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宮叔叔,耍流氓啊?
2024-04-26 18:21:50
作者: 黎柒柒
窗外的夕陽完全沉了下去,天邊最後一抹陽光消失,室內一下子暗了許多。
宮聽寒傾身向前,嗓音深沉,「阮阮,今天有點累,所以可以幫我穿一下外套嗎?」
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白阮阮紅了臉,掩飾似的慌忙拿起外套抖了抖,借著宮聽寒彎腰的姿勢披了上去。
「行了,就當我今天大發善心,幫幫你!」
宮聽寒無聲地笑了一下,配合地抬起了胳膊。
白阮阮認真整理著,將宮聽寒胸前的扣子一個接個系了起來。
輪到領口最後一個扣子時,白阮阮頓了一下,還是繫上了。
雖然她覺得這樣不舒服,但宮聽寒平時穿軍裝總喜歡將扣子繫到最上面一顆。
柔軟纖長的手指拂過松枝綠的布料,將微小的褶皺抹去。
白阮阮抬頭見後面領子掖了進去,自然的踮腳圈上了宮聽寒的脖頸。
少女的馨香縈繞在宮聽寒的鼻尖,宮聽寒不自主地低頭埋進了女孩的肩窩處,輕嗅著。
「用了香膏?身上怎麼這麼香?」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白阮阮手上動作一頓,修長的脖頸下意識縮了一下。
「沒有啊,哪香了?我怎麼沒聞到?」
白阮阮退後半步,小巧的鼻子皺了一下,扭頭嗅了嗅。
宮聽寒長臂一伸,攬住了白阮阮柔軟纖細的腰肢,語氣格外自然。
「別動,我再聞聞……」
白阮阮僵著身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時,只感覺脖子被宮聽寒微涼的鼻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痒痒的。
「你……你聞好了沒?」
黯淡的光線下,白阮阮眼尾都有些紅了,不自在地想退後。
宮聽寒攬著白阮阮的手臂微微用力,將她禁錮在原地。
「噓,乖……」
白阮阮放在身側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落在了宮聽寒腰間,平整挺拔的軍服被攥得發皺。
突然,溫熱柔軟的觸感落在了脖頸上,變本加厲,輕輕啄吻著。
白阮阮轟的一下,腦瓜子嗡嗡作響,一時竟忘記了要推開身前的男人。
瑪德!宮聽寒這是在占她便宜?!
不知過了多久,宮聽寒終於抬頭,格外克制地移開視線,不動聲色地平復著身體裡的燥意。
白阮阮終於從高溫中脫身,背後浮起一層薄汗。
見宮聽寒一副不敢看她的模樣,反而淡定了。
她清了清嗓子,尾音上揚,「宮叔叔,耍流氓啊?」
宮聽寒臉色僵了一下,隨即又自然地將近在咫尺的女孩圈進了懷裡。
「所以,阮阮喜歡我對你耍流氓嗎?嗯?」
沙啞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白阮阮只覺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耳根通向全身,腰眼也有些發軟。
她手撐在宮聽寒結實的胸膛前,紅著小臉兒,一副被撩到了的模樣。
宮聽寒單手圈著白阮阮的腰,緩緩挑起懷中女孩顏若桃李的面龐,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黯淡的光芒落下,地上的影子模糊成一團。
宮聽寒黑沉的眸子落在了白阮阮紅潤的嘴唇上,微微低頭。
「宮叔叔,你是想親我嗎?」
白阮阮臉頰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原本的羞澀卻被眼中的俏皮取代。
纖長的玉指豎起,擋在了宮聽寒略有些發燙的唇上。
宮聽寒喉結滾動,沒答話,只是眼中的漩渦越來越深,像是要將白阮阮吞了似的。
白阮阮也不在乎宮聽寒怎麼回答,她昂著頭,唇角勾起,面上滿是惡作劇成功的笑意,連微微上揚的眼尾似乎都在訴說著她現在心情很好。
「哼,你就想想吧!為老不尊……」
白阮阮尾音上揚,笑眯眯地說完就使勁兒想從宮聽寒懷中掙脫。
只是她低估了宮聽寒的臂力,白阮阮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都沒能讓宮聽寒松半分。
白阮阮有些羞惱地瞪著宮聽寒,沒好氣道,「我餓了!少帥大人,您還要在這兒矗多久啊?」
宮聽寒突然笑了一下,一把攥住了白阮阮推據的小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啊!宮聽寒!你屬狗的嗎?!」
白阮阮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宮聽寒,這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少帥大人嗎?
真應該讓那些愛慕這狗男人的女人都來看看!
宮聽寒閉了閉眼,又捏了捏白阮阮微微鼓起的臉頰,語氣中滿是無奈。
「好了……走吧,今晚帶你去城南新開的那家酒樓吃飯。」
說完,順勢牽起白阮阮的小手,向外走去。
白阮阮目瞪口呆,簡直是活久見了,這老男人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翻篇了?!
怎麼著也得讓她咬回去啊啊啊!
白阮阮一路上死死盯著宮聽寒,似乎隨時準備撲上去咬回來,只是她似乎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要是她真咬上了,吃虧的可不一定是宮聽寒。
說不定宮聽寒那老畜牲還巴不得白阮阮撲上去呢。
「少帥大人,包廂已經安排好了,小的帶您上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已經停在了一座酒樓前,諂媚的聲音響起,白阮阮不由撇了撇嘴,輕哼一聲直接自己下了車。
古色古香的建築,青磚黑瓦,大紅的燈籠高掛著,隱隱約約的琴聲從裡面傳了出來,倒是別具一番風味。
一中年男子微彎著腰,垂著眸子拱手對著一旁已經下車的宮聽寒。
「賈老闆不必多禮。」
宮聽寒看了眼眼前的中年男子,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
白阮阮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吐槽著,真會裝啊!還不必多禮,我看你受這禮受得挺心安理得啊!
那位姓賈的老闆也是個人精,見此也不再多言,一路中規中矩地將兩人引至包廂便退了下去。
宮聽寒拉開桌前的紅木椅子,看向白阮阮。
白阮阮本來還想倔強一會兒,肚子卻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響,她小臉兒一紅,恨恨地踩著小高跟走了過去。
宮聽寒安置好了白阮阮,在她身邊坐下,無奈問道。
「還在生我剛才咬你的氣?可是咬疼了?」
白阮阮面上冷著,心裡卻是嘀咕著。
疼倒是不疼,就是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咬她,她也沒怎麼吃過虧,如今只是實在覺得不平衡罷了。
宮聽寒皺了下眉,卻也知道依著白阮阮的脾氣,只能順著她來。
他將手伸到白阮阮面前,哄著,「我讓你咬回來?」
白阮阮終於有反應了,扭頭看著宮聽寒,莫名有些彆扭。
「這可是你說的啊!」
話音未落,白阮阮便拉過宮聽寒骨節分明的大手,張嘴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只是看著兇狠,實際卻是沒真使勁兒,畢竟白阮阮小手上除了有點紅,連個印子都沒有。
雪白的牙齒磨著手上的皮膚,宮聽寒眼中滿是寵溺的笑意,像是在看家裡養的尖牙利嘴的貓兒似的。
「咔噠」
「少帥,您的菜已經……」
身後傳來陌生的聲音,正叼著宮聽寒的手磨牙的白阮阮瞬間僵住了,眼底的崩潰如有實質。