「成雨媽，你數學練習冊不是還有很多麼？趁你肚子還不大，趕緊做啊。我幫你算過了，等你生下肚子裡的孩子，坐好月子正好差不多要期末考了，您能不能升初三就看你今年努不努力了。」

  許草丫沒好氣的回懟她，說：「熙麗，你可真的懂怎麼扎人心。」

  顧熙麗紅著臉支支吾吾的回她說：「我不是跟你說過的，學習要一鼓作氣，你要是泄了那口氣，大寒冬的做了那多練習冊字不是白做了。」

  「寫寫寫，我寫。等我拿到初中畢業證，我再也不想讀書了。」

  許草丫便從床上爬了起來，邊嘴裡碎碎念著說。

  「成雨媽，你真的不想考高中啊？」

  顧熙麗覺得許草丫可以試試的，除了數學她學的費勁些，其他的科她考試成績都很不錯。

  「不考了，等我初中念完，成雨，成歡和成安也大了，可以上學了，還有肚子裡的三個娃娃，我還哪裡有空再去念高中的書———」

  許草丫沒說的是，最主要她不想再做數學習題了，真的做的她很痛苦，很煎熬，很難受。

  「成吧，那你先把今天的習題做了吧，等會兒我幫你看看。」

  顧熙麗很可惜的輕嘆了口氣，回她說。

  兩個大人三個孩子，寫的寫，念的念，一直到夜裡九點多才睡。

  等到了第二天，許草丫便拉著顧熙麗和三個孩子去了明草湖，早飯也在三爺爺這吃的，幾人又開始忙活著地里的事情。

  顧重木在地里除著雜草，嘴裡和許草丫嘮嗑說：「草丫，明兒個我和你爺就幫西瓜藤花授粉，這天氣越來越熱，你還是少跑這裡的好。」

  許草丫笑著回他說：「三爺爺，我沒事的。等把地里的麥子收上來，種上玉米咱們就輕鬆了不少。」

  顧重木點了點頭，往向那一大片麥田，笑的很是開懷，感嘆說：「草丫，你這麥子種的可真好啊。」

  「三爺爺，你別看我年紀不大，可種地也是有不少年頭了呢。」

  許草丫笑著回他說。

  地里的麥子家裡留五畝自家吃，其他的和往年一樣給了部隊食堂，今年她不好彎腰收割麥子，爺便和食堂那邊的同志商量，讓他們幫忙一起收了。

  到時候送他們幾個大西瓜。

  忙完地里的活兒，許草丫到磚瓦房裡拿了釣竿，想去明草湖釣幾條魚上來。

  顧熙麗連忙攔著她說：「成雨媽，你肚子裡的孩子都四個多月大了，奶說不能讓你再釣魚了。」

  許草丫拉著她的手，央求說：「熙麗，我想吃魚了，你難道不想吃嗎？」

  顧熙麗當然想啊，可是許草丫這大肚子，她害怕啊。

  顧熙麗猶猶豫豫的，許草丫再接再厲的說：「你和三爺爺站我邊上，不會有事兒的。上回懷成雨成歡成安時，我身子骨更差，當時還是大寒冬呢，不也釣了嘛。」

  「那你等會兒，我去喊三爺爺一起。」

  顧熙麗不敢一人答應她，著急忙慌去找顧重木了。

  許草丫看著朝著自己露出興奮小臉，拉著弟弟妹妹的大兒子顧成雨說：「成雨要乖乖哦。不能下湖邊去，不然媽媽會很氣氣的。」

  顧成雨垮了小臉，顧成歡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許草丫說：「草草，哥哥很厲害的，哥哥一起，草草。」

  許草丫叉著腰，板著臉，不同意。

  顧重木被顧熙麗拉著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磚瓦房這邊，說：「草丫，上回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爺他會想法子買魚給你吃的。你咋就不聽話呢？」

  「三爺爺，就十分鐘，十分鐘沒釣到，我就上來，你陪陪我去湖邊呆會兒好不好？」

  許草丫可憐巴巴的看著顧重木，懇求說。

  「十分鐘哦，你自己說的。」

  顧重木嘆了口氣，跟許草丫再次確定說。

  「嗯，就十分鐘，三爺爺我講信譽的。」

  許草丫笑著回說。

  顧熙麗擡頭望天，翻了個白眼，為了吃上魚，她不想拆穿她。

  那邊站在三人身後的顧成雨的小眼睛轉溜溜的不停。

  等許草丫和顧重木拿著釣竿走到了湖邊，顧成安扯了扯在湖岸上向湖邊張望的顧熙麗的手，奶聲奶氣的說：「姑姑，安安想抓蟲蟲玩兒。」

  顧成歡也昂著小腦袋和顧熙麗說：「姑姑，歡歡也想抓蟲蟲玩兒。」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