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9

2024-09-14 22:47:50 作者: 時從今呀

  chapter49

  趙二就這麼變相地被「非法囚禁」起來。

  一覺醒過來時,趙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手上腳上被戴上了銬。

  他看著手銬腳銬時愣了一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並沒有真正清醒過來,又好像再次突然失去記憶。他什麼想法都沒有,就那樣冷冷清清地出了神,好半天,才夢遊一樣從床上坐起來,拖著手銬腳銬,哐哐噹噹地在房間裡走。

  趙二被「關」在他以前在趙家的房間,他住了多年,桌子椅子,哪本書放在哪個位置都很熟悉,但他睡了一覺醒來,歪著腦袋茫然地看房間裡的擺設,像是忘記了這個地方,走路都會撞到東西。

  空曠的房間只開著床頭一盞小夜燈,窗外已經入夜了,夜色晦如水墨,沾身即傷。

  趙二想找找電話被放到哪裡去了,赤腳在地毯上慢吞吞地走,踢到一雙架起的長腿時差點摔倒。

  那個被他踢到的人伸手扶了他一把:「就這麼著急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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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二轉身,才看到趙牧坐在沒有開燈的暗處。也就是這時候起,趙二眼裡才有了神,不再是木偶模樣了,他聽著熟悉的冷嘲熱諷,哂笑回去:「你不是說做什麼看我表現?」

  趙牧原先在暗處看著他,像看一場私人走秀,此刻這秀意外中止了,聽他說話口的話,欲望淡了淡:「你現在願意跟我做點什麼,都是為了趙嘉柏那狗崽子?」

  「你也是狗。」

  趙牧噎了一噎,看著他半低著身子左右觀察,又戴著手銬腳銬,莫名勾人,按下心思,開口問:「在找什麼?」

  趙二雙手撐在地上坐起來,再躬著身子一撐手肘,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電話,報警。」

  「你還想著報警?」趙牧笑了一聲,朝趙二示意一下手上的鑰匙:「這樣,你畫幅婚紗照,我幫你打開它們。」

  趙二聞言,偏過頭,繼續找電話。

  「就是嚇嚇你,還當真了。」趙牧有些無可奈何:「誰讓你說我是『非法囚禁』。」

  趙牧拿出鑰匙,靠過去想把他的手銬給打開,卻被他警惕地躲開。趙牧眼神一轉,落到他的腳銬上,趙二皮膚白,他走了幾步,腳銬就把他的腳腕磨出了點紅印子。於是趙牧低下身子,先以求婚的姿勢半跪在地毯上,把他的雙腳捧到膝蓋上搭著。趙二這麼多年一直偏瘦,小腿比女人的都纖細,趙牧心像扎了一下,偏頭溫柔地把他的腳銬打開了。

  好像這腳銬不是他讓人給趙二戴上的。

  嘩啦啦的聲音淹沒在了地毯上,趙牧又才去開趙二的手銬。趙牧擡頭時甚至有些抱歉:「對不住。」停了停,他又加了一句:「別的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在家裡多待幾天。」

  「電話呢?」

  「你還真的想報警?」

  趙二一直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吭聲,然後猛地拿起趙牧隨手放在臥室小桌上的手銬給朝他砸過去。

  趙牧擡手擋了一下,手被砸得有點疼。

  趙牧還想和他搭兩句話,又被人轟地扔來一疊畫紙,攔在外面了。

  趙牧知道這人真正生氣時脾氣不小,沒敢招惹,離開時,囑咐守在門外的阿勉萬分留意。

  趙牧手被砸了個小口,仍然面不改色,回隔壁的書房,還沒來得及處理傷口,就接到阮禾的一個電話。

  阮禾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頗有些凝重,趙牧聽他簡單鋪墊了幾句後說:「關於沈家那場大火,你猜得沒錯,沈致彰確實是憑空消失的。」

  「人死了都該有副骨骸,不可能被燒得連骨頭都沒有,我衝進去的時候,就沒看到那王八蛋的影子了。」趙牧隨手找了塊紗布包在手上。

  「說明那場大火背後確實另有其人。」阮禾沒聽到他這邊的動靜,略一斟酌,想了想才開口說:「其實像這種事情,你問問趙二也就清楚了,何必辛苦去查。」

  「他現在肯給我個好臉色、說兩句實話,我就謝天謝地了。」趙牧貼完紗布後用手順勢捏了捏眉心。他其實公事很累,又托著一項請阮禾幫查沈家服裝廠失火的私情,前兩天還要和趙二盯著離婚官司,半點分不得神:「何況這背後的原因恐怕複雜,他不知道也好。」

  「話是這樣。但我聽說,你把人家關起來了是怎麼回事?」阮禾的聲音難得揶揄,也不乏誠懇:「你還是別太招人家恨。」

  趙牧停止了捏眉心的動作,用他之前說的一句話回敬他:「我們倆,就誰也別說誰了吧。」

  「所以說,我是前車之鑑嘛。」阮禾笑了一聲,而後又覺得在「關人」這件事情上,自己和趙牧情況還是有點不一樣:「不過你們趙家那位麵皮薄,和方程還不一樣,方程是皮糙肉厚的,十年了還該吃吃該喝喝。」

  「我知道,方程是個狠角色,你們屬於天造地設。」

  阮禾聽了「天造地設」這個成語倒是高興,卻聽不得他用「狠角色」去形容方程,誰還不是誰的嬌親親了?於是,不著痕跡的,阮禾勸他也是嗆他:「總之你別做太過火,趙二不像方程是泥巴捏出來的,越燒越牢固,他是水做的。」

  「都現在了,我還敢做什麼?」趙牧不作他想,握著電話苦笑:「就是現在外面太亂了,放他出去他又要折騰,不放心。留在我身邊,還踏實些。」

  「你別說是因為外面牛鬼蛇神多,你不放心。人家只會覺得,你是最大的禍患。」

  「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是壞人了。」趙牧又是一笑,像是真的不在意,「什麼都比不得他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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