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現代詞,這莫名的詭異
2024-05-04 17:01:14
作者: 韌萱
「不知道這帥哥年齡多大?娶妻沒有?愛好什麼?還有,他用的什麼護膚品?這皮膚是真的晶瑩剔透白啊。」這向晚東一搭西一搭的嘀咕著,眼珠滴溜溜亂轉。
這廂向晚看呆了眼,她對面的穆輕揚也是愣了神。剛才向晚額頭有傷,且昏迷著,她是沉靜的,是暫無靈魂的,所以他只是以醫者對患者的角度去看待向晚,可是當向晚睜開雙眼,表情靈動起來後,她便有了靈魂有了生命,鮮活起來了。
雖然向晚額頭的傷經處理後綁了繃帶,臉色因失血過多變得蒼白,但是被傍晚柔和緋色的光一照,臉上蒼白的肌膚之中透出一層紅玉般的微暈,真是晨露新聚,奇花初胎,說不盡的清麗絕俗。尤其是那雙眼睛,眼珠漆黑,甚是靈動,仿佛一眼泉水中滿載著星光。可是這眼珠此刻正在滴溜溜的亂轉著。
「咦。」穆清揚看不透向晚眼神里是什麼意思,好像有探究、好奇、驚訝,甚至還有赤裸裸獵艷的意味在裡面……
「你這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呢?」穆輕揚眉頭緊鎖,對著向晚有些慍怒的問道。
「啊?」站在炕邊的向早、向晨聽到穆輕揚的問話,驚訝出聲,這還是那個行事作風從容穩重的穆大夫嗎?他向來都是溫和待人,很少粗聲說話,更別說發怒了。但就剛才和大姐目光接觸的短短一會時間,他竟然發怒了。坐在炕上靠在大姐身邊的向午雖然年齡小,不知道兩個姐姐為什麼這麼驚訝,但是也是眨了眨萌萌的大眼睛,看向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穆輕揚,咦,這個大哥哥的臉色先變黑又變白,現在還變紅了。
感覺到自己的失態,穆輕揚輕咳兩聲,低頭整了整衣袖,等感覺神態恢復如初了以後,他再次面對向晚問道,「你醒了,有沒有感覺頭疼或頭暈?」
「啊,請問你貴姓?在哪高就?年方幾何?家中可有妻子?沒有妻子,可有女朋友?」向晚正一門心思胡思亂想,穆輕揚這突然一提問,她竟然不知不覺間把心中所想一股腦給問出來了,眼帶星光閃閃,語氣殷切熱烈。
「什麼?貴姓?高就?妻子?還有,什麼是女朋友?」穆輕揚再次凌亂了,如果說剛才向晚那直勾勾的異樣的眼神,有可能是他看錯了的話,那現在向晚說出這樣怪異的話,就不得不讓他重新眉頭緊皺,臉露詫異,整個人呆住了。
同樣呆住的還有向早向晨和向午,「大姐這是怎麼了,平時她性格內向靦腆,並不多言語,見到男子都低頭走開。還有大姐平時都是悶聲幹活,極守規矩,即使被奶奶罵的非常狠,也不頂嘴,還是該幹活就干。可是剛才的大姐,眼裡泛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光芒,好像是蒙塵的璞玉被天然活泉水沖洗,露出了耀眼的光澤,動人心魄。而且那臉上的表情,也是生動極了,這還是原來木訥的大姐嗎?還有那些問題,女朋友什麼的,讓人呆住的地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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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周圍人表情的突然改變,那呆住的表情,發出「O」字型的嘴,那眼神里的探究和震驚,還有這該死的突然陷入安靜的詭異氣氛。向晚感覺到不對了,「豬腦子,豬腦子,這是古代啊,可不是我原來生活的21世紀,在現在這個時代,女孩子哪會那麼直接的問一個男子有沒有結婚啊,還問有沒有女朋友,這可怎麼解釋啊?他們不會認為我被鬼附身了吧。」
向晚懊悔不已,心裡忐忑的很,急忙想對策應對。
「哎喲,我的頭啊,疼的厲害,看來是撞糊塗了。」沒別的辦法了,只能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了。
向忠正好抓藥回來,一進西屋門就聽到向晚說頭疼,忙心疼的安慰大女兒,「晚兒,你醒了,頭還疼是不是,爹給你抓藥來了,喝了藥就不疼了啊。」
向晚一喊疼,向忠一說煎藥,把屋裡呆愣著的四個人給驚醒了,向早忙接過向忠手裡的藥包,出門熬藥去了,向晨則去換了一盆新的溫水,繼續給大姐擦臉,而穆清揚則繼續給向晚處理傷口。
看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了,向晚安心的閉上眼睛假裝休息,暗暗呼出一口氣,終於是矇混過去了,汗,以後可要多注意了,不能想說啥就說啥,想問啥就問啥,現代語什麼的,一定不能再說了,免得被當成妖精。
「雖然還是想知道剛才問題的答案,但是還是稍安勿躁,不要冒險了,反正已經是穿過來了,以後可能就要在這副身體裡,這個家裡,這個村落,這個時代,待下去了,有的是時間弄清楚這些問題,先思考下以後怎麼辦吧。」向晚嘀咕道。
從閉上眼睛開始,向晚就一直在閉目養神,即使穆輕揚處理完傷口,跟向忠交代注意事項,起身告辭,向晚都沒睜開眼睛。
「忠叔,這是藥膏,記得每天都要給她換一次藥,還有,傷者的額頭在近期內最好不要碰水。」穆清揚囑咐道。
「穆大夫,勞煩問一句,我女兒額頭的傷會不會留疤啊?」向忠憋了半天的話,最終是問出來了,他擔心女兒會因為額頭的傷留疤,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很嚴重的。
「傷在額頭上,而且傷口很深,疤痕是一定會有的,只是如果有。」穆輕揚略一沉吟,回答道。
「如果有什麼?「聽說向晚的額頭一定會留疤,向忠難過的垂下來頭,但是聽穆大夫後一句話,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穆輕揚想說,「如果有天山雪蓮磨製的藥膏給她用上,還是有可能完全去除疤痕的」,可他又一想,「這天山雪蓮長在西域極寒的雪山之上,還是在懸崖峭壁之上,是極難採到的。即使是王公貴族傾盡財力人力都很難得到,更不用說平民百姓了。即使給向忠說了,也是白白增加他的煩惱。」
「沒什麼,還是讓傷者好好靜養吧,以後如果有好的機緣,還是有可能去除疤痕的。「說著,穆輕揚看了一眼好像在沉睡,但是眼珠仍然在滴溜溜亂轉的向晚,便起身走出了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