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2024-09-14 22:49:22 作者: 存俞

  第62章

  池銳本就是一個不怎麼會出門旅遊的,出國更多的也是來看他們一家人,對去哪裡玩沒有很多想法,這就要讓池嶼費心去找地方了。

  這次池嶼倒是沒有急著帶他去什麼地方,反倒是拉著他到了一家花店。

  「你要給嫂子買花?那你帶我來幹什麼?」不是池銳之前不認他那個對象,在池銳心裡對他人的稱呼是他與人邊界的界定,甚至他都沒有和人家見過面,但是今天池嶼打算帶他去跟人家見面了,這聲「嫂子」說出來也不會突兀。

  不過說起來,他和池嶼兩人都這麼大了還睡一塊兒確實不太合適了,正好這次把這破習慣改了。

  初中的前兩年他的身高也才只到池嶼下巴,在池嶼眼裡一直就是小孩,初三那一年他猛漲竟然長的和他差不多高了。

  池銳上高中之後很多事情都像是說好了一樣,很多想法在一夜之間發生極大的變化。

  就像動物界的基因遺傳,那些出生就沒有父母伴在身邊的昆蟲會在出生後沿著父母來時的足跡繼續下一代的繁衍。

  「今天是她獲得珠寶大賽金獎的三周年,她的第一個獎項,每年都要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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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oey Edwina(佐伊.艾德文娜),佐伊的父親就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珠寶商,從小佐伊就與珠寶作伴,十歲時便已經顯現出極強的設計天賦,三年前的她也還是一個學生,在她導師的介紹下參加了當年的斯利達克珠寶展。

  雖然斯利達克珠寶展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比賽,參與珠寶展的每一個人都有三票的投票權,在珠寶展的最後獲得投票最多的一套珠寶,其設計師會獲得主辦方頒發的獎項。

  一個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獎項雖然不如國際比賽那般有極高的含金量,但被邀請參加斯利達克珠寶展的非富即貴,那一次的獲獎不僅讓是憑藉她自己在珠寶界初露頭角,也是在這次珠寶展上兩人第一次相見。

  那會兒的池嶼剛結束上一段戀愛,但他在加上佐伊的好友後並沒有馬上開始下一段戀情的打算,因此他們也是當了兩年的好友。

  去年的一個夜晚,佐伊喝醉了,迷迷糊糊地給池嶼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里的她口齒含糊儼然一副醉得不清醒的模樣。

  池嶼看著手機上的備註,他仔細分辨,「zoey?Are you drunkWhere are you now」(佐伊?你喝醉了嗎?你現在在哪裡?)

  在池嶼的多次追問下才聽清楚了地址,匆匆趕到後看到佐伊的幾個朋友躲在包廂外,整個包間只剩下了佐伊一人。

  她的朋友說佐伊想讓他們回家,但是自己又不願意和他們一起走,自己撥通了他的號碼。

  池嶼向他們保證會把佐伊安全送回家後,門外的幾個人才放心離開。

  池嶼皺眉,將她從椅子上扶起來,「Zoey?」

  佐伊聽到熟悉的聲音近在耳邊,她轉過頭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見到是自己想要的便在池嶼懷裡轉了個身,兩條白皙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兩側,金黃的頭髮挽起在腦後,醉酒後的眼眸清澈中泛著薄薄的水霧,她笑著回道:「Yes!」

  池嶼抱著她,緊身香檳色吊帶長裙包裹著她的身體,薄薄的同色輕紗當做外套披著香肩半露,臉上長著淺淺的雀斑的區域在醉酒時泛著淡淡的粉暈,讓他格外著迷。

  他低著嗓音格外有磁性,心中無限狂喜,「e dearest,let’s go home.」(好了親愛的,我們回家吧。)

  等他把佐伊帶回她自己的房子,只見佐伊光著腳站在門口,看著彎腰為她收拾高跟鞋的池嶼,「DearestYou call me dearest」(你叫我親愛的?)

  她突然笑了起來,不等池嶼回答,上前兩步踮起腳尖吻上了他。

  池嶼抓著她的兩側胳膊將她與自己分開,眼神中熱情澎湃,但外表無動於衷冷靜地問她:「Do you know who I am」(你知道我是誰嗎?)

  「Delaware,the sun shines because of you.」(德拉維,太陽因你而明媚。)

  「Darling~」她聲音甜蜜,像是討到糖的孩子,對他的喜愛是純粹的。

  他沒有想到佐伊喝醉了會對他說情話,或許是酒勁徹底反上來了,她說完這兩句話便靠在了池嶼肩上沒了動靜。

  池嶼沒辦法在今晚這種狀態和她確定關係,蓋好被子後在客廳坐了一晚,確定不會再有什麼不適在天亮前離開了她家。

  池嶼昨晚為了她一早醒來能有溫水喝,於是把自己放在車上的保溫杯放在了她的床頭櫃。

  生怕晚上她不舒服一夜沒怎麼睡的池嶼回家補覺,凌晨肯定不好回家,他在他爸這邊買的房子裡住了一晚。

  接到佐伊電話時是十點多,他還沒清醒就把這裡的地址報了出去。不過二十幾分鐘,大門被敲響,門剛一打開他便被來人推搡到了沙發上,落在臉上唇上的親吻像是雨點一般細密溫柔。

  那天他們完成了所有的親密,他還記得力竭的佐伊顫抖著趴著,但仍舊不忘嘴硬說會對他負責。

  「她偷偷把飛機航班提前了幾個小時,我還沒來得及在她的蛋糕店裡布置,所以找你幫忙一起。」佐伊有自己的珠寶品牌,但同時她也喜歡甜點,空餘時間裡珠寶和甜品是她不能割捨的,因此她和朋友一起開了家小蛋糕店,店內所有蛋糕款式都是她喜歡的。

  「我本來還想自己做蛋糕的,就沒有讓店員上班,但是我感覺來不及了所以想讓你幫我烤一個,順便炒一桌中餐,你知道的,哥的手藝真的很一般。」

  池銳抱胸笑著,那模樣像江歆桐被誇的時候,一臉得意的小表情,「好~的,我幫你。」

  他語氣輕快,陪著池嶼去完花就去蛋糕店。

  因為有了做菜做蛋糕的打算,昨天池嶼就來過一趟把菜放到了這邊的冰箱還跟隔壁的餐廳約定好了借用廚房。

  難得池嶼有事找他幫忙他當然非常樂意,這些時間有葉凌給他做飯他都有些手生......雖然,平常沒葉凌他也不太做飯。

  等池嶼把人接過來時,三副碗筷,五道菜一碗湯。

  佐伊看著被精心裝飾過的蛋糕店,除了中間那張放了飯菜的桌子,其他空餘的位置都被精緻的毛絨玩具和漂亮禮物盒占據,就連往常放滿小蛋糕的展示櫃都被一隻一隻可愛的小玩偶搶了位置,仿佛今天的蛋糕店是一家娃娃店。

  池銳今天穿著簡單的背帶褲和小白鞋,胸前別了一隻小巧的小熊胸針,烏黑的髮絲簡單的抓了兩下自然又俏皮,銀灰色的鏡框配上帶著點肉的臉蛋,在這一刻清純可愛是最貼近他的詞。

  「Riel?」雖然看過照片,但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總是容易用疑問句確定一下。

  池銳開口應道,語調輕快,「Yeah~」

  「oh!You are so cute!」隨後她看著池銳從身後拿出背著的手,一隻奶白色的布丁小兔子出現在眼前,黑色的底盤上撒著薄薄一層粉,奶香味輕輕鑽入她的鼻腔,佐伊接過布丁,「It is the same!」(它也很可愛。)

  她拿著盤子快走兩步到放滿菜餚的桌邊,指著這些菜又指了指布丁小兔子看向池銳,「Delaware said you did all of this」(德拉維說這些都是你做的?)

  這雖然是個問句,但是並不需要池銳回答就聽見佐伊繼續說道:「What a surprise baby!」(真是一個讓人驚喜的寶貝!)

  一頓飯吃下來饒是池銳這種能在葉凌面前時不時爆出狂言的都被她一次次直白的誇讚惹紅了臉。

  飯後池銳將放在保鮮櫃內的蛋糕端了出來放在桌上。

  他做的是巧克力口味的,先在蛋糕表面淋一層巧克力醬,等到外層巧克力略微凝固用巧克力味的奶油將水果固定在蛋糕頂部,最後篩上淡淡的一層糖霜和巧克力奶油一起中和掉外層巧克力脆皮略苦的味道。

  他又聽到佐伊毫不吝嗇的讚賞,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大大的擁抱讓池銳措不及防僵在了原地。

  雖然知道自己弟弟不喜歡女生,但這結結實實地抱在一起池嶼還是不高興,他委屈道:「zoey......」

  「He is your brother.」佐伊雙手抱胸無奈地看著他。

  「I know,but you didn’t even hug me.」(我知道,但是你剛剛都沒有抱我。)

  「Fine.」佐伊湊近他在唇邊親了一口。

  池銳臉上的笑容凝固,不禁想起上一次這麼被情侶暴擊還是他的老師黎柯黎和他男朋友在電話的那邊朝他撒狗糧。

  不就是欺負葉凌沒在他身邊嘛,可惡!回去要把在這受的委屈全彌補回來。

  池嶼這才露出笑容,雖然剛剛有那麼一些點醋,但兩人能夠相處的如此融洽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最後分開時佐伊說什麼都要把她新做出來的價值六位數的藍寶石蝴蝶胸針送給池銳,做的是尖翅藍閃蝶的款式,多種藍色寶石鑲嵌在一起,底托鏤空便於更多的光線透過寶石,像是壁畫中的彩窗,絢爛美麗。

  在池銳的個人觀念里收貴重禮物的前提是他能給出相應價值的回禮才行,畢竟這東西不像商店裡幾百幾千的東西隨處能見。對於午飯晚飯在學校解決,月花銷平均才三四千的人來說,他頭一次覺得爸媽給的十萬額度不太夠用。

  他下意識看向池嶼,那眼神就像在詢問:我要是收了你幫我還不?

  池嶼這會兒倒是懂了,沒有將這個眼神誤會成其他離譜的意思。

  見他點頭池銳才收了下來。

  甜品店面朝大海,三人吃完飯在就近的海景酒店住下,折合人民幣八千一晚的酒店,手感柔軟的浴袍,泡澡專用的浴球,柜子上的大牌香水小樣,酒柜上十幾種瓶裝小酒都是標配。

  池銳懶得做那些調酒工作,從房間的酒柜上取下一隻古典杯,從柜子下方舀出一些冰塊,隨後打開小瓶的培恩金樽龍舌蘭倒在杯子裡。

  淡淡的琥珀色酒液清澈,與冰塊碰撞濺起的液體附著在杯壁上緩緩滑落留下淺淺的水痕。

  池銳盤腿坐在落地窗前,一側的肩膀靠著玻璃,擡頭與皎皎白月遙遙相望,抿了一口酒,唇齒間留有淡淡的果香和蜂蜜的味道。

  他看著海浪一遍一遍拍向沙灘,等杯子裡的酒喝完了他才漱了個口上床。

  夢裡他見到了葉凌,還是在這間海景房裡,葉凌從身後抱著他坐在剛剛他坐過的位置,寬大粗糙的手掌輕輕覆在他的勃頸上微微擡起他的下巴,一手捏著酒杯給他餵酒,琥珀色的酒液來不及咽下從他的嘴角滑落。

  「呃。」他咽下嘴裡的酒,轉頭貼在他的頸側。

  兩人穿著浴袍,葉凌的手指沿著領口挑開,隨後一把扯過窗簾遮住了一半的窗。

  被光照亮的地板上,兩隻手十指緊扣,很快,膚色較深的那隻手將另一隻白皙的手扯回了暗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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