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第 95 章

  【是八銅仁】

  方志昊：【視頻.mp4】

  方志昊：【李兆鬼屋歷險記】

  李兆：【不是哥，你真剪啊？】

  李兆：【哥要不你刪了吧，我倒是沒什麼，主要是我有個朋友他覺得不合適】

  方志昊：【放心，人人有份，我不偏心】

  李兆一聽不止自己心當下就不慌了，自己社死可怕，但是八個人一起還有什麼可怕的。

  李兆：【哦，哦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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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這群里跟放連續劇似的，每周日晚上八點更新一個視頻。

  為了不被討伐，方志昊把自己的也剪了。

  之後的半個學期池銳過得很忙碌，只有在期中考和期末考之前的半個月才會放下所有的事情專注備考。

  之前的員工培訓圓滿結束，鍾明宇和池銳都做了份工作總結給池州。

  鍾明宇也如願被調到了銷售，三個月的時間他在他的小組裡干成了銷冠。

  前面他幫池銳對接工作是一件，現在當了銷冠，就沖這兩件事他給池銳長臉，也讓池州更相信池銳的眼光，除了公司給的獎金提成外，池銳從零花錢里拿了五萬給他當獎金。

  鍾明宇：【池少爺，謝謝你】

  r：【謝什麼，你自己有能力給獎金是應該的】

  r：【況且我給你調崗，你的能力證明了我沒有看錯人，我在我爸面前也很有面子】

  鍾明宇：【我的救命恩人，我現在追隨你是不是可以少走幾年彎路】

  鍾明宇前二十年說不上順風順水總歸是差強人意的，畢業前應付實習，畢業之後卻順利通過面試進入譽獅過了實習期，最讓他糾結的部門崗位問題有池銳在也順利調崗。

  現在的池銳對他來說無異於是「救命恩人」。

  池銳在工作上會嚴格一些，但到底他也只有十幾歲，比鍾明宇還小几歲，只要沒聊工作他還是挺會聊天的。

  正巧，鍾明宇這個人拎得清工作和私生活，即使私底下聊得好對待工作也不會沒輕沒重。

  r：【早著呢，好好升職加薪，我下學期就高三了平常沒事也不去公司】

  黎柯黎早早就開始準備他的畢業論文，但提前整理出來了不少題給池銳。

  六月份江纖塵成年辦酒宴，四人也算在忙碌的生活里找了個短暫的落腳點。三人仗著歲數比他小，端著果汁灌了他不少酒。

  這次考試與高考對標成績是全省排名，考後兩天就是周末但學校留了高二一整個年級多上五天課。這三天考的試卷當天下午就開始分析。

  池銳不需要考政治這一門，最後全省排名在43。

  葉凌的語文考試，那張答題卡上的閱讀理解寫的非常詳細，若不是答題卡位置不夠，他能編得更多。作文也收斂不少，寫得中規中矩，最後語文分在119分，全省排名在264。

  「我又要十天都見不到你了。」葉凌大晚上抱著他在傷感。

  窗外的樹木高大，鬱鬱蔥蔥的葉子在白天的時候格外養眼，有幾隻鳥在上面築了巢，嘰嘰喳喳叫的起勁。

  「我這次不打算待那麼久，最多一周我就回來。」想抱就抱著吧，池銳也不掙扎，由著他跟樹懶一樣用四肢纏在自己身上，被子拱起一個寬胖的鼓包。

  「生日你想怎麼過？咱們倆家吃個飯還是辦個酒宴？」

  「都好，看你。」

  「其實我是想咱們吃個飯就算了，我姐和二哥當年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爸媽都辦了酒宴，跟人應酬了一晚上，累死人。」葉凌看著他，詢問他的意見。

  雖然那時候他還小，但是跟其他家的孩子玩也很累人。

  小時候他脾氣還不好，喬芸對他千叮嚀萬囑咐要控制自己的脾氣，後來他乾脆把自己藏起來，誰成想那些人開始玩躲貓貓要找他。

  「但是。」他話鋒一轉，「我以後不用管公司不見人倒是沒什麼，那些叔叔阿姨你以後都要接觸，早點認人以後更好說話。」

  「聽你的。」

  「......那還是辦一個吧，雖說現在才高中，那些老油條看碟下菜，你在公司的工作他們肯定聽說了去刷刷臉。」池銳後面又接了兩個項目，完成得都不錯，葉凌聽他爸也念叨過。

  下一秒，親吻如雨點般落下，池銳躲都躲不開，乾脆擺爛。自從葉凌知道他生病之後比之前還要黏人，要不是他得出國看病，葉凌都打算帶著池銳一起去訓練場。

  等身邊這人親夠了，他開口道：「等我回來去訓練場看你好不好？我還沒見過呢。。」

  「好。」

  池銳起身在葉凌的腦袋底下墊了個枕頭，又背對著他躺下縮進他的懷裡。

  葉凌一手墊在他腦後一手摟著他的肚子，摟著還不老實，帶著薄繭的大掌掀起那片輕薄的衣擺，溫熱的掌心貼在池銳平坦的腹部讓他格外舒適。

  畢竟葉凌蓋的位置是他的肚臍眼，國人對這塊地方有著別樣的重視，是喝醉酒也要蓋一塊創口貼的程度

  感受著腹部緩慢的按動，這類似小貓踩奶的行為放在葉凌身上著實有趣，不多時身後又有一桿火棍頂上。

  葉凌沒了動作，額頭貼在他的肩上，池銳一隻手覆在他的大掌外，「你好好攢著糧，等我回來再繳款，知道嗎？」

  「嗯。」葉凌在他耳邊喊道，「老婆。」

  池銳應道：「嗯。」

  葉凌繼續叫道：「老婆。」這個稱呼當著父母和外人的面叫不出來私底下可是喊過不少。

  「嗯。」

  葉凌叫得高興：「老婆。」

  「在呢。」池銳耐著性子。

  「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你會健康平安快樂。」

  池銳聽得心中泛起熱意，一團暖暖的火球在那兒，他眼中盛著盈盈笑意，「怎麼突然說這些話？」

  葉凌道：「我看網上說講話要避讖，要多講吉利話。」

  ......

  池銳的飛機中午就落地，到醫院剛好是醫生下午上班的時間。

  出來時池銳手裡又捏了幾張報告單，他坐在副駕朝池嶼嘚瑟道：「嗯哼，控制住了。」

  見他那傲嬌的表情，池嶼擡手揉著他的腦袋，「算你過關，帶你去Zoey的甜品店去，她最近做了新口味的蛋糕。」

  池銳繫上安全帶，把檢測報告拍給葉凌跟他報平安。

  路邊的植被飛速後退，頭頂的烈陽暈著刺眼的光芒，車內打著空調與外面隔絕開來，池嶼抽空側頭，看見他笑得不值錢的樣子語氣撚酸，陰陽怪氣道：「喲，給誰發消息呢笑這麼開心，跟我發消息的時候也這樣笑嗎？」

  用膝蓋想都知道池嶼是在挑事兒，但他沒有惡意單純比較欠，池銳隨意應道：「笑的，我的笑都是焊在臉上的，騷擾簡訊都要笑著給它刪了。」

  「我們芽芽真有愛心，害怕被刪的簡訊傷心。」

  「是呀是呀。」池銳突然想起什麼，在手機里翻找起來，「他之前給我拍照了你要看嗎？」

  池銳將照片舉在他旁邊，池嶼抽空瞥了一眼，一張沒修過的圖。「之前聽嬸嬸提過一嘴說這小子裝修了兩間屋子給你就拍的這些？」

  「嗯。」

  「用的東西都不錯。」池嶼哼哼兩下，「但是沒我拍得好，技術還得再練。」

  「現在也不錯。」葉凌的技術跟池嶼比確實差點，但並不代表這些照片不好看，「就這兩套，拍照太累了我讓他先停一停，來之又看到他在搗鼓裝修。」

  池銳語氣里有些苦惱，面上卻不見半分困擾反而帶著些縱容，池嶼無奈，弟弟長大了，秀恩愛秀到他這來了。

  「Hi～ sweetheart～May　I　help　you」佐伊對踏進店門的兩人打了個招呼，順滑的捲髮用皮筋簡單地在腦後扎了個低馬尾，身前繫著圍裙。

  「yeah.」池銳找了個空桌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下，「Lemon　Cheese　Cake　and　he　will　pick　up　the　tab.」（檸檬奶酪蛋糕並且由他買單。）

  池嶼什麼都沒幹身上多了個帳單。

  佐伊笑笑，「OK.」

  她拿了四份甜品，除了池銳要的其餘三份都是店裡的新品，還有一杯海鹽椰子特調。

  三人坐在一起，池銳把國內用的手機里的一張圖片導到了海外的手機里，他把圖片發給佐伊，「I　drew　this　for　you.」（我為你畫的。）

  池嶼看著佐伊手機里的圖片，身穿魚尾禮服，外側是輕薄的鏤空罩衫，凸顯身材的同時又帶著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衣物的底部用的是與之前的丹頂鶴相似的消融方式，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種表現方法在這幅畫裡更像是周圍的星光朝她聚集。

  這張畫的精美程度是池銳接稿都不願意接的類型，太耗時耗力了，整個畫面熱烈自由極具個人魅力，上面華麗的珠寶和布料的紋理光澤繽紛耀眼，更不要說人物周圍繚繞的渲染氛圍的雲霧，僅僅是整幅畫的細節他就畫了三天。

  這種程度的稿件市場價必然過萬。

  「Oh！God！It’s　beautiful！For　me」

  「Yes.The　right　to　use　this　photo　belongs　to　you.」（是的。這張照片的使用權歸你。）

  「Profile　pictureCustom　clothing」（社交軟體頭像？定製服裝？）

  「Of　course，everywhere.」

  佐伊一把抱住池銳在他側臉親了一下，「 Sweetheart！」

  池嶼連忙將兩人分開，對佐伊道：「He　has　boyfriend，you　can’t　kiss　him.」

  「OK～」佐伊是真的拿池銳當弟弟才會親他的臉，不過池嶼還是會吃醋。

  池嶼不甘道：「我都沒有。」

  「胡說，小時候給你畫過很多圖。」

  「你那是拿我練手！我不管，我也要。」

  池銳就知道，他早有準備，從手機里找了給他畫的那張圖發過去，池嶼收到圖片嘚嘚瑟瑟的給他朋友發過去，炫耀自己的弟弟。

  他們吃完甜品在海邊散步，隨後他們一起吃了晚餐把佐伊送回家。

  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下車前池銳接到池嶼的電話。

  「爸？」

  池州坐在辦公桌前揉了揉眉心，他熬了個通宵，語氣里滿是疲憊，「芽芽我現在走不開正好你在國外，剛剛給你發了個文件，文件里的項目交給你負責，洽談時間在後天下午楊銘意跟翻譯還有公司負責這個項目的法務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他們跟你一起去。」

  「好。」

  池嶼將車停在院子裡，聽著池銳的語氣凝重，「怎麼了？」

  池銳低頭操作著手機接收文件，「我爸讓我跟一個項目，後天就洽談。」

  「先上樓，我跟你一起看。」聽池銳的意思這個項目他之前沒有碰過，這就意味著要在一天的時間裡了解項目進程，客戶信息，公司要求和客戶要求，談判的時候還需要根據對方公司信息抓住客戶痛點。

  文件里的信息不夠全面，客戶的一些細節要求還是要問楊銘意，時間不多，池銳直接打了視頻電話過去。

  對方坐的商務艙有私人空間溝通起來也方便，楊銘意從他隨身的公文包里翻出文件。

  時間緊任務重，池銳壓根沒有分配時間的打算，不把這些東西了解完他睡不著覺，簡單跟葉凌交代了兩句說等他忙完再給他發消息。

  電子屏幕看久了很累，書房裡的印表機開始嗡嗡運轉。

  池淵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池嶼臉上蓋著份文件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睡著了，iron陪了他們一晚上在沙發邊隨意找了個地方就趴著睡，池銳坐在桌前眼鏡被他壓在文件上，單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

  池淵拿了條毯子給池嶼蓋上，池銳睜眼看著他小聲道：「大伯。」

  「第一次接到這麼棘手的事情緊張很正常，注意休息。」池淵過來摸了摸他的腦袋，「你爸不在還有我在呢。」

  譽獅的股份分成了四份，池州、池淵、何君三人手裡的是大頭，最後第四部分都是散股，因此池淵說幫他合情合理。

  「嗯。」

  「先去吃早餐吧，吃完回去睡一覺，你爸安排來的人把航班信息發我，我的人去接。」

  池銳點頭，露出安心的笑，「謝謝大伯。」

  池銳調了鬧鐘睡了四個半鐘頭就起來，他怕亂了作息晚上睡不著影響明天的溝通。

  他醒了之後回書房重新整理了一下資料，做題做習慣了手邊放了幾張全是筆記的A4紙。

  下午三點楊銘意和翻譯被接到家裡。

  這次的合作原本談得不錯，哪成想對方突然改口說要重新考慮，他們打聽了才知道對方的兒子跟白家老二是同學，白簡荀從國外回白家之後行事規矩，白家在三個月前讓他進公司實習。

  進公司之後沒有什麼大動靜，在白老爺子面前沒什麼出頭和亮眼的地方，恰巧碰到譽獅跟對方談合作，心底記著白老爺子對付家這單客戶一直掛心，借著跟同學的關係就想攔下這次合作，好在白老爺子面前邀功，更想藉機在公司站穩腳畢竟這次是譽獅給他當墊腳石。

  池銳昨晚整理資料的時候發現，白家給出的報價也只是比他們低了一個百分點，如果只是看在同學情誼上將這個單子給價格更低的一方好像也說得過去。

  只是......不知道他的同學更在意同學情分還是私企型號的綁定。

  付家也沒虧待他們，照樣把私企型號塞在貨里。原本是拿錢買貨的甲方，之後的主動權在誰手裡可就不一定了。

  他們做事動靜不大，對外可以稱是雙方沒談攏付家才不再跟他們合作，但既然白家想截單池銳願意當那個嚼舌根的人。

  池銳了解過，這個項目最後拍板決定的不是白簡荀的那位同學，從公司利益出發，他覺得還有爭取的機會。

  楊銘意看出池銳的緊張，他安慰道：「池總說了這個單子給您練手，沒拿回來也沒事叫您不用緊張。」

  「不行，得要。」葉凌說十八歲要辦酒宴，到時候那些叔叔阿姨肯定聽說了，不能丟了面子。

  第二天的洽談，

  威廉看著對面坐著的年輕人，他沒有收到這個人的任何消息像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但想著對方能被派來談判也就沒有懷疑過他是否成年。

  威廉看著池銳和之前在池州身邊的那個助理，道：「池州先生這是知道自己沒有機會所以乾脆派一個毛頭小子來跟我談嗎？」

  池銳笑道：「您是在關注我的年紀嗎？據我所知我不是這份合同里的產品之一，我想您如果關注產品會比關注我更有價值。我出現在這裡有我想要的利益，您願意再次接受與我們的交談必然也是有您需要的。」

  威廉挑眉，他不是沒有遇見過這些年輕人來與他談判，每次在他提出這種問題的時候對方總是會急於反駁他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威廉：「那你應該知道，這次合同是我們少爺的要求，你直接去找我們少爺談或許更合適。」

  「可是這並不是您的意願不是嗎？否則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我會給出您想要的理由。」

  「什麼理由？」

  「我了解過您之前與我們的談話，您方曾經提到過如果這批貨質量沒有問題願意與我們進行長期合作。」

  威廉點頭，「是的，我確實說過。」上次的談話這個人並沒有在場，想必是後來專門復盤過。

  「您應該有所了解，白家有與國標不同的私企型號，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大事，有問題的是白家會在長期合作對象的貨品里加入一些私企型號。」

  威廉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上位者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這違背了合同內容，他們不敢這麼做。」

  但這對池銳沒什麼用，池州、池淵、葉津、葉建豐甚至是池嶼，哪一個不是這種人，他語氣平常道：「我說的私企型號當然不是從外觀就能分辨的，白家的另一種私企型號不同之處在零件，外觀相同但內部零件有細微差別。」

  「難道你們要把每個貨物都拆開檢查嗎？我可以明確告訴您，在國內，除了白家沒有任何一家工廠能夠完全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譽獅也不行。」

  譽獅做外貿的口碑一直不錯，並且找人跟譽獅的合作公司調查過，對方都很滿意優先考慮譽獅也正常，白家這些年的重心不在機電上他們基本沒考慮過白家。

  後來少東家說要跟白家合作給了他們白家的資料，但資料裡面並沒有提到有這一茬。

  「What？」能坐到高位的都是聰明人，池銳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判斷機器是否為國標型號時，依據的是機器的整體設計和規格而非單一零件的標準，因此機器裡面的一小部分零件不同並不會影響機器是否為國標型號。

  所以白家在完完全全的國標貨裡面放入一部分零件不同的國標完全沒問題。

  更何況這也不是個一次性買賣，這次找了我們下次不找我們，貨物出了問題我們可以給你修但是什麼時候修說不準，客戶要的緊中間多出來的時間和損失只能由他們自行承擔。

  池銳很滿意他的反應，「這個理由，您滿意嗎？」

  兩家公司的合作也僅僅止步於合作，就算有同學的關係在也不能讓他們到利益捆綁的地步，都是商人自然考慮到風險和利益最大化。

  「您應該也知道，贏禾集團從前是白家的老夥伴，現在是我們的。」

  原本的價格他們之前也談過，只是有白家的低價格在前面，對方想以這個來壓價，池銳看過公司給出去的報價和公司的底價。

  在工作上他不喜歡抓著尾巴交方案，價格上他也不喜歡踩著臨界點談，雙方各退一步，池銳給出的價格比原本給出去的要低一些卻依舊比白家給的高。

  雖然千齊年紀不大，但談判也是一把好手，可是他爸把楊銘意派來了，嘴上說著讓他別緊張其實也是不想損失這個單子。

  原本就準備了文件，這次只需要簡單修改一下就能用。

  池銳看著他們現場列印合同，他雖然已經年滿16周歲，但是這份合同他還是不能簽。

  首先這份合同跟之前他接繪畫稿的合同不一樣，他的畫畫行為屬於純獲利益的行為，而眼前的這份商業合同很顯然不屬於純獲利益合同。

  其次池銳和池州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證明這份價值千萬的合同與他的年齡、智力相適應。

  最後，他目前生活收入的主要來源還是父母給的生活費，而非勞動收入。

  因此池州這次的授權書上寫的是楊銘意，池銳看著那份合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心想其實簽合同的時候還挺帥的。

  威廉邀請他們：「晚上去喝一杯嗎？」

  簽了合同池銳也就不再遮掩，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還沒有成年，不能喝酒。」

  「What？」威廉的第二次震驚，「池州先生不會犯法嗎？」

  「他是我爸爸，我在這邊度假。」池銳鼓著臉道，「他在壓榨我的假期。」

  威廉深吸一口氣，指了指他，「我以為只是你們亞洲人長得小，下回我要讓他們把年齡報給我。」

  威廉嘆了口氣，他朝池銳伸出一隻手，池銳回握著他，「不管怎麼說，祝我們合作愉快。」

  池銳走出那棟高大的寫字樓見到提前下班來接他的池嶼和佐伊時終於鬆了口氣，他像小時候衝過去抱住池嶼一樣抱住他們。

  池嶼拍拍他的肩，「裝大人辛苦了。」

  不說還好，一說池銳又在他面前成了個哭包，明明池銳跟池嶼差不多高，但他這模樣看得佐伊母愛泛濫緊緊抱著他，「Oh，sweetheart.Did　they　bully　youI’m　going　to　take　them　down.」（oh，小甜心，他們欺負你了嗎？我去幹掉他們。）

  池銳搖著頭，「No，I　won.」池嶼從口袋裡取出紙巾給他擦眼淚。

  「要蛋糕。」他紅著鼻頭小聲道。

  池嶼看他這模樣，忍不住笑道：「有，你嫂子給你帶了。」

  池銳拿手機回葉凌這兩天的消息。

  楊銘意他們拿到了合同就準備回酒店，他們與池銳告別買了晚上的航班回國。

  「走吧，之前那個溫泉酒店的按摩你還沒試過呢，帶你放鬆放鬆。」

  他就在這待七天，一個項目耗了他一半的時間，剩下的池嶼給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佐伊一直沒有在私底下見過池淵和季秋茵，雖然她開朗大方，但之前她看了不少國內偶像劇，惡毒婆婆刁難媳婦的畫面印在腦海揮之不去，後來被池嶼發現了拉著她好一通解釋她才放心。

  但見家長的事情一拖再拖，正好這次池銳也在，他跟池銳一起開導佐伊才願意去見他們。

  季秋茵的那雙眼睛格外漂亮，看向女孩秋水盈盈，知道佐伊是珠寶設計師送珠寶好像沒什麼新意，他們找了條高冰滿圈陽綠的翡翠鐲子給她。

  鐲子通體清澈，打光沒有飄花，色彩均勻，這種品質的鐲子完全可以上拍賣會。

  佐伊對翡翠的價格不太了解，偷偷問了池嶼之後她連忙取下來放在絲絨袋裡打算珍藏起來。

  先不說手鐲的價格，就是見婆婆第一面拿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她也要好好保管。

  池嶼攔著她道：「翡翠就是要經常戴在身上的，而且越戴越漂亮。」

  「Really？」佐伊將信將疑，但她還是有些猶豫，珠寶沒有這種說法，外面鑲銀的地方只會藏污納垢要定期清理。

  池嶼點頭：「你可以去問Riel他的媽媽很喜歡翡翠。」

  佐伊又去問池銳，在池銳那知道不少保養方法才放心戴上，但她隔段時間就會取下來，珠寶設計師會自己動手鑲嵌製作飾品，她怕磕壞了。

  「Will　youe　to　mying－of－age　ceremony」（你回來參加我的成人禮嗎？）

  上飛機前是池嶼和佐伊一起送他來的，池銳想邀請她參加他的成人禮。

  不僅是國人對成年的重視，外國對成人禮也有同樣的重視，被邀請參加成人禮是一種別樣的體驗，佐伊眼中一亮馬上答應：「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