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買買買

  第154章 買買買

  因為「身高長不贏沈卓, 並且比去年還長不贏」這個事情，葉欣大受打擊，街都逛不下去了, 晚飯也不想吃了。

  不過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 本來也不能多逛，冬天天黑很快；午飯將近三點才吃的, 這會兒也並不餓, 直接回去也行。經過臨關門的水果店, 倒是買了些水果。

  回到招待所，葉欣還是老大不高興。

  鬱悶地坐在床上，也不管跟進來的沈卓。

  沈卓坐在她身邊, 雖然不是他的錯，但還是絞盡腦汁地哄她：「說不定是量身高的機器不准，去年和前年咱們都是在縣城量的, 今年換了地方, 也許有些誤差。」

  葉欣坐離他遠點, 沒好氣道：「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兒哄嗎？難道機器不准，我也看錯了？瞧不見你越長越高？」

  沈卓：「這個……」

  葉欣沮喪不已，又很是悲憤：「我就說我今年怎麼好像沒長高, 光是你看著越長越高了！」

  沈卓想糾正「你還是長高了一厘米的」，她又瞪過來：「可是既然我沒長高, 為什麼你長那麼高？咱們不是吃一樣的喝一樣的嗎？？這不公平！」

  

  沈卓：「……」他也，沒辦法啊。

  說到底葉欣只是心裡不平衡罷了。

  要是沈卓也沒長高就罷了，或者大家漲幅一樣, 她一米六一了, 也不算很矮了，可是沈卓還在長, 她真是被對比得很悽慘。

  她本來是主打一個好好養自己，順便養養他的，可是結果，人家長得比自己好，讓她心中不由自主產生一種「為他人作嫁衣裳」的錯覺——好的糧食、好的水、營養和靈氣，難道大頭都給他吸收了？而自己只剩了一點點？！

  蒼天啊大地啊，難道不應該她是最好的，其他人——就算未婚夫也是其他人——其次嗎？？

  現在是本末倒置，倒反天罡啊！！

  不開心，超級不開心！！

  沈卓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她會那麼在意這個，可是他也很無奈，只能繼續哄道：「肯定是因為今年肉吃少了，你又太辛苦，能量消耗太多，營養跟不上。我每四天才有一天需要上工，輕鬆很多，所以才長那麼高。明年你不要那麼辛苦，多休息，肯定能長高的。」

  葉欣聽他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有點道理，「對，你上工的時間少，又不乾重活了，還總有一天外出坐診，跋山涉水的，相當於運動鍛鍊了……肯定是因為這樣！青春期運動有助於長高！」

  沈卓愣了下。

  葉欣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了走，哼了一聲：「明年我也要多休息！我那麼累幹什麼？肉都沒得吃！」

  轉頭看著沈卓也跟著站起來，那麼挺拔高大的一個，顯得空間都狹窄了，最主要是自己還得仰頭，就沒好氣地推他一把，「你站那麼高幹什麼？坐下！」

  沈卓順著她的力道坐回床邊，順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也拉回來了。

  葉欣猝不及防，就給拉得坐到了他腿上。

  他雙手環抱在她腰間，把她抱緊固定在了懷裡，低頭在她耳邊好聲哄道：「好好好，你不僅要多休息，還要多吃飯。現在餓了沒有？晚飯沒吃，現在吃點東西？」

  葉欣側頭避開他說話時呼在脖子的熱氣，臉紅了，也有點惱了，要掰開他的手臂，「吃東西就吃東西，不要動手動腳的！」

  她正不開心呢，又趁機占便宜！

  混蛋！

  沈卓沒放開她，只是騰出一隻手拿布包里的飯盒出來。

  隨著他越長越高，肩膀寬闊，四肢修長，手臂的力氣也更大了，一隻手就把她摟得緊緊的。

  飯盒打開，早上家裡自己烙的餅子切好了裝得整齊，先拿一塊給她吃。

  長腿一伸，把一旁的桌子勾過來，飯盒放上去，水瓶拿出來擰開給她，也放上去，剛才買回來隨手放在腳邊的水果也放上去。

  葉欣這會兒要起來也不好起來了，被他和桌子前後夾擊，只能鬱悶地吃東西。

  一塊煎餅沒吃完，他就把水杯遞到她嘴邊，她喝了口，繼續啃煎餅，然後他修長的手很利落地剝了一個橘子給她。

  葉欣覺得坐在他腿上硬邦邦的，不舒服，皺眉頭抗議，「你能不能放我下來，讓我坐床上？」

  沈卓嚴肅地說：「不行，放開你又鬧脾氣不吃東西了。」

  葉欣氣得想打他：「哪裡來的又？」

  沈卓連忙抱緊了她，「別鬧了，專心吃東西。吃飽了早點睡，才好長高長大。」

  葉欣：「……」

  狗男人還說不是，果然是把她當小孩一樣哄了。

  她哪裡老是鬧脾氣了？！

  沈卓唇邊帶著笑意，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掰開橘子，餵兩瓣到她嘴邊。剩下的自己吃了。

  葉欣恨恨地吃掉，混蛋，他喜歡伺候是吧，讓他伺候吧！

  她還不想剝橘子弄髒手呢！

  她說：「繼續剝，我還要吃！」

  沈卓：「好。」

  抱著她一起吃乾糧水果，就當是晚餐了。

  葉欣吃了兩塊餅子，一個半橘子，外加兩口茶，就飽了。

  沈卓覺得她吃太少了，還勸她多吃點。

  葉欣這會兒已經冷靜許多了，道：「吃再多也沒用，我估計今年是我能長高的最後一年了，明年一厘米也長不高了。」

  沈卓道：「也許還能繼續長呢。」

  葉欣：「哼。」

  其實她也明白，女生發育早，結束也早，過了年她就十九歲了，從前面的數據看，一五八、一六零、一六一，漲幅變緩，差不多是要停止生長了，恐怕以後都是這麼高了。

  但是男生發育遲，也遲幾年才停止，沈卓之前數據看，一七八、一八一、一八四，連續兩年三厘米的增幅，起碼說明明年還能繼續長的，也不知道他還能長多高。

  這麼一想，她真是心裡不平衡，他都已經比她高那麼多了，還能繼續長。

  但是又沒有辦法，只能自己鬱悶。

  沈卓是學醫的，當然也知道男女生長發育的區別，何況最近在看生物課本。

  所以他也只能這麼勸她：「我長高，力氣大，多幹活。以後你多歇著。」

  葉欣：「廢話，你長那麼高肯定要多幹活了——還不趕緊放開我！」

  沈卓也不敢惹惱她，把桌子推回原位，這才鬆開她。

  然後把果皮收拾一下，讓她倒熱水洗臉，他出去扔垃圾，順手也給她繼續打點熱水上來泡腳，讓她早點睡覺。

  葉欣今晚也沒有什麼心情進空間種地看書製藥了，洗漱完就睡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神清氣爽，倒是情緒好了。

  因為可以買買買一整天了嘛！

  洗了臉，她用手指把頭髮梳理一下。後來長的頭髮都特別好，烏黑髮亮，十分柔順，雖然很長了，但是幾乎沒有打結的，更沒有脫髮的煩惱。不像以前，她雖然才做社畜一年，已經隱隱有禿頭的跡象。

  摸摸自己健康柔順的長髮，葉欣心情更好了，隨手扎了下，穿上外套，直接掩在裡面。

  沈卓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見她情緒好了，沈卓也鬆了口氣，問她：「先吃早飯，然後去百貨大樓？」

  葉欣點頭：「嗯！上午百貨大樓，買完需要的，中午吃完休息，下午還是出去走走逛逛。」

  在國營飯店吃包子豆漿。

  葉欣注意觀察了一番，又去櫃檯那裡問了報紙來看看，卻沒有得到什麼特別有用的消息。不過在吃完之後，還是提醒沈卓，等會兒紅色手冊就放口袋，以防萬一路上遇上什麼，好立刻拿出來。

  沈卓自然是慎重地點頭。

  這真不是多餘的，因為在他們離開國營飯店往百貨大樓走的時候，就猝不及防遇上了幾個紅袖章。

  葉欣和沈卓都是敏銳而謹慎的人，頓時都低著頭，把圍巾拉高了一點遮住臉，並且把口袋裡的手冊拿出來了。

  沈卓還往前一點，有意擋住葉欣。

  不過他倆畢竟是出挑，哪怕是有意低調，也是比較顯眼的。又被叫住問話了。

  兩人只能鎮定下來，小心應付，把介紹信拿出來，當然，手冊也紅彤彤地放在胸前。

  幸好這會兒街上人來人往的，他倆手續齊全，態度坦然，幾個紅袖章也不好為難，盤問幾句就放過了。

  兩人立刻匆匆離開了，直到見不到他們了，才鬆口氣。

  葉欣低聲道：「真倒霉。」

  沈卓皺眉：「看來還是要小心。」

  剛才那些人看向葉欣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心驚膽戰。

  生怕她出什麼事。

  兩人埋著頭繼續往前走，漸漸人聲嘈雜，熱鬧了起來，那股憂心的感覺才被衝散了許多。

  葉欣精神一振，呼出一口氣，「走吧，進去買衣裳！」

  不過在進去之前，葉欣突然又從口袋掏出一些錢給沈卓，讓他買自己的。

  沈卓皺起了眉頭：「咱們不一起嗎？」

  葉欣道：「一起啊。只是你買你的，我買我的，各自試各自付錢，這樣快一點。」

  沈卓鬆了口氣，但還是覺得不好，說道：「你眼光好，還是你幫我選吧。」

  葉欣白他一眼：「你都這麼大了，還不會自己選衣服嗎？」

  沈卓：「……」無話可說了。

  只好接過錢，小心一看，卻發現有一百塊，驚訝：「怎麼給我那麼多？我用不著那麼多，你身上沒錢了。」

  葉欣其實身上二百多，只是順手給他一個整數而已，因為想到他長那麼快，去年的衣服鞋子可能都不是那麼合身了，得買新的。全部買新的，就得花不少錢。

  不過經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手裡的錢，他知道的是要少幾十的，估計他以為大頭都給他了，她身上沒多少了。

  於是她又拿回來二十，「那就給你八十好了。」

  沈卓卻又塞回去三十，說：「我五十塊足夠了。」

  葉欣收回口袋，「行吧，走！」

  市裡的百貨大樓跟縣裡的和省城的又有些差異，不過總的來說，大同小異，都是售賣日常百貨的，商品齊全。

  還沒到年底，早上的百貨大樓果然不擠，但也有不少人，正是一個合適的人流量。

  兩人先往服裝區走去。

  葉欣去年的大紅襖子還穿在身上，仍然合身，畢竟去年就是買的比較寬鬆的，只要穿不壞，就能繼續穿。不過顏色太艷了，有時候終究感覺太張揚，比如說穿去地里幹活的時候，又比如說，剛才在街上被紅袖章攔下來問話，未嘗沒有她這件衣裳太惹眼的鍋。

  所以，現在葉欣當先要買一件新襖子，要低調的。

  但是又不想選那些暗紅色的，紫色的，花開富貴，花里胡哨的。選來選去，她拿了件白底藍色碎花的，還算小清醒，冷色調，也算低調了。

  買完襖子，她繼續看打底的衣服，還有褲子……

  沈卓在另一邊的男服裝區，隔得不是很遠，能看到她的身影，見她在興致勃勃地買衣裳了，自己也收回目光，看自己的。

  其實他去年的衣服，也還能穿，只是確實不那麼合身了，肩膀窄了，褲腿短了；靴子雖然經常穿著走山路撐大了一點，還能穿，但也是穿著不那麼舒服了。所以確實是要買新的。

  他選衣服就不會像葉欣那麼挑剔，不過他眼光也不怎麼差，一眼看上去最清爽的，白襯衣黑褲子，就是他合意的了。所以其實也不會出錯。

  只是他個子實在高了點兒，本地人少有那麼高的，得找售貨員拿尺碼。

  售貨員也是很少見那麼高個子的人，還長得那麼俊的。連忙把不常擺出來的尺碼找出來。

  沈卓買了兩身里外衣裳，回去找葉欣。

  葉欣還在挑挑選選呢，見他那麼快，先是看看他買了什麼，覺得還行，又問他：「怎麼不買件襖子？」

  沈卓看看身上的藏青色襖子，說：「去年這件本來就是買大一些的，還合身，也好好的，不用買了。」

  葉欣道：「多買一件，換著穿也好，不然不是很快穿破了嗎？」

  見他還杵在這兒不動，瞪他：「快去啊，讓你買新衣裳你都不買，真是不識好歹！」

  沈卓本是想省錢，但是想想，明年還盼著和她結婚，的確是需要一件新的，於是又過去看了，準備還是買一件大點的，因為說不準自己還真會繼續長高。

  葉欣見他走了，才繼續買小背心。

  兩人都買了衣服，才匯合起來，又去買鞋子。

  布鞋，棉鞋，水鞋，葉欣都各買了一雙。在冬春兩季，布鞋棉鞋髒了得換，水鞋的話，之前那雙她穿著也有點小了，實在不合腳了，得買新的。靴子的話，去年的還能穿，就先不買了。

  沈卓的話，他長得快，葉欣讓他四樣都新買了一雙。這樣下來，他身上五十塊錢就不夠了，葉欣還多掏了幾塊。

  這會兒衣服和鞋子裝起來就一大袋子了，不過接下去還要買一些日常用品的，又是把幾層樓都逛了一遍。把布票用掉，抱了幾匹布；老冰糖買一罐，好做些甜湯；再看看還有沒有塑料布，這個東西可好用的……

  總之一圈逛下來，錢又像流水一樣流走了。

  到了中午，錢包癟了，肚子也癟了。

  他們這才大包小包回去，順路吃個午飯，然後回招待所休息。

  下午，他們出去逛逛。

  沈卓本來覺得上午遇到了紅袖章，不應該瞎逛的，但是葉欣覺得，來都來了，不逛逛不是很虧嗎？而且就算是紅袖章，也不能平白無故在街上抓人吧？他們都是安分守己、手續齊全的好公民啊。

  而且她的目的很明確，又是書店。

  她說：「去找找有沒有習題冊、卷子什麼，買點回去做做。光看書不練習怎麼行？」

  沈卓於是想起了之前唐博雅說的高校恢復招生的消息，也是精神一振。秋冬季沒有傳來，估計就是明年春季的，那麼時間也不多了，到時候考試的話，現在確實要努努力，多練習。

  說好了，要一起考大學呢！

  兩人也不往偏僻小巷子走，就是在主幹道上邊逛邊找，慢慢地也找到了書店。

  進去後，兩人就先去找高中各科目的練習冊。只是這個時候高考都取消了，這方面針對性的練習冊自然沒有什麼。葉欣失望之餘，只能找一些跟高中課程相關的，哪怕不是專門的卷子，課本解析，帶一些習題的都行，買了些。

  只是因為錢不多了，只拿了一套，到時候兩人輪流看，在本子上做題就行。

  先給沈卓抱著，葉欣又去看文學作品。

  沈卓疑惑：「還要買什麼？」也是擔心錢不夠了。

  葉欣埋頭在書架上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抽出一本書回頭給他看：「喏，之前說給你買來看的，不記得了？」

  沈卓一看，是魯迅先生的小說《故鄉》，就想起來了。

  年初那會兒，因為李英麗暈倒的事情，她特別好奇人家發生了什麼，簡直坐不住，說自己是「瓜地里上躥下跳的猹」，當時就提到了魯迅先生的幼年夥伴閏土。而小學課文上的《少年閏土》，就是節選自《故鄉》。

  只是沒想到，隨口說的一句話，她從年初記到了年底。

  一起拿下去付了錢，錢包更空了。

  出了書店，葉欣嘆氣道：「這下真沒錢了，就剩明天吃飯和坐車的。」

  沈卓安慰道：「等十二月，我發了工資，還有年底分紅，不怕。」

  葉欣心道也是，「反正到時候應該也不可能再進城一趟了，就這樣吧！」

  錢花光了也好，攢大半年了，不就是為了痛痛快快進城消費一回嗎？錢拿在手裡又沒意思。

  錢花完了，兩人再逛逛，四點多就吃飯回招待所。

  打水洗漱過，相互叮囑一番，晚上誰也不出去。葉欣進空間干點活，沈卓則捧著魯迅先生的小說集閱讀起來。

  一晚安然，第二天就回去了。

  又是一路奔波。

  葉欣雖然不暈了，但到了中午還是習慣性犯困，沈卓早準備好了，裝衣服的袋子放在腿上，軟軟的，正好給她當枕頭。葉欣就還是歪在他腿上一路睡回去。

  回到鎮上，因為信已經寄過了，也沒有什麼能買的，直接取了車就回去了。

  倒是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李英麗和崔時宇。

  那兩人也騎著自行車，崔時宇載著李英麗，那車估計就是李英麗那輛，還新著。李英麗也是摟著崔時宇的腰，看著也是十分親密。

  他們在前面，不過騎得不快。

  沈卓和葉欣是趕上他們的，也是沒想到會遇上他們，雙雙皺眉。

  前面兩人聽到動靜，回過頭來，面露驚訝。崔時宇笑著打了招呼：「喲，你們也出來轉轉？」

  轉轉？葉欣心道，他們這是沒事出來瞎溜達嗎？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李英麗先開口，又有點子陰陽怪氣：「人家哪是出來瞎轉啊，估計進城回來吧？不知道這次又買了什麼好東西。」說著，眼睛還望沈卓身前的大背簍看了看，雖然看不清到底有什麼，不過鼓鼓的布袋子探出一個角。何況，葉欣手裡還提著水果呢，還不少。

  崔時宇也反應過來了，腿一支索性停下來，笑道：「也對，今天不是趕集的日子，你們這背著東西的，肯定是買東西回來了。」

  他停了，沈卓可沒停，目不斜視地就要開過去。

  葉欣有時候覺得他這樣挺好的，畢竟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不搭理他們挺好。

  但是又覺得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都是知青，而且是兩個大主顧，所以她還是得笑著寒暄：「啊，對啊，去城裡買點日常用品。先回去了啊。」

  她沒叫停沈卓，沈卓就那麼開了過去。

  葉欣一邊說一邊笑著朝他們揮揮手，很友好客氣的樣子。

  崔時宇和李英麗臉色都有點不好看，自己都停下來了，你們不是也該停下來禮貌一下嗎？這樣顯得他們自作多情。

  崔時宇目光更是有點沉鬱，覺得自己到了這邊總是碰這兩人的冷臉，「他們怎麼跟別人這麼不一樣？」

  李英麗哼了一聲：「他們高傲得很，不屑於跟我們說話呢！」

  崔時宇頓了下，繼續蹬車，也不追趕他們，就跟原來一樣慢慢開，反正他們就是閒著沒事出來轉轉的。

  李英麗突然說：「之前大隊長不是說外面不平靜，不建議進城，不給開介紹信嗎？怎麼他們就能去？」

  崔時宇道：「可能之前不行，現在行了唄，你再去問問。行的話，咱們也進城，在這鄉下真沒勁。」

  李英麗就來了精神，道：「好！等會兒回去我就去找大隊長開介紹信，總不能給他們開了，不給我們開吧？我也要進城買衣裳！」

  崔時宇笑道：「好，我陪你去買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