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52 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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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草丫同志, 抱———抱歉。」

  顧熙寒像是做錯事兒的孩子，慌亂的把許草丫推到了一邊

  「顧熙寒，俺也很抱歉, 俺不該那麼過分的惹你生氣的, 你現在還好吧？」

  「———嗯。」

  顧熙寒輕輕的應了聲，那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壓抑, 許草丫感覺到他似乎很不舒服。

  當許草丫想著怎麼繼續開口時, 顧熙寒突然坐起身, 跳下了床。

  然後抹著黑走出了屋子。

  許草丫本能的跟了過去。

  在一輪明月的光亮下, 顧熙寒光著結實的上身，只穿著條褲子正站在井水邊向自己猛潑著冷水, 一瓢又一瓢的潑灑在他的身上, 『嘩啦嘩啦』的水流聲在寂靜的夜晚裡格外的清脆。

  唉———

  他們倆剛剛似乎玩過了火兒。

  許草丫悄悄的回了屋，躺在床上嘆著氣。

  又過了會兒, 顧熙寒帶著一身涼爽上了床。

  他躺在離許草丫最遠的地方，許草丫仔細聽著他的呼吸, 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

  她的擔憂剛放下, 可沒來由的心裡又彆扭的委屈了起來。

  於是她挪動著身子貼上顧熙寒的, 趴在他耳邊嘟囔著問：「顧熙寒, 你離俺這麼遠幹啥？」

  顧熙寒推了推她, 嘴裡回說：「熱。」

  許草丫生氣的腿腳都纏到了他身上，心生不滿的說：「你身上涼，俺喜歡。」

  顧熙寒也有些惱了，說：「許草丫同志, 你的羞恥心呢？」

  「被你給吃了, 你是不是忘了在山洞裡是如何纏著俺不放的？」

  許草丫生氣的低吼了句。

  這口不擇言的話吐出來, 沒等顧熙寒有反應, 她自己先臊的臉紅，脖子紅的。

  顧熙寒悶『哼』了聲，咬牙切齒的在許草丫的耳邊，說：「許草丫同志，待會兒你可不許叫，也不許跟奶亂說我欺負你。」

  許草丫被顧熙寒透著怒火的話，給嚇的一激靈。

  想把纏在他身上的腿腳都縮回去，可顧熙寒伸出一隻手扣住了她想逃離的身體，另一隻手也沒閒著———

  許草丫被他突來的猛浪給嚇的倒吸了口氣。

  雙手抱著他那隻作怪的大手，身體打著哆嗦，喉嚨乾澀的開口，說：「顧熙寒，俺錯了，你先放開，好不好？」

  他們第一次的時候她還是黑瘦的紙片身材，這——突然被人拿捏的，讓許草丫亂了方寸。

  她也沒想到顧熙寒這傢伙這麼壞，竟然偷襲這裡。

  嗚嗚嗚———

  可這回顧熙寒沒能讓許草丫如意，他俯下身子，吻住了許草丫的不停碎碎念的唇。

  他心想著：這回不嚇著她，下回這丫頭肯定會更加的過分鬧自己。

  親吻，是許草丫熟悉的。

  顧熙寒失憶後，可是每天晚上都和她交流下親吻。

  她不客氣的張嘴反守為攻的伸出小舌頭攻擊著顧熙寒的。

  許草丫想著，既然顧熙寒不肯放開自己的——

  那她要是坐以待斃被他拿捏住，以後自己的日子會不會又被他給壓制的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行，她不要那樣過日子。

  於是她趁顧熙寒不備，便坐起了身。

  嘴巴被堵住了，她身體也被他拿捏住了，可她的雙手還是自由的。

  她要反抗，可是顧熙寒這傢伙對她早有防備。

  反抗沒用，嗚嗚嗚嗚———

  許草丫哭得慘兮兮，說：「顧熙寒，俺怕，會痛，會很痛，你放過俺好不好———」

  她慌了，她怕了，她想逃。

  顧熙寒抱著她，沒回應，也沒繼續再鬧她。

  長嘆了口氣，支支吾吾的問，說：「許草丫同志，那———那個什麼，真的有那麼痛嗎？」

  許草丫驚慌失措的點著頭，哭得慘兮兮，回說：「痛，跟生孩子一樣痛。」

  顧熙寒一聽，臉色黑沉的難看極了。

  許草丫當時生孩子他站在產房外，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記憶猶新。

  他陷入了自我懷疑，是不是自己太粗暴了些，還是那方面的能力實在太過糟糕，才讓她如此恐懼和不停喊疼。

  許草丫的情況怎麼和戰友口中說的很不一樣？他們說女人都很喜歡和自己男人這樣膩歪在一起的。

  他也一直認為許草丫是喜歡的，不然為何一直鬧他？

  顧熙寒翻身躺到一邊，聲音夾帶著些許沙啞，說：「許草丫同志，你下回別再鬧我了。」

  許草丫哭得可憐巴巴，伸手輕輕揉著有些疼痛的身體———

  委屈說：「顧熙寒，你剛才捏疼俺了。」

  顧熙寒臉紅紅的，粗糲的大手緊張的交叉放到自己的胸前，心虛的不吭聲。

  許草丫又在黑夜中碎碎念說：「你怎麼能碰它呢，還上嘴咬，顧熙寒你是沒斷奶，還是屬狗的？」

  這話說的她臉紅，可她真的好疼。

  心裡想著，顧熙寒那傢伙下手太狠了。

  顧熙寒惡聲惡氣的坐起身，嚇唬她說：「許草丫同志，你再不睡，一會兒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比生孩子還痛？」

  說完，顧熙寒又下了床。

  許草丫縮了縮身子，不敢再碎碎念，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屋外又傳來一陣陣『嘩啦嘩啦』的水聲。

  隔壁屋的顧熙麗被院子裡的水聲給吵的睡不著，跟同樣再次被吵醒的謝雲韻小聲說：「奶，我哥這來來回回兩趟了，他也不怕著涼。」

  謝雲韻回她說：「大熱天的，著什麼涼。」

  心裡卻擔心著，顧熙寒這小子是不是身體出現了什麼毛病，放著漂亮的小媳婦不抱，怎麼老出來沖涼水澡呢。

  到了第二天早上，謝雲韻問著坐在廚房裡燒火的許草丫，說：「昨夜裡熙寒他怎麼了？」

  許草丫紅著臉，支支吾吾半天，回說：「奶，顧熙寒讓俺不能跟你說。」

  呵呵，謝雲韻心裡頓時樂了。

  心想著，這兩人還有不能說的秘密了。

  又看著羞噠噠的許草丫一陣感嘆，小小倆口婚後別彆扭扭的鬧騰可真是讓人頭疼啊。

  吃早飯時，謝雲韻很快發現了兩人的不對勁兒，小孫子顧熙寒和小孫媳婦許草丫兩人互相的不敢看對方，不小心碰到了手都臉紅耳熱的躲閃開。

  等顧熙寒帶著三個孩子出去玩兒，謝雲韻就又問許草丫說：「草丫，你和熙寒怎麼了？」

  許草丫心慌慌的，躲閃著謝雲韻的眼神，說：「奶，沒什麼的，俺去———去山林里逛逛去。」

  不等謝雲韻說：「山林里有危險，你———」

  許草丫已經背著一包袋子逃似的離開了家。

  顧熙麗啃著甜瓜，嘴裡不時的發出：「嘖嘖嘖———」

  這她都能看得出來，她哥和成雨媽發生了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她不信奶不曉得。

  花子山山林里空氣很涼爽，沒有家裡的悶熱，一縷一縷的微風吹著，讓人很是舒坦。

  許草丫一路走著採摘著蘑子，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她和顧熙寒相遇的那個山洞裡。

  時過一年多，裡面還留存著她當時被顧熙寒撕扯衣服時掉落的紐扣，她坐在當時自己被欺負時的地方。

  輕聲呢喃著說：「痛，真的很痛。」

  她昨夜裡是知道顧熙寒的身體很不舒服，但是她一想到當時的疼痛，身體就控制不住的打顫。

  唉———

  以後該怎麼辦？許草丫惆悵的在山洞裡嘆著氣。

  坐了一會兒後，許草丫又繞到了另一處山洞，那裡是她曾經藏東西的地方。裡面有她從家裡偷搬過來的砂鍋和碗筷，以前她經常躲在花子山里吃東西。

  這裡有件東西她要取走，奶說那東西要是真的，會很寶貴。

  她以前以為它是蘑子，偷偷混在蘑子中拿出去賣，人家把那東西挑了出來，跟她說：「再找到的話，就給她五毛一個。」

  五毛，好值錢。

  許草想到了山洞後面的還有一顆大的，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兒。

  可當她把大的帶下山後，那個願意出五毛的人再也沒出現。

  這東西也就一直被她曬乾放在山洞裡。

  謝雲韻跟她說，那東西可能是靈芝，但有人參的事情在前，她也不敢保證是不是。

  許草丫找到了東西，又去當時發現它的地方轉了圈，她對蘑子很了解，一般出現過的地方，下一年還會有。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樣，又長了幾個小的出來。

  她全摘了放進袋子裡。

  又摘了一會兒蘑子，等袋子全都滿了，她便提著一串袋子往山下走。

  許草丫心裡想著，奶應該不會再追著自己問了吧？

  這回好巧的在半山腰遇上了同樣下山的，大院裡的幾個嫂子。

  其中一個嫂子見許草丫身後的一連串裝得滿滿的袋子，感嘆說：「草丫啊，你這一趟能趕上我們半個月了。」

  許草丫笑呵呵的回說：「嫂子，俺力氣大了些。」

  另一個嫂子感嘆說：「草丫啊，你哪裡只是力氣大，你幹活兒也比咱們幾個勤快多了。」

  幾人說說笑笑的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了大院裡最近發生的新鮮事兒……

  許草丫低著頭，豎起耳朵，安靜的聽著。

  又走了會兒，碰上了李玉蘭，她看著許草丫身後的一串袋子已經習慣到了見怪不怪了。

  說：「草丫啊，今天收穫不錯呀。」

  一行人一路閒聊著，回了部隊大院。

  在大院門口，許草丫見到了帶著三個小傢伙的顧熙寒和手裡提刀肉的老朱同志。

  老朱顯擺的提了提手上的一刀肉，跟李玉蘭說；「媳婦，你看我買到了啥？這刀子肉可是我好不容易搶到的。」

  許草丫見那刀子肥瘦相間，心裡說，這肉適合做紅燒肉。

  她走到顧熙寒身旁，問：「顧熙寒，你搶到了啥？」

  顧熙寒和老朱一起出現，她想著他應該不會啥也沒搶到 ？

  「肉，肉，草，草，肉。」

  顧成雨撲過來抱著許草丫的小腿，喊說。

  「肉呢？」

  許草丫看向牽著倆孩子的顧熙寒問。

  「拿回家了，奶說今天中午吃紅燒肉。」

  顧熙寒的聲音很小，他幾乎是貼在許草丫的耳朵邊說的。

  以前兩人嬉鬧時，許草丫也只是覺得耳朵痒痒的，除了身上沒力氣外，也沒什麼其他的不適。

  可剛才顧熙寒貼上來的時候，他在她耳邊透著熱氣的呼吸便能讓她臉上發燙的感覺到羞澀和緊張。

  她這是怎麼了呢？

  自打昨晚兩人玩過了火後，她覺得自己面對顧熙寒就感覺怪怪的。

  許草丫單手抱著顧成雨，另一隻手提著一串袋子。

  顧成安騎在顧熙寒的脖子上，抱著他的腦袋，顧成歡在顧熙寒的懷裡咧開嘴角朝著許草丫笑的歡實。

  夫妻兩人一路聽著孩子的嘰嘰喳喳回了家。

  老朱見他們一家子走遠後，

  趴在李玉蘭的耳邊神神秘秘的說：「媳婦我跟你說，你別看顧燜子那小子臉長得好看，他那方面不行。」

  這話李玉蘭可不信，擰著老朱的耳朵邊走邊說：「他不行，一次給他媳婦肚子裡種了三個娃。你行，到現在我就才生一個閨女。」

  老朱一路喊疼到了家，坐在桌前摸著耳朵又說：「這是顧燜子自己找我問夫妻床上的那點事兒的，你說他要是行，咋會過來問我？」

  李玉蘭被他這麼一說，也有些遲疑了。

  按理說顧熙寒才二十齣來，不應該啊。

  老朱嘴巴大，沒過幾日，大院裡都偷偷傳遍了顧熙寒不行的事情。

  大院裡的嫂子來來回回到家裡找許草丫關心就沒斷過，大家的眸光里都很相似，含著同情和憐憫。

  謝雲韻出門找人打聽，最後還是李玉蘭硬著頭皮支支吾吾的跟她，說：「謝嬸子，這病還是讓顧副營長找醫生看看的好，他今年才20出頭，草丫也才18，他們倆口子日子長著呢。」

  這話說的謝雲韻差點沒暈了過去，又想到了前些日子聽到顧熙寒在院子裡沖了兩回冷水澡的事兒。

  她也開始懷疑自己小孫子是不是真的不行？

  謝雲韻回到家，又拉著許草丫問了一遍兩人晚上是怎麼睡的？

  許草丫支吾的回說：「就各睡各的。」

  謝雲韻把目光投向許草丫，細腰腿長，前凸後翹的，臉也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小孫子顧熙寒天天跟她躺一張床上，竟然能忍得住？

  謝雲韻越想心越慌，好在這兩口子已經生了三個娃，不然更糟心。

  等顧熙寒回來，她便小心的問，說：「熙寒啊，你在前線除了胳膊，大腿，還有腦袋受傷外，其他地方有沒有傷到啊？」

  顧熙寒莫名其妙搖了搖頭。

  外面的流言蜚語，顧熙麗也聽到了些。

  最近她對許草丫都客氣了不少，被懟兩句也生生忍下了。

  最生氣的時候，也就委屈的嘟囔著說：「你就會欺負我。」

  許草丫擔心的問了她三回，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她都說沒有，拉著許草丫的手，嘴裡碎念著說：「成雨媽，你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也別丟下我哥。」

  夜裡，

  顧熙寒和許草丫躺在床上，兩人各懷心思睡不著。

  許草丫也不知外面傳的是不是真的，她害怕都是因為自己才讓顧熙寒把身子給憋出了問題。

  顧熙寒卻想著，老朱和其他戰友告訴的法子到底有沒有用？

  他有心想試試，但又怕嚇著許草丫，遲遲不敢行動。

  過了好一會兒，許草丫以為顧熙寒睡著了。

  偷偷的挪動著身子到了顧熙寒的邊上，伸出小手放在顧熙寒的小腹上，一點點的往下緩緩划動著。

  嫂子們跟她說，男人行不行，他的媳婦是最清楚不過的。

  這話說的沒錯，可她和顧熙寒只有一回經驗。

  前些日子，她明明感受到顧熙寒身體是有些想法的，可是後來他被自己的求饒聲給打住了。

  顧熙寒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低沉著聲問：「許草丫同志，你這沒安分幾日，又開始鬧了？」

  許草丫小心的貼著顧熙寒的胳膊，有些遲疑的開口問，說：「顧熙寒，你身體沒問題吧？」

  顧熙寒沒好氣的回說：「昨天周語甜來檢查，你不是也在嘛。」

  許草丫記得昨天周語甜說顧熙寒再過幾日就可以回部隊訓練了。

  「顧熙寒，你其他地方有沒有問題啊？比說———」

  許草丫伸出另一隻手，飛快的在顧熙寒身體上碰了下。

  這直接把問題給顧熙寒指了出來。

  顧熙寒深吸一口氣，問許草丫說：「誰跟你說的？」

  許草丫一臉認真的安慰他說：「顧熙寒，身體出了毛病咱們就去治，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反正俺們倆都有三個孩子了，你不用有太大的壓力的。」

  這話聽得顧熙寒臉色陰沉沉的。

  顧熙寒忍著怒氣，又問許草丫說：「許草丫同志，誰跟你說的？」

  許草丫小心的回他說：「顧熙寒，大院裡的人都在說。」

  男人被說不行，這事兒可不小。

  他吸了吸氣，跟一臉擔憂的許草丫說：「許草丫同志，我身體沒毛病的。」

  可許草丫不信，他要是沒事兒，那什麼怎麼就沒啥反應呢。

  剛才她碰了一下，好像和嫂子們說的不一樣。

  許草丫感受到顧熙寒身上的怒氣和寒氣，她忐忑著回說：「好好好，顧熙寒，俺曉得了，你身體沒毛病。」

  這敷衍的口氣，聽得顧熙寒心裡更氣了。

  心想著，要不要現在就欺負欺負她，讓她體驗體驗自己身體真的沒啥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