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

  談判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不同意。

  

  理由是木葉被毀需重建，有什麼事等一切過後再說。

  光根本不吃這套緩兵之計：「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氣氛陡然一變，志村團藏眼神仿佛淬毒一般打量她：「宇智波的小鬼，不要得寸進尺。」

  「談條件而已。」光寸步不讓，「一個未來木葉情報換他，很值得不是嗎。」

  「你就不怕因為你的情報改變未來嗎。」

  光覺得可笑：「我都到這裡你覺得我還怕什麼？」

  水門戶炎冷哼道：「不要以為你是宇智波佐助的女兒我們就不敢做什麼，他現在可是個叛忍。」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為了佐助未來著想，就不要再提這件事。

  但是，能妥協她就不叫宇智波光。

  「如果我說，是宇智波斑呢。」

  「！！！」

  宇智波斑這個名字對於三人來說簡直熟的不能再熟，那場曠世之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事不關己的綱手聽到這個名字不得不插入他們：「宇智波斑？你確定？」

  「小南師姐說，曉組織里的橙色面具男自稱宇智波斑。」鳴人及時補充道。

  綱手愣了一下才想起當初見過瘦弱的女孩：「……自稱？」

  「我的條件拋出來現在看你們的了。」光戲謔道，「換，還是不換。」

  事關宇智波斑縱使三人再怎麼不願也不得不慎重考慮，志村團藏眉頭緊鎖一言不發，水門戶炎和轉寢小春對視一眼最終決定明天晚上給光答覆。

  光聳肩無奈道：「好吧。」

  待三人離開綱手嘆氣道：「雖然只見過佐助幾次但你這性格簡直和他如出一轍。」

  「要是父親的話直接提劍就上了。」光不敢茍同，她可是聽面碼講過當年老爸當上火影后改革，佐助一柄草薙劍殺的那群冥頑不靈的長老和大名抱頭鼠竄。

  「總之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也幫綱手大人您省事了不是。」光興奮搓手，「莫名有些興奮啊。」

  綱手：「……」

  她一陣無語，這孩子果然沒憋什麼好事。

  「那宇智波斑怎麼辦！」鳴人焦急道，「佐助還在曉呢！」

  「相信佐助，他既然知道當年另有隱情絕對不會和鼬決戰。」光安慰道，「而且……」

  鳴人等了半天都沒等出下文：「而且什麼！」

  光卻擺手：「明天再說！」

  說罷轉身離去，徒留抓耳撓腮的鳴人。

  這邊輕鬆的很那邊卻不怎麼好受。

  鼬的事是村子的機密，除了他們幾個沒什麼人知道，現在卻憑空冒出一個宇智波佐助未來女兒，用未來情報換取真相，偏偏這個情報還是宇智波斑，他們根本無法坐視不理。

  「要告訴那個女孩嗎。」轉寢小春沉重道。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說，畢竟那個女孩現在站在鳴人這邊，但……」

  那可是宇智波斑啊。

  轉寢小春也不說話了。

  氣氛一時陷入沉默。

  志村團藏率先打破沉默：「她說宇智波斑就是宇智波斑了，萬一是她聯合宇智波佐助給我們設下的圈套怎麼辦。」

  「但鳴人也說是宇智波斑，他現在可是木葉炙手可熱的大英雄。」

  「罷了，明天去一趟就是。」水門戶炎嘆氣道。

  志村團藏冷哼離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去是不可能去的，他倒要看看這個宇智波光要幹什麼。

  第二天的會議志村團藏果然沒有來，光倒不驚訝，不如說對方能乖乖坐著那才讓她大跌眼鏡。

  綱手也在，這種情況就算她不來都不行。

  轉寢小春和水門戶炎對視一眼，示意讓光先說

  光淡定開口：「現在的宇智波斑是假扮的，真正的宇智波斑會在戰場上被穢土轉生。」

  綱手皺眉道：「戰場？」

  「對，第四次忍界大戰。」

  此言一出皆是一片譁然，水門戶炎不可置信：「胡說八道，忍界現在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發生戰爭！」

  「怎麼不可能？」光挑眉道，「佩恩之前已經抓了七隻尾獸，如今佩恩雖死亡但尾獸可還在曉。」

  「你……！」

  轉寢小春攔住水門戶炎：「然後呢。」

  「然後就不是你們聽的。」光指轉寢小春身旁的空位，「一個人一條情報，現在宇智波斑和戰爭的我都說完了，少一個人那自然沒有嘍。」

  水門戶炎氣的臉色鐵青。

  光無所畏懼，真打起來她可不怕。

  她曲起食指敲桌子：「現在，該你們告訴我，宇智波的事，鼬的事，一字不落。」

  「……」轉寢小春死死盯著光，試圖從她身上看出破綻。

  光任由她打量，十分有閒心喝了口面前備好的茶水。

  轉寢小春終於下定決心：「那得從九尾失控入侵村子說起……」

  光喝水的手一頓。

  九尾失控，最先被懷疑的就是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這種懷疑逐漸蔓延，導致宇智波一族與村子敵對，族地都被遷移到偏遠的南賀川。

  光不語，撐著手靜靜聽轉寢小春講述鼬的真相。

  饒是綱手聽完轉寢小春講述的故事也不禁皺眉，她擔憂看向光。

  「感謝二位的配合。」沉默許久，光道，「不過我有疑問，止水既然那麼厲害，怎麼會輕易死去。」

  她點點桌子：「他的屍體怎麼樣。」

  「……沒有雙眼。」

  沒有雙眼，宇智波的眼睛何其重要，尤其是止水這種開了萬花筒的天才，更何況寫輪眼並不是只有宇智波族人才能使用。

  光輕笑道：「你們可真是好笑。」

  「宇智波作為創立木葉的另一位功臣卻落得如此下場，也不知道初代目看到會怎麼想，也怪不得斑會生氣。」

  「你們在怕宇智波再出一個斑，還是怕宇智波日益強大奪取你們的權利？恐怕都有吧。」

  「種種跡象都指向宇智波你們不覺得過於巧合？所有的一切都是宇智波乾的，跟你們沒有一點關係。」光冷笑捏碎茶盞，「止水莫名失蹤的雙眼，你敢說沒有人盜取？」

  水門戶炎怒道：「你不要胡亂污衊！」

  「又沒說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光抑制住翻白眼的衝動，「實話實說您怎麼還激動了呢。」

  兩人被氣的說不出話。

  「二位年紀大了小心上火。」光故作關心，起身擺手撩開帳篷門，離開之前還不忘道，「哦對了，回去告訴志村團藏讓他小心著點，指不定我一個不小心就告訴佐助。」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水門戶炎一口氣堵在胸口：「五代目，你就這麼讓她如此囂張？！」

  綱手剛讓靜音去找卡卡西，聞言沒好氣道：「人家女兒幫自己家族討回公道怎麼了？」

  一個兩個怎麼這麼煩。

  兩位老人家更氣了。

  ……………………

  光告訴鳴人要等和長老談判後才告訴他，跟牙和雛田還有李幫忙的鳴人聽到卡卡西說談判已經結束光在火影岩上吹風時把手上的東西扔給牙火速趕過去。

  「鳴人還是那麼在意佐助啊。」牙趕忙接住鳴人扔過來的東西，「明明以前他倆吵的最凶。」

  「嘛，傳說中的打是親罵是愛吧。」

  牙聞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卡卡西老師你不要說的那麼曖昧！」

  雛田不由得看向火影岩：「光她……」

  「光真的很厲害啊。」提到光李不禁感慨，「嗖——的一下救出鳴人，那黑色的火焰也很神奇！」

  雛田想起戰場上女孩矯健的身手微微出神。

  「畢竟是佐助的女兒嘛，不過這性格不太像。」牙充滿好奇，「也不知道未來是誰和佐助在一起。」

  「肯定是個陽光開朗，活潑樂觀的人！」李接話道。

  「餵——你們三個，休息會！」天天在不遠處沖他們吆喝，「我帶了夜宵哦——」

  「來了！」

  李和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一半才發現雛田不見了。

  「雛田呢？」不止雛田，連卡卡西都不見了。

  「她剛剛不是還在這嗎？」

  「我去找她。」牙拿起幾個飯糰坐到赤丸身上，「幫我和志乃說一聲。」

  「哦！」

  鳴人抱著滿心疑惑奔向火影岩，等到了卻發現光坐在地上，盯著面前的景色發呆。

  「怎麼了？」直覺感受到光情緒不對勁，鳴人收下疑問坐在她旁邊小心翼翼問，「他們欺負你了。」

  「怎麼可能。」光雙手抱腿盯著火影岩道，「我可是宇智波光，誰能讓我吃虧……」

  她頓了頓，道：「只是知道鼬的一半真相罷了。」

  他們說的是他們的視角，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光知道鼬是出於大局，也知道他執行的時候一定非常痛苦，但她還是不太能接受，宇智波的族人並不是所有人都想發起政變，普通人只想好好生活卻死在這場異變。

  怪不得，怪不得老爸和父親不願意告訴他們，關於宇智波當年的事被封存，鼬都不願意跟他多說。

  真相真的太殘酷了，哪怕是一半。

  「現在的宇智波斑是假的，真正的要在後面戰爭被穢土轉生出來。」知道鳴人想問什麼光平靜道，「假的宇智波斑是卡卡西老師的舊友。」

  鳴人一時不知是「假的宇智波斑是卡卡西老師舊友」還是「後面的戰爭」更令人震驚，他茫然道：「那鼬的真相是……？」

  「這個我來講吧，讓光安靜會。」卡卡西不知從哪出來，肩上站著一隻忍鷹。

  他站在兩人身後，平靜將綱手告訴他的事轉述給鳴人：「……關於鼬的事就是這樣。」

  老實講他聽完綱手覺得不可思議，那時候的鼬才多大就背負如此大的重任。

  「……」鳴人聽完許久才喃喃道，「那佐助做的一切又算什麼。」

  卡卡西凝視破敗的木葉村，宇智波族地因為遠離村子受到的波及很小，這大概是唯一的幸運。

  「之前追逐佐助的時候我見過鼬，他問我為什麼如此執著佐助。」以前的疑問通通有了解釋，他在為佐助鋪路。

  「自以為是的想法。」光閉上眼睛將下巴抵在膝蓋上，「他不該擅自為佐助的未來做決定，任何人都不行。」

  「……」

  光換了個話題：「鳴人，你要把佐助帶回木葉，然後呢？」

  「我……」

  「你也看到，高層的人對宇智波有很大偏見，佐助又是叛忍，按理應該抹殺，就算你運氣好把他和鼬都帶回來，但上面的人肯定不會把事情公開，村里人該怎麼看待他們。」光平靜道，「就算未來是好結界，但也是十幾年後的事情，這中間你知道該怎麼辦嗎。」

  鳴人愣愣聽完光的話，手足無措道：「我……我不知道……」

  他只想著絕對要把佐助帶回來，卻沒考慮過回來以後的事。

  「有家的地方才有歸宿，但現在的佐助沒有。」光眺望南賀川，不禁想到什麼無奈笑了，「明白嗎，鳴人大笨蛋。」

  鳴人難得沒有反駁，低頭思考光的話，佐助的歸宿嗎……

  「那我就成為佐助的歸宿！」

  「……」光不知道他是真懂還是假懂，「一般來說成為歸宿的，要麼是家人，要麼是戀人。」

  「戀……戀人……怎麼可能的說！」

  你是自動屏蔽家人了嗎，光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我愚蠢的老爸哦！

  卡卡西摸了摸忍鷹腦袋，見狀插嘴道：「其實，你的哥哥給我傳信了。」

  光驚訝擡頭：「嗯？」

  卡卡西把鷹腿上的情報遞給光，「我可是還沒看就先給你了。」

  光趕忙接過打開。

  果然。

  「佐助知道鼬的事情了，他們現在離開雨隱村去找鼬，有兩個曉組織的人去抓八尾。」光念出紙條上的信息。

  「不是等等，你哥？佐助旁邊那個狐貍少年？！」接二連三的信息差點把沒緩過神的鳴人大腦幹超載。

  「嗯，沒和你們說是怕意外，我能帶你進雨隱村也是因為我哥身上有標記。」光翻開下一張，裡面除了字條外還有一張圖。

  光：「……？」

  光仔仔細細把它檢查一遍，讀完字條內心頓時天崩地裂，表面卻不動聲色，把圖紙遞給卡卡西。

  卡卡西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懶懶接過圖紙，卻在看到圖案的瞬間渾身一顫。

  這萬花筒圖案。

  他皺眉去看字條。

  字條上的內容更令他難以置信，卡卡西嘴唇翕動，無聲道：「……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